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上前抓住母亲的手,帮她抚掉身上的白灰和脸上的几滴涂料,笑着说:“妈,你怎么跑这来了,这都是男人干的活,让长生他们干就是了,你做做饭就好了。”

    霍月兰看着儿子,目光中满是温柔,露出洁白的牙齿笑道:“他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粉刷得不彻底,我在这盯着监工呢。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吧,你怎么又跑回来了?”

    秦风说:“家里来客人了,我负责接待,也是工作。今天家里人不少,饭菜肯定少不了,你得从村里叫几个婶子过来帮厨,不然一个人忙不过来。”

    霍月兰摘下帽子,弹了弹身上的土,迈开小碎步回家去做饭了。秦风走进几间粉刷好的房子进去看了看,粉刷得很彻底,门窗也安装好了,背对着翠霞山,空气流通,采光很好。这里以后就是自己家的产业了,以秦明月的名望,加上附近最好的赤脚医生都会集中在这里诊病,日后方圆几百里的人都会来这里看病,镇医院恐怕都要被挤垮了。

    “三哥,听村里人说你又带了三个大美女到村里来,有两个好像还是啥大明星哩。你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连带着咱们秦家庄都越来越兴旺了,听说有大老板跑到镇政府去,要开发翠霞山哩,还想把咱们秦家庄改造成度假村什么的。”秦长生浑身沾满涂料走进来说道。

    秦风愕然,这个消息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真要开发翠霞山,改造秦家庄,东桥镇政府还没这么大权力,必须要征得银城市的同意,可是市政府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哪个开发商这么不长眼,敢绕开市政府直接找到镇上来。

    秦风说道:“估计跟以前一样,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不了了之,开发翠霞山可是大工程,随便什么人就想开发,这不是开玩笑吗。呃,长生,你最近跟着我爷爷学中医,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秦长生摸着脑袋羞涩地说道:“年纪大了,记忆里比不上小时候,学起来比较慢,二爷老骂我笨。你说我要有你那脑子,不也考上大学了吗。”

    秦风笑笑,说道:“多用心学吧,想要学有所成,还是需要自己努力。你也看到了,现在诊所也开了,病患越来越多慕名而来,学好这门手艺你的子孙后代也能跟着沾光,走到哪都饿不死。”

    “对着哩。”秦长生点头说道:“我爸妈也这么跟我说,要我好好跟着二爷学。三哥,今晚到我家喝酒吧,我想跟你好好唠唠。你懂得多,见过大世面,给我好好讲讲。”

    秦风抬腕看了看表,说道:“再说吧,家里有客人,不一定走得开。”

    这时花月禅一个人款款走进诊所院子,站在院子里吼了一嗓子:“喂,秦风,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秦风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身穿牛仔裤,脚蹬皮凉鞋,上身是一件百褶衫的花月禅竖着柳眉,双手叉腰脸色不善地瞪着自己,心想这娘们发什么神经,这幅兴师问罪的样子好像自己亏欠了她什么似的。

    “花总,你这是干啥?吃错药了。”秦风纳闷地问道。

    “你才吃错药了。”花月禅鼓着腮帮子说道:“走,跟我去河边走走,我有事跟你说。”

    秦长生低着头窃笑不已,秦风白了他一眼,很不情愿跟这个娘们单独待在一起,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端。秦长生推了秦风一把,一脸坏笑道:“快去吧三哥,你惹的风流债还是得自己还啊,兄弟我是想帮忙也帮不上,有心无力啊。”

    “滚犊子!”秦风没好气地走出去诊所,迈步往清水河边走去,花月禅紧跟着来到河边。

    找了块地方坐下来,秦风拿出烟盒点燃一根烟,乜斜花月禅一眼,说道:“你要说什么,麻利说吧,差不多该回家吃饭了,吃完还要给客人诊病呢。”

    “你都跟余昔说什么了?回到江州她有事没事就找我麻烦,看我是越来越不顺眼了。”花月禅兴师问罪,上来就先给秦风定了罪,好像是秦风出卖了她一样。

    秦风蹩眉道:“我还要问你呢,你个大嘴巴在余昔面前乱讲什么了,她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你跟我出来散步了?你们这些小女人,还有没有一点正经事,屁大点事非要闹得路人皆知。”

    花月禅脸色一红,略微感到一丝愧疚,的确是她在余昔面前卖弄,有意无意就说漏了嘴,这会兴师问罪也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但她仍然嘴硬道:“谁让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想多吃多占,都想当皇帝,三宫六院,后宫粉黛三千。我就是帮她试探一下你,没想到她不领情,还怪我多事。”

    “你本来就多事,这种事外人能搀和吗?”秦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心想这娘们到底怀着什么心思,这是成心要搞破坏啊。

    花月禅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倒也不在乎秦风的揶揄,忽然话锋一转,坏笑道:“哎,问你个事。听说余昔在你家单独住过一晚,你们孤男寡女的,晚上有没有那个?你这个禽兽,温香软玉抱满怀,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说到这里,花月禅还很淫荡地用两个大拇指做了一个碰撞的手势,满脸的放荡,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实在是让人无语。

    “你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过,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我从来就没想过攀龙附凤,你怎么就是不信呢。”秦风一脸正色说道,想起那个夜晚,心情不由起了涟漪,那晚睡得太死了,也许真是错过了什么。

    “真没干?我怎么就是不信呢。”花月禅将信将疑问道。

    秦风笃定地说道:“没有,真没有。”

    “禽兽不如!你真是的,哎,气死我了。”花月禅满脸失望地说道,好像自己错过了一个特别好的机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