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鑫和柏心钰第一次**居然是在江坝上人家的木板柴垛旁边,居然还让人偷窥了,事后提心吊胆了几天,发现没事,才放下心来。
这段时间,肖子鑫跟苏莹的联系基本处于停滞了。偶尔,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到目前为止,肖子鑫总共跟三个女人发生过关系了。
一个是前大学时代的女友苗小霖,一个是富婆苏莹,再有一个就是现在的柏心钰了。
三个女人,各有不同,也代表了肖子鑫三个不同时期走过的不同情感经历和人生阅历。曾经心里最担心的苏莹,怕她知道自己跟柏心钰的关系后,败坏他,对他不利,现在,这种可能虽然不能完全排除,但也渐渐让他感觉到并非完全是那么可怕。
跟柏心钰做了爱,肖子鑫现在心里真的开始拿柏心钰当亲密爱人了,跟之前他们在一起时心里有明显不同。实话说,肖子鑫知道自己这种农村上来的孩子,如果不是读大学根本这辈子都没机会进入zhèng fǔ机关,更别说当这个科长了。所以,很珍惜,也更加慎重。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有时候你想好,有人不一定让你如意。
在zhèng fǔ办,肖子鑫发现这个人就是葛明伦。
葛明伦争取当综合科长失败后,心里很失落,不过他毕竟是老机关,虽然年龄不大,跟肖子鑫相仿,但是机关工作经验却远比肖子鑫多,心里不满,也轻易不会流露在脸上,这种人善于背后做小动作,败坏别人名声只是其中初级手法,他背后给肖子鑫下的绊子不少,同样具有意想不到的杀伤力。
高县长、张主任对肖子鑫的重视大家有目共睹,葛明伦当然不舒服。尤其是肖子鑫当了代理科长之后,尽管前面有个“代”字,但是谁都知道用不了多久,那个字便会抹掉,自己努力奋斗了好几年,如今也不过是科长而已,他肖子鑫凭什么一来不长时间就一跃跟自己平级了,平起平坐呢?
半个月后,原先风传的郭彩凤主任也调走了,到妇联当主任。张主任第二天便宣布扶正,从此以后正式主持zhèng fǔ办工作。
这些,都是名正言顺的,葛明伦背后跟王东说:“肖子鑫太虚伪,太能忽悠,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东说:“他是高县长的人,受重视!”
葛明伦“哈哈”笑了。
他其实心里明白,肖子鑫只是运气好而已,并不是高县长的“人”至于自己是不是,当然更不是,只能今后找机会尽快成为高县长的人,在这一点上,他明白肯定还要跟肖子鑫明里暗里争斗一番。
自跟张主任谈过话,肖子鑫工作更加踏实。zhèng fǔ办的事情,他心里自然而然是越来越明白,也更加有数了,相信谁,依靠谁,一清二楚,而葛明伦的一些话或多或少也会传进他的耳朵里,他只当没听见,不知道,装糊涂。早在大学时,学生会也有类似问题,他都较好地解决了,并没有被任何人抓住把柄,机关干部,说到底就是一个你上他下的问题,这个,争斗也就难免。
如果说肖子鑫以后真的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话,肖子鑫自己也清楚,恐怕就是作风问题,其他葛明伦抓不到任何把柄。
正象当初母亲生他时,那个接生婆所担心的那样。
那个奇怪的东西,毕竟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但是心里,肖子鑫是真正恨这个葛明伦的。认为这个葛明伦真是莫名其妙,不是东西!肖子鑫想,我以前跟你无怨无仇,又不认识你,到了zhèng fǔ办还一起工作,尊重你,值得吗?
所以,没有机会便罢,一旦有了机会,别以为肖子鑫就不会当坏人。
就各人的素质、能力和智慧了。
这天是礼拜五,肖子鑫正在办公室给高县长起草一个大材料,办公室一个秘书椎门进来,说:“肖科长,有人找您,见不见?”
肖子鑫问:“哪儿来的?”
秘书说:“他说他找您告状!”
肖子鑫以为又是以前在信访办时接待过的群众揭发村干部,于是说:“请他来,请他来,人家大老远跑来,不容易!”
可等秘书把人带来,肖子鑫一,却是二江县信访办的,肖子鑫“哈哈”笑了,说:“哎呀,老原,你搞什么名堂!还不直接来,说是告状的!”
叫老原的人哈哈大笑地说:“听说你上zhèng fǔ办这边当官了,我来办事过来兄弟,当然得事先报告一声。”
“哎呀,可别这么说。”以前在信访办时,他们两个在一起开过几次会,关系不错,肖子鑫就这点好,到哪里都有朋友,都不得罪人,俗话说,朋友多了路好走,多个朋友多条路,尤其是到机关工作以后,到体制内的关系密布,重重叠叠,肖子鑫更加理解了老祖宗留下的这句话究竟是多么准确和实用。朋友来了,好好接待一下,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人家了。即使是用不上,也没有害处。
秘书退出,肖子鑫给他倒了一杯茶,说:“怎么样,工作忙不?”
