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面的刘军吹着枪筒里的袅袅余烟大声吼道:“老子这一枪是警告你们,再想骗我过去,我就真会朝你们开枪的,刚才那个女警 官也是说得那么好听,真是说得天花乱坠,可我刚要过去时,那么多的警 车就开进来,还派了阻击手过来,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嘛,要骗我过去然后捉我嘛,我想过了,反正过去也是死,我在不相信那套什么坦白从宽的鬼话的!” “刘军,你要相信我们,你也是个做老板的人,平时到处走知道的东西肯定也多,很多的重案犯都因为自首和立功而得到了从轻的刑罚,那难得也是骗人的吗?你现在死就是死了,一了百了,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可是如果你争取到了不被判个立即执行,哪怕只是死缓,都还是有生存的机会的呀,死缓表现好改判个20 年,那样不就很快有可以和父母团员了吗!”张霸也试图用汪妙可那一招,用亲情来打动他。 “团圆个屁,我父母现在都70多岁了,等我20年再出来,说不定他们的骨头都能打得鼓响了!” “啊…….!”张霸一时语塞。 ………. “哦,哦,哦…….”正在这时,一直在旁边被人看着的燕子突然发出一阵似乎很难受的声音,就像是那些喝醉酒的人要吐似的,用手捂着个嘴巴,脸胀得同红。 “你怎么了?”汪妙可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恶心,想吐!”燕子松开捂嘴的手,喘着气说着。 “哦,那你去洗手间吧,吐出来或许就好受些!”汪妙可示意一个海关关员带她过去,意思就是要他看住她。 “哦,哦,哦……”燕子又叫了起来,这次她直接就往洗手间冲去了。 ……. “怎么样了?好些了吧!”汪妙可看见她从洗手间出来后就关心地问道。 “哎,没有呀,根本就是想吐,又吐不出来,难受呀!”燕子喘着粗气,拍打着自己的xiong部说着,那脸色也不太好。 “会不会是怀孕了,我老婆怀孕时就像她这个样子!”张霸回过头了插了一句。 “啊!”燕子脸红了“我也不知道呀!不会吧?” “哦,我问你,你多久没来那个了?”汪妙可扭过头来问到。 “你这一问,我还真想起来了,快两个月没来了,我还一直在奇怪,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呢,难道真是?”燕子歪着头,在那里想着。 “百分之九十吧,抽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对了,我有办法了!”汪妙可看着眼前这个出现妊娠早期反应的女人,心里闪过一道亮光,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继续看着镜子里的刘军。 “刘军,我就是刚才劝你那个女警 官,我知道刚才那些进来的警 察把你吓着了,但是他们只是来保护围观群众和我们办案人员的安全的,只要你不开枪,他们是绝对不会先开枪的,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好,只有你们不逼我,我也不会开枪了,你这个女警 官我还是比较相信的,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而且最人性化的警 察了,其他人我都不相信!” “好,刘军呀,刚才和你说过了,人是要感恩的,知恩图报,你平时对你的父母都很好,可是你真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太残忍了!” “我知道,可是我就算不死,余生肯定也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了,他们肯定也会是非常痛苦的,而且不能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苟活着有什么意思,到不如就这样走了,长痛不如短痛,一了百了,免得到时候大家痛苦!”镜子里的刘军神情沮丧地说着。 “可是,刘军,你应该知道,一个男人是要承担自己的责任的,你不光要照顾上面的老,你还要关心下面的小,要关心你的老婆呀,你死了,老婆就成了寡妇了,你的小孩就成了没有爸的孩子了,如果你老婆給她找了一个后爹,偏偏这个后爹对他不好,他有苦找说去呀,你活着他至少有一个去看你的机会呀,谁不痛爱自己的孩子呢,我想你也是的!你好好想想!”汪妙可说到动情处,声音比较悲情,听得旁边的人都忍不住叹息。 “对呀,你说得很有道理,儿子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我那可怜的儿子呀,我也对不起你呀,你那个发 骚的妈妈,偷人不算,还把你的抚养权争过去了,我是没办法呀,你以后就好好照顾自己嘛,老爸来生再照顾你吧!”刘军说着又哭了起来,同时悔恨的捶打着手边的瓦,他想起了可爱的儿子和淫 荡无比的前妻。 “哦,刘军,对不起啊,说到你的痛处了,你那老婆也太不是人了,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对你好的,你比如这个燕子,她刚才一直都在替你说慌话,想要让你安全地逃掉,这是多么地不容易呀 ,一个女孩子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你就那么忍心抛下她吗,你就是不为了自己,你就是为了她,也应该去争取自首,立功,减刑呀!” “是呀,燕子是个好女人,我是辜负了她,是她带给我男人的乐趣,我走了,让她再找个男人过吧,我没有给到她名分什么的,对不起她了!” ……. “刘军,你回来,我不要你死,就算就坐牢了,只要你没死,你坐多少年牢,我就等你多少年,一直等到你出来为此!”燕子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出于一时的感动,她冲到飘窗上对着镜子里的刘军哭喊着。 “哎,真是个好女人呀,可惜的是我不能再照顾你了,你就自己照顾好自己吧,我自身难保了,我如何管得了你那么多了!” “你个臭刘军,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是吧,不管我,可怜我肚子了的孩子呀,一出生就看不见自己的爸爸呀!”燕子大声大声地苦喊着,让人听了就觉得心酸。 “什么?”镜子里的刘军腾地站了起来,伸着脖子急切地说:“燕子,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呀?” “我肚子里的孩子呀,我和你的孩子呀,你怎么能不管我们呢,一生下来就没有爸爸,他今后的人生多么地可怜呀!” “燕子,燕子,你是说你肚子里怀了孩子是吗?你快说呀!”刘军好像就想马上爬上飘窗一样在那里手脚乱打。 “是的!”汪妙可接过刘军的话说:“没错,她的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都有两个多月了,你再过7个多月就要做爸爸了!” “哎呀呀,哎呀呀,太好了,太好了,我又要做爸爸了…””刘军在听到确定的回答后高兴地手舞足蹈,直踩得屋顶的瓦劈啪作响。 “对呀,恭喜你呀,刘军!”汪妙可对着镜子做过个恭喜的手势。 “谢谢!谢谢!”镜子里的刘军裂开大嘴在那里笑着,可是突然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他发出一声长叹:“哎,可惜我犯下这么重的罪,不能陪着你们了!看不到我们的孩子出生了!” “嗨,刘军,刚才都跟你说过了,家里有老父老母在关心着你去赡养,这里有娇美的女人等着你去宠,而且她说了要等你一辈子,还有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等着你取名字呢,你还能辜负他们吗?赶快过来吧,我们说过的,你的机会大把的!”汪妙可趁刘军心里上波然起伏时继续劝说着他。 “我真得还有机会嘛?” “是的,你不光有获得从轻刑罚的机会,你还完全有一家人团圆的机会,而且些相信都不用等的太久,说不定10几年之后,你就能和燕子带着你们的小孩,开开心心地和老人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那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呀!你难道还不应该去争取嘛” “嗯,你说的对!”刘军脑海里浮现出孝敬老人时,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满意的笑容;他回想起每次和燕子做 爱时的疯狂劲,燕子满足时脸上那勾 魂摄 魄的迷人笑容;他想象着带儿子去玩时,儿子那开心的笑容,一切的一切让他生出了对人生的太多留恋,他甚至在想,刚才自己怎么那么傻呢,差点就亲手葬送了美好的一切。 、 “你说得对,我自首!”刘军说着把手枪搁在了屋顶的瓦上,然后就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飘窗,当他从飘窗上跳下来时,燕子冲了上去,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真行!”张霸对着汪妙可伸出了大拇指。 …… 当押着刘军的警 车哇哇直叫离开云雾花园后,围观的人还在议论纷纷,久久不愿散去,其实国人都有这样一种心态,喜欢看热闹,很有好奇心,总想把事情了解得清清楚楚,依便回去时炫耀自己知道的东西多。 “那个女警 察真得是好漂亮,是我见过的女人里面最有女人味的一个,电视上那些什么模特,明星什么的都没法和她比!”这是听得最多人说的一句话,其实萝卜青菜各人所爱,一个人说好不是好,大家说好才是真得好,而且众口难调这句话就是说各人的品味不一样,可是当所有的人都由衷地赞叹一个人的美时,这种美就真的是没法形容了,真正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大家还非常有感叹的就是这次警 方虽然出动了大量警力,甚至是特警,但都是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为前提的,最终还是不厌其烦地以和平的方式抓获了罪犯,而不是像某些地方的警 察一样,人家闹点小纠纷什么的,其中的一个抱住一个,逼他要答应什么的,有可能手上还拿着刀具什么的。 