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次订婚宴,很有一些网站上,出现黑刘的帖子,无一例外,这些帖子发布后不到一小时,全部被删除,这不是刘枫的手笔,此类绯闻的帖子,一向不少,从來不用刘某人cāo心,

 回到燕京城,老校长那里是必须要到:“匡庐省的变化很好,外部经济形势很严峻,房地产政策不适宜推广。”

 “是。”老校长说的,随着次贷危机的加剧,华夏出口企业面临的形势愈发艰难,不但有毁约的企业,甚至有通过破产來避债的无良企业,

 已经有几家大型家电企业中招,这些国企在过去几年,为了占领境外市场,不惜用卖方贷款的方式,为代理商铺货,这种方式的确很起作用,短时间内在美国甚至众多发达国家,占领了家电市场,

 一旦遇到经济危机,就会给企业带來巨大的损失,日前曝光华夏知名电视机生产厂家,高达数亿美金的货款无法收回,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

 外部经济环境如此恶劣,华夏不得不改变几年來奉行的保守经济政策,转而刺激国内消费,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其中最重要一点,就是把房地产调控转变为刺激发展,

 如此一來,匡庐省的房地产几乎是一枝独秀,超低的房地产价格,严格的管理手段,使得这里成为房地产的一个样板,只是这个样板,在这个非常时期,显得如此的另类和不合时宜,

 “政治改革的尝试很好。”老校长最关心的还是这个“公务员信用体系步子不适宜迈大了,流官制要大力推行。”

 刘枫郑重答应:“是,全行业信用体系建设还是要一步步來,相比之下华夏的舆情民情,很难接受如此严苛的政策,新流官制说起來还是盗版组织原则,希望可以尽快在全国范围内推广开來。”

 “其实你去党校也许发挥的作用更大。”老校长感叹道,这一直是老人家耿耿于怀的事情,当年放走刘枫下地方,老头子一直在后悔,沒想到这小子一去不复返了,

 老校长话里有话呀,尽管心里怀疑,嘴上可沒敢问,按理说自己上任匡庐省省长不到一年,不应该有什么调动,但是听老校长话里面的意思,自己下个月的党代会上,恐怕还是要动一动,

 岳书记百忙之中还是召见了刘枫:“不错嘛,居然当公公了。”

 “校长,您这话很容易引起歧义滴。”岳书记难得和刘枫开玩笑,刘某人很清楚,岳书记和本届班子面临的艰难课題,华夏的经济建设到了攻坚阶段,偏偏遇上前所未有的次贷危机,内外交困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的,

 岳书记沒有理会刘枫的话:“三个地方,发改委、中组部和政策研究室,和几位同志交流一下,认为新流官制和公务员信用体系才是重中之重,你自己有什么意见。”

 一直以來,华夏就是政治为先,纵然是在改革开放的今天,以GDP论英雄的时候,政治干部也比经济干部地位更高,想起之前老校长的话,刘枫很清楚,高层已经做出了决断,

 “任何工作都是由人來做的,干部教育、干部管理、干部选拔,才是我党事业大步前进的关键。”刘枫瞬间做出决定“我愿意接受党组织给予的任何使命,这是我的光荣。”

 岳书记欣慰的点点头:“政治改革同样到了攻坚阶段,和经济建设遇到的问題相比,面临的问題更多,cāo作者面对的阻力更大,任重而道远呐。”

 “路,是人走出來的。”刘枫坚定的回答“在倡导公务员信用体系的时候,我就已经考虑过,任凭面前艰难险阻,为了民族和国家的未來,我愿意以身趟雷。”

 这是刘枫的心里话,早在推出新流官制和公务员信用体系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后果,这两项政策,触动的是整个统治阶层的整体利益,自己面临的难度,不亚于遭受车裂之刑的商鞅当年,

 “选择这个需要足够的勇气。”岳书记感慨道“很多干部更喜欢趋利避害,他们的出发点不是执政为民,也不是为了民族国家的未來,他们是为了自己爬得更高,给家族带來的利益更大。”

 如果说地方执政中,党委干部更安逸,政绩落不下,承担的责任相对少了很多,但是刘枫将要承担的,则是当前华夏政坛危机最大的责任,

 任何朝代,任何国家,政治改革都是危机重重,因为你要触及既得利益群体的现实利益,届时承受的压力,绝非普通人可以消受得起的,

 这一点刘枫很清楚,他更知道一件事,付出多大,收获就有多大,十几年时间,从党校教员走到省部级官员,又有哪一步沒有风险,

 “请校长放心,险峰就是留给勇敢者攀登的。”

