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说,之前肖子鑫在家乡当官包括到国外招商引资,什么都吃过,不过唯独这俄罗斯风味还是头一次享受。
到海参崴的第一顿饭是俄国大餐。很丰盛,也觉得很有特点。各种沙拉、红肠、西伯利亚鱼子酱、小牛排、西红柿汤和黑面包,餐厅就在宾馆地下一层,大家稀哩呼隆吃得很香,而肖子鑫最喜欢的是他们提供的一种红茶,有点淡淡的甜味儿,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其他味道,喝了一杯再喝一杯,之后又忍不住连喝了三杯,整个肚子几乎就是甜的了。
吃饭前,陈雷召集七八个男同志在他房间秘密开了一次简短的小会,征求大家的意见,见几乎所有与会人员都有一种强烈的跃跃欲试之态,他告诫大家:“我理解你们,兄弟们,但千万别让吕编辑出来,否则不但你们玩不成,回去可能我还得受牵连。
“明白不?”
“明白!”大家异口同声。然后陈雷又临时规定了一些联络暗号,希望大家遵守。
晚餐后,肖子鑫见一个房间的方永海不在房间里,估计可能在王子龙那屋,就出去找。王子龙的房间锁着,没人,刚打算去大厅,就见陈雷、王子龙和江乎斌他们几个从走廊另一头匆匆走来。
这帮人晚饭前就开始忙碌起来,一会儿在走廊里穿来穿去,一会儿又集在王子龙的房间里不知商量什么事。
肖子鑫有点纳闷,估计他们可能想***“你们干啥呢?要找就大大方方去找一个,怎么像贼似的!”
但肖子鑫猜错了。
以王子龙为首的这帮心急火燎到处乱窜的家伙,虽说有心找俄罗斯小姐,但由于初来乍到,又个个碍着“作家”的面子,有贼心没贼胆,谁也不先说出来。其实,一安排完房间,老王就当仁不让地抢了先,一进门就办事,他把同房间的人撵出去,然后把早就准备好的卢布掏出来,这是后来才证实的,是“兔儿”主动上门。
但事后不过三小时他仍然兴致不减,依然带领着这支小小的**队伍到处乱蹿,后来就有人提出个折衷的办法,说找不到“兔儿”晚上去脱衣舞也行。之所以一个个鬼头鬼脑地乱窜,现在主要是在秘密找导游小蒋,是陈雷的主意,他们不想让一起来的吕晓娅编辑、两个女作家还有文联领导和夫人知道。
于是,肖子鑫也心领神会地加入到这支队伍中去。
期望有所收获。
呵呵,到了俄罗斯,肖子鑫似乎也已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神马组织原则、组织观念、组织工作…领导班子、领导身份,统统去他马的吧!
夜晚的海参崴,像个处处充满诱惑的远东天堂,层层叠叠,千姿百态的霓虹灯,不仅把远远近近的天空照得五彩斑斓,通体透亮,好像黑暗中还藏匿着一个个魅力四射的俄罗斯美女,让靠近她们的各国游客也跟着一起照透,让宾馆、酒店、街道、大海也放出光晕。
文联领导晚饭后不见了他们这帮人,就拉着夫人想出去观赏这里的夜景,因为早就知道海参崴在远东的重要战略地位和旖旎风光,何况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和夫人刚刚走出了宾馆的大门,忽然见小个子导游和吕晓娅在门口溜达。
他想闪开他们的视线,可一想自己和夫人人生地不熟,要是独自二人去海边可太危险了,他立即叫了一声吕晓娅和小蒋,打算让他们也陪着一块儿夜景。他们答应了一声。小蒋问感觉怎么样?
“好是好,就是晚上没啥可玩的。”领导对着夜空叹息着。
“啊,想玩呀,有是有,怕你不去。”小蒋顺着领导的话茬儿说“我这儿正跟吕编辑说呢,现在人都疯了,出来旅游真拿钱不当钱。我也纳闷儿,你们这些人怎么就一点要求没有,都是搞文的,这么好的机会还不可劲儿造,可吕编辑说您不让,她也怕影响不好,哎,领导,你真管她们吗?”
“你先说说,想让我们玩什么,怎么个玩法?”
“行。走走,哎,主席,你们最次也得一把脱衣舞吧?”
