不管怎么说,那次马关去劳改农场采访遇上的那些艳事和后來的糗事,最终有惊无险顺利走出了那个派出所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为他是“肖子鑫厅长的朋友”人家派出所领导背后如何核实的和最后为什么沒有处罚他们,而是突然决定放了他们,这个内幕马关无法知道,反正一离开那个派出所,他内心不由得大大地吐出了一口气!
“我靠,吓出一脑袋瓜子头发…沒事了!”
那个女人也跟他一样,因为晚上跟他出去,激情之下又…受到他的牵连,差点沒让人给罚款和拘留,本來吓得够呛,可是她也真心沒想到,也是由于这个男人的原因,他们这么快就给那些人放了出來?所以,马关可以说因祸得福,他在那个小女人的心目中立马高大了起來…
到了宾馆,他们下车,送他们的派出所警车就地调头就回去了。
“谢谢啊!”马关朝车里那个开车的警察摆摆手,回身笑逐颜开地对女人说:“走吧,上楼吧!沒事了…”
正是因为上述原因,马关在那个女人心里有了另外一种份量,觉得他还是个有承担的男人。关键时刻,他沒事了,却也沒有不管别人,好在,他们上楼后,回到房间,那个小女孩子还在呼呼大睡,并沒有醒來,这让马关和那个女人略微放心了。刚刚经历了派出所的那一幕紧张,现在他们也沒有心情多说什么,马关就说:“沒事就好,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女人送他到门口,含情脉脉地着他,马关亲亲她的脸,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女人带着她的小侄女要去八分场望老公之前,特意來到马关的房间,马关还沒起床,听见敲门就起身下地,估计是她,果然不出所料,一开门,就见她一手领着小女孩子的手,一手递给他一个小纸条,笑笑,什么也沒说,就转身走了。
“什么啊?”马关纸条,上面是一个家庭电话号码,昨晚在野外她只告诉了马关她的手机号码,现在,默默不语之中又匆匆忙忙特意过來给他一个电话号码,來是真正信任他了。
“你走啊?”马关赶紧跑了几步,追问她。
“嗯,我今天下午还要赶回去,早点去,早点回來!”女人站住,不知为什么眼睛里马关居然发现她有了泪水一样的东西在闪动,真心是个多情女子,心里不由得别地一动!
“那再见吧,我不送你了,你自己领孩子多注意安全,多保重!”马关自己只穿着的睡衣,对她嘱咐说。
“嗯,我知道,你快回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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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那个女人领孩子走了之后,马关回到房间也赶紧起床,匆匆忙忙吃了点早餐,就上了去二分场的小毛驴车,直奔二分场望原市工委某领导潘鹏程去了,这是他此行的另外一个重要事情,采访回來再说了。实话说,要不是昨晚的事情,马关本來今天想先采访当地的公安局,然后明天情况再去二分场…
然而,***之后,马关改变了这一计划。
这是马关头一回乘坐农村----尤其是那种地方特有的那种小毛驴车,一路颠簸,尘土飞扬,十分不爽…等到了地方,他已经成了一个完全灰头土脸的人了,同车的人几乎都是一模一样,还沒到地方,距离二分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远远地,就到了地平线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城池一样的模糊身影,好像古代时候的城墙一样。
“那就是二分场了…”赶车的小老头指指那个模糊的地方,告诉关心这里一切情况的乘客,包括车上已经颠簸得屁股直疼的作家马关。
到了地方一下车,马关到,所谓的劳改农场二分场,实际上也就是一个颇有规模的监狱。高高的围墙,四面高耸的岗楼,阳光下偶尔一闪的森严枪锋和武警哨兵,一切上去都跟他曾经采访过的那些监狱完全沒有任何区别!只不过,这个监狱----劳改农场二分场是设在更为严重和难以逃跑的荒漠大野之腹地罢了。
与此相对应的就是一条小街,好像一个乡镇模样。马关了一阵,急忙找到二分场招待所,登记之后赶紧洗漱一番,然后还要赶紧找二分场要求见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休息了一会儿的马关出了招待所,准备去二分场场部。
走了沒多远,远远地,忽然发现街道对面远处一阵阵尘土飞扬,随后传來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口号声和歌声,许多前來探亲的人都被这阵阵歌声、口号声惊动,纷纷扬扬跑出來朝远处张望。很快,就见一队队步伐严整、整齐有序的队伍跨跨跨----地出现在了马关他们这些外來人的眼前!
我靠,那情景,绝对令人难以置信和震撼人心啊…如果不知道这里是劳改农场,如果说这些人不是那些心怀各种不同期待而千里迢迢奔來望他们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亲人朋友的话,那么,这些人绝对就跟那些人们常见的军队士兵或武警部队一模一样!大队整齐有序行进的礀态真心好像早年那些屯边戎疆的军人一样威武!
呵呵,不过,还沒等马关和那些热闹的人们醒过神來,那一队队人已经來到了眼前----
我靠,只见那些肩膀扛着铁锹、铁铲等等各种劳动工具的人甩着胳膊,大声高唱着什么歌曲,整齐划一地从眼前迅速通过!一个个光头,让人有些恍惚,无论从后面还是从前面,也不管你是否认识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你要的亲人朋友,这些人都完全一模一样,一色的光头,一色的灰色犯人衣服,根本就不出他们有任何不同,就跟西安秦始皇大坑里土灰色的兵马俑差不多…
在这一队队的威武队伍前后左右,是大批的警察、管教和武警战士,全副武装,戒备森严,转眼工夫,还沒等人们清他们的模样,大队大队的人马已经到了监狱门口,进去了…
队伍与队伍之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这个,绝对震撼人心…
足有一千多人,而且马关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人中绝对沒有小鱼,都是鲨鱼,个个至少也是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人才有“资格”在这里关押、劳动改造。
靠。
马关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來,说实话,犯人和监狱他也不是头一次了,可这次,他愣是沒清那一队队从他眼前迅速而过的光脑袋瓜子里面,究竟有沒有他今天要会见的那个原市工委领导潘鹏程?
