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华之前,秦风一番雄心壮志,想要在这个更加广阔的舞台上大展拳脚,大有作为。可是真正落地之后他才现自己太单纯了,现实比理想要残酷得多,破坏别人的既得利益,谁都不会答应。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秦风要动别人的蛋糕,他们不拼命才怪。
所以秦风感觉现在做任何事都困难重重,人为设置了很多的障碍,如同走上了一条破冰之旅。如今秦风被迫也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还不如在银城的时候干得痛快。
叶问天和龚晓跃进入秦风办公室的时候,看到秦风正蹩紧眉头,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一个卷宗,表情既肃穆又严肃。看着秦风黑头黑脸的,叶问天和龚晓跃一颗心瞬间同时揪紧了,这是要飙的前奏啊,说话可得小心点了。
两人面面相觑,都没敢说话,直愣愣站在秦风的办公桌前,静等着秦风从案宗里抬起头来,大气都不敢出。一时间,办公室鸦雀无声,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秦风自己没有现,通过这段时间的横冲直撞,他身上已经有了更加强烈的官威和气场,最起码在光华分局这一亩三分地,他的权威已经没有人质疑。
“秦……秦局,你找我们?”叶问天终于沉不住气,小心翼翼问道。
秦风像是这才看到两人似的,抬起眼皮扫了两人一眼,看到他们神情疲倦,满嘴燎泡,忽然有些于心不忍,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哦,不好意思,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你们,请坐吧。”
两人有些畏缩地坐下来,看秦风的眼神有些躲闪。看两人这幅嘴脸,秦风就知道他们这几天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想完成任务,但是被人情所累,工作迟迟无法开展。
“玉器店盗窃案的同案犯还没抓住吗?”秦风开门见山问道。
龚晓跃看了一眼叶问天,低下头说道:“案情基本调查清楚了,那两个盗窃犯的确还有两名同伙。一名是供电局的职工,他负责切断电路,另外一名是社会闲散人员,负责望风掩护。两个人的身份已经确定,只等抓捕归案了。”
“既然查清楚了,为什么人迟迟没抓住?是外逃了,还是有什么困难?”秦风继续问道。
叶问天说道:“人没有外逃,但是我们几次去抓捕都扑了空。不仅如此,还遇到了不小的阻力,有一股势力屡屡在关键时刻破坏我们的行动,还有很多人说情,每天说情电话不断,还有人到办公室里横加阻挠。这么小的案子无法结案,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们也是焦头烂额的。”
秦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叫板,目的就是让你们想做的事做不成,纯属对人不对事。赵家,苏家,以及那个隔岸观火的刘家,江南四大世家的其它三家,没有一家希望秦风顺利上位的。他们的目的无非是给霍家添堵,甚至让秦风知难而退。
“秦局,不是我们不想干,也不是我们推卸责任,这回真的是有些力不从心。”龚晓跃苦不堪言地说道,满脸的无奈。
秦风将卷宗收起来,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那看来我有必要破釜沉舟一次了。下次的行动范围不要扩大,就你和叶局长两个人部署,行动的时候通知我,我亲身去将这两个人抓捕归案。拿几个蟊贼都没办法,这不是让那些人看我们的笑话吗。他们不让我们成功,我们偏要做给他们看。”
“真的?秦局,这……你是局长,这么点小事劳动您的大驾,我们……真是羞愧难当啊。”龚晓跃满脸羞愧地说道。
秦风摆摆手,说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举,没那么多讲究,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顿了顿,秦风对叶问天吩咐道:“今天我和李政委都被耿局批了,批评我们到现在自查自纠都没有搞起来,你也是党组成员,我们通个气,这个自查自纠怎么样能在我们局真正开展起来?”
“万事开头难,如果现在就动大家互相批评,甚至检举揭有一定难度,但这不妨碍我们先搞起来。一旦有人开始打击报复,开了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叶问天分析道:“我们的目的是清理一些害群之马,抓几个典型,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给广大干警起到警示作用。当然,局党组要把握好尺度,不能搞得人人自危,连本职工作都没人干,只顾着整人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