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闷酒,秦风和年舒颜两个人都喝得有点上头,心情不畅,酒不醉人人自醉,等到沈相宜和老柴忙乎得差不多,进来敬酒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眼睛发直,舌头僵硬,脚步发飘。
“秦市长,年总,怎么才这么点酒,就喝成这样了,以你们的酒量,不至于啊。”老柴看着目光发直的秦风问道,心里纳闷,怎么一进来就感觉氛围不对,两个人似乎闹矛盾了,互相不痛快。
秦风揉了揉眼睛,嘿嘿傻笑了一声,说道:“没事,今天有点累,酒上头了。不过没事,你去给我们搞一盆羊汤来,喝点汤酒很快就醒了。”
老柴连忙吩咐服务员去弄一盆汤,跟沈相宜一边一个,坐在秦风和年舒颜身边,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又给沈相宜斟满一杯,端起酒杯说道:“我和相宜先自罚一杯,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
老柴和沈相宜两人碰了一杯,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两人看着秦风和年舒颜,一脸的不对付,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有人来了,秦风实在陪不住了,心里不舒服,就想尽快离开这里,拍了拍老柴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来了我就放心了,陪好舒颜,我先走一步了。今天这酒,喝得不痛快,不喝了。”
“哎,你这就走了?”沈相宜站起身,依恋不舍地问道。
秦风摆摆手,说道:“不走咋的,好了,今天就到这了。单我出去吧台买,你们把舒颜陪好,她今天心情很恶劣。”
年舒颜也么挽留秦风,任由他摇摇晃晃走出房间,到吧台结了账,自己一个人头重脚轻走出老柴饭店。今天秦风的情绪也特别糟糕,不是因为失去一段恋情,而是因为愧对一个人。他不想有负于任何人,尤其在感情上亏欠谁的,可是在年舒颜这里,他就是亏欠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为了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实在是内疚。
走出老柴饭店,春末的春风吹过来,暖洋洋中带着一丝甘甜,空气中浮动着一股暗香。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季候,实在适合谈一场不计得失的恋爱。
喝了这么多酒,车肯定不能开了,车子就扔在这里吧,明天来取就是了。秦风摇摇晃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打辆车前往世纪家园小区。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秦风招手示意对方停下,可是出租车在距离秦风十来米远的距离时,猛然加速,朝着秦风猛然冲了过来,直接就往秦风身上撞去。
妈的,这是谋杀啊,赤裸裸的谋杀,酒劲上头的秦风意识到危险时,出租车距离他只有几米远了,傻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又一次突然的袭击。
年舒颜刚从饭店追出来,她不放心喝成这样的秦风一个人独自离去,强撑着身体从饭店追出来,正好看到了出租车不计代价撞向秦风,失声尖叫起来,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天哪,又有人想杀秦风,怎么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年舒颜当时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要为秦风报仇雪恨,杀他的人,一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当出租车冲过来的时候,秦风其实已经接到了示警,那就是身体里的蛊王突然苏醒,一直在提醒他,危险,危险。秦风只感觉到胃里难受,想吐,可是没意识到这是警示,因此在出租车加速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应变的反应。
当出租车距离秦风三米远的时候,他猛然一个旱地拔葱从原地起跳,一跃冲过车顶,在车子与他的身体擦肩而过时,秦风一只手轻轻在车顶撑了一下,然后在空中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轻松躲了这致命的一次冲撞。
出租车未能得手,却也不做停留,一路奔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惊魂未定的秦风刚想喘口气,猛然从两边的树丛里杀出一群黑影,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刀,根本不打招呼就往秦风身上砍杀下来。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一击未能得手,还有第二套方案,这些埋伏在树丛里的刀手,就是第二套方案,趁秦风立足未稳,将他砍杀于刀下。
一把雪亮的长刀,照准秦风的脑袋就砍了下来,十分的凶狠,刀手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残忍的冷光,这一刀带着决心和杀意,力斩秦风于刀下。看得出,这是一个久经训练的杀手,杀人不眨眼,而且一旦发狠,绝对是出刀必见血的。
秦风的马步没有平时那么稳,但是下意识地脚下滑动,身体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刀。刀手一刀砍空,反手又是一刀撩了上来,刀法十分的凌厉。这不像是中国的刀术,更像是杀手的必杀技,这个人绝不是普通的街头刀客,而是非常职业的杀手。
秦风大怒,又有人雇凶杀人,在刀手一刀反撩上来的时候,反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撩上来的刀,然后满脸嘲讽地看着刀手。
刀手实在是惊了,居然有人能用两根手指夹住自己的刀锋,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短暂的惊慌过来,戴着圈套的手握拳,一拳轰向秦风的肚子。
秦风心里已经动了杀机,同样是一拳轰了出去,后发先至,一拳轰在了刀手的面门上,生生将他的脸都打得瘪了进去。刀手感觉自己浑身的骨骼都碎裂了,整个脑袋都不属于自己,持刀的手还顽强的想抽出来,可是用力一抽,刀柄是抽出去了,却发现刀锋已经断裂成两截。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只大脚,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砰的一声巨响,自己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掉在了马路牙子上。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秦风挺直了腰杆,面对着剩下的十几名刀手冷冷地问道,以少敌多,根本就凛然无惧,此刻哪里还像一个喝多了的人,眼神十分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