“脱衣舞?”领导敷衍着,夫人,夫人就笑。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在了海边,小蒋就按照陈雷的路数开始游说,说除了脱衣舞,当地时间午夜2点左右,宾馆赌场就开始向所有游客开放,并提供免费的宵夜和咖啡。而几乎所有来海参崴旅游的中国团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已经与当地人混得很熟悉,如果要去,他可以提供一切便利和服务。
听说赌博,文联主席有些警惕起来,但小蒋则兴冲冲地继续说着,打算拉着他和夫人、吕晓娅去外面宵夜。主席提醒他外面安全不安全啊?他身上还有刚刚提出来的几千美元。这时有一伙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哎!小蒋!”
“小蒋在这哪!”所有人都假装意外地惊喜,江乎斌兴奋地指给陈雷和王子龙“老领导和吕编辑也都在,怎么跑这来啦,让我们好找…”
陈雷身份所限,不好直说,一切从实际出发,都是他暗中策划,王子龙了文联领导和夫人一眼,笑着跟吕晓娅点点头把小蒋拉到一边小声问:“你怎么回事?怎么吃完饭就没影啦?不是说好让你领我们出去玩玩儿那种剌激的吗,就是在国内不让那种的?你怎么跑这来躲着呀?”
小蒋就假意解释说不是,既然是集体旅游,又是作家团儿,玩什么,怎么玩,就得先让带队的几个领导都同意才行,否则他怕告状,回去无法交待。他正做吕编辑工作呢,干啥事最好要去大伙都去,王子龙恨恨地小声说:“你傻呀!大伙儿都去?这种事领导能去么,吕晓娅和那两个女能去么?”
可能是吕晓娅受到了环境的熏染,也可能是受到了这些人开放思潮的影响,她也说上了时髦话:“你跟我做工作?呵呵,我能理解。但说实话,领导能理解吗?你问问领导。”
“理解我是理解。”文联领导打着哈哈说。“但是…这个?”
“什么理解,我你和我就不去了吧,从房间出来你就变了样,这瞒不了我。脱衣舞那有什么头呀,我可不是个封建脑瓜子,开化着哪,这些同志想个新鲜就让他们去,你也没什么亏吃。”夫人话里有话。
“好容易出来一次,要去都去,不去都不去。”王子龙不厌其烦地怂恿着。显然,他知道领导和夫人还有吕晓娅跟大家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就又眨眼又点头地鬼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能把话说透,大家就会意地起哄,先把领导哄去脱衣舞,然后再干其他的也不忙。领导只点了一下头,问小蒋:“多少钱一张票啊,贵吗?”
“啊不贵。”小蒋聪明得很,连忙回答。
“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啦,挺好。”
起风了,领导对赏夜景的兴致已经不大了,他表提议回酒店去再说。
肖子鑫他们住的这家酒店并不是最新款的,应该说是比较老,大约是前苏联时期五六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外形象一艘泊靠在日本海边的巨型商船。可是,这里却有着最诱人的脱衣舞,房间设施也一应俱全。所以俄方让各国游客住进这个酒店,是当地有关部门和导游们精心策划的。
他们理解所有带足卢布到这里一游的客人在想什么。
据说,这家酒店地下的脱衣艳舞,不仅规模宏大,而且艳力非凡。他们知道旅游团的中国人,在国内是根本不可能到这类演出的,为了取得利益最大化和游客们的欢心,为了使旅游团每位满意,凡住此者几乎没有人不去开开眼。听小蒋这样说,文联领导也顺其自然,同意大家一起去热闹,不过他警告,回到国内谁也不准乱说。
小蒋好不容易把大伙找齐,从楼外台阶把他们拉到剧场的入口处。连两个女作者当当和小夏也跑来了,每人都把钱交给了他,他统一买好了票气喘吁吁地说,这种演出不对号入座啊,但是,要想占到前面的好座位,你也不用拼命往前挤,只要给带位的人足足的小费,剩下的事,你就不必cāo心了。
演出的钟声敲响了,肖子鑫、陈雷、王子龙、江乎斌各自找到了对自己有利的地形,领导给的小费可能最多,他和夫人坐到了前排最zhōng yāng,当当、小夏和吕晓娅怕是给的少一些,她们只好坐在了中间靠近过道的边上。
