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晚上本来我是跟一帮同学喝完酒后就回家了,后来一个姓曹的阿姨请我吃点心,不过不久她也走了。
不久后就见八宝阁那个叫皮鼓的女服务员冲了进来,求着喊着,后面缪刚又带着一帮子人冲了进来,当着我面要拿人打人。
我是没办法了,总不能眼巴巴看着皮鼓受辱,这还算是男人吗?”叶凡镇定的说着,扫了一脸严肃的李昌海一眼。
又说道:“相信我的为人李书记也清楚,为了抓到杀人犯我连命都可以舍去,难道会在酒楼去调戏一个只是屁股大些的乡下来的姑娘吗?那也太没品味了。刚才皮鼓反嘴,颠倒黑白,我总算是明白了,估计事先她跟缪刚商量好了的。”
“你跟缪刚有纠葛?”李昌海面无表情,也没表示看法,问道。
“看来李昌海对我的话并没有全信,也难怪他。”叶凡心里想着,说道:“嗯!缪刚跟许通是一伙的,我们本来都是党校的同学,一个班的。以前因为一些其它的纠葛所以闹得有些不愉快,再加上前次选班长,许通落选了,所以,估计一直想找事。”
“许通,许通是谁?”李昌海追问道。
“省城书记许万山的公子,不过这次的事没看见他出面,估计是藏在幕后了,缪刚和皮鼓估计就是他手中一枚棋子。”叶凡分析道。
“这事还真不好办,即便你是被诬陷的,但现在证人皮鼓倒打了一耙,你暂时又找不出其他的证人,这些证据对你都是相当的不利。如果你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估计暂时你就得背着个犯罪嫌疑人的罪名了。
刚才分局的同志已经验过伤了,三个人被你打折了腿,缪刚又被你打落了两颗门牙,这些在法律上来说已经构成犯罪的伤情了。”李昌海那额头皱了起来,感觉相当的棘手。
扫了叶凡一眼又说道:“而且,这个缪刚也不简单,他自己也是省厅侦查局下属的综合处的处长,他老子缪思成更有来头,是咱们省省委督察室的主任。
既然你怀疑这事是以许通为核心搞出来的,估计许通那一伙人绝对在关注着。
许书记作为省城一号,应该不会管这些小辈的事。只是有许通在捣鬼,这事相当的难办。
不过你放心,我会亲自安排人查清此案的,如果你真的是见义勇为的话我们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不过,在没查清案情前你现在已经是嫌疑人了,暂时可能得委屈你在这东城分局呆上几天了。”
“这可不行!再过三天我们培训班就结束了,如果呆你们这里,我可能会无法毕业了。这里面的后果想必李书记很清楚,特别是对一个干部来说。”叶凡坚决的摇了摇头。
“这样吧,你如果能找到一个在咱们水州较有头脸的人物出面作保,我们可以先让你回去上课,但是得随时接受调查取证。”李昌海看来是真的想帮叶凡,其实不然,李昌海心里是另有打算。
许通既然是许万山的儿子,许万山是强硬的本地派,一直跟着省长朱世林。
这次省委书记郭朴阳一直想敲打许万山,前次借李昌海破案之手刚捋了水州市政法委书记邓建军的帽子,扶李昌海上位了。
这个只是小小的敲打了一下许万山。如果这次的事能再借叶凡的手,把许万山的儿子许通搞出来那就更得力了。
所以,当一听说叶凡倒出许通后李昌海心里一动,认为这个也是个好机会,所以决定好好的帮叶凡一把。
如果把叶凡放出去,估计许通会忍不住跳出来指责的,如果闹腾到最后能引出许万山跳出来那就更完美了。许通不可能没毛病,只是一些小毛病李昌海也不好下手罢了。
李昌海的话也让叶凡暗生警惕,寻思道:“李昌海答应得这么干脆,甘愿冒着被许万山这个一号指责的危险出面,在明知我是嫌疑犯的情况下还放我出去,难道他就不怕落人口失?这又是为了哪般。叶凡突然想到了铁占雄以前讲的省里局势的一些话,觉得自己这次是不是又被李昌海摆了一道,当了一枚冲锋陷阵的棋子。”
不过叶凡也很是无奈,难道不出去,这个绝对不行。如果明天学校知道了自己成了嫌疑人,还什么**未遂犯。
那估计自己就得倒大霉了,所以,能先过一关就过一关,即便是当枚棋子也得先当下去了。
而且,这次如果能借李昌海的手好好教训一下缪刚和许通也是一笔收获,反正这个世道,想要收获必须得先付出,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砸下来的。
做棋子也有好处,至少可以先咬一些人。李昌海要利用自己,那自己又何不用李昌海及其他身后的势力剪除一些麻烦。
“行,找个头面人不难。”叶凡随口答着,把在水州认识的较有名气的人在脑子里全捋了遍下来,齐振涛肯定不行,这个太丢人了,而且这尊神也太大,影响太坏。
宋家就不用想了,没什么戏,人家不落井砸石就算不错了。其次像鱼泰,曹勇等人份量也太轻,算不得名人之流。省里处级小官一筐一筐的,算不得什么。
水州泰兴纸业的胡世林倒算是名人,只是叶凡心里有愧,他儿子重之的事一直拖到现在还没帮其解决,现在又去麻烦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到。
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的老师兰基文教授相当的好,他是海大的副校长,堂堂的正厅级干部,而且在校园内比较保密,不会搞得满城风雨的,如果有他作保的话应该可以。不过,就不知兰基文是否有顾虑罢了。
叶凡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打了电话给兰基文,也讲清了原因。想不到兰副校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不到p;有了这种在水州名人圈都响当当的人物担保,叶凡当然也是自然的就先出来了,只是这个嫌疑人身份一下子却是难以消除了。
缪刚当然差点气炸了肺,可又无可奈何,只是愤愤然瞪着叶凡上车了。吼道:“姓叶的,走着瞧!”
