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桌的陈世宇和黄鸣尴尬至极,他们两位堂堂的市委领导,沒资格和省府老大同席,居然连敬酒人家都不屑一顾,这位还真的是好恶分明,根本就沒想过给他们留一点颜面,此时两个人甚至后悔跟來吃瘪了。
其他的干部们都羡慕的看着这二位,得到新任省长的赏识,想必以后二人会飞黄腾达吧,丁思芸巧笑嫣然,她想起了罗一书,想起了那个乡长的传奇故事,也是这位官场调教师赏识的干部。
曾经听说过这位当年调教罗一书的几个版本,其中最真实的,恐怕还是楚姑讲述的故事,现在看这两位模样,和罗一书是如此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刘某人不用借助别人的力量了。
果然,就见刘枫看向欧鹏:“欧鹏,多多下基层,民间藏龙卧虎,这二位生不逢时,年近四十才不过科级,看看古屋镇的老百姓,再看看县城的老百姓,简直是天壤之别。
你的任务就是为党和zhèng fǔ发掘人才,任用人才,不要被条条框框束缚,要大胆任用,匡庐省经济发展水平滞后,想要改变目前的状况,需要大批像陈汉书记和张镇长这样脚踏实地的干部。”
都是老官场了,如此直白的话任谁都听得出來,这二位要越级晋升了,只因为省长大人相中了他们,丁思芸忽然发现,自己对刘某人的了解还是太少,这家伙对自己的事情一向不萦于怀,甚至让人感觉有点怯懦。
可是在提拔干部的时候,这种别具一格的霸气,真的很让人心动,难怪这家伙有官场调教师的美誉,就凭他一次次从底层发掘出人才,就不枉高层那些大佬看好他。
“你们是怎么样解决留守儿童和留守老人问題的。”丁思芸问两位镇领导,美女书记想起刚刚镇上冷清的模样“这里青壮年都出外打工,留守人员怎么办。”
陈汉回答:“镇里组织几个互助组,让村民之间互相帮助,同时由镇zhèng fǔ牵头,在全镇范围内组成留守青壮年服务小组,每到农忙时节,村委会出面协调各个小组的服务工作,不会让留守儿童、妇女和老人为难······”
这个回答,在场的干部们都服气了,这才是为人民服务的榜样,一直以來留守人员的问題,沒有青壮年的乡村怎么样解决诸多社会问題,就是社会热点,沒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古屋镇,已经从制度上解决了这个难題。
古屋镇这顿饭很简单,大家都沒有喝酒,仅仅是喝点饮料,但是这顿饭居然吃了四个小时,大家一直在闲聊,更多的是刘枫在和镇上领导沟通,其他的干部都在认真倾听。
起初,大家不认为小小的镇级单位工作,会给自己什么意外的惊喜,然而随着刘某人和陈汉、张猛的沟通,很多人才赫然发现,工作有不同,执政为民的心却是相通的。
刘枫和两位领导谈到的,绝对不是镇上的工作,更多是从洪江县的角度,启发两个人的思维,刘省长和两位谈得最多,还是江湖物流公司和江湖绿色食品公司,大家都听出來,刘省长对这两家公司寄予厚望。
此时耿强感慨最深,郝运胜听得最认真,胡文森浮想联翩,包盛不断的摇头,这位摇头不是不认可,相反是被刘某人的布局震撼了,从经济的角度,解决经济问題,这样无疑避免了行政命令的诸多弊端。
很多工作实际上zhèng fǔ可以成为辅助,有些事恰恰是zhèng fǔ介入太多,导致监管者和被监管者混淆,有的,则是zhèng fǔ退的太狠,完全是不负责任造成的恶果,比方说房价问題。
一晃,时间已近晚上,刘枫笑道:“打扰古屋镇太久,我们还是接着逛逛吧,公务繁忙的同志可以返回自己的工作岗位,陈汉和张猛同志,麻烦你们给我们当向导好了。”
这话显然是给陈世宇、黄鸣二位听的,二位再也沒脸跟着走下去,只好告辞,欧鹏也跟着二位离开,三个人很清楚,刘省长话里话外的意思,洪江县的班子调整要快,而且一定要符合省长的胃口。
洪江县纯粹的水乡,公路行走显然不如水上舒坦,众人赶到十几里外的码头,重新回到水翼艇上,这上面完全可以算作是移动的宾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休息。
这艘水翼艇体型纤细,吃水不深,很多河道都可以zì yóu往來,这使得接下來的调研几乎成为享受,甚至在夜晚,大家又在渔民手中买來鲜鱼,犒劳自己一顿宵夜。
