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像是经过排练的一样,这些见义勇为的年轻人的动作竟然是如此的熟练,就在闭云涛和小赵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两就已经是被愤怒的人群打倒在地了,甚至他们都来不及摸一下壮自己声威和胆量的腰间的手枪,就稀里糊涂的被打得晕头转向了,只透过殴打的人群缝隙看见天空中星星在闪烁,也就是被打的眼冒金星了。
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打人的见义勇为的年轻人就瞬间散去了,也许他们是怕因为下手太重,打死了人要承担责任吧,所以趁被打的人还能动就迅速地撤去了,就是连那躺在地上的伤者也站了起来,甚至还扶起来自己的摩托车,然后发动摩托车就跑了,也不再要赔偿了,而且看他们身上血迹都没有,似乎伤得也不重。
当事人一走,右道车上的司机见前面的摩托车走了,路也通了,也咬咬牙上车,开起车走了。
见义勇为的人散了,受伤的交通事故当事人走了,只剩下一些真正围观的人,因为不想惹事,也怕惹上麻烦,所以他们也没人去帮躺在地下的三个警 察,而是往后退了一点,继续远远的围观着。
身上的拳头离开后,小赵和毕云涛忍住身上的伤痛,把那个警 车司机扶起来,然后一起往车里走去,因为他们心里想着的还是要早点完成任务。
“啊!人呢?” 刚到车旁打开门的三个人几乎是同时大叫了一句,因为他们看见车后座的铁栏杆内空空如也,原来曹尼玛坐的地方只看见那座位上的坐垫还有一个明显的坐过的坑。
小赵和避 孕套忍住身体的伤痛,快速冲向车后一看,脑袋轰的一声响,顿时觉得如坠冰窖,从头到脚都是冰凉冰凉的,车后门已经是朝两边散开,曹尼玛早已经是没有了踪影。
“跑了?!”三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小赵和避 孕套几乎同时就往四周追去,跑的同时把手伸向了腰间的手机,因为他们想到可能曹尼玛还没有跑远,如果她肆意逃的话,自己是有必要采取措施的。
“啊!我的枪呢?”首先就是避 孕套大叫了一声,同时额头的汗大豆般的滚落,因为他的手摸到之处只是一个枪套,而枪套里面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我的也不见了!”小赵也大叫了一声,两个人面面相觑,然后痛苦地蹲在了地下,他们明白了,应该是刚才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时候被人把枪給缴了去,堂堂的一个缉私警 察,竟然连枪都被人家下掉了,而且嫌犯也给跑掉了,这让他们如何承受得了这个打击呀,
“嘭,嘭!”就在两个人痛苦万分的时候,后面不远的路上传来了两声清脆的枪声,同时传了“吱,吱”汽车急刹车的声音,接着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完了,肯定是后面的车队遭到袭击了!”毕云涛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然后说到:“我们必须马上向汪处报告!”
“喂。汪处嘛?我们在帝豪娱乐城门口遭到了袭击,曹尼玛给跑了!” 毕云涛用颤抖的手拨通了汪妙可的电话,接着用颤抖的声音向汪妙可报告。
“什么?跑了!已经跑了嘛,怎么搞的?”汪妙可听了大叫了一句,她几乎不敢相信,还真有人来劫曹尼玛。
“是的,跑了,都怪我们!”毕云涛几乎是用哭腔说道,因为他觉得太委屈和窝囊了,竟然在自己的手中让嫌犯给跑了。
汪妙可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如此哀怨,不由得心生怜悯,她安慰到说:“那个,你也别太急了,我们早已经接到报案了,正往你们那里赶来,估计两分钟就到了!”
“什么?汪处,曹尼玛已经逃走了?”坐着副驾驶座上的彭定海皱着眉头回头看着汪妙可。
“是呀!跑了!”
“怎么搞的,快点,再开快一点!”彭定海烦躁地催促着司机,其实速度已经是够快的了,汽车又不是飞机,只不过司机也了解人急起来时,往往是真的希望是坐飞机那么快呢,于是司机笑了笑,继续加大了自己踩加油踏板的力气。
……….
