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老柴饭店,秦风发现一段时间不来,这里的生意已经旺得不得了,停车场早就停满了车,一个空位都没有,而且还都是好车,最低档的车也是三十万起步,不少车都是外地车牌。
老柴饭店的名气再次打响,声名远播,吸引了越来越多慕名而来的食客不惜远道而来,来这里满足口腹之欲。其实老柴饭店主打菜系都是很普通很家常的,但偏偏是这种嘴普通的菜系最难自成一派,也最考验厨子的功夫。老柴的手艺,那真是没得说,以前在老龙镇跑掉的那几个徒弟和伙计又跑回来跟着他干,生意红火,蒸蒸日上。
年舒颜这笔投资虽然数额小,但绝对是眼光最准的一次投资,本小利大,一年内就完全可以收回投资,后面赚的钱的就是净利润了。
“不错啊,老柴又起来了,翻身了,你也跟着开始赚钱了。”秦风和年舒颜好不容易在很远的地方找到两个车位,将车停好后下车对年舒颜说道。
年舒颜撇撇嘴,表现得十分淡漠,说道:“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心爱的人都跑了,我还要那么多钱干嘛。如果能挽回他的心,我宁愿把这饭店的股权拱手送人。”
“你看你,又较真了不是,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钱过不去。过些年你就会明白,什么都靠不住,钱最靠得住。”秦风悻悻地说道。
两人一起迈进饭店,这会儿正是饭点,吃饭的人很多,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人,根本没有空余的桌子和包房,雅间更是没有。作为饭店的老板,想到自己饭店吃个饭都没位置,也不知道该笑呢还是该哭。
沈相宜刚给一个包房送完饭菜,走出来看到秦风和年舒颜傻站在吧台旁边,干等着别人吃饭腾位置,连忙迎上来,歉意地说道:“秦市长,年总,你们来啦。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我好给你们留个房间,你看现在这……”
“没事,生意火爆是好事啊,我们等一会,没事的,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秦风宽宏大度地说道。
沈相宜笑了,说道:“别人来了肯定没地方了,可你们来了没地方也得给你们腾出地方来。你们跟我来吧,有一个房间我一直留着,是我们店里的人开会和吃饭的地方,不对外开放,就是环境比较简陋。”
“没事,有个地方坐就行了,我们不挑剔。”秦风笑道,跟年舒颜一起尾随在沈相宜往最里面一个房间走去。
沈相宜掏出钥匙打开门,让两个人进去。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条件的确比较简陋,还有一张行军床,床上放了铺盖,应该是看店的人临时住在这里。
“你们先坐,我去厨房让老柴亲自给你们做,对了,要两个下酒菜吧,一会忙完了,我和老柴过来陪你喝两盅。”沈相宜看着秦风的眼神里都是崇拜和感激,完全当成了在家人一样招呼。
秦风道:“好吧,两个水盆,一个羊肉一个牛肉,两个烤饼子,多放点辣子,再拿一壶醋过来。整两个下酒菜,我车里有酒,这就拿来大家一块喝。”
“好的,你们稍等啊,这会儿客人多,厨房可能要慢一点儿。”沈相宜搓着手局促地说道。
在秦风面前,她多少总有些紧张,有些自卑,又对秦风十分的崇拜和感激。如今她的生活,可以说都是秦风给的,虽然累点,但是非常的充实。而且手头活钱多了,人也自信了许多,忙完了去美美容,健健身,买点漂亮衣服什么的,除了没有心爱的男人,一切都那么美好。
沈相宜出去忙乎后,秦风也出了饭店,在后备箱里拿出两瓶桂花陈酿回到饭店房间。
刚坐下来,两个下酒的凉菜服务员就端上来了。秦风拧开瓶盖,给自己和年舒颜各斟满一杯酒,将酒杯递到她面前,说道:“今天办了一件大事,可喜可贺,我心里还是很痛快的,你陪我喝两杯吧。”
“怎么,不叫你的小昔来陪你喝吗,我算干吗的。”年舒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心里还是不痛快。被人比下去了,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秦风拉下脸,不悦地说道:“找不痛快是吧,不喝拉倒,我自己喝。真是的,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听。”
“我喝,干吗不喝,喝死了算!”年舒颜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秦风也懒得劝她,自己端起酒杯将杯中酒喝干了,夹了一筷子酱牛肉嚼了起来。这牛肉很嫩,很进味,嚼起来也劲道,特别适合下酒。
现在跟年舒颜交流起来越来越困难了,秦风也不想跟她多说什么,一个人的情绪,总是要自己慢慢消化的。喝了几杯酒,吃掉一半酱牛肉,秦风和年舒颜要的水盆牛羊肉就上来了,一人一盆,上面漂浮着一层清亮的辣椒油,再倒点山西老陈醋下去,就着烤得焦黄喷香的烧饼,吃得呼啦啦香甜,吃完满头都是汗,十分的舒爽过瘾。
“风哥,我……对不起,我又惹你生气了,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年舒颜歉意地说道。她心里难受,可是不想把火发在秦风身上,女人太作了,只会让男人的心跟自己越来越远。
秦风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说真的,你完全没有必要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不值得,知道吗,我不是你指的爱的人。你看我,离过婚,你是千金大小姐,应该找个跟你门当户对的人家,我真的配不上你。”
“你少来,你不是配不上我,你是不愿意,因为你心里住着一个人。我知道,要你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很难,可是我会等,一直等到你回心转意那一天。我就不信比不上余昔,她哪点比我强了,让你这么放不下的。”又来了,秦风发现年舒颜真的是一根筋,非要跟余昔较劲,她到底是想较劲,还是真的那么在乎自己,现在估计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哎,秦风长叹了一口气,一昂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里万分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