然后警 察就上前劝说,也许那个人情绪激动不愿松手,在过了若干时间以后,警 察就趁他稍微移开了拿刀子的手的机会,就一枪把人家击毙,其实人家只是一时冲动,后来又没有好的台阶下而僵持着,本意上并不是真得想要伤害人。 抓捕刘军这件事很快就在海东传开了,媒体的介入,让汪妙可一时在海东成了风云人物,首先她那惊人的美就把一大部分人征服了,另外就是她巧妙的人性化的办案方法也为大多数的市民所赞赏。 …… 因为燕子的肚子里怀了自己的种,刘军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憧憬,这个时候的他完全相信了坦白从宽这个道理,而且他甚至把坦白从宽当做了救命稻草,因为他相信汪妙可的说法:自首和立功是会得到相应的从轻刑罚的。于是到了海关缉私局的询问室后,他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海关缉私局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局长张霸亲自参加了刘军的讯问,他要搞清楚的是。这两年来发生的这件走私大案,时间,地点都比较固定,为什么海上辑私 处就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如果不搞清楚这个,自己这个缉私局的局长在海东,在海关总署都是没法交待的,一个如此明目张胆的走私案,案值那么大,缉私局究竟是做什么吃的。 “刘军,你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在金鹏那里上岸的走私一直从事了两年,难道就一直没有海关的人发现你们吗?还是有海关的人暗中纵容你们?”张霸开门见山地就问到。 “我交代,希望你们能考虑我是立功表现,因为这件事情我不说你们是没人知道的! 其实你们海关大部分人都是很负责任的,记得我们走私的第三次就碰到了麻烦事。那天你们一个辑私警 察,当时好像是海上缉私 处的大队长,后来好像升为副处长了吧,他当时就在那里巡逻,一眼就看出了我们的问题。 刚巧那天他是一个人巡逻,他把我们逼停了,然后就上了我们的快艇搜查,当然很快就查到了我们走私的集成块,他脸色一黑,立即拿起了手中的对讲机,估计是呼叫人手支援,要把我们带走。 我一看急了,刚好那天我不放心,是自己亲自跟快艇走的,我上去就按住了他拿对讲机的手,他一看我既然敢上前,可能以为我是要抢他的对讲机,他就快速地掏出枪指着我的额头说‘哎呀,你真有种呀,走私不算,还敢袭警呢!’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我赶快撇下他的手,鼓起勇气大胆地说‘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他看见我离开了他的手,也没有了进一步的举动后,估计是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了,于是他就用枪继续指着我,但是没有再呼叫其它同事了,还是很好奇似的盯着我。 “警官,只要你肯放过我们,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 “哦,放过你,你平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是吧,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走私,还把不把我们缉私警 放在眼里呀”|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看见他好像松口了,而且似乎有些暗示,我就知道有戏唱了,我趁热打铁地说“警官,只要你肯放过我,我就给你这个数!”我伸出了2根手指头。 “你以为打发叫花子呀,两万!”他说着不屑一顾地把他也在比划的手指板下去,同时继续用手枪敲打着我的头。 “那你说说你的意思嘛,警官,真的,只要你肯放过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你的,你说嘛,怎么处罚我嘛!”我低三下四的求着。 “这样吧,我看你也不容易,毕竟有钱谁还去走私呢,我也不为难你,不过你先得跟我说实话,你们平时都有走货嘛?”那个副处长竟然非常有同情心地问道。 我担心他是套我的话妙,开始不敢説真话,就说:“警 官,你不会是要套我的口供,好定我的罪吧?” “你放心,你刚才都说了求我放过你,而且你都开出了条件,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当公务员也是为了赚钱过上好日子嘛,你说实话,我好考虑考虑你的提议的!” 我就把我们的每次走货的大致时间和他说了一下,然后他非常客气地告诉我说,他叫扬铁桥,是海上辑私 处的大队长,并且说今天碰见了他是我的运气。 “你走运了,每个月给我这个数,我可以让你在海上畅行无阻!”杨铁桥也是伸出了两个手指,这次我明白了,刚才我一次给他两万都被认为是打发叫花子,何况这次是一个月的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