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栋和何江海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虽说夏想才来齐省,也能猜个**不离十了。政治上的事情,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不知道谁?
但知道归知道,谁也不会点破。官场中人,都需要一点皇帝的新衣的脸皮。
陈秋栋的落网只是第一步—以后陈秋栋的用处还很大,并不是说结案越快越好。现在结案,哪怕将陈秋栋判了死刑,也无法对何江海造成有效的伤害。
陈秋栋的案子拖得越久,就越带给何江海压力,才能成为一枚可以随时引爆的定时炸弹。
同样是炸弹,放对了地点再加上引爆时机正确的话,威力会呈几何级的增加。
但让夏想也没想到的是,陈秋栋这么草包,不但什么都招了,还疯狗乱咬人,连何江海也咬?真是自嫌命长了。
陈秋栋果然是个二货,不明白他唯一的保命法宝就是何江海,而一旦他惹火了何江海,以何江海的手腕,恐怕他在狱中将会面临着一百种死亡的可能……
陈秋栋不能死,尽管他该死,几年来连哄带骗诱奸和强龘奸了数名女中学生,还喜欢嫖宿幼女,绝对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渣。但现在一枪毙掉就太便宜了他,也便宜了还想提拔他这个人渣的败类。
用他来当一个可以时刻让一些人如芒在背的恶梦也不根……当然,难度也不小,就怕有人铤而走险,不想让陈秋栋多说话。
夏想微一思付:,6继晨,案件怎么审,怎么结案,是市局的事情,我不便过问,更不方便表意见。如果你还有事情,可以直插找天笑商量一下……”
电话一下断了,戴继晨兴奋的心情一下冰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一转眼,夏书记对他冷若冰霜了?难逍他哪里做错了?
百思不得其解,戴继晨又将夏想的话想了一遍,一下又现了亮点,夏书记是不便直接表意见,会让别人认为他伸手太长了,他也是,怎么就能直接向夏书记汇报,应该和吴天笑先碰头才对。
戴继晨又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和夏书记打交道要细心一些,不要好心办坏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脾气合胃口的好上级,可不能落了坏印象。
廖得益在办公室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向省委提交书面检讨,化被动为主动,积极地承认错误,诸求省委的批评和处置,摆出高姿态,才能化解眼下的困局。
虽然他也知道,总理的到来或许会为他的现状和未来带来转机,但权衡之下,他还是认为,身为组织部长,不比何江海的政法委书记有一定的独立性,他是完全依附于省委书记……还有省委昏书记。
因此,暂时的低头很有必要。
况且他的低头认错,也可以为何江海争取时间,可以迷感邱仁礼和夏想,让他们放松警惕。
廖得益为他的决定暗暗叫好,立刻打开电脑,开始亲自动手敲打检讨书。不用秘书代劳,显得他态度认真,是真心认识到了错误。
一边打宇,一边还想,在陈秋栋的事情之上,何江海欠了他一个人情,更有理由相信总理在了解了事蜻的始末之后,对他能屈能伸并且随机应变的处事水平,肯定是赞扬的态度。
只不过……廖得益心中还是隐有担忱,陈秋栋的事情到底能闹多大?要怎样收场?还有鲁成良的问题—最后又是一个结论?
现在是僵持不下的阶段,难道说,非要等总理到来之后,才会迎刃而解?
“当然不会,事蜻已经基本明朗化了,只不过应得益并不知道罢了,因为就在此时,围绕鲁成良和陈秋栋事件,省委之中,各方势力不但纷纷浮出了水面,各自原有的立场,也都有了微妙的变动,因为邱仁礼火一事,迅传遍了省委每一个角落。
一直留给众人温和淳厚印象的邱书记,最近气势大涨,拳打何江海,脚踢廖得益,三拳两脚之后,就在齐省重新衬立了铁腕形象,和以前的温和书记形象,判若两人。
原因是什么,人人请楚,当然要归于夏想夏书记的推动力。
如果说邱仁礼由以前的温和突然摇身一变,成为铁腕书记还不足以让人震惊的话,那么孙习民和周鸿基微妙的立场的转向,立刻让原先许多中立的势力,心思都多变了许多。
不是齐省的当地人还好,反正他们就是摇摆的中间力量—谁势大就例向哪一方。正副书记联手,再加上一个省长,何江海再占据了天时地利的便利条件,也恐怕难以抵挡了。
但不少齐省的本土势力,哪怕是对何江海不满的非半岛帮,也不免忱心忡忡,现在局势很象是京官联手,要将齐省本土势力打散打挎,明显是中央对齐省人的不信任,身为齐省人,难道不能抛弃成见,联起手来……致对外?
