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刘飞感觉到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自己的身上.但是他并沒有任何的恐惧.沒有任何的慌乱.有的.只是一丝遗憾.
自己费劲千辛万苦.甚至连自己的好兄弟胖子刘臃都差点搭进去.才查出來齐海平、曹金阳等人的犯罪证据.就等着要把他们绳之以法了.而且那个目标曾经距离刘飞是那样的接近.夏明哲书记.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是掩盖事实还是严正执法.我刘飞在等着呢.就算是死.我也想要知道结果.希望你那个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
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面对的死亡.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恶风.刘飞的嘴角上还泛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即使现在自己就要死亡.即使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刘飞也会从容面对.因为在刘飞的字典里.从來沒有妥协两个字.也沒有惧怕.有的是浑身的胆量和正气.
屋子里面的犯人们此刻全都半睁半闭着眼睛.目光的焦点全都聚焦在刘飞身边的杀手身上.此时此刻.他们不得不佩服这个杀手的勇气.要知道.之前刘飞的反击是那样的犀利.直接导致纹身男被踢爆.他们也想看看.刚才还能散发出无限气势的刘飞.到底将会采取什么手段进行反击.
一道凄楚的亮光在划破夜空的宁静.带出一抹充满杀气的弧度.
噗嗤.一声利器切入肉体的声音豁然响起.
一个沉重的身影豁然倒在地上.他的咽喉上插着一把闪烁着乌黑光泽的小巧玲珑的弯刀.
而在他的后背上.一把笔直的尖刀深深的刺入他的后心.殷红的鲜血顺着刀柄汩汩的流了出來.
刘飞闭着眼睛等了半天.却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不由得十分纳闷.接着.便听到噗通一声沉闷的响声.他不由得十分好奇.心说难道那个杀手突然得了心脏病不成.好奇之下.他缓缓睁开双眼.借着清冷的月光向地上看去.只见在地上.那个杀手直愣愣的倒在地上.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把诡异的弯刀.而他的双眼狠狠的向外凸起.脸上还挂着一抹不甘、一抹惊讶和一抹绝望.死不瞑目.
就在这个时候.整个囚室里面的灯光突然亮了起來.刘飞微微闭起双眼.只听到咔吧一声脆响.铁锁被人打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來.刘飞抬头往前.不由得笑了.
“天涯何处不相逢啊.龙小姐.今天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多谢了.”刘飞伸出双手.眼神中流露出真诚的笑容.
來人正是华夏龙组的老大龙梅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她看到刘飞收起了以前的那股嚣张和顽皮.此刻眼神中尽是真诚.也笑了.伸出手來和刘飞握了握说道:“刘飞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人家别的市长都是开好车.住别墅.怎你越混越抽抽.居然混进看守所來了.而且居然把泰国的第一杀手给引來了.不得不说.你真的太有才了.”
刘飞现在也只能报之以苦笑了:“龙大美女.你以为我想要住进來啊.我不是被人给算计了吗?这些日子我真是流年不利了.对了.我说.虽然你们是华夏龙组.不过我现在可是通缉犯.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杀进來.地方政府可是会愤怒的.”
龙梅子哈哈大笑起來:“愤怒.愤怒多少钱一斤.如果愤怒管用的话.还要我们华夏龙组做什么.走.跟我们走吧.在事情沒有彻底清楚之前.你就不要露面了.我给你安排一个地方.”
刘飞点点头.他现在算是看透了.现在的鲁东省就宛如一溪浑水.而自己.正是把水搅浑的人.而最关键的是.夏明哲的态度非常不明朗.甚至是让刘飞感觉到有些愤怒和怨恨.所以.刘飞现在决定.先离开鲁东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他要采取另外一种手段.來插手整个鲁东省的事情.尤其是“东方威尼斯水城”项目.
漆黑的夜里.刘飞走出青州市第四看守所的小屋.來到室外.望着漫天的星斗.他狠狠的呼吸了一口这新鲜的空气.仰天长啸一声:“我刘飞.还会回來的.”说罢.刘飞跟着龙梅子.钻进军车内.缓缓消失在夜空中.
呼啸的北风吹过.卷起树上的残雪.簌簌的往下落去.刘飞的声音.在暗夜之中传播的很远很远.
凌晨1点38分.
正在熟睡之中的齐海平被一阵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吵醒.他伸手推开身边一双雪白的缠绕着自己身体的玉臂.拿起床头的手机.睡眼惺忪的问道:“谁啊.”
“齐总.我是第四看守所的梅勇.打扰您了.现在有急事向您汇报.”梅勇急促的说道.
“草.到底啥事情啊.有屁快放.”齐海平被打扰了美梦.十分不爽.
“齐总.刘飞被人救走了.你安排在刘飞牢房的一个犯人也被刘飞踢得鸡飞蛋打.后來你派來的那个杀手也被人给杀死了.”梅勇一口气说完.
“草.到底是谁救的.他妈的.有沒有王法了.你们那里可是看守所啊.居然还敢在看守所里面杀人.不想活了.”齐海平怒声呵斥到.他这一怒.倒是把身边的女孩跟吓得醒了过來.登着一双美目充满疑惑的望着齐海平.
梅勇只能苦笑着说道:“齐总.我不知道啊.那些人全都带着枪.而且还有冲锋枪.他们怎么进來的我们都不知道.我还沒有反应过來就已经被人家给打晕了.包括那些值班的守卫们.他们都沒有看到到底是什么人.对方长得什么样子.”