 刘枫的自信让岳江山很欣慰:“回來了,记得去薛校长那边看看,薛书记很看好你的改革设想。”

 “是。”

 一直以來,岳书记对刘枫,就像是长辈一样关爱,从來沒有视作禁脔的想法,相反,很多时候会主动让他去走近薛校长,这是一种胸襟,

 拜会薛校长,还是在他的家里,据说可以在家里接受招待的,不会超过十五人,刘枫很荣幸的成为其中之一:“匡庐省的事情一定要安排好,有沒有合适的人选。”

 薛校长是一个很有主见的领导,很少会和下面的人商谈人事问題,刘枫再一次享受到破例的待遇:“西秦省省委副书记裴敏文同志,沉稳干练,政治智慧过人,特别是他对经济建设的看法,和我不谋而合,主政匡庐省很适宜。”

 “哦。”薛远山绝对沒想到,刘枫会推荐这个人“原燕京市市委书记师尚古同志的女婿。”

 师尚古当年,的确启用了刘枫,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后來更是把刘某人当成用过的破抹布,沾上一身的污渍,给远远的抛开,

 整个事件在高层的心中,沒有任何花俏,像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如今刘枫推荐可以说是政敌的女婿,这种胸襟,让薛远山为之动容,

 “是,虽然和裴敏文同志素未谋面,但是我们一南一北,执政思路惊人的相似,我相信匡庐省交到他手里,会保持政策的连续性,而不是人走政熄。”

 这是刘枫最在意的,和裴敏文相比,丁思芸也好,卜建设也罢,來到匡庐省时间太短,她们和刘枫沒有可比性,甚至因为刘枫的存在,被刘某人的光环压制,在干部中沒有树立起足够的威信,

 裴敏文不同,很多时候陌生感反而会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让众多下属仰视而不是怀疑,这一点丁思芸和卜建设都不具备,至于说大风集团众人,刘枫不想让薛书记联想太多,

 有些事还是需要避嫌的,虽然聚贤不避亲是一种美德,但是此际的刘枫却需要回避,因为他已经明白,自己下一步回去哪里,想要执掌中组部,首先就要克服小圈子思想,否则绝对不会是一个称职的组织干部,

 薛校长含笑点头:“好,有个心理准备,党校那边会给你留一个位子,有些东西还是你这个倡导者,才能讲出原汁原味來。”

 刘枫张大嘴半晌才合上,他唯有苦笑:“是,请校长放心,我会尽心尽力讲好每一节课,为干部教育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呀。”薛远山指点刘枫的头“团zhōng yāng那边,有沒有人选。”

 从让刘枫在党校兼职,就是薛校长接纳刘某人的开始,现在两个人几乎是在对高层干部的调拨,进行探讨,也就是说,刘某人已经提前进入角色,承担责任了,

 “丁思芸同志此前一直在团系统工作,无论是对团系的认知还是在团系的威望,都足以胜任。”

 这一次刘某人当仁不让,这一年多团zhōng yāng在杨成皎的手中,几乎变成一团乱麻,高层很难接受,一个样板式的系统被糟蹋,显然高层对杨成皎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推荐丁思芸,也不完全是个人喜好,丁思芸在南楚省所做的一切,步步紧跟当年刘枫的脚步,当年农村工作部任何一项政策,南楚省团省委都是第一个响应号召,执行力也是相当强,

 当年的南楚省团省委在丁思芸的领导下,被称为“小团zhōng yāng”、“刘书记嫡系”绝对不是空穴來风,同样,也是因为这一点,丁思芸在团系干部中,几乎成为刘某人的代言人,甚至比当时团zhōng yāng的一帮人还要有威信,

 薛远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刘枫的两个推荐,既显示了他的雍容大度,同样展现了高超的用人智慧,刘某人沒有一味的拘泥于避嫌,而是更注重推荐人选的能力,

 刘枫再一次享受薛夫人亲手烹制的晚宴,薛夫人很清楚这位的嗜好,特别为他弄一盘扣肉,刘某人吃饭向來不会拿捏,薛夫人大为开心:“小刘,看着你吃饭,我们老两口也胃口大开呢。”

 薛远山也是一脸的欣慰,刘枫在这里越随意,越是说明和自己的心在贴近:“刘枫是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