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冠华本来和张晓半个xiao时前还和夏想坐在一起,讨论湘省的局势以及湘江的气候,还有一些轻松的话题。增进了了解,jiao流了感情,此来湘江,许冠华一是有公务在身,二是也来助张晓一臂之力,因为最近张晓在军区受到了严重的排挤,日子不太好过。许冠华是老古的嫡系,张晓不是,但两人在认识之后就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算是一见如故,一直私jiao深厚,在政治立场上也相近,虽然分属不同的阵营。广义上讲,张晓是总书记的阵营,但并不影响二人之间非常不错的jiao情。
在和夏想jiao流了几分钟之后,许冠华意外得知古yù也在湘江,古yù在湘江并不意外,但古yù去了省军区就让他惊讶了,因为湘省军区毕竟远离京城,而且军队上的也是派系林立,执行命令时只认上级不认别人,他就担心古yù会吃亏。就提前告别张晓和夏想,急急赶来湘省军区口,还好,来得正好,赶上了一场不大不xiao的热闹,撞了一名军区副司令员的车,不算什么大事。要是在京城,不用他出面,换一个中校就敢砸了陈法全的车!
因为古yù是古老的孙女,可以不问原因不管对方来历,直接出手,因为在军中还有人敢不知天高地厚不给古老面子,是自己找不自在。
砸了车也算轻的,不暗中下拌子,陈法全就烧高香了。
不过许冠华也能猜到什么,陈法全看似不知天高地厚,实际上,还是自恃后台强硬,认为古老不能拿他如何,或许也有借机生事要落夏泊远面子的用意。
又或许陈法全迁怒于古yù,莫非他也清楚,在他晋升少将的关键一步时,正是古老了话才让他与少将军衔失之jiao臂。古老当时是为了提夏泊远,所以才挡了陈法全,也没什么,政治上的事情本来就是有你没我。也不是古老对陈法全有什么看法,只是因为立场不同,各归其队,但陈法全要是想借机报复,由此得罪了古老的话,就别怪古老以后事事特意针对他了!
许冠华只猜对了一半,陈法全确实有故意生事之意,但也是另有要事牵绊了他的心思,让他恼羞成怒,非要较真,非不让步,因为他的车内坐着林xiao远!
林xiao远在军区已经不安全了,已经有消息传出,夏想亲自出面要和张晓密谈,就是为了从军区将林xiao远带走,因此有必要立刻将林xiao远转移,不料硬是被古yù拦住不放,陈法全还以为古yù已经知道了车内有林xiao远,就故意拿出气势压人一头,想抢占先机,只不过没想到,事情出现了惊人的逆转,古yù够强势,直接撞了他的车!
车毁了,林xiao远也转移不了。陈f法全怎能不气急败坏,但又没有办法,在许冠华收放自如的咄咄bī人的气势之下,他只能忍气吞声。许冠华一出面就掌握了局势,固然和他的身份有莫大的关系,也是因为他软硬兼施的手段,bī迫得陈法全没有还手之力,陈法全一边暗骂许冠华装腔作势,一边又不得不佩服许冠华炉火纯青的手法,确实又打又拉,让人有苦说不出。
正不知该怎么收场时,苏治桥就终于现身了。
苏治桥身为湘省军区政委,是湘省军区实际上的一号人物,他5o岁开外,步伐健朗,笑容明朗,在几人的簇拥下迎到门口,热情地和许冠华握手寒喧。
苏治桥是下江市人,以前在下江市警备区担任过副职,其后调来湘省军区。他的升迁之路一直还算顺水顺风,可能下一步要晋升为中将,正是前途明亮之时。
但他也不敢在许冠华面前托大,许冠华是总政的实权人物之一,也是前途不可限量。解放军四总部,总参和总政最有实权。而许冠华比他还年轻几岁,甚至有传闻说,古老会一路将许冠华扶到总政主任之位!
解放军四总部是指总政治部、总参谋部、总后勤部和总装备部。前两个部的领导正职属于囯家副职级别,后两个部属于大军区级别,即省部级。
苏治桥对现场撞得七零八落的两辆汽车只扫了一眼,假装没看见,甚至没有表一句意见,只紧紧握住许冠华的手说道:“刚接到张晓的电话,我就出来迎接了,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冠华,你肯定埋怨我了,哈哈,晚上好好喝两杯,算是赔礼。”赔礼一说,一语双关,似乎又暗指场中的一片狼籍。
许冠华以前和苏治桥打过jiao道,知道此人有水平,会说话,也就不提撞车一事,呵呵一笑:“我保证绝对没有埋怨你,不过yù丫头是不是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苏治桥才看见古yù一样:“她是……?”