张霸带领缉私局的主要力量风驰电掣般的追了过来,刚好和彭定海他们同时停止在避孕套后面的那辆车旁。因为其它的车发现第二辆车出了问题后,就依次停在了他的后面。
“你们情况怎么样?”张霸,彭定海和汪妙可停了车就冲了过去,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因为第二辆车可是押送的彭海,是海东黑社会的头目。
“彭关,还好,好在我们这个车大,坐的警 察有4个,人多枪多,刚才我们发现前面好像堵车了,就开的比较慢了,突然有人就朝我们的车开枪,然后有几个人跑过来,我们一看情况不对,估计是来劫彭海的,于是我们就迅速地回击。可能他们没想到我们有4条枪同时开火,估计是占不到上风,所以很快就全部都逃走了。” 那个押送负责人忐忑不安地说着,刚才对方开的一枪差点就打中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他。
“嗯!”彭定海听了汇报,探头看了看他车厢后面的彭海,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说:“好,你们人安全,嫌犯也没事就好了!对了,张霸,你留下人来配合地方公安的侦查工作,这可是动了枪,而且是劫人的大案,其他的跟我马上赶到曹尼玛那台车上去,估计那台车损失大一些!”
………
当赶到第一台车海B900988的时,看见避 孕套和小赵以及那个司机垂头丧气的脸以及脸上的伤痕,再看看后面空空如也的位置,汪妙可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不易察觉的一丝冷笑。
……
其他的人被顺利送进了海东市的看守所,彭海也不例外地被关进了监舍,进监舍之前,张霸亲自提审了他一次。
“彭海,这次劫人事件是不是你策划的?”
“废话,我突然间就被你们抓了,我怎么去策划?难道我有顺风耳和千里传音的特异功能呀?”彭海觉得张霸这话问的太有意思了,于是还开起了玩笑来嘲弄他。
“不是你?那我问你,你的手下还有谁能策划那么大的行动来救你?|”张霸不愠不火地继续审理,没有受彭海嘲讽的影响。
“彭雨,啊彪,小芳,他们每个人都可以,而且我想他们也是最想来救我的人!”
“哦,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三个人在哪里?具体是谁来救你的呢?”
“不知道,我上班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来,后来我被抓了,就更加不知道是谁策划救我了!”彭海并没有说出彭雨去X 国办事的事情,因为他不想让他也暴露了,他可是自己的心腹呀,不光是帮里的头号兄弟,在老家也是真正的兄弟呀,堂弟。而对于另外两个人来说,他就是真的不知道了,昨晚也没有去小芳那里睡。
“哦,那今天来救你的人是谁,都认识吧?”
“不,我没看清楚,因为我坐在后面是什么都看不清的,我只听见两声枪响,而后就是一连串的枪声,我都来不及找到什么地方可以看见车外面时,他们人都已经走了,估计是看你们人多,打不过就跑了。
“哦,那好吧,想起什么就告诉我们吧!”张霸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基本上这是问讯就是一无所获。
……….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就饿的慌,这是自然规律,就像是睡觉一样,到了这个时间就自然的想睡了,在从看守所回来后,相关的人员又是开会商量案情,又是确定第二天的行动方案什么的,再吃完夜宵后,都已经是晚上12点钟了,于是大家就散会了,但是由于不能出去海关,所以大家都是在单位的招待所里将就着睡了一个晚上。
由于很少在外面睡觉,所以汪妙可对于陌生的环境有些拒绝,也就是说的会选床,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睡着,可是同宿舍临时搭配的另外一个女处长居然粗鲁到打呼噜像地震,搞的汪妙可烦死了,把自己的耳朵塞住了,也只是勉勉强强的迷迷糊糊了一下,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晚上。
………
而曹尼玛度过的也是不平凡的一天,是羞辱的一个晚上,是人生最悲惨的一个晚上。
傍晚时分被押上警车的曹尼玛自以为今后的余生就要在看守所和监狱里度过了,再惨重一点的就是把自己丰 润的身躯交还給上帝,带着对人生的遗憾,带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欲 望 奔赴黄泉之路,让自己尚显水润的女人身躯交给殡仪馆的洗尸工粗暴地**一番后,化成熊熊烈火下的一堆灰烬。因为她明白,自己参与宏大的走私长达两年之久,而且还安排了不少的下属参与进来,自己这边的人每一个月就成宏大那里领走100万之多,两年来累计已经突破了2千多万元,差不多宏大走私利润的百分之十。