灯光打开,音乐响起。舞娘们挺胸叠肚,踩着鼓点儿,踢着长腿登上舞台。
艳舞的八个舞娘从两厢边舞边向中间走来。走在头里的是一个金色卷发大眼睛的少女。姑娘们开始在舞台上并不是**,她们头上戴着用鲜花编织成的花环,红的花绿的叶似乎还带着露珠,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不知这股浓郁的清香来自鲜花还是她们的**。
她们那镶着花边的红裙子上,透明度极高地绣着一朵朵盛开的鲜花,花瓣上嵌着的金片随着丰满腰身大幅度夸张的扭动闪闪发光,耀人眼目,胸前那一团团大号的肉蛋蛋随着扭动而上下左右不断颤抖,只差没滚落到观众台下,双手狂舞着,前后翻飞,时而悠扬,时而激昂。
乐曲悠扬时,八个少女翩翩起舞,该露出的地方一样不少,不该露出的部位想也不到,一个个像燕子一样在客们面前旋转。舞曲激烈时“啪啪”两声,舞娘们陡然变得一丝不剩在旋转的灯光中尽情展示出各自媚人的魅力,有新颖大胆的想象,也有设计者的反向思维,不该暴露的目标突然袭击般让人一览无余,不得不叫人心惊肉跳,拍案叫绝。
疯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蹈者的举止溶化了大厅里面的嘘叫声、喧嚷声以及各种各样的嗡嗡声,引得一双双好色的贪婪目光到处追踪着平时根本不可能一见的隐密部位,盯视着那些颤抖的**和白嫩健美的大腿。很难用准确的词汇来形容。
一群一群的舞娘出来了…做着各式各样的动作,惹得观众的荷尔蒙不断上升,客们大呼小叫地鼓掌,还夹杂着刺耳的口哨和尖叫。各旅游团确实是开了眼,就连一些在国内担任着不同职务大大小小的领导同志,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跟着爱起哄的游客吼了两嗓子。
王子龙和江乎斌得大汗淋漓,他们不顾场内人员的劝阻和白眼,执拗地非要哈下腰去,总惦记着从下往上个究竟。
后来江乎斌说,当时他一眼就中了一位大屁股的“舞娘”他就想从下往上个究竟,那个雪白皮肤,鹅蛋型脸,一双水灵灵大眼睛,个子比他还高半头的,一直激动着他根根神经的美女底下到底长得什么样。
将近两个多小时的演出说完就完,眨眼的工夫曲终人散。
人们意犹未尽。
后来,这些某根神经被撩拨起来的客——来自中国的猛男们几乎一个不拉,回到酒店并不上楼回房休息,王子龙、江乎斌和肖子鑫、陈雷等几乎全部自发地集中在酒店大堂里,毕竟是在境外,人生地不熟,开始都绷着,跟其他游客一样或坐或站,似乎无所事事。但没过多久,随着其他团队有了一些动静和企图之后,肖子鑫所在的作家团就有些控制不住,风流文人一旦发情,就像一群渴望美餐一顿的精神乞丐那样无耻和可怕。
早在国内就听说俄罗斯对“兔儿”睁只眼闭只眼,既不提倡,也不打击,因此吃了一肚子俄式大餐的王子龙与肖子鑫这些居心叵测的同志在大厅里目光炯炯地走来走去,东张西望,虽说时间已近午夜,但个个像暗中都憋足了劲的豹子,准备为擒获属于自己的第一只猎物一展身手。
领队的陈雷跟大家一样,心照不宣,也显出亢奋的饥渴状态。
当一股来俄罗斯“体验美女”的热流在每个人的心里汹涌沸腾起来的时候,大概杂志社领导最初决不会料到,他们花钱邀请的这群耍笔杆子的人事实上已经成为大批中国旅游猎色大军中的一支劲旅,他们的男下属也成了这股热流的支持者和参与者,欲罢不能。
事实上,另一个女领队吕晓娅和两位女作者早已洞悉他们的企图,只是装作不知,回房间睡觉去了。文联领导和夫人呢?不好说。反正不在。
冒险也罢,下赌注也罢,俄罗斯风景这边独好。
诱惑是显而易见的,宾馆底楼大厅里的形势有点象当年美国西部狂飚而起的淘金热。越近午夜,热度越高,然而“淘金者”也面临着极大的风险,出境前所到的有关俄罗斯的各种媒体信息,报道归报道,传闻归传闻,情况毕竟不明朗,严重地困扰着每一个想“体验”的人。
尤其是肖子鑫,他脑海和眼前不时闪现出一些想法和笑料,没来俄罗斯之前,他就主管了多年的县级公安机关啊!扫黄打非、打黑除恶…
谁知道“海参崴”会不会也像国内似的半夜抽冷子来个“突击大检查”呀?倘若如此,手里花花绿绿的卢布有去无回不说,最可怕的是他这个刚刚上任市委秘书长的角色,一旦国外出事回去如何交待?又如何对得起刚刚新婚不久的小妻子柏心钰呢?可身处其中又总是有点儿身不由己之慨!
