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拉吃惊道:“李先生,不会的,不会的。这事情,不可能是我哥哥做的。他向我保证过,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李毅道:“他的确没有伤害我的性命,只在我的楼下,用炸弹来威胁我。”
诗拉既不愿相信哥哥沙马是那种人,但又觉得李毅的分析入情入理,脸上显出一种惊恐的表情,她摇摇头,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李毅道:“诗拉小姐,就算是你哥做的,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说过,我能理解他。”
诗拉道:“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不会原谅他。”
她也是个执着的人,再次拨打沙马的电话。
电话一通,诗拉生气的说道:“哥哥,你不必否认,李先生住处爆炸事情件,就是你做的!”
沙马回答说:“不是我做的。我有不在场证据。”
》无>错》诗拉道:“是你指使人做的!”
沙马道:“是李先生这么说的?”
诗拉道:“不错。李先生推测事情,从来没有错过。”
沙马沉默一会儿,说道:“诗拉,有些事情,你不懂。”
诗拉道:“我懂!哥哥,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李先生是我们的朋友。不管你在位,还是不在位,他都会是我们忠诚而友好的朋友!你现在为之奋斗的事业,终有一天会抛弃你!而李先生不会!”
沙马道:“诗拉,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我有我的想法。李先生是个好人,但他的朋友,和我们所奋斗的国家利益有了冲突,我必须站在国家这一边。请你理解我。”
诗拉道:“我不可能理解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沙马道:“如果不能理解。那就不要过问!”
诗拉道:“哥哥,如果你再做出对不起李先生以及他朋友的事情,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我说到做到。”
“我还有事,回头再聊。”沙马选择避而不谈。
李毅见她放下电话,微微一笑:“怎么样?”
诗拉咬紧嘴唇,说道:“真是他做的!”
李毅道:“嗯。诗拉小姐,我说过,在我和你哥这个事情上,你不必为难。我想终有一天,他会和我冰嫌误会。我相信,他会成为我最好的朋友。”
诗拉道:“李先生,我还是那句话,我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这天晚上,李毅和妙可。就在诗拉家休息。
晚上睡觉前,李毅和童军再次通话,让他做出相应的安排。
第二天,李毅等人只安排了半天的工作,剩下的半天,是自由活动。
这也是访问团安排的福利,让大家利用这半天时间,去泰王国的名胜古迹游览。
吃过中饭。房敏找到李毅:“李先生,你有空吗?”。
“有空。下午正好休息。”
“那你陪我去趟拍卖会吧。我这几天,一直在泰王国四处闲逛,也去首府的几个古玩市场看了看,打听到今天下午有一个古董文物的拍卖会。你感兴趣吗?”。
李毅道:“拍卖会?怎么会在下午召开呢?我看一般的会议都是安排在上午啊。”
房敏笑道:“那我就不知道原因了。反正我看到的消息就是在下午。”
李毅道:“走,去看看。自从上次俄国之行后,我对文物也挺感兴趣的呢。”
房敏道:“李先生。你还去过俄国啊?怎么?俄国那边,是不是很多文物?”
李毅笑道:“哪国的文物,也没有我国的多。五千多年的历史,得留下多少文物啊!”