洪江县各地情形大同小异,主要乡镇几乎都建在洪江湖岸边,这也是水乡特色,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每到一地,刘枫都会和两位干部,当地领导座谈,谈经济发展,谈村镇环境卫生,谈老百姓的生活水平······
和刘省长低调调研不同,卢书记大张旗鼓的四处出击,到洪江市基层调研,身边总是跟着十几二十位记者,这其中,御用摄影师袁刚,拥有唯一的摄影权,这是卢书记特意关照的。
看着一张张照片,撩起眼皮看一眼坐在一边喝茶的帅小伙,卢秋怡心中忽然有点火热:“袁刚,为什么这么多摄影师,只有你能找出我的美点呢。”
“卢书记客气了。”袁刚微微一笑,这位沒有身为艺术家的范儿,此刻更像是翩翩佳公子“在我的眼中,卢书记无一处不美。”
卢秋怡轻咬薄唇,面上挂着一层晕红:“巧嘴,工作还顺心么,生活如果有什么不方便,就和锦文说,她会帮你解决的。”
“谢谢,谢谢卢姐。”袁刚大喜,在领导身边工作真是幸福哇,仅仅是來到宣传部沒几天,先是有了一套大房子,全福利性质,以自己区区的公积金,居然可以不要交几个钱。
同时居然配属了一部奥迪,虽然有点旧,那也是从前市委书记的座驾呢,虽然有时候自己看着某人的时候,也有点反胃,不过把这个当成是一种残缺的美,未尝不是好事,最起码可以给自己带來巨大的好处。
先前不过是见习记者,现在已经是正式的公务员,堂堂的市委宣传部干事,居然是副科级,这一连串的变化,让袁刚有一种不真实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在梦中一样,获得这一切的代价,无非是眼睛和胃口受点刺激罢了。
“你叫我什么。”
卢秋怡似怒非怒,袁刚作为艺术青年,经历了太多的情场考验,此时一脸的真诚:“当然是卢姐呀,我总觉得叫卢书记,好像是在叫马列主义老太太,把年轻的姐姐叫老了。”
以卢秋怡的模样,结婚已经是家族的势力帮忙,甚至婚后仅仅是有了一个堪比自己的女孩之后,两夫妻之间连最起码的同房都免了,更不要说什么情场经验,不单单是样貌,她的身份又有哪一个敢于调戏。
如今这个英俊小伙的轻佻,居然丝毫沒有引起卢书记的反感,反而有一点欢喜:“臭小子,就会讨人欢喜,是不是经常这样哄女孩子。”
“哎呦我的亲姐姐。”这个亲字又似乎是情字,让卢秋怡心突地一跳“我就是一基层人民的代表,要房沒房,要车沒车,现在的小女孩一个个现实的紧,怎么可能会找我这样的男人。”
卢秋怡眼珠一转,忽然有点担心:“如今你车也有了,房也有了,是不是也就有了泡女孩的资本。”
“秋姐,小弟这一切都是您赐予的,将來小弟找女朋友,一定请姐姐把关。”袁刚再次换了一个称呼,两个人之间似乎更亲近了一点“别的不说,那些爱慕虚荣的女孩子,我是不可能看上眼的,一定要有内涵,有阅历,有档次的好女人才行。”
这个混蛋,卢秋怡白一眼袁刚,按照卢书记的理解,仿佛自己就是袁刚的选择标准,有内涵,这个还用解释么,有阅历,四十四岁的女人,怎么可能沒有阅历,有档次,假如堂堂的省委副书记沒有档次,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沒有上档次的女人了。
只是这个小家伙近乎于调戏的态度,并沒有让卢秋怡产生任何反感,相反心中隐约的有一丝期待,四十四年的女人生活,卢书记从來沒有品味过什么叫**情。
这个东西对于她來说,的确是有点太奢侈了,任何一个女人,无关美与丑,都会对爱情有一种美好的憧憬,甚至丑女更期待这种奢侈的享受,就像吊丝更期待一夜暴富一样。
卢书记的心跳有点不正常,脸儿有点发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从來沒有体验过,只是眼前这个小伙子,似乎每每给她带來心灵上的愉悦,前所未有的快活让她感觉年轻了好多。
此时安坐在外间的石锦文,忽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自从袁刚來到卢书记身边,几乎取代了她秘书的位子,如果是从前,石主任沒准会感觉不安,现在么,那种不安根本就沒有出现过。
石锦文甚至希望,这个袁刚最好顶替自己的秘书职位,只可惜按照规定,领导是不能用异性秘书的,不过想起卢书记每每的特立独行,沒准可以cāo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