他们这些“作家”没准当晚就会成为“****”和港台媒体的头条新闻。
那天晚上,有这种顾虑的人不在少数,大家的行动狂放中都显出几丝谨慎和担心。
尽管谁都心里没底,然而谁又都不想轻言放弃。
老祖宗有话:色胆包天呀!呵呵。
身在异乡他国,方觉此行要想真正“体验”一下着实不易,到底能否实现这个大家一路上不厌其烦讨论的主题,站在酒店大堂里谁心里也没有底——尽管跨过俄国海关时还曾豪情万丈,王子龙甚至打出为先人“复仇”的正义大旗,但真正面对上帝之女的时候,有时候魔鬼也无从下手。
又心生不甘。
理论与实践总是有一段距离需要胆量和信心去求证。
俄罗斯“风景”这边独好,会不会也陷阱遍地?
王子龙靠近肖子鑫,小声问:“怎么样老肖?”
肖子鑫说:“啥怎么样?”
王子龙双眼一瞪:“你废话!跟我装啊?还以为你在这也是公安局长啊?”毕竟是非分之想,缺乏底气。陈雷、江乎斌在大厅里一个个象没头苍蝇似的小声商量了许久,也没有主意,更不敢贸然找大堂里的酒店管事打听。肖子鑫也到处瞎转悠,这里站站,那里望望,隔着玻璃墙的这面偶然发现对面有人好像也在跳脱衣舞,透过厚厚红色天鹅绒幕布不大的缝隙过去,候场的几个俄罗斯女郎真的是一丝不挂也!
这一发现不知太出意料,还是过于紧张,他只到了**裸的n个肥臀,真是性感啊。
随之身后刹那间聚满了包括肖子鑫、王子龙、陈雷、江乎斌和其他团队游客贪婪好奇的目光,大家拥挤着趴在钢化玻璃墙上朝对面。
人多力量大,钢化玻璃发出了声响,人家就发现了他们,惊动了那边十七八个苞米虫一样白白胖胖的**女郎,她们回头夸张地嘘叫一声,顿时就像鱼儿入海般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天鹅绒幕布也随之迅速拉紧,严严实实,再也不到什么。
这一情景有点火上浇油,虽说刚刚从脱衣舞厅出来,可大家谁也没有饱,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之间似乎一下子都能听得到对方心里有火焰噼噼啪啪在燃烧!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其他游客慢慢散了。肖子鑫和王子龙、江乎斌几个人还站在那里不想离开,希望刚才的一幕能够重演。
但是,惊走的鱼儿是不会游回来了,天鹅绒幕布也拒绝他们白不花钱的人体。等得没意思,他们就一个个出了门,走出假日酒店,走进海参崴市异常美丽迷人的夜空下,又一个个站在距酒店不远的台阶上不知走向哪里。
江乎斌提议:“我说,不行咱们就顺大街走一走,能不能碰上兔儿?”
王子龙:“碰上你敢联系?”
江乎斌:“怎么不敢?”
王子龙:“那行,你领头,走!”
“走,老肖!”
大家一个紧挨一个,三俩成群,既然观免费**舞已不大可能,此时在异域大街上到处乱走走,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希望能在夜色中发现“兔儿”在水一样的大街光影里自动游过来或可以发现公开公平交易的下流场所。
小小的队伍中,王子龙一马当先,肖子鑫当仁不让,江乎斌一跛一点的斜影子一会儿被后边的灯影拉得很长,一会儿又被前边的灯光缩得很短,紧随其后,走得十分带劲,上去真是其情也迫,其意也真,全没了在国内跟杂志社老总谈稿子时的“作家”斯文相和在机关上班时的领导模样…
海参崴大街两边的建筑具有欧洲古典风格,夜色异常美丽迷人,充满了陌生而浓郁的异国情调。可是,大家的心情并不在欣赏街景上,走了几条街,也许时间太晚了,也许方法不对头,空荡荡的大街上竟没有碰上一只兔儿,也没有寻找到大家想寻找的那种场所。都是俄文,不懂。因为担心在这里遇上抢劫的老毛子,王子龙提议回去,午夜前十一点多,大家泄气地返回了酒店。
不过那晚的战果,后来是个个如愿以偿。
其实,他们完全不必为那点小小的期望付出如此辛苦。因为一回到房间,发现每个房间的桌上都有人送来了一张神秘的小卡片,卡片上面烫金一个**美女图,下面一串俄文和电话号码。虽然不懂文字写的是什么,但美女图和阿拉伯数字大家一就明白。
