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贺木如果是独自行动,那这事就简单了。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似乎是没有任何后援,否则也不至于被困在翠霞山里一整夜都没出来。而伊贺木被生擒后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救援,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是独自行动。可是只要消息泄露出去,日方也很有可能来一次疯狂的反扑,毕竟这种级别的情报人员是稀缺品种,绝对不能疏忽大意。

    “伊贺木现在关在哪里?那个地方安全吗。”秦风问道。

    鹤翔道:“在白山国安局的秘密关押基地,有专人看守,应该比较安全。”

    春节期间中国人都进入到休假状态,人心浮躁,放假的放假,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除了特殊岗位,没有多少人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如果这个时候日美有什么大的动作,趁虚而入,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好吧,大家一年忙到尾,神经绷得太紧,春节期间休息也是必须的。希望能过一个平安的春节,让大家都安生几天,别的事都等到年后再说吧。”秦风说道。

    鹤翔道:“这点倒可以放心,我们每年都是轮流值班的,留下的人同样是精兵强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更何况那些日美特工也是要休息的,大家本质上还不是干一份工作养家糊口,是人都要休息。就算是两国交战期间,该吃饭的时候还是要休战吃饭的。”

    这倒也是,秦风笑了一声,也许自己有些过于谨慎,杞人忧天了。

    叫来钟文记下鹤翔和李琴的银行账号,叮嘱他直接用自己的网银给二人转账过去。鹤翔和李琴也没有推辞,坦然接受了。

    钟文送走了鹤翔和李琴,秦风看着桌上摆的一大包土特产,翻开看了看,还真就是些当地的土特产,炒花生、年糕和土豆片,看着这些东西秦风哭笑不得,随手扔在了钟文的办公桌上,另外从自己的年终奖励拿出五千块钱,奖励给了钟文,让他给自己的父母买点年货,就当是自己给他父母拜年了。

    钟文万万没想到秦风出手这么大方,自己跟着秦风其实没做什么具体的贡献,只是尽心尽力干好秦风交代的事情,学到了不少东西,而且当上市长秘书,也提高了自己在银城的社会地位,该感激的人是他才对,秦风反而要奖励他,感动得鼻子发酸,眼泪都快下来了,心里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下了班,秦风打电话叫霍天启和霍秀秀一起到龙门客栈吃晚饭。

    上了大街,银城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了,虽然天色已经麻黑了,但大街上卖年货买年货的人还是很多,到处张灯结彩,悬挂横幅春联,不时有人放上几串鞭炮,都在渲染着节日的气氛,提醒人们即将进入春节模式了。

    到了龙门客栈,秦风坐电梯上楼,来到餐厅,要了一个小包房坐下来,静等着霍天启和霍秀秀到来。

    等了半天,只等来了霍秀秀,来的时候气鼓鼓的,一屁股坐下来,闷头半天不说话。

    “怎么就你一个人?天启表哥呢?”秦风狐疑地问道。

    霍秀秀没好气地说道:“霍天启这个日吧歘简直就是色鬼缠身,走到半道上接了那两个小妖精的电话,魂都没了,把我丢在半道上,自己一个人去跟那两个小妖精鬼混去了。这家伙,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霍天启真是风流本色不改,秦风哑然失笑,只要有机会就不会忘了泡妞这事儿,小雨和小丽这两个小鲜肉算是耗上霍天启了,再这么磨下去,这三人不是真情也是真情了。

    “你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他就这么点嗜好,也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等他玩够了,什么时候想成家了,也就收心了。你没听人说过嘛,婚前玩过的男人婚后才靠谱,反而是婚前太老实的男人,婚后一旦玩起来更疯狂。”秦风笑着替霍天启打掩护。

    霍秀秀仍然一脸不服气,噘着嘴说道:“歪理邪说,歪理邪说,你们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占有的女人越多越有成就感,是不是?秦风表哥,你是不是也是这种男人?看见美女就走不动道了。”

    “胡说,我是这种人吗?”秦风拉下脸,不悦地反驳道:“再说这种气话,我真生气了。他不来就不来了,我们两个人吃还落个清静。想吃什么自己点,今晚你陪我喝两杯。”

    霍秀秀撅了噘嘴,回想起秦风在这方面的确比霍天启要自律得多,那么多主动投怀送抱的美女,他也没怎么滥情。顿时心情好了许多,忽然又冲着秦风扮了个鬼脸,拿起菜单点了几个菜和一个汤,又点了一瓶红酒,然后叫来服务员下单。

    酒菜很快就上桌了,秦风和霍秀秀一边吃喝,一边闲聊着,倒也其乐融融。

    女人除了各种八卦和臭美之外,最感兴趣的无疑是情感问题,聊着聊着话题就到了感情问题上。

    霍秀秀喝了几杯酒,小脸红扑扑的,仗着酒意问道:“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年舒颜呀。看得出,她对你是真心的,而且她父母也挺喜欢你,只要你点头,随时可以把她娶回家。可我看你顾虑重重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能跟我说说嘛。”

    “对年舒颜,我现在还不确定是不是喜欢她,这姑娘人是不错的,各方面条件也很好,可一个人要走进另外一个人心里,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说了,我刚跟余昔分手,就跟她好上了,你觉得这合适吗?”秦风喝了口酒说道。

    霍秀秀撇撇嘴,讥讽道:“你搞清楚,是别人甩了你,不是你甩了别人,要论过错也在对方,你就算马上娶了年舒颜又怎么了,他不仁,你就不义。”

    “婚姻非比儿戏,岂能这么随性,不光要为对方负责,也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我都离过一次婚了,总不能再离第二次。这事我心中有数,你就不要操心了。”秦风摆摆手说道。

    正聊着,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刘百万带着一名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的少妇端着一个高脚杯走了进来。秦风扭头望去,吃惊地看到这个女人居然是梁心芝,心里十分纳闷,见鬼,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知道自己在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