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舒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之前的照片删掉了,可她又把秦风送给年镇北的战刀以及年镇北舞刀并与秦志戬切磋的照片,还附上了之前拍的油菜花和她在油菜花地里的自拍。虽然这次她学乖了,没发她和秦风的合影,但是背景一看就是在秦家庄,余昔对这里熟得不能再熟了,一看就什么都全明白了。

    “年舒颜是在秦家庄,她和她爸一起来的,我总能拦着吧。我回家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谈情说爱,你发这么大火干吗。”秦风辩解道,目前来看这么解释最合理了。

    这个解释余昔倒是能接受,只是她想不通,年镇北堂堂一个军区司令员,跑到秦家庄干吗?

    “年镇北去你们家干什么,该不会替闺女把关去了吧,看看未来的新女婿和新女婿的家庭,求个心安。”余昔不无讥讽道。

    秦风苦笑了一声,说道:“人家就不能来秦家庄游玩啊,要知道,秦家庄如今可是省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年镇北喜欢古玩字画,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感兴趣,所以过来看看,顺便到我家拜访一下我爷爷,这有什么问题吗。你怎么能往那里想。”

    “骗鬼去吧,年镇北一个丘八,能有什么文化,爱好古玩字画也不过是附庸风雅罢了。他到秦家庄肯定是给他闺女站台去了,要不然他能有这个耐心。”余昔揶揄道,对年镇北也很不客气,直呼丘八。

    秦风说道:“信不信由你,附庸风雅也是一种爱好嘛,不要把人看扁了。你要不信,可以过来看看。”

    “我才懒得去,不想见他们。你赶快打发他们走,晚饭我要去你家里吃。”余昔十分霸道地说道。

    秦风说道:“好吧,中午吃完饭他们就走了,完了我给你电话。哦,对了,药厂那边进展顺利吗,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余昔说道:“你别说,还真有事需要你帮忙。自从我们药厂在这里建厂之后,东桥镇政府就经常有工作人员到厂里吃拿卡要,提各种条件。就这还动不动刁难我们,一会这个,一会那个,以前谈好的优惠政策不仅没落实,反而多出不少的条款。总之一句话,把我们当成一块肥肉了,能割一块是一块。而且还插手到我们的招工里,把一些不合格的人硬塞给我们,这简直是一群土匪嘛。”

    “有这种事?你们的厂长没跟镇长和镇委书记反应吗,这是严重干扰破坏东桥镇的经济发展,相关人员必须严肃处理。在工厂与镇政府签署的合同里,就三令五申工作人员不得无故增加企业负担,如有违令者严惩不贷。”秦风一听就火了,居然还有这种事。镇长党丽娜可是他推荐上去的,应该很清楚他的态度,在这件事上玩暧昧,不闻不问,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余昔说道:“厂长倒是给党镇长反应过这个问题,党镇长也当场表态一定严肃处理,可是到现在这种现象仍然屡禁不止,那些人该来还得来,简直无法无天了。还有,就是附近有村民经常夜里到我们厂里来偷建筑材料,厂里的护厂队抓住过好几次,送去镇派出所没几天这些人就又出来了,仍然来偷,真是让人头疼。哎,我一段时间没顾上,厂子里真是一堆事,烦不胜烦。”

    秦风说道:“有这种事!我现在马上给党丽娜和派出所所长关平打电话,真是太不像话了,这是把财神爷往外赶,愚蠢之极。”

    “好,那这件事你多上点心,反正我们公司是你引进的,基础是建立在你家的两个药方上,没有这个前提条件我们凭什么要在东桥镇建厂啊,这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总想占别人的便宜。”余昔叮嘱道。

    秦风道:“这事交给我处理,这两天我正好在东桥镇,顺手就把这群混蛋收拾了。”

    “还有,我晚上不仅要去你家吃饭,还要住你家,有没有问题?”余昔继续试探道。自从她发现跟唐亮订婚后,自己与秦风的心一步步拉开了距离,慢慢的,她甚至觉得这个人有些陌生,不像她以前熟悉的那个人了。要想拉近距离,回到从前,只能再重新开始,一步步拉近与秦风和秦风家里人的关系。

    秦风犹豫了一下,这恐怕有点尴尬,可是余昔的这个请求他绝对不能拒绝,再拒绝一次,就真的激怒她了。女人和男人不一样,非理性的时候比理性的时候多,你跟女人讲道理,只能是自己找抽。

    “好的,我来安排。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家里人都知道你和唐亮订婚了,可能多少对你有些微词,言语上有什么不周冒犯的地方,你要担待些了。”秦风不无忧虑地说道。

    母亲霍月兰也是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虽然表面随和,但是骨子里是十分的清高傲慢的,她对余昔做出与唐亮订婚的决定就颇有微词。当年她可以为了爱情抛弃家庭,余昔在这一点输给了她,心里就有几分低看余昔。虽然能理解,但心里也是有芥蒂的。

    “我知道的,我去就是为了消除你家里人对我的误解,慢慢暖热他们的心。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我心里有数。”余昔说道。

    挂了余昔的电话,秦风想了想,拨通了党丽娜的手机。

    手机铃声响了两声,党丽娜马上接通了秦风的手机,恭恭敬敬地说道:“秦市长你好,有什么指示?”

    “我哪里敢指示你,你现在越来越牛了,恐怕都没人指挥得动你了吧。”秦风没好气地怒声说道。

    党丽娜不明所以,但是知道这回惹怒了秦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赶紧小心翼翼问道:“老板,我犯了什么错误,惹你发这么大火?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

    “没人说你坏话。我就问你,天玺药业的药厂是怎么回事?那些跑到厂里吃拿卡要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是怎么处理的?还有,附近的村民经常夜里去厂里偷窃,派出所是干什么吃的?当初我是怎么给你们交代的,这么严重破坏干扰东桥镇经济建设的事,你这个镇长到底管没管过。东桥镇还要不要发展,你这个镇长还要不要干下去!”秦风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党丽娜的汗一下子从头上流下来,这事最终还是捅到秦风那里了,她就知道早晚有一天秦风要过问,药厂的女老板跟秦风的关系非同小可,而且还是副省长的千金,那些人真是不开眼,劝了多少次就是不听,这下秦阎王发怒了,有人肯定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