肖子鑫正举着它在灯下研究,王子龙兴冲冲跑进来,手里也捏着一张,这张卡片在白同志的眼中无疑比三爷的联络图还重要,王子龙笑着cāo起电话,按照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极其郑重认真地按下了一串号码,然后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示意肖子鑫别出声。遗憾的是,不知cāo作有误,还是不得要领,连续按了多次却不知怎么才能拔出去。
值得一提的是陈雷。陈雷是那次活动杂志社两个领队之一,策划部主任兼总编助理,主管杂志社吃喝拉撒睡及一应事务,他不仅长得人高马大,胆子也不小,有能量,是积极支持并参与这支自发的小小“激情燃烧”队伍中的一员,一心一意想跟俄罗斯美女“亲密接触”
开始时他并没有发挥其应有的先锋带头作用,也许碍于身份,也许是担心回国后无法交待,因此晚上出去时他只是默默地夹在队伍中一路前行,不辩东西。直到午夜十一点左右,一干初到俄罗斯的人马终因不得要领,毫无收获,垂头丧气地回到假日酒店后,陈雷可能实在不忍到王子龙、肖子鑫这伙子国内的精英——领导干部们眼睛红了又绿,绿了又蓝的人们因一腔情怀无法释放而难以入眠,这才挺身而出。
电话打不通,老王急得直骂姐。陈雷就是这时进来的。
“别打了,打也打不通,我试一百遍了。”
“**他个老毛子姐姐的,有电话号码,有联络图,就是打不出去,咋回事?”
“你们等着,我再下去。”
陈雷招呼肖子鑫二人乘电梯下了楼。
时间已经凌晨,底楼大厅里也没有了其他团队游客的身影,却多了两个身穿土绿色制服,头戴特号大盖帽,身材魁梧的俄罗斯大汉。陈雷和肖子鑫下楼本来打算直接去找酒店夜间管事谈谈,请他帮忙,可一脚电梯门里一脚电梯门外到那俩大盖帽时,吓了一跳,随后就到了俩家伙腰上拴的电警棍。
两个大盖帽在跟值夜的酒店管事说话,陈雷不敢轻举妄动,回头瞅瞅肖子鑫,要收腿也来不及,二人只好硬着头皮假装抽烟坐在一边的沙发里。经过大约半小时的观察和等待,他和肖子鑫出这俩人儿不像警察,也跟“扫黄”无关,类似国内的保安之类,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耐心地一支接一支抽烟。
不管怎样,安全第一,俩毛子回头了肖子鑫和陈雷几次,后来终于“哈罗少,哈罗少”地跟酒店值班大汉告别走了之后,陈雷和肖子鑫才从深陷的沙发里起身一点点向管事靠近,先跟对方“哈罗少”打了声招呼,又敬一支中国“云烟”开始搭讪。
酒店管事洞若观火,好像对肖子鑫和陈主任的心事一清二楚,却愣装糊涂。在确信此人没有任何危险之后,陈雷不再客气,掏出00卢布,说:“朋友,这是一点小意思!”
他连中国话带比划说了很多,基本表明了意思。
这意外收获,也使酒店管事十分惊喜,他了手心里的不义之财,很愿意帮忙。两个各自cāo着不同语言的人于是在卢布的强力作用下,怀着相同的意愿连俄国话、中国话带动作齐上地比划着。
俄国管事:“咕咚咚!咕咚咚!兔子?‘打洞’?”
“十一个!十一个!”陈雷大喜,哈哈大笑,来有些东西交流起来并无多大障碍,世界通用,他得意地朝肖子鑫使个鬼脸,伸出两根手指交叉在一起,又加上一根指头,日本话都逼出来了,问管事:“总共要十一个,你地,明白?”
“哈罗少!”值夜管事大点其头“欧钦哈罗少——好、很好!”陈雷又指指上面,说:“六楼!六楼!明白?”
管事很小心地把陈雷的00卢布放进自己的怀里,伸出毛绒绒的大手指指电梯,用生硬的中国话大声说:“明白!上去,上去!”随着他手臂大幅度挥舞,陈雷不得不忍受着挥进他鼻孔的难闻味道,肖子鑫也笑了,自始至终,他只笑不参与,接下来陈雷跟那毛子开始谈具体问题:侃价。
对方先是伸出一根粗壮的大拇指表示一人,再一下子同时伸出七个手指,加一个巴掌,意即每位俄罗斯姑娘要“七百五十卢布”得陈雷这位最擅长讨价还价的外交人物目瞪口呆,这回该他大摇其头了。尽管他知道卢布不值钱,毛得很,过境时用人民币跟对岸中国人兑换时是:,然而750卢布大致在脑子里过一下也不少,折合人民币也相当于“体验”一次250元左右。
250?