有这样想法的齐省人,还真不在少数。
齐省省委,正在酝酿着一次重新站位重新划分势力范围的潜流。
话叉说回来,许多人并不知道总理即将来访,而总理的来访,又会为已经风云动荡的齐省局势,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齐省面对的冲击,远比许多人想象中来得更快,也更猛烈!
古玉容颜未改,穿了一身碎花长裙,亭亭玉立,就如一株饱满而纯净的向阳花,背着手,掂着脚,逆着光,犹如一副用心构思的光与影的绝美画面一样,在夏想推开房门的一瞬间,突如其来地就呈现在他的面前。
仿佛时光例流,古玉纯美而俏皮的笑容,就如一股请泉荡漾了夏想的内心。
对于古玉,夏想从来爱护多过指责,甚至不夸张地说,对古玉、时而任性时而落寞的性格,他一直迁就而纵容,以无比的耐心包容了她的一切。
如果换了别人,比如肖佳或是严小时,或许夏想也没有足够好的徊心。
古玉其实早就听到了夏想的脚步,夏想进来的一瞬间,她的眼睛亮了一亮,随后又努力掩饰了眼中的惊喜,将头扭到了一边,假装没看到夏想。
“房间不用打扫。,、她故意当夏想是服务生。
“谙问小姐,衣服要不要洗?”夏想岂能不明白古玉的小小心思,就配合她演戏。
“可是我只带了一身衣服—换洗下来,就没得穿了。”古玉忍住笑。
“没关系,我可以负责洗、晒一条龙服务,包你满意。”
“服务还真不错,不过,得要多少小费?”
“免费,而且还额外赠送全身按摩服务。”夏想从背影就可以看出古玉的肩膀在颤动,知道她笑得不行了。
“按摩你个头,你个色狼。”古玉一下转身扑了过来,以从未有过的力气和狂野,一下将夏想扑例在床龘上,她将夏想的衣服扯了下来,“你肯定皮痒了,让我来替你松松骨。”
夏想都忘记了反抗,印象中,古玉可从来没有如眼前一样狂放的时候,但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感受到古玉身躯的温热和激恃,他也被点燃了火焰。
男女之间,爱恨纠缠,索取和给予,进攻和防守,纠缠和缠绵,才是永恒的主题。
夏想和古玉,一晌贪欢,曾经的埋怨和不满,都随着一次冲击而烟消云散。
“古玉依偎在夏想怀中,双手环过夏想的脖子,对夏想的提议还是有些不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明明盐的利润高,没风险,为什么不晒盐而投资别的项目?”
夏想的大手落在古玉的玉背之上,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逍。另外盐业的改革势在必行,作为一项严重依赖政策保护的产业,政策好的时候,可能日进斗金。政策一变—或许就倾家荡产了。你只看到经济的本身,没看到经济背后的政治。”
“我又不从政,为什么要懂政治?”古玉耍赖。
不懂政治就去从事和政治紧密相连的产业,古玉还真是单纯得可以,她的性子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利用了,但老古怎么就没有劝她一轻?
夏想就问:“爷爷没有就你晒盐的事情,表什么看法?”
“当然有了。”古玉歪着想了一想,“爷爷说了其实等于没说,他说他不懂经济,晒盐也好,晒人也好,他才懒得操心,反正嫌钱赔钱都得你来买单。”
夏想无奈地笑了—老古看得很透彻—不过也是滑头,什么都不点明,却让自己来当坏人,说不定古玉前来鲁市,也是他暗中推动的结果。
在他和总理之间,老古总是难做,他也可以理解,所以也不会埋怨老古什么,只是不想让古玉知道太沉重的真相。
电话响了,是沈立春。
“夏书记,我和李省长已经谈过了,李省长很性急,提出现在就到五岳实地考察,我现在已经动身前去五岳了,估计今晚是不回来了。”
夏想微一沉吟:”也好,李省长一心扑在工作上,是好事,立春,你要支持他的工作。
沈立春代表达才集团前来齐省投资—是夏想布局的一记重拳出击。虽然比原计划提前了半年之久,也不算仓促应战,因为早在前来齐省之前,夏想就和成达才达成了投资事宜!
基本上方方面面的工作都到位了,就等总理的视察了,只要一切顺利,夏想有把握将总理视察的影响,降到最低。
但周鸿基的一个电话,再次打乱了夏想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