“呵呵,缪大少,我随时准备接招。不过,下次你可得装假牙了。”叶凡淡然笑着,扫了一旁的皮鼓一眼,笑道:“皮姑娘,作人要有良心,不然,会遭报应的,哼!”
“我……我……”皮鼓似乎有难言之隐,被叶凡笑得心里直发毛,赶紧畏缩到了缪刚的身后,不敢抬头了。
“老师,这次的事麻烦你了,唉……”叶凡很不好意思说着。
“我相信你,一个不要命追杀凶犯,而且为天水坝子人谋福的人绝不会干那种事的。不过,你得抓紧洗清自己,不然,这事还真有点麻烦。”兰基文叹了口气,很是和蔼。
“我明白,谢谢您老师!此情我永远会牢记在心的。”叶凡点了点头,眼中喷出的是寒人的煞气。
“陈老,你立即给我盯住一个人……”叶凡把缪刚的事给陈啸天讲了一遍。挂了电话后直接又打给了方圆,叫他盯上许通和沈开。这次为了对付缪刚这一伙,连陈啸天这种老古董都给叶凡叫出来了。
想了想又打给了省刑警的贺海纬队长,装着一脸淡然,笑道:“纬哥,你去德平的事咋样了?”
“还没敲定下来,不过,多亏老弟了,这名字是搞进去了。估计还得一段时间。组织部门需要甄选,这个过程相当的复杂,希望不要有什么变数才对,唉……”贺海纬叹了口气,转尔又笑道:“这次还真他娘的痛快,以前报了几次名都给肖锐峰那家伙给找些由头刷了下来。这次,哈哈哈……”
“怎么啦,说来听听,让兄弟我也高兴高兴!”叶凡也猜到了一些内幕。
“在省厅党委班子会上,李昌海书记亲自点了我的将,提了名,肖锐峰那家伙嘴皮子抽搐了几下,终究没再反对。
估计是知道反对也没屁用,现在李书记可是省厅的红人,听说背后人是郭书记。
而且,马书记好像也是跟着省委郭书记的。肖锐峰那家伙有天胆子也不敢去郭书记处找不自在的。
再则,那家伙还想提常务副厅长,如果惹毛了马厅长,他还提个屁!”贺海纬一脸的得瑟不已。
“那我得敬贺一下纬哥了,大步往前,进步是必然的了。”叶凡也挺高兴,早近跟贺海纬喝了几次酒,觉得此人很是实诚。很注重兄弟情谊,比李昌海好多了。虽说跟李昌海认识比他久,但叶凡找不到那种兄弟情。
估计就一个‘利’字悬在头上。也许是一个层次问题,自己还没达到让李昌海肯掏心窝子跟你交往的层次。
其实人这种动物,很难没有一种层次观念。比如说,普通人跟乞丐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叫你跟乞丐交往你也会觉得掉价。这种潜意识的阶级等级观念在人的头脑中自然就会衍生出来的。
“但愿吧,叶老弟,叫上曹勇,咱们凑一块喝几杯怎么样?就在那八宝阁,离你们学校近,方便!”贺海纬提议道。
“八宝阁!”叶凡条件反射一般,震了震,苦笑着说道:“纬哥,别提八宝阁了,唉……”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