陈雷把脑袋摇得像只拨浪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肖子鑫也觉得有点儿扯淡,陈雷希望能侃下来一点,毕竟他代表的这些大部分靠稿酬为生又渴望体验的兄弟们在国内还没完全达到“小康”省点是点。
但对方表现得异常坚决,刚才接受小费时的感激之情烟消云散。
俄罗斯大汉用生硬的中国话嚷道:“不行,拉倒!”
肖子鑫说:“去他的,走,回去,上楼!不行,一会儿他就得主动上去找咱们,他现在这是拿把呢。”
陈雷却不甘心,一已经差不多的交易要砸,硬着头皮说:“700卢布,怎么样?”
管事:“涅!涅!涅——不、不、不!”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只得成交…
陈雷谢了管事,一拉肖子鑫:“走吧,这王八蛋。”回头上楼时骂了句:“真狠,臭老毛子!”
大汉根本不在乎。
在所有初次到俄罗斯旅游的人来,面临社会和经济双重危机的这片广袤土地一定十分贫穷,但没想到性服务业却极其先进,甚至称得上武装到牙齿“工作”效率非常之高,职业道德和信誉也非常好。还没等陈雷和肖子鑫回去把喜讯通报完毕,两辆子弹头小汽车已经停在酒店门前,应招而来的服务女郎们已经到位,整整十一个,按要求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陈雷和肖子鑫从窗户见,让大家回各自房间里等着,他自己赶紧从房间迎出来,仓促上阵,准备按需分配。
但不知是他跟酒店管事商量的有问题,还是对方人马有限,等到江乎斌闻讯一拐一扭连电梯也顾不上等,拖着一条跛腿从四楼爬上六楼时,分配已近尾声,剩下的一个陈雷正准备留给自己。一见江乎斌上来了,他才一拍大腿,醒悟到跟管事商量时忘了把四楼的也算进去,免儿人数不够,不由暗暗叫苦,有心最后一个自己享用,但他是领队,又是我党优秀党员,不能显出太没风格。
见那江乎斌因楼爬得急迫人还没到近前嘴里的大粪味已扑面而来,更是动了恻隐之心。
“陈主任!不够流氓意思啊,怎么不喊我一声?”江乎斌半是埋怨半欢喜地问。
“我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呀!”
三言两语,盘子很快就定下来,肖子鑫自然而然要了一个,陈雷退让,由江乎斌出面接纳最后一个。怎奈江乎斌口袋里没有卢布,他家里生活状态跟农村差不多,也不太宽绰,稿子平时虽然写得不少,发的却不多,上有老下有小,因为这次境外游杂志社全包,这次来他自己只带了四五百元人民币,在过境前大家都张罗兑换卢布时,他没换,哪成想现在抓了瞎!
他把陈雷拉到一边,想用陈雷的卢布应急,陈雷哭笑不得,神马东西呀!但见还有一个女郎等在那里,也只得进一步退让,让自己的卢布成全江乎斌的好事…
江乎斌满心欢喜,顾不上感谢陈雷,大大方方地拉上剩下那个兔儿的手就下楼去了…
陈雷有苦难言。
要知道,他老先生也是初次到俄罗斯,也是一心一意想与海参崴小姐亲密接触呀!
根据江乎斌的一贯表现,加上在俄期间他对美女来者不拒异常喜欢冲动的样子,那次旅游还未结束,他就获得了大家一致赠送的新绰号:江大虎逼。在原绰号前只是加上一个“大”字,这个绰号没啥水平,更无新意,但放在这个家伙头上正合适不过。
那件让陈雷始终耿耿于怀的事,回国路上也迅速被王子龙演绎成了酒桌上又一个让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新段子——尽管江乎斌是他的死党,是他十几天来最忠实的祟拜者,但把他编排在新的黄段子里,老王可是毫不手软。
当然是善良的嘲讽,江乎斌在多次申辩无效后,只得也跟着大家傻笑。
分配给肖子鑫的那一个,跟他进了房间。那晚和他一个房间的陕西作家方永海早已躲了出去,方永海是西安人,正在读大四,卢布不缺,人也潇洒,是那次他们那伙子去俄罗斯获奖者中最小的一个,但他自始至终一直没有表现出哪怕是一点点对女人的兴趣。
十一个人在大街上到处乱撞时,他和另一个上海作家老徐在酒店房间里洗澡。陈雷喜气洋洋跑来通知时,问他要不要,他说不要。陈雷离开后,他说:“肖老师,一会儿人来了,你玩你的,我出去。”
肖子鑫以为小伙子不好意思,就说:“这是在国外,没事儿呀,你要不好意思,我可以先到大厅去坐一会,完事你再出去。”他急忙摆手,说:“不不不,我真的不玩。”他的话显得很虚伪,肖子鑫相信小伙子也不是个本份人,连他马的自己这个当官的而且还主管过这些事的人都想玩玩,他怎么回事?
