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老爷爷,这是真的吗,我不会是幻觉吧。”刘小飞夸张地惊叫起来,虽说眼见为实,可这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武侠玄幻小说里虽然经常出现,但现实生活里见到这种绝技,还是惊为天人。
“傻小子,当然是真的,这才是很功夫,你要想学,至少得下二十年苦功。”魏老算是看出了门道,心里也暗自震惊,民间真是卧虎藏龙啊,秦明月的医术精湛,没想到内功修为也如此高深,看起来这中医与武学一脉也是相辅相成的,难怪有种说法,中医学到一定火候,可以隔空打穴,看起来传言未必为虚啊。
刘小飞眉飞色舞,高兴得手舞足蹈,紧紧扯着秦风的衣角,小脸憋得通红,大喊道:“师父,快教我,我要学。”
秦风笑眯眯道:“想学啊,先去扎一个小时马步,否则我明天进山打猎可不带你。”
刘小飞马上跑到阳光底下,双手握拳,并在腰间,扎起了二字钳羊马,不一会就满头大汗,小脸红扑扑的。
魏晓芬将炒好的四个菜放在树荫下的小矮桌上,又从厨房拿出一壶温好的桂花稠酒,洗了三个酒杯,给秦明月、魏老以及秦风各自斟满一杯酒,自己也端来一个小板凳坐下来,手撑着下巴听三个人聊天。
秦风吃了几口菜,然后给魏老和秦明月各敬了一杯酒,几杯酒入腹,浑身都舒坦起来,仿佛每个毛孔都舒展开了。魏老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眯着眼说道:“好酒,真的难得的佳酿。我在江北省工作了大半辈子,现在才知道有秦家庄这么好的地方,山好、水好、酒好,人更好,真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哎,看来以后啊没事就要来这里住上一阵子,身体能像秦老爷子这么硬朗就好了。”
秦风笑道:“魏老这么喜欢秦家庄,也可以在村里申请一块宅基地,建一所宅院嘛。有时间可以到这里度度假,养养身体,还可以跟我爷爷下下棋,聊聊天嘛。”
魏晓芬插话道:“我爷爷还真有这个意思,昨天还跟我说起来呢,就怕秦爷爷不同意,听说秦家庄可是秦爷爷说了算的,没有他同意,外来的是不能落户的。”
秦明月笑笑,说道:“丫头,你这是给我上话啊,我看还是先把你爷爷的病根治了再作打算才好。秦风,这次你跟我一起给魏老行针配药。本来你已经找到病根了,可惜魄力不足,没有彻底根治,这次正好是绝好的实践机会。”
秦风点点头,说道:“好的。这次有一个月假期,我也打算跟着爷爷好好温习一下以前学的东西,争取能够早日独立行医。”
吃完饭,秦风稍微眯瞪了一下,洗了把脸,每人拎了一根简易的鱼竿,带着魏晓芬和刘小飞到村前的清水河里垂钓。坐在河边的树荫下,清风徐来,河岸两边的庄稼地里飘来草木清香,村庄里的桂花树也开始开花了,整个村子里都弥漫着一股桂花的清香。八月桂花香,又到了每年一度酿制桂花稠酒的时节了。
“秦大哥,这次去江州,见到我表姐了吗?”魏晓芬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秦风点点头,说道:“嗯,见到了,她现在可算是事业有成,坐拥亿万身家,一瓶酒就喝掉上万块钱。哎,咱这辈子是拍马都赶不上啊。”
魏晓芬不屑地撇撇嘴,说道:“对女人来说,事业有成不见得就是成功。女人只有内心感到幸福,哪怕穷困潦倒也没什么所谓。再说了,你们两个本身就没什么可比性,在起跑线上就输了。”
“呃,为什么这么说?”秦风没想到魏晓芬一个刚上大学的毛孩子,竟然对成功和幸福有着自己的定义,这种语气简直和余昔如出一辙,还真是一脉相传啊。
魏晓芬说道:“你要跟她比,纯属给自己找虐,她父亲是副省长,明年换届很有可能升到常务副省长,那就是省委常委,你父亲只是一个农民,无论是人脉还是起点都不一样,这能比吗?”
秦风叹了口气,羞愧地低下头,苦笑道:“这倒也是,确实没办法比。”
魏晓芬白了秦风一眼,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没必要非要跟她比较这些,你有你自己的优势,譬如你懂中医,身怀上乘武学,你干的又是教书育人的工作,这是她所不具备的。而且你们守着这方水土,活得逍遥自在,我爷爷就很羡慕你爷爷,过着闲云野鹤一样的悠闲生活,这比什么都重要呢。更何况,表姐到现在都单身,内心其实蛮苦的,也不快乐。”
余昔内心不快乐,这一点在见面时秦风也感觉到了,她的眼睛里总有着某种若有若无的忧郁之色,似乎有一个心结始终无法超脱出来。余昔与秦风同岁,今年都二十六了,却至今单身,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他笑了笑,说道:“这我就爱莫能助了,我们不是一类人,生活轨迹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不过以她这么好的条件,找结婚对象要求肯定会非常高,一般人哪里能配得上她呢。”
魏晓芬忽然似笑非笑地看着秦风,意味深长地问道:“我表姐这么优秀,你难道从来没心动过吗?有没有想过追求她,如果你有这个心思,我说不定可以做你们的红娘哦。”
秦风吓了一跳,别说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他连想都不敢想,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去追求余昔那纯属找虐,副省长的千金,大公司的总裁,岂是他能染指的,他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道:“这种玩笑开不得,我可不敢有这个非分之想,你还是打住吧,这种话千万别乱说。”
“你呀,就是大男子主义,自尊心太强了。”魏晓芬笑嘻嘻地说道。
这时候村里忽然闹哄哄的,一群又一群村民往一个方位跑去,手里还都拎着各种农具,有人吵吵嚷嚷,大声喊道:“秦家庄的老少爷们都出来,龚家湾的人欺负到家门口了,要破坏正在建的酒厂,这是要挡我们秦家庄的财路啊,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秦风一惊,刚上钩的一条鲫鱼都惊跑了,看着越聚越多的村民,皱起了眉头,对魏晓芬和刘小飞吩咐道:“你们两个继续在这里垂钓,千万别下水,我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