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秦风不想跟她继续谈下去了,说不清楚,这女人现在脑子里全是执念,说什么都是白搭,秦风掰开她抱住自己的胳膊,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睛盯着电视,满脑子却全是余昔的身影。对余昔他越来越有一种愧疚感,太花了,自从和余昔确认关系之后,像是打开了番多拉磨合,放出来一群魔鬼,什么女人都往身上扑,生生不息,源源不断,让人疲以应对。

    秦风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在他看来,把时间和精力过多花在谈情说爱上纯粹是浪费时间,时间更应该花在提升个人能力和价值上,对这些蜂拥而来的美女缠身,他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而是十分的烦躁,所以对待这些投怀送抱的美女态度也不是太好。可很多事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你不想要的,老天爷却硬要塞给你。

    “亲,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真的那么让你讨厌吗?”俞飞鸿期期艾艾地说道,表情很幽怨。

    秦风平复了一下情绪,尽量心平气和说道:“三姐,你还是冷静冷静,现在说这些没用。我们是结拜兄妹,以后还要长期合作,经常会见面的,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过于复杂。做朋友不是挺好吗?暧昧就那么好玩?”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勉强,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反正我不看好你和余昔,现在我就等着,做个千年备胎,等着你们分手,我这个备胎随时准备接收你。”俞飞鸿妥协了一步,幽幽地说道。

    还有人争着抢着做备胎的,而且条件还这么好,听起来仿佛天方夜谭。不过秦风现在根本不关心这个,如今自己一大堆事需要去处理,哪里有心思跟你们这些人谈情说爱。喝完一杯茶,秦风站起身说道:“三姐,我有事要出去,你是在这里休息一会,还是出去办你的事?”

    “你有什么事,打算去哪?”俞飞鸿小心翼翼问道,生怕秦风借机丢下自己跑掉,自己一个人守着一个空房子有什么意义?

    秦风说道:“去我大师公那里商量点事,那个倔老头,不好对付,去了还得跟他斗智斗勇半天。哎,应人之事,不能空口白话啊。”

    “哦,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他。最近我老失眠,让他给我诊诊脉,开点药调理一下也好。”俞飞鸿连忙站起身,拎起自己的包,做出一副秦风到哪她到哪的姿态。

    秦风无奈,耸耸肩说道:“行吧,那就一块去。”

    两人从楼上下来,俞飞鸿是开车来的,但这次出门她不打算开车了,坐秦风的车副驾驶,打定主意这小子去哪,她就跟着去哪,别想找借口开溜。

    秦风开车出了市政府大院,往东关开去。市政府大院距离东关不算太远,十分钟不到就到了欧云飞的宅院门口。

    此时是上午十点多,大门敞开着,门口停了几辆不错的轿车,应该都是病患的座驾。秦风停下车,和俞飞鸿从车里下来。俞飞鸿猛然想起,自己是第一次拜访老爷子,空着手去可不太好,硬拉着秦风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两瓶剑南春和一袋营养品,原路返回,走进欧家老宅。

    今天是周末,来看病的人真是不少,又排了一条长龙,病患由家属陪着,每个人屁股底下坐着一个小马扎,都是一脸病容。欧云飞如今名气在银城越来越大,很多外地的病患都专程跑到这里来瞧病,把老爷子一天忙得脚不沾地。他到现在也不正式收徒,一个人都有点忙不过来,可老头子很固执,徒弟是不能随便收的,一是看资质,二是看缘分,没有眼缘,就算你跪下来求他也无动于衷。

    “大师公,我来瞧你来啦。”秦风笑笑说道。

    欧云飞正在写药方,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秦风,又看了一眼拎着礼品跟秦风一块进门的俞飞鸿,没好气地说道:“夜猫子进宅,准没好事。你小子没事会来看我这糟老头子?”

    “想你了呗。”秦风笑笑,在欧云飞身边坐下,指了指俞飞鸿说道:“俞飞鸿,我三姐,你见过一面,这次也是来找你瞧病的。”

    欧云飞冷哼一声,说道:“她那点小毛病还用得着来找我?你就不能给她瞧瞧,三服药下去准没事了。”

    “人家不信任我的医术嘛,大部分人都认为中医年龄越大越值得信赖。咳,需要我帮忙吗?帮你打个下手。”秦风问道。

    欧云飞用下巴指了指另外一套桌椅,说道:“你来了也好,分一些病人给你诊治,我老了,精力不济,人老眼花的,跟你们年轻人比不了。”

    秦风点点头,在另外一套桌椅上坐下来,拿出一副枕垫和一套银针,对排队的病患说道:“各位,如果等的急的可以到这边来,我来帮各位诊病开方子。”

    病患们无动于衷,看秦风这么年轻,又来路不明,没有人愿意让他诊病。人家就是冲着德高望重的欧云飞来的,怎么可能临时改换门庭,让一个嘴上没毛的后生给自己看病。

    “各位,他是我的弟子,医术得了我的真传,你们不必怀疑,放心让他诊病,不会有错。”欧云飞替秦风圆场道,可是病患还是不乐意,秦风看起来哪里像个会看病的,这老头也太不靠谱了。

    一看这架势,俞飞鸿把礼品放进屋子里,走出来在秦风对面坐下,伸出胳膊搭在枕垫说道:“秦大夫,你帮我看看吧。我最近失眠,经常胃疼,而且月事不调,你帮我看看。”

    俞飞鸿这是要拿自己做实验了,秦风也不推辞,伸手在俞飞鸿的胳膊上诊脉,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然后又翻看了一下俞飞鸿的眼皮和舌苔,点点头道:“的确是生理分泌系统出了点问题,导致失眠,还做噩梦,月事周期也不稳定,你这是畏寒。这样,我帮你先扎几针,然后抓三幅药,拿回去喝了就没事了。小问题,保准药到病除。”

    说完,秦风打开银针的盒子,摸出几根银针,用酒精消毒,然后以水针刺入俞飞鸿头部和胸腔部位,随着银针进入穴位,俞飞鸿全身感到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腾而起,越来越温暖,缓缓进入了脾脏,那股畏寒恶心的感觉消失了,身体变得十分的轻盈。

    俞飞鸿现在总算相信,秦风的医术的确是得了真传。这家伙除了不会生孩子,俞飞鸿心想,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呢?而其他病患看到秦风娴熟的手法,和老道的技术,终于相信这小子真的是老爷子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