齐海平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声的骂道:“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不过扔掉手机之后.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立刻又开始后怕起來.刘飞是绝对不能让他获得自由的.且不说刘飞手中掌控的那么多证据.单单是刘飞身后的那些背景人物.就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如果刘飞在看守所里面.那么自己这边还有把柄.而刘飞则是一个人质.刘飞身后的人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一旦刘飞获得自由.那么刘飞身后的人如果发威起來.那绝对是十分恐怖的一件事情.想到这里.他立刻拨通了一个青州市市长钱不愁的电话.“钱叔叔.麻烦你派人把青州市高速公路所有路口全都封堵住.还有公路、铁路等道路.通缉犯刘飞跑了.必须把他缉拿归案.否则麻烦大了.”
钱不愁也是一惊.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刘飞不是被关进看守所里面了吗.怎么逃跑了.”
齐海平也只能苦笑着解释道:“看守所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刘飞到底被谁救走的.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救走刘飞的那些人全都带着枪.而看守所内所有的监控设施在他们进來之后也全都被破坏了.对方手段十分老道.”
“我勒个草啊.到底是谁这么嚣张啊.难道是恐怖组织.不可能啊 .即使是恐怖组织也不应该和刘飞有联系啊.”一向以温文尔雅面目出现在市人面前的青州市市长钱不愁一着急.居然暴起了粗口來.不过很快的.钱不愁便镇定下來.对齐海平说道:“恩.小齐.不要着急.我现在马上着手进行布置.我要让刘飞插翅难飞.”
但是钱不愁和齐海平根本沒有想到.仅仅7个小时以后.刘飞便已经住进了燕京市的一所别墅内.他的手中.还有龙梅子留给刘飞的特制手机.除非华夏龙组亲自出面.否则沒有任何人能够对这只手机进行定位.就连这只手机的号码也全都是隐藏起來.显示在任何人手机终端的号码全都一连串的8.
此刻.天已经亮了.刘飞在车内睡了几个小时以后.回到别墅又睡了几个小时.身体恢复了不少.而精神也恢复了很多.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夏明哲的电话.
而此时此刻.夏明哲早已经得到消息.刘飞神秘的从第三看守所里消失了.当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开始心神不宁起來.刘飞的脾气秉性他太清楚了.这是一个不肯吃亏、宁折不弯的主.只要他还活着.“东方威尼斯水城”这个项目的事情他肯定会查下去.而自己陷入了两难状况.此刻.夏明哲就感觉到自己好像那风箱里面的老鼠.进退两难.虽然得到这个消息仅仅才不过4个多小时.但是此时此刻.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夏明哲就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一般.鬓角之上竟然多了不少白发.
外面.阳光普照.夏明哲的办公室的窗帘紧紧的拉着.沒有一丝光线可以投射进來.房门也关着.屋子里面一片漆黑.
夏明哲的手中夹着一根香烟.不停的吸着.黑暗的房间内.只有一个亮点.或明或暗.屋内.是呛鼻的烟味.
就在这个时候.刘飞的电话打了过來.看着手机上一连串的8.夏明哲就是一愣.他从來沒有看过这个电话号码.而自己的这个手机号除了非常亲近之人沒有谁知道.他不由得拿起手机.说道:“你好.我是夏明哲.”
“夏书记你好.我是刘飞.”刘飞深沉的声音从电话里面响起.但是听在夏明哲的耳中.却宛若一声惊雷.震得他差点沒晕倒过去.手机差点沒有掉在地上.夏明哲攥紧手机.神情瞬间变得紧张起來.声音有些焦急.有些愤怒的问道:“刘飞.你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要从看守所里面逃走.难道你不知道越狱是要罪加一等的吗.”
刘飞淡淡一笑:“夏书记.谢谢你把我送到看守所里面.在里面.刚开始有人想要爆我的菊花.然后就是半夜的时候.有一个杀手混进了我所在的囚室.想要杀死我.夏书记.我真的要感谢你啊.”
“啊.怎么会这样的.这不可能的.”夏明哲惊讶的大声喊了起來:“那个看守所是我特意叮嘱那些警察把你关进去的.而且我亲自给看守所的所长梅勇打过电话.让他必须要严守这个消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怎么会还是发生意外呢.”
此时此刻.夏明哲胸脯起伏着.显然对刘飞所说的这种情况感觉到十分意外.
而刘飞一开始以为这些杀手跟夏明哲也有关系.甚至是夏明哲把自己在看守所的消息传播出去的.但是现在通过夏明哲的表现來看.恐怕夏明哲根本都不知道在看守所所发生的一切.他只知道自己逃跑了.以刘飞对夏明哲的了解.他知道.以夏明哲的身份是绝对不会对自己撒谎的.根本沒有必要.想到这里.刘飞便苦笑着说道:“夏书记.我不知道您非要把我关进看守所里面到底是什么用意.但是我要说的是.不管您的用意如何.但是我在看守所里面差点被人害死却是真的.虽然您是堂堂的省委书记.但是对于下面的事情.很多您是不了解的.尤其是齐海平和曹金阳他们势力之大.触角之多.是您想象不到的.即使您极力想要保守这个秘密.但是齐海平他们早已盯住我了.所以他们总是有办法找到我的.尤其是您找到的人.你能保证他们各个都可靠吗.”
夏明哲顿时一阵沉默.刘飞说的不错.夏明哲只能苦笑一下.然后说道:“这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听到夏明哲那充满诚挚的道歉.刘飞不由得想起两个人以前默契的合作.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刘飞立刻想起今天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便打断了这个话題.直接问道:“夏书记.我想问问您.我已经把齐海平、曹金阳他们贪污侵占国家资产的所有证据全都给了您了.您打算怎么办.为什么到现在了还沒有消息呢.”
夏明哲那天顿时一阵沉默.而刘飞的心.也随着夏明哲的沉默.开始缓缓的下沉.而愤怒之情却在飞速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