对于一个特大走私案件来说,势必是要引起各方的关注的,何况还被破获在全国打击走私工作会议召开之前,这是真的撞到枪口上了,好比是严打期间,所受的的处罚肯定是要重于平时的,因为各个相关的单位为了自己的政绩,都会从快,从重处理这单案件。
想着自己可能时日不多了,曹尼玛甚至懒得去想这件事了,因为如果一件痛苦的事情,你根本没办法去改变,那么只是会越想越痛苦,与其痛苦的死去,不如尽可能的让自己开心一点。
因此曹尼玛任凭海B900988把自己往看守所拉去,虽然曾经的下属小赵还试图安慰她,可是她早已看透了,这么大案值的走私案件,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样无奈的她只能勉强自己不去想,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享受这难道的独处,因为呆会到了看守所后,拍照检查什么的就会让她觉得羞辱无比,曾经的一个漂亮的处 级干部,一个低调的千万富翁居然沦落成了阶下囚。
嫌犯一进去那里就要接受看守所看守的仔细检查,当然这个检查是带有屈 辱性的,因为看守所不想担责任,所以他们要检查你之前是否有过伤 病什么的,免得一到看守所就说被打伤了,而实际上却是之前就有的伤病,因此看守所的入监前的检查是非常严格的。
首先就是剃掉头发,据说是为了检查头顶是否有伤,又说是为了防止女犯人用头发结成绳子勒自己或别人的脖子;之后就是拍正面侧面的照片;然后就是全身检查,当然是脱 光衣服检查,甚至要细到慢慢地揉 搓女犯人的乳 房,看里面是否有硬块之类的东西;同时更屈辱的是连下面也要脱 光了检查, 甚至还要把手指插 进阴 道检查,以防止犯人在里面藏匿小体积的管制刀具。
这些还只是来自权力部门的合法羞 辱,还有将面对的是同监舍犯人的严重欺生现象,据说女性一旦被关进了看守所或监狱,她们的心态会很变 态,也就是说精神上会处于分裂的状态,因为从一个男人喜欢的角色一下子沦落为囚犯,失去了家庭的温暖,包括老人和孩子的牵挂,没有了性 生活,这些的缺少都会让女人变得情绪低落,甚至极端的就是歇斯底里,狂躁不安。
表现在形式上就是监舍的人会疯狂的虐待新进来的嫌犯,手段之残忍非正常人所能想象,据说都是由于长期没有和男人做 爱;内分泌会严重失调,结果导致精神混乱;就像吸毒瘾君子没有毒品而毒瘾发作时是一样的。
想起这些曹尼玛就不寒而栗,自己作为一个处级干部和有钱人,平时是养尊处优的,然如何能承受那非人的折磨,虽然也仅仅只是听说而已,但往往不会空穴来风。因此她必须让自己静下心来,不去想这些。
靠在坐位上闭目养神的曹尼玛差点都要睡着了,突然间就感觉到好像车子停了下来。然后外面乱糟糟的,司机也下车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小赵!”曹尼玛被惊醒了,想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可是她坐的那个地方几乎就没有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因此好奇的她只能是问押送自己的小赵和毕运涛了。
“曹处,发生了车祸了,好像我们的车和一辆摩托车碰上了,司机去看了!”小赵以为碰得不重,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很轻松。
可是他们看见司机一下去就被打了,情急之下两个人都立刻跳下车去,车上就只剩下曹尼玛一个人了。
“哎,怎么搞的,看了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呀,连去个看守说的路上都这么麻烦,竟然碰上了车祸,看小赵和避 孕套都下去了,估计撞的很严重吧,哎,算了,懒得理它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失去人身自由的嫌犯而已,等待自己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哪还有心情去理别人的事情呢!”曹尼玛想到这里,又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了。
“哐当!”突然曹尼玛被一声来自身边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她侧转头一看,赫然发现警 车的后门已经被砸开了,四个年轻人出现在眼前,他们焦急地说:“曹姐,我们是来救 你的!”
