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政府自己的宿舍,年舒颜在卧室早已睡下了,秦风虚脱一般躺在床上,两条腿都在打颤,这几天纵欲过度,即便是他这么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了。都说色是刮骨刀,果然没错,再这样下去,秦风的身子也被掏空了,必须要节制了,不能太放纵自己。裘千尺年轻时就是不加节制,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拉灭灯,秦风昏昏欲睡,脑子里乱哄哄的,做了无数个梦,梦里也很乱,梦见被人追杀,还梦见自己结婚了,但是新娘是个看不清长相的女人,十分的模糊。在梦中,秦风想努力看清楚新娘到底是余昔还是年舒颜,可是看不清,就在他揭开盖头的那一瞬间,一把刀突然从盖头下刺出来,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在梦中,秦风惨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醒来后发现是一场梦,自己满头都是汗水,床上的床单都被汗水浸湿了。
怎么回事?这么多的噩梦!秦风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心惊肉跳,以前很少做梦,更很少做噩梦,现在难道是亏心事做多了,自己内心不安了嘛。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现在混乱的感情生活让他于心难安了。
看来看时间,才凌晨五点多,秦风擦干净头上的冷汗,重新躺下来,闭上眼睛,努力入睡,缓缓再次进入梦乡。
再次进入梦乡后,梦境稍微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在做梦,梦也很乱。秦风梦到自己跟年舒颜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后来开始接吻时,门突然被人踹开了,余昔带着一大群人冲进来,对自己怒目而视,而那些人则上前殴打年舒颜。秦风想上去帮年舒颜,却被余昔拦住了,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那意思似乎是,你想救她可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年舒颜被打得浑身是血,惨叫连连,很快躺在血泊了,身上好多个血窟窿,临死前年舒颜用幽怨的眼神看着秦风,伸出一只手哀求道:“风哥,救我!”
秦风的心都快要碎了,心痛如绞,这一刻他才发现,他不是完全不在乎年舒颜,也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一直在逃避,掩饰自己的情感,因为余昔早已先入为主,占据了他所有的情感。余昔外表柔弱,其实内心很霸道,对感情的掌控欲很强,秦风自己也觉察到这一点,所以他虽然在外面玩,也有其他女人,可是在感情上却一直很吝啬,从来不愿意在别的女人身上付出感情。
一晚上噩梦连连,早晨八点钟秦风睁开眼时,浑身酸痛,脑子里浑浑噩噩,非常的疲倦。昨晚的睡眠质量实在太差了,光是做梦了,今天精神状态很差,动都不想动,实在提不起精神去上班。
拿出手机看了看,今天居然没有人打电话,也没有未读信息,只有微信里有余昔发来的一大段话。
余昔在微信里写道:秦风,我很珍惜跟你的感情。从来都是如此。从我中学时代爱上你,到再次跟你相逢,跟你在一起的日日夜夜我都保存在心底,时不时会在深夜里想起。请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此情日月可鉴。没有你的日子,我感觉就像是在地狱里度过。有你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快乐,都是那么弥足珍贵,值得我用生命去守护。
我现在是跟唐亮没有车里断清楚,他那边有意在拖延,我也催了他好几次,如果他再迟迟没有动静,我就亲自去一趟京城,把订婚戒指交还给他母亲,把事情跟他们家里人说清楚。唐家人虽然爱面子,可是也不是没文化没素质的人,相信他们也是通情达理的,没有感情做基础的婚姻都是不道德的,我们谁都得不到幸福。
好了,就说这么多。昨天你冲我发火,我可以理解你的憋屈,所以我不怪你。但是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什么事大家都可以商量,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我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是隐忍了很长时间,还是故意找我发火,如果你是故意的,必须给我道歉。我不亏欠你什么,我也是有尊严的,从小到大,没有人这么训斥过我,你是第一个!
看完这条微信,秦风随手把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猛然意识到,今天好像是周末。哦,买糕的,今天可以不去上班,睡个懒觉了。秦风重新躺下来,打算睡个回笼觉。这段时间忙里忙外,实在是太辛苦,昨晚又没睡好,一倒头就又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的时候,秦风感觉到有人似乎在捏自己的鼻孔,出气都困难,伸手去抓鼻子,抓到了一只柔滑的小手。
“起床啦,大懒猫,周末也不能睡这么晚啊,起来我们出去逛逛街吧。”年舒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风睁开眼,看到年舒颜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秦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疲惫不堪地说道:“昨晚没睡好,噩梦连连,睡眠质量太差,早晨醒来发现是周末,好不容易睡个回笼觉,你这丫头又跟我捣鬼,真是的!”
“风哥,你昨晚啥时候回来的?我咋不知道。你这几天每晚都回来那么晚,到底在忙什么呢?”年舒颜问道。
秦风自然不能说这几天都被各种女人纠缠,只能含混说道:“工作上的事,很磨人,这事需要保密,你就别打听了。对了,你爸那里怎么样了,他要是再次打上门来,我可真的要还手了。”
“放心吧,我爸那里我搞定,昨天我找到他,狠狠批评他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我给我妈打了电话,我妈说等他回去了就收拾他,我爸估计这会后悔死了呢。”年舒颜得意地笑道。
秦风摸了摸年舒颜可爱的小鼻子,说道:“其实你爸爸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女儿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掌上明珠,容不得任何男人诋毁。换了我是他,谁损害我姑娘的名节,估计我下手比他还狠,我会一枪崩了碰我女儿的王八蛋。”
“嘻嘻,至于吗,女儿早晚也要嫁人呀,父亲也不能看护一辈子。”年舒颜笑嘻嘻说道。
秦风道:“道理谁都懂,可是轮到自己头上就不一样了。人嘛,都是双重标准,自己可以碰别人的女儿,但自己的女儿是不容亵渎的。好了,我要起床了,你出去回避一下。”
“哟,还害羞呢,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还怕我看呀。”年舒颜笑道:“我偏不出去,就是要看你换衣服。”
秦风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你这个色女,真是的,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都是一块肉。”
“恶心!你的肉不一样嘛,谁让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年舒颜脸红了,但言语还是很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