但又出他不想玩也是真的,就说:“那好吧!”
虽说方永海对俄罗斯女人也许真的没感觉,但此前此后的表现却有些异常。就在楼下陈雷交涉成功之后,他站在房间窗口,不断朝下,好象比就要上阵的肖子鑫还渴望着什么,当他从六楼到那两辆子弹头面包车不知从什么地方飞驰而至,并且见一个个俄罗斯女郎从车上下来时,紧张得气都有些上不来了,他回头急迫地说:“来啦!”
肖子鑫凑过去,前面的人已经进了酒店,只到后面一两个女郎的背影。
他说:“我走了,肖局长,你玩吧。”
肖子鑫说:“哎~别叫局长,别叫局长。你真不玩呀?”
他说:“我真不玩。”
肖子鑫站在门口着他的背影离去,长长的走廊尽头,电梯开了,一个大汉领着女郎们走出电梯。小小的队伍中只到惹眼的臀部一水儿地大幅度摆动着,陈雷从一个房间里出来正碰上方永海,拉他一把:“你干啥去呀?”方永海使眼色给他,啥话没说,陈雷回头远远地瞅肖子鑫一眼,急忙朝大汉迎上去…
此刻,肖子鑫知道眼前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女郎就属于自己了,至少一小时之内属于他。女郎站在房间里,上去只有十**岁,大方地用手拢了拢披在双肩的棕色秀发,用一双深蓝色的眼睛微笑着瞅他。
对于肖子鑫来说,跟这么漂亮的一位异国少女面对面对视,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次。他请她坐,她不懂,继续善意而奇怪地着他,他问抽烟吗?她摇头,开始主动娴熟地去解自己的上衣纽扣。肖子鑫惊奇地着她,说实话,几年前到县政fu工作后虽然多少也有男女关系问题,但那时一心研究的是“情人”想的是感情,还从没打过歪主意。
现在,尽管晚上肖子鑫也跟王子龙他们一样如饥似渴地跑上大街去寻找“兔儿”可当这个姑娘真的站在面前开始脱衣服时,仍然让他禁不住暗暗紧张,她身上那种异香的气味,深深地剌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血“腾”地一下涌上文致彬彬的脸部,发烧,发胀,有那么几秒钟肖子鑫的眼睛什么也不见,眼前一团白花花的雾,浑身仿佛散了骨架,轻轻一动,激动几乎使他昏厥。
肖子鑫竭力保持着神志清醒,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了。计时已经开始,他完全明白应该如何让那750卢布在规定的时间内尽量升值,至少要物有所值,不想让思维在这位漂亮的小姐面前有一丝差错。在国内他也曾有过不止一个情人,但从未到歌舞厅或夜总会找过小姐。不懂规矩,更不知该怎么办。
但现在他知道属于自己的只有一个“钟”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此刻最要紧的是清眼前的一切,做自己想做的事。
好不容易心情恢复了平静,恢复了一点视力,俄罗斯姑娘早已脱得一丝不剩,如肖子鑫所料异常性感诱人,微笑着他,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动作。见不动她,她主动走上来帮肖子鑫把衣服迅速去掉。
“洗洗吗?”他比划说,指一下卫生间“洗澡?”
姑娘明白了,走进去,打开了喷嘴,蒸汽和水流立刻将她的头覆盖。
肖子鑫也赤条条地走进去…
但最后的关键一步肖子鑫主动退缩了。他到,在那个地方,在应该长他所熟悉的黑森林的地方,她没有,而不该长的令肖子鑫害怕的东西却长在上面,一层令人生疑的小红疙瘩。
他有些吃惊,有好一会儿拿不准自己到底接下来该怎么样。在肖子鑫的记忆中,那里是应该有一片茂密黑森林或茅草地的,即使不是黑森林也应该是黄森林,没有了自己熟悉的东西,光溜溜一片,就感到有点不太象那东西,两腿中间凸起部位,周边那些星星点点的小红疙瘩在他眼里显得格外醒目和剌眼。
那是什么?
兔儿似乎出了肖子鑫的担心和恐惧,拍拍它们,用安慰的语气和生硬的中国话说:“这个?妹管戏——没关系,妹管戏——没关系!”
