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情绪一旦引爆,不泄出来怎么行。一番缠绵过后,总算风平浪静下来,两个人都身心舒畅,神清气爽。
“真好,这么远来见你,有这么一次也值得了,刚才我感觉差点都要死过去了。”余昔身体如同一滩泥一般趴在秦风的胸膛上,心满意足地说道。
这充分说明雄风犹在,能让自己的女人身心舒坦,心满意足,是个男人都很有成就感。秦风得意地说道:“比较来比较去,是不是还是我好吧。”
“看把你得意的,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自恋!”余昔在秦风胳膊上掐了一把,脸贴着秦风的胸口,眼神里满满的幸福,忽然肚子里传来叽里咕噜一阵响动,显然是饥肠辘辘,饿得不行了。
秦风笑道:“饿坏了吧?”
“嗯,下了飞机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睡了一觉醒来本来想去餐厅想吃点东西垫底。没想到你就来了,刚才消耗太多了,这会招不住了。”余昔说道。
秦风起身,拍了拍余昔的屁胳膊说道:“女人都是天生的吃货,永远不能饿着。”
“你真恶心!”余昔笑骂道,心里暗想,这个比喻还挺形象的。这世上的女人,不好吃的还真不多。
秦风笑道:“其实我也饿得不行了,走吧,我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你不是说带我去江边夜市坐游船看风景吃新鲜的梭鱼嘛,上次去江边夜市都没吃到,回去还惦记了好长一阵子呢。”余昔眨巴着大眼睛扑闪闪问道,一脸的馋相。
秦风道:“那就去江边夜市,我带你去坐游船看江景。”
“好,那让我收拾收拾。”余昔从床上一跃而起,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新衣服和一个化妆袋,进了卫生间补妆换衣服。
秦风穿好衣服,泡了杯茶,坐在沙上抽了两根烟,喝了一杯茶,焕然一新的余昔从卫生间出来,整个人容光焕,一身白色的连衣裙,脖子上是一条白金项链的吊坠,配上一双白色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美轮美奂,十分的养眼。
“嗯,不错,真是漂亮,这一身打扮一下子就从霸道女总裁变身邻家小妹了,我见犹怜。”秦风赞许道。在他眼里,无论什么打扮的余昔都是那么漂亮,那么令人爱不释手。
余昔不无得意地反问道;“是不是真心话呀,你的嘴巴这么甜,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当然是真心话,对你我还能有啥别的阴谋,不就是哦哦啊啊,啪啪啪嘛。”秦风坏笑道。
余昔脸微微一红,这人一旦穿上衣服,就有了很强的羞耻心,跟脱掉衣服完全是两个人,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禽兽,你就知道这点事。走吧,快饿死啦。你要好好招待我,知道不。”
两人从酒店出来,秦风原本想开车的,一想到可能要喝酒,就跟余昔走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打上车一路往江边夜市而去。
“哎,我还忘了问你了,调到江南也有一阵子了,工作还顺心吗?当这个公安局长过瘾不。”余昔这才想起来询问秦风的工作,之前就顾着缠绵斗嘴了。
秦风苦笑道:“你说能顺心嘛,我这个人大概不是什么吉祥的人,走到哪都是一番争斗,我来了之后就没消停过,不是跟黑帮斗,就是在内部跟自己人斗。真是应了毛老人家那句话,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在斗争中学习斗争。”
“你呀,就是戾气太重,脾气太臭,跟谁都很难和睦相处,走到哪都是腥风血雨的,累不累啊。”余昔说道:“不过这也正常,你从江北破格提拔,空降到一个新地方,自然有很多人不服气。想要站稳脚跟,就要先立威!”
到底不愧是政治世家长大的,知道斗争的精髓。所谓斗争,当然是有目的性的,官场上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无非是获得一种权力平衡,双方利益最大化是最好的结果。秦风初来乍到,难免被人欺生,自然是需要先立威的,立威的最终目的无非是为了站稳脚跟。所以秦风现在江南的处境,余昔不用问也心知肚明。
秦风道:“反腐打黑刚启动没几天,对手就开始反击了,我的处境现在不是太好,焦头烂额的。所以你这次来我没有足够的时候陪你,你要多担待一些。不是我不想,确实是事情太多了。”
“既然你这么忙,那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忙过这阵子,有空的话就飞回江州来看看我呗。”余昔悠悠地说道,心里忽然有些酸楚,自己远在千里之外,让心爱的人一个人孤军奋战,一点忙都帮不上,实在是于心不忍。
秦风连忙阻止道:“好不容易来一趟,来了就多待几天吧,白天我让秀秀陪你转转,晚上我们还可以耳膜厮守嘛。”
“切,你以为我来就是为了那点事呀,恶心。”余昔在秦风胳膊上又掐了一把。
秦风故意夸张地龇牙咧嘴,猛然想起银城的现状,问道:“银城现在怎么样?展还顺利吗?我临走的时候给继任者可是留了一手好牌,如果这幅好牌都打不好,那他们真的可以去死了。”
“你的一手好牌也要看交到谁手里,不是人人都会按照你的牌路出牌的。”余昔说道:“你的继任者就顾着自己贪了,现在银城的秩序一塌糊涂,天行健已经将不少投资开的项目卖出去了,他们正酝酿着集体撤资逃离银城!”
什么,集体撤资逃离银城?那自己前期那么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秦风惊愕地看着余昔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余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当然是真的,别说他们,连我都想离开银城,环境太差了,你一走,各方妖魔鬼怪都冒出来了,尤市长一个人根本就镇不住这些牛鬼蛇神。一个地方落后的根源还在人的观念和思维习惯上,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很后悔当初一时冲动将厂址选择建在银桥镇,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