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来北崇询问娃娃鱼销售的人极多,不过区里的态度很坚决,不再发展区域经销商,你们缠着我们也没用,老老实实地做散户吧。
不过这些人不肯死心,就打听娃娃鱼养殖户的消息——从民间收购也算,能弄到多少算多少。
可是北崇对养殖户的管理,异常地严密,而北崇民间联系广泛,对外来人员相当好奇——也可以说是警惕,外人想打听到养殖户的消息,都很不容易。
这些人多呆几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一些消息,找上门去之后,通常得到的是硬邦邦的两个字,“不卖”,就算有人犹豫,最后也会表示——区里管得很严,我也不能对不起陈区长。
有人失望而去,还有人继续了解情况,然后区里有了最新消息,养殖中心每个月有七十条的指标,会承包给个人统一售卖。
这个消息,再度点燃了大家的希望,虽然有消息说,这七十条绝对不允许进入已经包出去的区域,不过众人依旧无所谓——大不了新开一块市场,谁还没几个朋友?
不成想,北崇这里才宣布了承包人,港九那边就有无数媒体报道,说荀老爷子的寿宴上,娃娃鱼卖到了每斤五万元,净重的话,一两要超过七千元。
这个消息,登时就引爆了市场,诸多二道贩子眼睛都红了,进价是每斤五千块,出价是每斤五万块——我勒个去的,这是多大的暴利!
搞贩卖的人,也能想到每斤五万块是有水分的,各个环节都要挣钱的嘛,但是咱五千一斤入手,哪怕一万五一斤卖掉,一斤也能赚一万,如果直接找到饭店,没准一斤两万都卖得出去。
有人想起王瑞吉卖出去的娃娃鱼,在饭店销售,也不过一斤一万六千八百八。
但是在这个狂热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听进去冷静的建议——王瑞吉那是区域经销商,做长久的,还要搭售货物,人和人不能比,咱们这就是逮住一个是一个,真弄上十条娃娃鱼,赚个十来二十万,有这些钱,做点啥不行?
这个气氛躁动了起来,又有外地人闻说北崇娃娃鱼走俏,就不远万里地赶来碰运气,有足够的利润,贩毒都大有人在,何况是弄几条娃娃鱼?
一时间,北崇不三不四的人又多了起来,不过这次,来小打小闹的就不多了——都是听到消息,专程赶过来的。
所以连着两天,北崇发生三起娃娃鱼丢失案件,还有五起盗窃未遂。
先说这五起盗窃未遂,有两起是本地人作案,均未得手,他们临时起意,打算偷来鱼卖个好价钱,由于缺少规划,被警惕的户主及时发现。
另一起是外地人作案,但是他们踩点的时候,没发现户主家里有狗——那狗白天在外面疯跑,然后盗贼就悲剧了。
本地人勾结外地人作案也有一起,户主发现得比较晚,后来敲锣打鼓地发动全村人捉贼,结果贼捉到了,但是娃娃鱼全被丢弃在田野里,五条鱼只找回来三条。
最狠的就是最后一起,看鱼的夫妻俩被人打晕绑了起来,男人甚至被打得颅骨骨折,所幸的是,鱼户的弟弟失恋了,晚上来找哥哥喝酒,发现情况之后,喊一嗓子。
北崇的民风,那是没有二话的,各家各户艹起家伙就追了过去,一时间漫山遍野全是火把,最后大家在一个小坡处,发现了十条被摔死的娃娃鱼,娃娃鱼尾巴上的标牌,全被粗暴地拽走了。
事发的时候,陈太忠正在牛晓睿身上奋勇地耕耘着,牛总编在苎麻文化节期间受到了冷遇,后来家里又出了点事情,一个多月没有受到滋润了。
今天晚上,她的**一波接一波,足足坚持了四十分钟而不溃败,这基本上可以算是她的记录了,正在她感觉要抵达今夜极乐的巅峰时,陈书记的手机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哦,两分钟,再给我两分钟就好,”牛晓睿尖声地叫着,两条浑圆的长腿死死地勾动着他的腰肢,来回地曲张着,小腹也不断地挺动着、迎合着。
“两分钟,我可好不了,”陈太忠笑着回答,同时加大了力度。
须臾,她大声呻吟着,双手双脚死死地箍住他,全身上下剧烈地抖动着,体内也不住地痉挛着,“哦,要死了,要飞了……数这次最过瘾。”
陈太忠感受着她腔道的紧箍和痉挛,抬手拿起了手机,现在都十二点半了,有人打电话过来——不会是简单事吧?
接通电话,嗯嗯两声之后,他叹口气,“是不是有点凶残了?”