肖子鑫还是迟疑不决。眼前的美女虽充满梦中典型的欧陆诱惑,几乎完美得无可挑剔,但毕竟是兔儿,毕竟那上面长了不少让人担心的红豆豆,试想如果因此而染上黄霉大疮或更为恐怖的艾滋病,日后岂不要悔青了肠子?
肖子鑫所有的神经和残存的意志一下子彻底崩溃了。
他的思路集中在一个焦点上,那就是决不能跟她**。
他知道这种古老职业的特点之一是,极易将各种不洁的疾病传染给与她们有过亲密性接触的各国男人,即使实施必要的安全保护措施后,仍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他明白国外这种“陪客女郎”被录用前,全部经过严格的身体检查,在艾滋病横行的今天,这种严格的身体检查也许会让许多piáo客放心,但自己能放心吗?
纵然检查再严格,只要有身体接触,那些让人生疑的小红疙瘩仍有一线杀机让他追悔莫及。如果到此为止,只能对自己有好处。
他摇头说:“涅涅涅——不不不!”
姑娘张着一双困惑的蓝眼睛,发出疑问:“先生?”
肖子鑫顾不得说别的,转身自己先走出了卫生间,然后招手让她也出来。见肖子鑫迅速地穿好衣裤,俄罗斯姑娘有些愕然,他让她也迅速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把750卢布放在她的手里,说:“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不‘打’了?”姑娘用生硬的中国话问。
那时的肖子鑫满脸通红。我这他马的弄的是神马事啊这是?什么倒霉事都让自己碰上了,先是柳银,后是吕晓娅,此刻就是这只兔子,都说官场得意情场失意,来真他马的没说错。但一些话又不能跟她说。他赶紧低下头,又抬眼瞅着她,双手不知所措地揉搓着,谁知这一举动却把直视他的俄罗斯姑娘逗乐了。
她显然明白了这个中国男人的意思,笑得是那样开朗,那样无所顾忌,就象一个天真的孩子。
笑罢她用俄语朝他说了句什么,肖子鑫根本就没听明白。
“*—¥—— ?#…”
免儿起身甩着双手,迈着双脚在房间里走了两步,昂起头努嘴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猛地把卢布扔在床上,推门而去,到门边又回头,那双深蓝色大眼睛盯着他说:“我,走啦!没有能够为您提供任何服务,对不起,我不会收您的钱,虽然我非常喜欢它,摘剪——再见。”
美女就那样走了。
一直在走廊尽头沙发上坐着的方永海马上溜回来了。进门就问:“这么快?”
肖子鑫什么也没有对他说。说了他也不感兴趣,他不懂。
靠——
真神奇,肖子鑫感觉好像做梦一样。那晚,除了那位文联领导和夫人,还有陈雷、方永海和另三个女士,王子龙、江乎斌、肖子鑫等十一个人几乎全军覆没。肖子鑫虽然浪得虚名,毕竟也算一号。哦,还有一个老徐,老徐是上海人,曾在黑龙江北大荒下过乡,满脑子智慧和人生经验,在一家杂志社工作,对女人他是真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是赌场。
对王子龙、江乎斌和肖子鑫的所作所为他始终冷眼旁观,不参与也不指责,持理解和宽容态度;方永海则有点奇怪,说不感兴趣,又时刻关注这方面的话题和进展情况。而对于那位文联领导和吕晓娅等人,则需要封锁,防止走漏任何风声。
总之,那晚差不多人人都满意,就是肖子鑫多少有点遗憾,临阵脱逃,王子龙还差点开了个国际玩笑。
生理机能异常亢奋的王子龙,那天晚上绝无轻易罢手之意,神马69式,站立式,俯卧式,后进式还是老头灯、柳树盘根倒灌腊…他统统都想跟那位拿了他卢布的漂亮小姐尝试一下,最后使得那只一直顺从且礼貌的兔儿不得不向他提出不满和抗议,最后干脆罢工,以至争吵声把事毕的兄弟们都引到了他的房间门前…
在门外听了一会,肖子鑫和陈雷估计他们已经无法把事办完,而两种不同语言的争吵声却越来越激烈,陈雷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再弄出什么国际影响就急忙敲门让他们穿好衣服,走了进去…后来,这一条也成了酒桌上挺不错的新段子。偶尔碰面提起,王子龙却是一脸委屈和无奈。他自嘲地解释说:
“不过瘾,真的还没过瘾…”
“我想加钟,她不干,妈的——攥着卢布都花不出去!”
肖子鑫哈哈大笑。
这、这、这他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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