二分场一般是周六、周日两天允许外來人员会见自己的亲人或朋友,在这里,这一钢性规定一直是被严格执行的,所以,之前马关根本不知道。一般其他地方都要是星期二、星期三可以会见,他以为这边也是那个规矩呢。因此那天除了马关和不知情的一些人,前來望亲人的家属并不多,而那天恰恰就是星期三…
等到马关找到有关管理部门之后,才被告知,今天不会见!
我靠?
那怎么办啊?难道我还得硬生生地在这里等到下周六吗?马关有点儿发懵,决定找他们的负责人研究研究。
结果表明,马关的这一招还是满管用滴。呵呵,作家,作协会员证尽管真心不值什么钱了,不过,偶尔也真心能让一些特殊部门开一面。比如那天,本來马关心里感觉到沒什么大希望了,既然如此,不让望和会见,那他就准备返回劳改农场总部,先采访当地公安局,然后再重新來二分场吧?
不料,二分场负责人听了他的话,又过马关递上去的作协证和采访的一些单位,原本十二分严肃的面部表情顿时放松下來,随后笑逐颜开,说道:“沒关系,规定是规定,规定是死的嘛,特殊情况可以特殊处理。你这个大作家,到咱们这里來采访,又是写一些有关題材的东西,我们应该给予关照嘛!哈哈哈,这样吧,我马上安排人,你想会见谁,给他们说就可以了。”
这样一來,就连马关都感到有点儿意外,他立马获得会见潘鹏程的机会。
后面----就不详细写了。
总之,那次马关不仅顺利完成了他劳改农场采访和会见肖子鑫厅长前同事、朋友和老领导的两件事情,同时也代肖子鑫厅长给潘鹏程的卡上留下了一笔钱,让他在日后的生活中可以有条件改善生活。虽然会见的时候由于某种原因,情况又比较特殊,马关沒有直接告诉潘鹏程这些钱究竟來自何处,但他还是巧妙地通过无声无息的口型,让对方明白了这一点。
那其中,既有他的钱,也有肖子鑫厅长的一点重要心意,他只是代为表达而已…
“谢谢你!老马,也谢谢肖子鑫厅长…”
潘鹏程用的方式表达了他心中的万分感激涕零之情,他张开嘴巴,也是无声无息地说了一句话,顿时泪水涟涟,擦了一把又一把----可想而知,一个曾经沧海的市工委领导,如今失去了zì yóu关在那种地方忽然见到望他的马关时那种极其激动的心情。
那次会见顺利,后來返回到劳改农场总部的采访当然也一路顺风,只是,后來返回到省城,到省公安厅去肖子鑫厅长的时候,马关什么都说了,就是沒好意思提他在劳改农场跟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如何在野外xxoo,后來又被抓住----由于提到了肖子鑫厅长的缘故,有惊无险的那一幕。
这个,肖子鑫厅长当时也真心是不知道。
呵呵,当时劳改农场那个派出所的人正如马关预料的那样,既沒有直接把电话打给肖子鑫厅长核实一些情况(他们真心不敢,更无那个必要),也沒有电话打到作家协会询问马关的一些事情,至于是否把电话打给了省公安厅有关部门或办公厅,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反正至今马关自己也还糊涂,那些人究竟是如何核实调查他的,为什么后來就突然决定放了他们,至今仍然是个不大不小的谜。
但是,马关沒有跟肖子鑫厅长说这事,只说了他如何会见潘鹏程的经历,肖子鑫厅长后來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对马关的那一段艳遇还是了解了一个大概。
这让他心里对马关有了一些不太好的法。
不过,毕竟,肖子鑫厅长跟这个马关是多年的朋友了,而且事情也并不大,他心里只是感觉,一个作家,有点儿xxoo的想法并不奇怪,如今这混沌的年代和特殊的情况下,任何一个男人都难免会遇到类似问題和诱惑,也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这个问題不奇怪,他也绝对能够理解,人之常情嘛!
他唯一不解的是,马关事后并沒有告诉他,还是监狱管理局的一位副局长偷偷在一次宴会后告诉他的,这让肖子鑫厅长心里觉得不舒服。
…
所以,这次肖子鑫厅长的老母亲突然去世之后,马关闻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悬圃县乡下的娘娘寨,也上了一份厚厚的丧礼金,都记在了那些负责收钱的亲友帐目上…
肖子鑫厅长见到马关,也沒有说什么。当时他的心情极其悲痛欲绝,马关非常理解,后來晚上吃饭时,肖子鑫厅长在挨桌望那些市委、市zhèng fǔ、市人大政协和各县一些领导,向那些人敬酒时、特意跟马关打了个招呼,也跟他喝了一杯酒。
然后,要离开时,肖子鑫厅长对马关轻轻说了一句话:“挺聪明的一个人,偶尔也办糊涂事。”
不等马关明白啥意思,肖子鑫厅长已经到另外一个房间望其他重要赴丧事的來宾和客人去了…
此时此刻,在送走了匆匆忙忙赶來的省委副书记高文泰之后,返回娘娘寨的路上,肖子鑫厅长不仅冷丁沒來由地想到了马关的那些事情,也忽然想起了另外两个早先在他的人生记忆中非常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在悬圃县当秘书和综合科长时期的zhèng fǔ办张主任,另一个当然就是副主任杨立鑫了。
却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两个人,肖子鑫厅长的头脑立刻有几分更加忧伤的情绪闪现了一下。
这次,他们都沒來参加他老母亲的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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