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个酒,吃了一会儿菜,又低头喝了几口咖啡,两个人就接着说话。
胡斌在宋丹阳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说:“丹阳,那一天,在干妈家里,你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什么印象呢。”
“太与众不同了。”
“我和她们不一样吗。”
“鹤立鸡群,特立独行。”
宋丹阳就不好意思起來:“胡斌哥,不要夸我,我不喜欢别人夸我,一夸我,我会找不到北的。”
“丹阳,在我面前卖萌了是不是。”
宋丹阳就诡异地笑了笑说:“其实我还是喜欢别人夸我的,尤其是像胡斌哥这样的人夸我。”
“这就对了吗。丹阳,说说,我给你的第一印象。”
宋丹阳想了想,说:“第一印象就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教养,很深沉,也很有气质,不像有的管二代,喜欢显摆,自以为是,目中无人。”
“你也学会夸人了。”
“不,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不喜欢什么官二代男孩儿的嚣张。”
“可惜我不是管二代,富二代啊,我是典型的穷二代。只有官二代富二代才有目中无人的资本啊。”
宋丹阳说:“不过,那一天我确实把你当成管二代了。”
胡斌自嘲般地说:“我要是管二代,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有权有实的人,认他们做了干爸干妈。”
“那是因为他们喜欢你,喜欢你做他们的干儿子。”
“丹阳,你真会说话。”
“胡斌哥,你是怎么认识杜阿姨的。”
“这个说來话就长了。”
“说说吧,我听听。”
“想听吗。”
宋丹阳就轻轻的点点头。
胡斌就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就就把自己上学工作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他还特别讲了自己苦难的童年,在大学和班主任金老师的密切关系,在乡下学校教书的时候,所受到的种种不公平的待遇,金老师到他们县当县长之后自己的咸鱼翻身,之后在仕途上一直很顺利等等说了出來。最后就讲到通过金老师认识了杜太太,杜太太认他做了干儿子。
宋丹阳听了胡斌的话,有一阵子沒有说话,之后说道:“胡斌哥,原來你还有这么多苦难的经历啊。”
胡斌也扶今追昔地说:“是呀,要不是我的老师怜悯我,我现在还在乡下的学校里教书,受校长的欺负呢。”
宋丹阳说:“胡斌哥,这说明你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要不你的老师也不会对你格外照顾,杜阿姨也不会一看到你,就要你做他们家的干儿子啊。”
“丹阳,听你这么一说,我是苦尽甘來啊。”
“好日子还在后头儿呢。”
“丹阳,來,咱们再喝一个吧。”
宋丹阳就说:“我平时很少喝酒的,今天高兴,就再喝一个吧,不过喝了这个真的不想喝了。”
两个人就又端了起來,相互看着笑了笑,就喝了下去。
之后,宋丹阳就看着胡斌说:“今天和你在一起,我又学到了很多东西。”
胡斌说:“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学习的东西呢。”
“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去学习呢。比如,你身处逆境的时候,依然执着于自己的理想,从不放弃。还有,我从你身上也看到了应该怎么做人,做人只有厚道,别人才会帮助你。作为管二代,我常常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优秀的人,今天我才知道,其实你们这样的人才是最了不起的。”
胡斌说:“丹阳,这算不了什么,其实在你的身上,才有很多美好的品质呢。”
“胡斌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
“我说的是真的,比如,你虽然身为高干的子女,却并不依靠这些优厚的条件,而是自己闯出一条路,这在当今社会是不多见的。我认识这么多高官的子女,很少有像你这样的。”
宋丹阳说:“我就是要用实际行动,來证实我们这些被成为管二代的人,并不是全靠着父母,靠我们自己的能力,我们一样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胡斌说:“丹阳妹妹,这也是你最值得别人尊重的对方,但是在官二代里,你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恕我直言,多数官二代常常不学无术,无所事事,就是靠着上一代人手中的权利,占据了社会上最好的资源,使得本來有机会有能力占据这个位置的平民的子女失去了机会。”
宋丹阳说:“正因为这样,所以官二代在社会上留下了极坏的名声,我管不了别人,但是我至少管得住自己。说实在的,这个社会对于平民阶层太不公平了。”
胡斌说:“是呀,作为穷二代,只能说,我能够有今天,完全是一个例外。”
宋丹阳说:“那我也要成为一个例外。成为不靠父母靠自己的人。”
“丹阳,你已经做到了。”
两个人就又喝了些咖啡。
胡斌心里说,杜太太让他來和宋丹阳谈恋爱的,他们这那里是谈恋爱啊,分明就是在抨击时弊啊。不过胡斌,觉得这样的谈话很有意义。
不过胡斌觉得,宋丹阳在心里已经在接受他了,她之所以沒有说一句感情方面的话,一是她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说出口,二來她一定是想把战线拉长,打算好事多磨呢。
但是胡斌觉得,他不能误导宋丹阳,他必须找到适当的时机,把他的真是意思透露给她。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儿,宋丹阳就看了一下时间,说:“胡斌哥,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离开了呀。”
胡斌说:“吃点儿主食吧,吃完了,咱们就离开。丹阳,想吃点什么。”
宋丹阳说:“那就來点儿马來炒面吧。”
胡斌出去了一下,和前台说了一声,不一会儿,主食就上來了。
两个人吃了饭,就离开了咖啡厅,來到了外面,坐进了车里…
坐进了车里,胡斌才想起,今天他们谈了那么多,一句也沒有谈到情感上的问題。明天杜太太问他,该怎么回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