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反贪局的侦查员不说话了,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二百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这货究竟是自信得过了头,还是吹牛逼成习惯了,让人一时把不准他的脉。

    “行,你牛。”一名侦查员竖起大拇指一脸无奈地苦笑道:“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们也回了。哎,对了,你不是住市政府宿舍吗,今晚怎么跑这里来了?”

    秦风如实回答道:“这里是我新买的婚房,怎么,你们要不要进去参观一下,看看是否超标?”

    “不用了,不用了,既然是婚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好了,没事了,请回吧,我们也走了。”另外一名侦查员一脸尴尬地说道。

    两人扔下这句话,慌慌张张地拉开车门,发动车快速离开了。秦风目送着车辆离去,苦笑一声,叹了口气往小区走去,一边走一边暗自责怪自己太冒失了,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干,这个脾气是越来越火爆了,必须得加以克制,学习修身养性了。

    坐电梯上楼,摸出钥匙打开门,进门后换了拖鞋,看到余昔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客厅电视机开着,里面正播放着新闻,余昔眼睛盯着电视机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心里还担心秦风会不会有事。

    看到秦风安然无恙回来了,余昔一下子坐起来,说道:“怎么样,那辆车是不是在跟踪我们啊。”

    “是省高检反贪局的,说是有人实名检举了我,告我在江州打着跑路桥资金的名义大肆挥霍,非法侵占国家财产。实名检举我的还是我们银城市政府的人,你说这人脑袋是不是不正常,这笔专款我压根就没过手,怎么侵占?

    这次出去跑钱我连吃带住还有请客送礼也只花了不到两万块,还是个人垫付,这也算大肆挥霍?清官海瑞在江西兴国县当县令的时候,进京述职来回还花了五十两银子,合计现在的人民币也要好几万块呢。”秦风走进来在沙发上坐下来,端起余昔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想起来就气愤难当。

    余昔听着秦风的抱怨忍不住笑了,这家伙也是气急眼了,居然搬出海青天做例子,笑道:“你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何必在乎小人的诋毁呢。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污蔑你的人出去跑钱,跑回来三个亿,他能花出去多少?三个亿真到了你们财政局的账户还能落下多少?他肯定用自己那一套来衡量你,在他看来这种肥差多吃多占是正常的,不多吃不多占反而不正常,推己由人,所以才认定你肯定没少贪。”

    对啊,余昔这么一分析,秦风也觉得很合理,别人肯定会想,这小子跑了这么一趟,弄回来这么多钱,他自己兜里不知道落了多少。这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和作法,反而像秦风这样,想着怎么省钱,怎么能把资金一分不少拿回来的人是极少数。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我现在有点猜到是谁实名举报我了,除了他没别人。”秦风恍惚道。

    余昔问道:“谁?我也很好奇,谁这么生猛,这是要跟你鱼死网破啊。”

    “还能有谁,常务副市长方志敏或者财政局长王宏呗。我这次把钱要到了,狠狠打了他的脸不说,他主抓的财政局也得归到我的分管范围,财政局长也要换人,一旦失去了财政局的管理权限,他基本上就被架空了,常务副市长都保不住了,所以才不惜铤而走险,跟我对赌一把。”秦风分析道,除了方志敏和王宏,不可能是其他人。

    余昔道:“你们市政府内部的争斗我不清楚,不过这次如果真的是他们实名举报,那就是摆明车马跟你决战了。没说的,狭路相逢勇者胜,敲掉他们,取而代之就是了。对待敌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需要亮出你的牙齿了。”

    “呵,你倒是挺坚决的,斗争经验很丰富嘛。别人都是怀柔,你倒是旗帜鲜明,针尖对麦芒。不过我喜欢,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千万不要惹我,惹我就要考虑清楚代价,我可不是什么老好人,谁都不想得罪。”秦风笑了笑,将余昔抱进怀里说道。

    余昔揭掉脸上的面膜,用小拳捶了捶秦风的胸口,坏笑道:“都知道你不是什么好鸟,更不是善男信女,你要是示弱反而不正常。你快去洗澡,我在床上等你哦。”

    秦风低头看了眼一脸娇羞的余昔,就知道她心里也想要了。所谓小别胜新婚,两个人有一阵子没在一起,还真是有点想,身体里的水也满了,需要排泄出来了。

    “好,我这就去洗澡,洗得白白的,你在床上等着我噢。”秦风坏笑了一声,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

    余昔看了眼秦风的背影,心情有些激动,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分,穿上拖鞋进了卧室,躺在床上开始等待秦风冲洗完,然后占有她,向她发起进攻。想起以前那些甜蜜的回忆,余昔有点紧张,又十分的期待,心脏如小鹿一般跳动起来。

    秦风在卫生间快速洗了澡,先洗头,然后用沐浴液清洗身体,洗完还刷了牙,脸上抹了点润肤膏,换了一件干净内衣走出卫生间,见客厅的灯已经关了,卧室的灯开着,知道余昔已经在床上静等着自己了,身体也变得亢奋起来。

    进了卧室,看到只亮着床头灯,余昔小猫一样蜷缩在被窝里,秦风坏笑着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下来,拉开被子看了眼脸蛋红扑扑的余昔,笑道:“怎么了,你还难为情,不好意思了?”

    “讨厌,话真多,非要人家说出来,一点都不懂含蓄吗?”余昔红着脸娇嗔道。

    秦风拉开被子躺进被窝里,笑着说道:“嗯,含蓄,我们都含蓄点,矜持点。那是你主动呢,还是你主动呢?”

    “滚!讨厌死了。”余昔的脸越来越红,在红色被褥的映衬下像个红柿子。

    秦风看得心动不已,俯身低头去亲吻余昔的嘴唇,余昔象征性躲了一下,然后又把嘴巴凑了过来,伸出双臂抱住了秦风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很快衣服就被扔下床,光洁溜溜的两个人合二为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