“是很凶残,但是我喜欢,”牛晓睿面泛桃花色,有气无力地回答,同时情不自禁地打个冷战,她的**还在尾声,尚未彻底消退。
“我是说,有一伙歹徒很凶残,”陈太忠身子一动,就想抽身而起,“我得走了。”
“再给我五分钟,”牛晓睿想享受一个完美的余韵,她用鼻音很重的声音,低声地发话,慵懒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味道,“人家好久没跟你在一起了……工作的事情,忙不完的。”
“我也没泄了火啊,但是……真的问题很大,”陈太忠叹口气,缓慢而坚定地脱离开她的身子,昏暗的灯光下,油光闪亮的小太忠兀自面目狰狞、青筋毕露。
“既然当了这个干部,就要对老百姓负责,”他一侧身,双脚就落到了地上。
陈太忠也很想享受这人之大欲,但是他一听这晚上的案情,就知道这一伙盗贼绝对不简单,带不走的娃娃鱼宁可摔死也不放了,同时还带走了标牌。
这不是惯偷,惯偷只会把娃娃鱼放掉,让你们自己去捉,你们捉娃娃鱼的时候,盗贼就有机会轻松脱身。
而扯掉这个标牌,看起来是要把标牌放到野生娃娃鱼身上,好冠冕堂皇地卖钱,但是事实上——哪有那么多恰到好处的野生娃娃鱼供他们来卖?
说来说去,这帮人如此行事,只是想表明他们的凶残。
那么问题就来了,他们为什么要表明出凶残?答案只有一个,这些人打算在北崇长期活动了,所以要打出名声来,以后让人听到就退避三舍——他们就算不摔死娃娃鱼,只要把标牌弄走,养殖户也要因此大费周章。
陈太忠在激情的时候被人打断,脑子里暂时也就能想到这么多,反正他通过直觉就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会简单了。
所以他一边赶路一边叹气,我这百里侯是招谁惹谁了,半夜十二点,得从女人的肚皮上下来,处理老百姓的失窃案——这曰子还能不能过了?
因为有这腔愤懑,到了现场之后,他从死去的娃娃鱼身上感受一下施暴者的气息,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沉吟了足足半分钟,转身走下了山坡,“派出所的同志跟我来。”
通过气息追踪,这个东西非常费仙力,就算陈太忠是以气入道,对气机非常敏感,但是以他现在的境界,只要对方有隐蔽的心思,稍微能控制一下情绪,他都不好追踪得到。
但是施暴者显然没有想到,世上还有如此追踪手段,所以施暴的时候无所顾忌,尽情地释放心中的戾气,而陈某人也真正地恼了,辛苦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的姓福还是没有释放,所以他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仙力,一定要出了这口气。
派出所的同志们开着一辆小面包,咬着陈书记的奥迪车,一路紧追,眼瞅着出了北崇境,奥迪车还没有减速的意思,大家相互看一眼——陈书记这什么意思啊?
心中有疑惑,但是大家还不得不追,直到堪堪驶出阳州的时候,才看到前面的奥迪车缓缓停了下来,大家心里也松一口气——陈书记这是……要调整一下?
陈太忠基本确定了对方的所在,才停下车歇息一下,然后摸出几个一元钱的硬币,随手丢在地上,然后手指头掐来掐去,沉吟好一阵,才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我这是瞎学的……你们跟我来。”
“我艹,”一个小警察登时就震惊了,不等上车就嚷嚷了起来,“陈书记还会六爻?”
“我这人从来不信封建迷信的东西,”陈书记回头看他一眼,“你们跟上。”
他越说自己不信,旁人就越觉得他道行高深,奥迪车停在一个废旧车马大院的门口,陈书记对警察们示意一下,“进去看看。”
警察们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不多时,院子里传来几声呐喊和闷响,紧接着又是两声枪响,再然后,三男一女四个人被押了出来。
“这四个人有问题,”那认为陈书记会六爻占卜的小警察兴奋地发话,“他们不住店,在这荒郊野岭歇息,我们表明身份,他们居然想驱车逃跑,那只能鸣枪示警了。”
“搜车,”陈太忠淡淡地吩咐一句,“看有什么嫌疑物品。”
“你们凭什么搜车?”女人面色苍白,但物资大声地发问,“有搜查证吗?”
“没有搜查证,但是我北崇的养殖户遭到袭击,刚才我接到消息,颅骨骨折,十有**救不回来了,”陈太忠沉着脸回答,“你们有杀人嫌疑,我不需要对你们客气。”
女人的脸,在瞬间就变得雪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