老原说:“信访办你还不知道,全国一盘棋,现在维稳是大事,整天闲不着,撒都不干净,脚打后脑勺哇,呵呵。你行了!你调到zhèng fǔ办,这可是接近领导的大好位置,我前几天就听你们刘主任说了,今天过来办事,这不想着过来你。”
正说话,有人来叫肖子鑫,说张主任找他,老原一听赶紧起身说:“行了行了,就是你混得咋样,那你忙着,我先走了。”
肖子鑫瞪着眼睛说:“那不行,你给我好好坐着,等我,一会儿我回来,中午咱们哥们得好好喝一杯,坐下坐下,别废话。”他不容置疑,伸手硬把老原按了回去,然后吩咐小孙、小陈不让他走,拿起一个本子匆匆忙忙出去了。
zhèng fǔ办的工作千头万绪,尤其是zhèng fǔ办主任这一角色,上传下达,承上启下,面对七八个县长、副县长,还要整天跟各委办局头头脑脑打交道,接待上边,联系外边,老百姓有时候也来凑热闹,赶上改革开放的这个时代更是如此,没有一定的头脑还真干不了这个活,即使是坐上了这个位置,也坐不长。
肖子鑫过去一,原来是张主任正在跟工商局长说话“我们没有与他为难,你叫他自己说,可他处处与我们为难!告诉你姜局长,我是zhèng fǔ办公室主任,他在电话里不好好说话也就罢了,骂人,你不管吗?”
“张主任你别生气了,我来,就为这事专门道歉来的,已经把他给撤了!”
说完,到蹲在地上的那个市场科长抱头“呜呜”哭起来。
肖子鑫这时倒吃了一惊,着张主任,不知他让自己来干什么。
张主任问。“是吗?”
姜局长点头说“是的”那个科长抹着泪说:“张主任,对不起,上午我真的不知道电话这边是您,我错了,还不行吗!葛科长的亲属违章建筑,是不管底下人的死活了!我去管管,也是工作,当时火大了一点,一接您电话,我还以为是他呢,就骂了…您抽空到市场去走一走,我说的对不对,葛科长他亲戚正在市场干什么!自他到zhèng fǔ办以后,除了琢磨人,没干一件好事!他现在大权在握,是想把以前对他有意见的工商局的同事往脚下踩,我这还不是他开的第一刀!”
张主任一听这话,问:“问题那么严重吗?上午葛明伦跟我说这事,还没提啊。不管怎么着,你骂人不对!”
那个科长说:“他那是耍两面派,在蒙骗您!为什么撤我,还不因为我是老工商局的人!”
肖子鑫这时心里也来气了,怪不得葛明伦总爱搞小动作,不够意思。提他当代理科长,大家没说什么,怎么他现在敢如此无礼!因为他,张主任不了解情况还挨了一顿骂,但他表面上仍很镇静,笑着问:“张主任,您叫我?”
张主任了姜局长,咕嘟着嘴对肖子鑫说:“你让小葛过来,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工商局他表弟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意思?姜局长,我给你说,这问题得解决,不解决,以后还是毛病,一会儿把小葛叫来了,大家三个人六只眼,当面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他的错,我处理他!”
肖子鑫一听,心里偷偷乐啊,呵呵,他吱溜一下走了,去秘书科叫葛明伦,王八蛋,你整天琢磨事,整人,今天人家工商局领导来了,留下一摊子烂事等人宰割!你王八蛋如何面对!
…
等到处理完了这件事,已经中午了,肖子鑫回到办公室一,人没了,老原不见了,小孙、小陈也没影了,正疑惑,下班铃响了,他出门正要锁门,只见三人从厕所出来,他一,笑了。
“哈哈,我以为你们先下去了呢?”
“敢吗?”老原说“领导发话,我们敢不在等领导吗。”
“别扯了,走走走,上饭店。”
走在路上,老原故意落在后面一拉肖子鑫,低声说:“你跟柏书记的姑娘搞对象了?”
肖子鑫一惊“你听谁说的?”
“发生关系了?”老原越弄越秘密。
“没有,没有!”肖子鑫真的给他吓了一大跳,我靠,这是哪跟哪儿呀?县里这边还没动静,怎么老原那边倒先知道了?两下七八十里,究竟怎么回事啊?可是他下意识地一口咬定没有,又不好意思多问什么。老原却神秘莫测地说:“当心点,伙计,你们这个葛明伦不是东西,我们科长跟他关系不错,科长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