曹尼玛心中一阵狂喜,看来真是命不该绝了,只要逃了出去,她就可以马上偷渡到境外,因为沿海她都有熟人,相信偷渡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她的好多钱财也早已经是存到了国外的帐户了,只要逃了出去,自己又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男人无数的惬意生活了。
惊喜若狂的曹尼玛在那些人连推带搡的帮助下下到了车外面,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到的手铐钥匙,很轻易的就把手上的铐给打开了,然后几个人撒腿就跑,在跑过一条街道转了一个弯后,已经有一两黑色的无牌轿车在那里等着了。
“曹处!快上车!” 那辆小轿车一直都没有熄火,发出突突的声音,司机看见他们的人成功的把曹尼玛给解救出来了,显得很激动,声音低沉但急速地叫着曹尼玛上车。
曹尼玛由于已经被解开了手铐,因此她的行动还是非常迅速的,加上要逃命的迫切心态,使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体能,非常敏捷地跳上车,车子就轰鸣一声冲向了远方,透过车窗玻璃,曹尼玛看见刚才自己乘坐的警车海B900988那里依然是混乱一团。
当小轿车远离事故现场,而且也没有车跟上时,曹尼玛拍了拍自己的xiong口,觉得非常出轻松,她长嘘了一口气,很是得意的说:“终于逃了出来,哎呀,想起要进看守所就觉得好像人都要死了一样,谢谢你们啊!”
“别客气,曹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哦,我好像不认识你们呀,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曹尼玛一边揉着自己刚才被手铐勒痛的手,一边充满疑问地问着,她觉得这些人应该是宏大帮的,可是在没有确定之前,她是不愿透露自己的真实想法的。
“曹处,我们是宏大的人,是小芳姐安排我们来救你的,她已经帮你找好了藏身之地,等明天凌晨就趁天黑偷渡出去,怕万一被人追查到,所以要速战速决,现在我们就去你暂时藏身的地方!”其中的一个人回答着曹尼玛的话。
“哦,是小芳呀!看来你们宏大还真是有情有义的,出了事还冒着危险来解救我,对了,彭老板救出来了嘛?”
“哎!”我们是分了几组去救人的,我们这一组还是非常顺利,那两个警 察和司机非常容易就被我们制服了,不过后面那组救彭海的,可能就不那么顺利了,我听见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后就结束了,估计是我们的人被打跑了,放弃了彭老板,因为他们只有两把枪在手上而已。”
“彭海也是一个好人呀,我走后你们还是要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吧,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么大的案子估计是从重从快的,如果没有把他救出来,可能不到一个月他就要去见阎王了,哎,可惜呀!”
车上的几个人听了曹尼玛的话,相互看了一眼,眼神里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意思就是说‘别想着别人吧,你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
汽车左突右突的在城市的道路里穿梭,很快就出了城,到了城外的公路上,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就很少了,车就急速地往前方冲去。
经过一段没有人烟的道路后,车就往右拐弯进了一条没有水泥全是泥巴的小路,非常颠簸,直把车上的人摇得东倒西歪的,曹尼玛虽然极力想稳住自己的身躯,可是还是时不时地往身边男人的怀里倒去,虽然这些人救了她出来,但他们终究也是男人,一个温热的女人躯体老是往自己身上蹭,以至于她右边的那个人身体都已经有了反应,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手搁在了曹尼玛的大腿上。
车子再往前开了500来米,曹尼玛透过车窗都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动物,只是看见茂密的树木往从车两旁飞快地往后面退去。
“奇怪了”曹尼玛心里想到,因为她在海东这么多年了,知道要偷渡也不应该到如此偏避的地方来,于是她问:“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们应该到海边去等呀!你们小芳姐在哪里呀,借你们的电话给我,我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