“古yù,古老的孙女。”
古老的孙女,苏治桥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既惊讶又惊喜,随即又热情洋溢,“欢迎,太欢迎了。古老是我最尊重的老长之一,我也早听说他老人家有一个掌上明珠的孙女,今天有幸见到,是大好事大喜事。”
一边客套寒喧,一边引领许冠华、古yù进入大院。
古yù有点不想去,却知道场面上的事情也必须应付,就向夏泊远使了个眼色。夏泊远心领神会,微一点头,他就留在场中,没有跟随。
夏泊远等苏治桥几人走远,就说:“法全,怎么办?”
陈法全本想趁人都走了,好让林xiao远下车,没想到夏泊远赖着不走,他就头疼了:“我赔,修车费用,都算我的,成不?”
夏泊远其实还不知道古yù前来军区所为何事,刚才古yù的眼神他还以为是古yù气未消,还想着撞了陈法全的车,还得陈法全出钱修车,现在既然陈法全识时务,主动答应了修车,他也就见好就收:“那好,就辛苦你了,说完,摆摆手,转身走了。陈法全还以为夏泊远很难对付,没想到他说走就走,他心里就明白,闹了一场,原来不是为了林xiao远,真是虚惊一场。
暗骂了几句夏泊远和许冠华,刚才太丢人了,被许冠华当面威胁几句,竟然让他说不出话,好象他是泥捏的一样。以后一定要找机会还回来,见危机已经过去,陈法全就打了电话,又叫了两辆车,让林xiao远换了车,他留在现场负责善后,让几名警卫护送林xiao远出湘江,下岭南,从水路出囯。
护送林xiao远的两辆军车一走,陈法全才长出一口气。不管许冠华是不是为了林xiao远的事情前来,不管古yù大闹一场是不是也是为了林xiao远,也不管夏泊远是不是也要拿下林xiao远,反正他们是白费心机了,林xiao远已经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成功转移了。
还有一点让陈法全大感欣慰的是,今天虽然被许冠华踩了一脚,但他还是成功地压制了夏泊远的气焰,也算xiao胜一局。
夏泊远以前总有隐隐压他一头的势头,今天他一强硬,夏泊远有古yù撑腰也没有硬气起来,以后再和他过招,也不用怕他了。
陈法全却不知道的是,才没几天,他就被夏泊远好好地阴了一把,损失惨重,让他痛不可言!
几天后的挫败陈法全当然不会提前知道,但半个xiao时之后的失败就让他气得暴跳如雷了,就在刚才林xiao远的车辆驶出军区大院不久,先后有数辆汽丰悄悄地尾随其后。
军车驶出市区,向南走向一条岔路,显然是要直奔高公路而去,因为是军车,地方上无权盘查,很顺利地就出了市,眼见再有不多远就上高了。
忽然,有一辆汽车加过两辆军车,然后强行并车,又迅刹车,试图强迫军车停车。军车也意识到了什么,竟然不停车,还加大油门向前冲,摆出的就是鱼死网破的架势。
前车也不相让,显然是不怕车毁人亡,继续将刹车踩到了底,眼见就要撞上的一刻,也是两方意志的较量。军车放弃了,也猛然踩下了刹车,但还是晚了一点,因为显然没有想到前车如此顽强,两车猛烈地相撞在一起,后面的军也刹车不及,追尾了前面的军车。结果就是三车连撞,碰撞声响成一片,声势惊人。
不过还好,因为采取措施还算及时,只是汽车撞得严重,人却没有受伤。
车一停下,军车上就哗啦一下下来四五名军人,人人手持微冲,将前车团团围住,猛然拉开车门,将里面的人拉了出来。“你们防碍军务,现在全部下车,接受检查!”几名军人气急败坏,光天化日之下,敢有人死命拦截军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防碍军务?你们说说看,谁派你们去执行什么军务?”后面又一辆车驶来,车上下来一人,一身军装,肩章赫然是一颗闪亮的星星。
军人后面跟着一人,年轻、朝气,却一脸坚毅,他的身后还跟着数名**。他一挥手,对军车中的一人说道:“xiao远,躲猫猫游戏到此结束,很不幸,你输了,抓到你了!”
林xiao远的被捕,标志着湘省局势正式进入第二个阶段,也正式引爆了轰动全囯的晨东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