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诓来了,你小子不会说话就少放屁,她们是自己要来的,年轻人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很正常。”秦风没好气地骂道。
秦二牛嘿嘿地傻笑两声,摸了摸脑袋走到伊美身边,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笑道:“这个妹子归我了,带回秦家庄好好调教。铁蛋,那个归你,白捡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看到秦二牛和秦铁蛋不怀好意的淫笑,伊洋和伊美再单纯也懂是什么心思,纷纷躲在了秦风身后,有点怯生生地用力摇着头,搞得所有人都哭笑不得。
“好了,别闹了,这里说话不方便,大家去房间吧。”秦风说道,让铁蛋前面带路,大家上楼到了秦二牛等人住的大套房里。
进了房间后,秦风连比带画的给伊洋和伊美说了半天,终于做通了她们的思想工作,同意先跟秦二牛等人去秦家庄,先学语言,然后学文字,接触各类简单的通讯工具,学习在文明社会生活的简单技能。
安顿完伊美和伊洋后,秦风自掏腰包奖励了跟自己执行任务的秦家庄子弟每人五千块钱,然后让秦二牛等人带着伊美和伊洋先回秦家庄,另外打电话派秘书钟文去白山第一人民医院替自己去探望受伤的秦武、秦小毛等人,如果没什么大事可以出院回家了,等到上面的嘉奖下来了,再另行通知几人参加庆功会,领取奖章和奖金。
处理完这些琐事,虽然秦风嘴上不说,但所有人都明白,秦风跟国安的确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只是不能公开承认。秦二牛和铁蛋等人开着两辆车,载着伊洋和伊美回秦家庄了,就剩下秦风和余昔、李红三人。李红一直跟着,没怎么说话,却也不走,就等着跟秦风和余昔好好谈谈。
“好了,现在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是不是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了?”三人在市委招待所餐厅找了个包房坐下来,李红坐在秦风和余昔对面,一脸公事公办地说道。
秦风摸出烟盒来抽了一根,瞥了一眼余昔,点燃火说道:“其实上次当着萧局长的面,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我们不合适,而是我们不适合结婚,两家人之间的观念分歧太大。我们改变不了你,你也改变不了我们,这种无谓的争执会耗尽人所有的精力,得不偿失。”
“那你和余昔的家庭观念就没有分歧吗?如果论门当户对,他们家是副省部级干部家庭,你们虽然也是世家,但毕竟是过去的事了,此一时彼一时。”李红反问道。
这也是秦风的痛点,和余家的地位相差悬殊,估计他父母那一关也是过不去的,可是在没有尝试之前就放弃,显然对不起余昔的厚爱。
“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操心,我父母的工作我会去做。至于你说的门当户对,我并不赞同,秦风自己很努力,很上进,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我父母都是很开明的人,他们自然看得到这一点。家境再好,自己不上进,是个窝囊废也没用,我看重的是他的品质和才华,他父母我也非常喜欢,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余昔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红冷笑一声,不屑地反驳道:“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但说实话,我也不太好看你们两个的未来。人都是世俗的动物,谁都别侥幸认为自己能够免俗。现在你的感情可能是真的,但当你面对更大的利益诱惑时,你还敢说你丝毫不动心吗?”
“你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人不应该因为怕失败就不去尝试,这就要看你是追求结果,还是追求过程。我努力过,尝试过,就算是失败了,我也不会因为没有努力过而感到遗憾。”余昔道。
李红道:“既然你可以尝试,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去努力,我为什么不可以?我和他并肩作战过多次,我们之间有默契,我珍惜这份生死之交,难道我就有错吗?就算我以前犯过错,但我也有试错的权力,错了改正就是了。”
“你只是不甘心而已,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这种事,最起码要你情我愿。如果秦风愿意跟你尝试,我也没办法,可现在是他不愿意,你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有意思吗?”余昔淡淡地说道,言语间有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让李红心里一阵抓狂。
“我就是不甘心,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输过,感情上我也不想输,这口气我咽不下!”李红怒声道。
秦风摇头叹气,这种不甘心最可怕,正是因为没得到才觉得好,可一旦到手了马上会发现不过如此,继而失落难过,然后是迁怒,这一类人总是跟自己过不去,不肯原谅自己,人就活得太累。
“李红,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跟自己较劲,这没有意义。”余昔轻描淡写道。
李红感觉再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猛的站起身来,秦风不表态就是表态,立场完全在轻敌那边,自己一厢情愿的感觉好无趣,可还是不甘心,咬着牙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秦风,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回心转意。”
撂下这番话,李红怒气冲冲往外走去,拉开门正好碰到正准备进门的欧云飞,两个人差点撞在一起。欧云飞看到满脸怒气的李红,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问道:“这是怎么了,谈崩了?”
李红冷哼一声,没有接这个话,用欧云飞旁边挤过去,大步离去,背影看起来异常的悲壮。
“老爷子,你忙完啦,快坐吧,今晚我们陪你好好喝两杯。”余昔走过去搀扶住欧云飞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道,心里别提多美气了。在感情上,女人都是很小气的,能战胜情敌就是一种荣耀。
欧云飞坐下来,接过余昔递过来的酒杯,摇头苦笑道:“一扇门,却是两个世界,进则净土,退则凡尘。天下之道论到极致,百姓的柴米油盐;人情冷暖论到了极致,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个情字。我这一把年纪了,今天也跟着你们年轻人胡闹了一回,罪过罪过。”
欧云飞忽然冒出这么一个感慨来,让秦风和余昔都有些吃惊,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秦风猛然想起来,欧云飞和爷爷的恩怨,起因也不过是小师妹,也许当年他们年轻的时候,都喜欢过小师妹,最终因为小师妹而结下嫌隙。
人啊,能免俗的还真是没几个。
“欧前辈,你这番话说得很有几分哲理,算是看透了人世百态。冲您这番话,我们敬你一杯。来,干了!”余昔站起身,端起酒杯与欧云飞碰了一下杯子,然后一饮而尽。欧云飞和秦风也碰了一下,昂头一口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