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同志们哪。咱们是领导没错,但也得听听下边同志的心声。

    咱们有咱们的立场跟角度,但下边的同志也有下边同志的想法。

    叶凡同志认为赵向云同志不适合进入项目申请小组,估计是工作上的一些不同角度的问题。

    如果咱们硬性的要把赵向云同志塞进申请小组中。那后果怎么样?同志想到了没有?”宁志和最后一句话很有力度,而且,很有说服力。

    “如果在组里闹矛盾,就怕会波及到全组同志。到时,其带来的影响将更为巨大。

    而申请小组具体的工作要横空集团去干。而叶凡同志在横空集团有着不可替代的威信。

    可以这么讲,横空集团不能缺了他。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宁书记的问话很值得让人深思。

    而且,咱们在批评叶凡同志的时候是不是反过来想想,赵向云同志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妥当之处。

    当然,我是指在申请小组的事上是不是有些做法也许是让叶凡同志反感。

    对于申请的事,说实在话。在干具体工作一块上叶凡同志这个实际上的操纵者肯定比咱们都要强一些。

    咱们是大方向上的指导,而具体工作咱们因为没有在下边工作过所以不入下边的同志熟悉。”金仁远说道。

    这意思虽说表面上有支持宁志和的意思,不过,好像又含有一丝别的意思。貌似有激发布华清情绪的小九九了。

    这常委会不可能人人齐心,即便是你再厉害再有后台也不可能让所有常委们都听你的。

    毕竟,能坐到省常位置上,哪个在官场都是老油精了。而且。个个都有后台,只是后台实力强弱罢了。

    天云省自然也差不多状况,宁跟曲也不可能事事都尿到一个壶里。

    而金仁远也不可能事事都屈居人下。包括常委会中的中立派,往往一个常委会都有若干个小圈子的。

    宁志和就是宁志和,马上听出了金仁远话里含有的一丝丝‘激怒’,于是说道:“仁远同志,讲话可得有依据。

    虽说是‘也许’。但在评价一个同志时也得注意。不过,仁远同志的话也有着相一定的合理性。

    反方向思维的确有些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叶凡同志心里肯定明白了。”

    金仁远一听,顿时有丝丝后悔。貌似自己的小心思被宁志和看出来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布华清却是冷冷哼道:“没错,宁书记讲得很再理。在评价一个同志时绝对不能用‘也许’。用也许就是对赵向云同志的不负责任。更何况咱们现在可是在常委会上,一词一句都代表着领导的意思。这对赵向云来讲是很不公平的。”

    “刚才只是在交流罢了。交流的时候有些意测的话都不能说,这是哪位同志规定的。

    我并没有评价赵向云同志怎么怎么滴,叶凡同志为什么对他有看法,那肯定就有一定的原因。

    宁书记也讲过了,至于原因,只有问叶凡同志最清楚了。而赵向云同志表现很激烈。

    这样一来,如果让两个互相有看法的同志在同一个申请组里。那肯定不是好事。

    所以,我觉得从大局出发。赵向云同志不适合进入新安排的横空大规划申请项目组中。

    因为,申请项目组是以叶凡同志为主的。赵向云同志就一个配角角色。

    配角嘛,少一个无伤大雅。但是,主角呢?没有了主角这‘戏’还怎么唱下去?”金仁远也有些恼火了。

    “配角,赵向云同志是省政府安排下去的同志,是叶凡的领导。就是在演戏里的角色来看也是导演组成员之一。什么时候成了配角了。”布华清冷冷哼道。

    “导演组,笑话。假如横空大规划是一场戏的话。叶凡同志就是大导演。省里下去的同志就是一个智囊的角色。

    这戏还得叶凡同志带着下边的同志们演下去。什么时候赵向云同志倒是成了导演了?

    横空大规划已经进行多长时间了,有赵向云同志什么事吗?突然横插进去就是导演,那你导什么?”金仁远冷笑道。

    布华清正想开口反驳,宁志和摆了摆手,说道:“这事就不必再议了,赵向云同志这次不进项目申请组。”

    布华清还能讲什么,就是举手表决的话今天也将是一个败局。让宁志和直接拍板还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6月26号,由政务院副秘书长张古庆为团长的考察组专家团到了天云省。

