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浙之地,这么个简陋的小地方,反倒更像是贫民区一般,那种破旧,就好似好多久没有打扫一般,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众人倒是也不嫌这小地方的脏乱,粗略的一打扫,倒也是可以勉强入住。

 不过说来也气人,这个地方的老板是个女的,要是寻常女子也就作罢,却是一五大三粗的女子,虎背熊腰,本人性格更是与其长相大抵相同,却是一个十分贪得无厌的小女子。

 好几次交谈当中,众人险些动手,也就是其中不少人识得大体,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该虚张声势的时候,这才劝解众人冷静下来,要是事情闹大闹上了衙门,后果可就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这其中,他们闹事,孙锋也一直没有管只是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女子,虽然那女子看起来是那么的粗蛮无礼,但是孙锋却没有这么想,反而却发觉这个女子比起一般的粗蛮女子来说,粗蛮,但是却没有做那种真正出格的事情,目光虽然蛮横,但是却没有那般的不讲道理,好似知道分寸一般,这么一来,孙锋反倒是若有所思。

 就在双方熄火之后,孙锋眼睛一转,上前一步问道:“这位姑娘,我的这几位兄弟前几次有些冒犯与你,还请恕罪,只是我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女子则好似气还没有消一般,冷哼一下,目光也有了些许的缓和,但却没有立刻回答孙锋所说的,依旧嘴上不饶人“你是他们的头吧,管好你的手下!”

 一旁的众人一听,不乐意了“你这泼妇,好生无礼,我们老大这么…”

 “闭嘴!”还未等他们几个将话说完,孙锋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他不明白这些人跟在自己这么些年,怎么脑子就没有一点长进。

 孙锋的一声怒斥,众人是彻底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只得站在孙锋的身后瞪着那个婆娘,倘若眼神可以杀人,此刻他们面前的这个婆娘该死了好多次了吧。

 而那个婆娘见孙锋这般的诚恳,眼神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的蛮横了。

 虽然有些懊恼,但是孙锋见这女子的眼神有些许的缓和,这才放下心来,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好似这个女子的一切,都已经被看穿了。

 那女子被眼前的这个男子看的有些不自然,再加上孙锋长得十分的清秀,这女子反倒有些不自然开来,一片绯红跃然于两颊之上。

 这女子也不好再不开口了,定了一下心,抬起头来,重新回到之前的样子,趾高气昂的说道:“有什么问题说就是了,本姑娘知无不言。”

 一听此女子如此说道,孙锋也是大喜,赶忙开口“不知姑娘可是赵先生所派之人?”

 那女子一听此人称呼自家主子为“赵先生”不觉间又看了他两眼,低头沉思了一下,有些拿不定心,随即心一横,将踏在凳子上的粗腿放了下来,向孙锋行了一礼“前些时日先生告与我说,不日将会有一众人等来我小店暂住几日,诸位刚来时,我以为只是那些武功略高的江湖泼皮,万没想到,当真是万没想到,之前有所得罪之处,还望壮士恕罪!”

 那女子倒是拿得起放得下,虽然为一女子,恃强而不凌弱,倒是颇得孙锋赏识,或许没有什么武功,但是相比之下,确实比起自己这帮手下其他方面要强上不少,这孙锋不禁得内心十分的感叹“唉,这赵轩,哪方面都比我强,这还要我干啥啊?”

 一听这女子竟然抢先道歉,站在孙锋身后的众人的那一双双老脸也都不自觉的红了下来,不过也仅仅是稍转即逝,又回复到之前的那个模样了。

 而听了这个女子这般道歉,孙锋也不自觉地一愣,随即双手抱拳“分明是鄙人这帮手下有错在先,却反而让您先道歉了,我…”

 还未等孙锋将话说完,那女子大手一摆“好了好了,壮士既是我家先生的合作伙伴,那也是民女有错在先。”

 还未等那孙锋要问,那女子又抢先开口道:“我家先生将此任务交予我时,曾转告,务必要将此信交予孙锋孙大帮主,想必您就是吧。”说着,那女子便将手中的书信给了孙锋。

 孙锋倒是也不客气,大事当头,孙锋怎能不知轻重在此时闲聊,称了一声“多谢!”便赶忙将手中的书信打开。

 这一看不要紧,越往下看,孙锋的双眼越发的冰冷,眉头也不自觉的成了深川,心中却在想到“倘若真如赵先生这般所说,那我这孙武传人岂不是也会一同遭殃,难道当年我的流浪街头,便是为此这般吗?”

 越想越糟糕,孙锋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团了,但他毕竟是他们的老大,是他们的帮主,这种事情,自己可不能先乱了阵脚,赶忙将手中的书信一合,走到那散发着光芒的蜡烛旁,将这封书信给烧毁了。

 之前的孙锋一直都是什么事情都跟他们说的,但是这次孙锋竟然这般反常“难道赵轩交代的这件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吗?”众人不自觉的都在心中想到。

 而孙锋则是强稳住阵脚,他知道,在这帮派之中,谁都可以乱,唯独他不可以。

 但他那冰冷的眼眸却也没有因此而散去,倘若真如赵轩所说,那么他这片阵营之中,岂不是已经出现了叛徒了,想到这里,孙锋不自觉的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径直走上楼去。

 而众人反倒被孙锋这么一撇给吓得一愣,他们不知道自己老大究竟是怎么样了,但是随即想到可能仅仅是因为老大有些担忧吧。

 毕竟古人所说的伴君如伴虎可不是凭空而来,倘若什么都要让他们猜得出来,孙锋这个孙武传人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而站在一旁的那位女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拖着她那身颤抖的肉往厨房走去,既然此人是赵轩的朋友,那有何尝不是他的贵宾,她可一定要做几道拿手好菜来给他们尝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