房敏道:“可惜的是,很多文物都流落到外国了。战争原因。人为盗贼原因,还有走私原因,让国宝流出国门,这是我们这些子孙的罪过。”
李毅道:“是啊,每次看到外国人的博物馆里摆着琳琅满目的我国珍宝,我心里既感羞辱,又觉心酸。”
房敏道:“要是能把这些流失在外国的文物珍宝,全部收集回国,那该多好啊!这种愿望,也不知道有没有实现的可能。”
李毅道:“房小姐,我觉得,你能发这样的愿,就足见你对祖国的感情。”
房敏笑道:“那当然了,我去过那么多的国家,最终还是选择回国发展,就是因为我对祖国,有着深厚的感情。我离不开家乡的唐诗宋词,我想撑一叶小舟,走进婉约的荷塘里,流连不返。也想漫步在黄沙古道,拍着云板,吟诵黄钟大吕,在清晨雨后的渭城客舍,感叹历史烟尘的匆忙与无奈。外国的土地,给不了我这样的情感体验。”
李毅偏过头,望着她,说道:“你是一个别致的女人。”
房敏道:“我还是头一次听人用这个词语评价我。”
李毅轻咳一声,说道:“走吧,再晚一步,你想去参加的那个拍卖会,只怕早就场散人离了。”
房敏咯咯一笑,和李毅动身前往。
李毅去哪里,自然也少不了有妙可跟随。
“李先生,泰王国的历史印迹还是很强烈的,随处可见的寺庙殿宇和信佛人群,也显出这个国家的古老和善良。”房敏笑着说。
李毅道:“嗯,佛教发源于印度,但在本国早已式微,反而是在我国还有泰王国等国家,得到了发扬光大。一种外来文化,只有深深的融入本地,才有生存的根基和能力。你看,佛教传入我国后,很快就和本土文化融化,变成了一种全新的文化形式。佛教在泰王国的发展,也是如此,具有鲜明的泰王国特色。”
房敏道:“领导就是做总结的。我辈听听,学习一下。”
李毅哈哈大笑。
刚到地头,就有人围上前来。
李毅还以为是兜售拍卖会门票的,摆摆手,用泰语说:“不需要。”
“看看,看看,好东西。”几个眼神躲闪的男女,围住李毅和房敏不舍,其中一个男的,手放在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半藏半露的给李毅他们看上一眼,然后又飞快的塞进去,好像他握的是什么稀世珍宝,被人多看两眼也会亏本似的。
李毅没有在意,继续朝前走。
房敏瞥了一眼,低声道:“他们是文物走私贩子。”
李毅哦了一声:“我想多半是带笼子的,骗子。”
房敏笑道:“想不到,你对这么草根的生活,也有这么痛苦的领悟。”
李毅笑道:“这样的人,国内多得很,每个展销会拍卖会上都有,难道你没见过?”
房敏咯咯笑道:“那你有没有被他们骗过呢?”
李毅道:“想骗我的钱,难啰!因为我认准一条原则,任由你舌灿莲花,我自不信!”
“看看,看看!好东西。”那几个推销的人,听出李毅他们是华夏国人,便用半生不熟的华语说道。
“不感兴趣。”李毅回答。
“还有更好的。”一个妇女掏出一个宝贝来,在李毅眼前一晃,说道,“看看,这可是好东西,圆明园里面的!”
“什么?”李毅驻足,他被圆明园三个字镇住了。
妇女得意洋洋,为成功拉住李毅而高兴不已,她把手中的物件,在李毅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黄金宝贝,圆明园里流出来的好东西,祖传之宝!”
李毅注目一看,只见那物件小小巧巧的,呈金黄色,是一只雕刻精细的蝉,伏在一片翠绿色的叶子上,那叶子的材质,是用绿玉雕琢而成。
“金蝉?”李毅讶道,“这玩意是圆明园里流出来的?”
房敏也仔细看了看,说道:“给我瞧瞧。”
妇女把金蝉递给房敏,一面神秘兮兮的说道:“好东西,好东西,比里面拍卖的还要好。”
房敏刚看了两眼,就被妇女拿了回去,可劲儿问:“要不要?要不要?”
李毅道:“房小姐,你怎么看?”
房敏道:“蝉这东西,在古代是有特别寓意的。”
李毅哦了一声:“我只知道虞世南的一首咏蝉诗,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说的就是蝉的清高。”
房敏道:“在古人的眼中,蝉是一种神圣的灵物,有着很高的地位,代表着纯洁、清高、通灵。蝉在古人的生活当中是一种不可或缺的物品,被人们广泛推崇。由于蝉都是栖息在高大的树木枝头,只吃露水树汁而不食人间烟火,所以用其来比喻人之清高、高洁的品德。”
李毅道:“说起来,它的确是一种清高的动物。身居高位,不取人间分毫,却把响亮的声音留在世间。”
房敏道:“李先生,你三句不离本行,又扯到当官这一套上去了。不过,蝉跟官员,也是有关系的。自古文人官吏,都喜欢佩戴蝉饰。从汉代开始,人们都以蝉的羽化来喻之重生。若是身上有蝉的佩饰,则表示其人清高、高洁。腰间佩蝉,则意为腰缠万贯;胸前挂着蝉,则是一鸣惊人。”
李毅笑道:“房小姐,果然是博览群书,知识渊博。”
妙可道:“房姐姐,那这只伏在树叶上的蝉,又代表了什么寓意呢?”
房敏道:“伏在一片树叶上的蝉,被喻为金枝玉叶。如果这玩意真是从圆明园流传出来的,那这件东西,肯定是以前皇宫里面某个公主的佩饰。”(未完待续……)
第十卷第四百二十六章不取人间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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