    考察团成员有好几位成员还是两院院士,而其他的专家涵盖了建设规划以及旅游等行业的权威人士。

    而天云省也专门的成立了专家组陪同考察团下来便于配合工作。

    不过,对于以张古庆为首叶凡心里也有些琢磨不透郑松钱委员如此安排的道理。

    按理说乔横山那边已经批下了对郑松钱儿子郑国泽的补助款子,这边你郑松钱也得把这事办妥当才是。你安排张古庆下来那岂不是给自己上‘眼药’。

    张古庆到了天云省省城后回了趟家里。

    张洪东到点刚退下,住的还是省委专门为这些副省级及以上级别的老干部建的别墅群里,天云省的同志们称之为‘应园’。

    “爸,我回来了。”张古庆搁下手中皮包。走过去轻轻为张洪东揉起双肩来。

    这两个肩膀时不时会酸麻是张洪东的老毛病了。张古庆很孝顺父母,每次回家第一个动作就是干这个。

    “古庆,先洗一把再喝口茶。”这时,张古庆母亲杨青菊端来了茶杯搁在桌上。

    “好滴。”张古庆大步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才出来。

    “坐吧古庆,跟我汇报一下你的工作。”张江东睁开了眼,指着对面的沙发说道。每次儿子回来张洪东都会要求他汇报工作。即便是现在退休了也得听汇报,不然不习惯。

    “老头子。你都退了还要求儿子‘汇报’什么工作?真是的,聊天就聊天嘛。还咬文嚼字的听来让人酸得掉牙了。”杨青菊怪道。

    “退了就不能听汇报啦?”张洪东突然怒了,瞪了老婆一眼。

    “妈,没事,我就向爸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爸也是为了我好,怕我在工作中出什么纰漏。今后我还得随时向爸汇报工作。”张古庆赶紧说道。

    他知道,父亲退下来后跟许多的老同志一样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期,还想过这领导瘾。这听汇报就是一大嗜好。

    听了一阵子后张洪东皱了下眉头。

    “这次郑委员派你下来考察横空集团也是在考验你啊。”张洪东说道。

    “嗯,我也有些疑惑不解。以前郑委员知道叶凡跟我们张家有些不对付。所以。关于他们大规划申请考察的事一直在我手中压着的。郑委员也不讲这个。这几天突然变了,居然同意了派考察团下来。”张古庆说道。

    “他有交待什么吗?”张洪东问道。

    “有,!”张古庆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看了父亲一眼,说。“好像隐晦的有点出这次考察团下去考察尺度要把握好,放宽松一些。下边的同志也不容易。这个,实际上不就是叫我们下来走走过场罢了。这考察团下来就是一个幌子,没多大实际上的意义。”

    “哼,郑松钱松口了。”张洪东冷哼了一声,一丝愤怒在脸上闪过就逝了。

    “当时他那么跟我一说我就上心了,刚好碰上郑泽国。他说去总后拿批文。我一听就随口聊了几句。才知道他正在向总后要钱。还是乔横山副部长亲自批的。据说补助了他们师一个多亿。还真弄了不少。”张古庆说道。

    “明白了,原来如此。”张洪东冷笑道。不过,见儿子有些不明白,张洪东说道。“知道叶凡跟乔横山的关系吗?”

    “不清楚。”张古庆摇了摇头。

    “乔家大院的女婿,现在明白了为什么郑松钱会松口吗?”张洪东说道。

    “噢,原来如此。”张古庆也一愣,转尔脸色有些阴沉。良久才问道。“那爸,这事该怎么样处理?”

    “郑松钱不是叫你掌握尺度吗?反正最后都得同意。你自己拿主意吧。”张洪东说道。

    “明白了。”张古庆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爸,这事,我看就算啦。这事我也听说过了,当初铁菊花的确无理取闹的。更何况咱们能把这个大规划卡在手中拖了这么久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有些事,咱们也没必要做得太过了。不然,这梁子一直结下去也不大好。”

    “叶凡有照顾着我们张家面子吗?”张洪东哼道。

    “没有。”张古庆点了点头。

    “那你就出手敲打一下就是了,这次就是个机会。我想,郑松钱也不好意思。

    所以,特地安排你担任这次考察团的团长。其实就是给你机会治一下叶凡以消消气。

    毕竟,我跟他多年的交情了。但是,治归治,但最后还得同意了这个大规划。这是郑松钱的意思。

    治是给你出气,是在为咱们张家挣面子。而‘同意’大规划是郑松钱跟人家乔家搭成的协议。

    所以,你要掌握这个尺度。既不能让把这事搞‘黄’了,但又要让叶凡难受一段时间才是。

    咱们张家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铁菊花有万般不是,但她终归是张家的亲戚。

    你也是知道的,她表姐杨琴其实是你姨的女儿。只不过有些事不好搬台面上来认,而这门亲戚咱们又不能丢了。

    看在你姨面上我认了个干女儿。其实,还不是为了你姨,唉……面子这东西真是说不清楚啊。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