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铺乡比裕南乡要繁华得多,街市两边店铺林立,比起吉县县城来,都毫不逊色!
  “名不虚传啊!这最富的乡,还真不是吹的。◎  ◎”梁凤平啧啧赞叹。
  李毅缓缓点头,说道:“可是这街道上的行人怎么如此稀少?”三个人走过街道,来到乡里的马路上,一眼望过去,全是崭新的新楼房,但所有的田地都是荒芜一片,没有种任何的农作物。
  “这个乡太特别了!”钱多笑道:“甚至有些诡异的感觉。没有人种田,家家户户起高楼,乡上大街商铺林立,却没有几个人逛街买东西。”
  梁凤平道:“的确有些不解之处,要不,我们到处去转转,看看具体情况吧!”
  李毅的感觉跟钱多一样。这个乡的人,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家家如此发大财?连家里的田地都荒芜不耕!
  几个人信步而行,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一个村落。
  这个村子里的民居,全是新起的楼房,明亮的瓷砖,在阳光下反射着晃眼的光芒。
  一般的农家,大门都是敞开着的,但这边的农家,户户大门紧闭!
  李毅三人逛了很久,没有看到哪家大门是打开的。往前走了一阵,看到一个老奶奶慢腾腾的走在前面,李毅便追了上去,问道:“大妈,村子里怎么都没有人啊?是不是都出去了?”
  老奶奶缓缓偏过头,看了李毅一眼,继续慢腾腾的走路,并不搭理人。
  李毅又连着问了几声,但她都充耳不闻。
  “难道是个聋哑人?还是听不懂普通话?”钱多在一边说道。
  老奶奶忽然瞪了钱多一眼:“你才是个聋哑人呢!”
  李毅笑道:“大妈,原来您听得见我们说话啊?”
  老奶奶道:“当然听得见了!我又不是聋子。”
  李毅道:“那我跟您说话,您怎么都不理人呢?”
  老奶奶道:“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说话?”
  李毅道:“大妈,是这样的。我们外地人,听说贵乡是整个绵州市最富有的乡,慕名过来游玩。这里的村民都很有钱啊,家家起了新楼房。”
  老奶奶开了腔。便消除了敌意,闻言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了,咱们乡家家户户都在外面赚大钱呢!”
  李毅问道:“都是做什么生意啊?这么赚钱?”
  老奶奶警惕的看了看李毅,说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问这个?”
  李毅笑道:“我不是做生意的,不会抢你们乡的生意做。再说了,这天下这么大,生意做不完。钱也是赚不尽的。我只是很好奇罢了。”
  老奶奶又不说话了,只管往前走,一直走到一户新楼房前,开门进去,不但不请李毅他们进去坐,反而顺手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钱多道:“这是什么民风啊?一点农家人的样子都没有!裕南乡虽然是最穷的乡,但那里的人们热情好客,家家户户夜不闭户。这个什么黄金铺乡,大白天的都是家门紧闭,莫非人人家里都藏着黄金。怕人偷不成?”
  李毅也实在难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如钱多所说,这个黄金铺乡,家家都藏着黄金,防盗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富裕的后果是这个样子,那这人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
  梁凤平道:“实在令人难解啊!莫非这乡里以前经常遭盗?所以村民们才如此防范?”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偌大一个乡里,很难看到人走动,偶尔见到村民。不等李毅等人走近,那人便马上加快步伐走远了。
  李毅愈加疑惑,就算你们家里藏着一座金山,也不必如此恐惧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谁还敢当众抢劫不成?
  “梁老。这中间必定有甚古怪。”李毅沉吟着说道。
  梁凤平道:“我们回到乡里街市去,找人问问情况吧!”
  李毅嗯了一声,三个人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孩子的大哭声传来。
  这小孩子的哭声,就从旁边一座新楼房里传出来,格外的刺耳。
  村庄里有孩子的啼哭,并不稀奇,李毅等人也没有当成一回事。
  三人走了一阵,那哭声益发大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这家是不是大人都不在家里?”李毅驻足回头,心痛的说道:“我们回去看看吧,这孩子别在家里被开水烫到了吧?”
  梁凤平和钱多也都有些担心。钱多自从有了钱多多之后,心思也变得格外细腻,说道:“毅少,这孩子哭得太凄惨了!”
  李毅道:“这附近这么多的村民,难道都听不到这家孩子的啼哭声吗?怎么都没有人前去帮一把呢?这里的人,都掉进钱眼里,连邻里之间的情义都不讲了吗?”
  三个人快速回转身,来到那家房屋前。
  房子有个小院子,院门紧闭,里面的大门也是紧闭。孩子的哭声是从左边的侧房里传出来的。
  钱多推了推院门,推不开,便放声大喊:“有人吗?有人吗?”连喊了数声,也不见有人答应。
  梁凤平道:“可能这家的大人都不在家,钱师傅,你去隔壁邻居家看看,他们应该认识这家的大人,叫他们赶紧去找回去,晚了怕要出事!”
  钱多跑到旁边的邻居家里去喊门,但那几家都是房门紧闭,没有人开门。钱多回到李毅身边,说道:“毅少,那边房间里明明有人,但他们就是不开。”
  李毅皱眉道:“这样的富,还不如穷!钱多,翻进去看看!”
  钱多应了一声,双手在院墙上一撑,身子轻轻一跃,便跳进了院子里,把院门打了开来。
  李毅和梁凤平走进去。
  钱多推了推里面的大门,但大门被反锁了,推不开。
  “毅少,门是从里面反锁或是上了闩,里面应该有人才对!”钱多道。
  “再喊门!”李毅听到那孩子还在惨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吩咐钱多。
  钱多答应一声,伸手擂门,那门被敲得震天价响。钱多运起气力,高声喊道:“有人在吗?有人在家吗?”
  无人应答,无人前来开门。
  梁凤平走到那边的窗户底下,伸头往里面探望,那窗玻璃是磨砂的,模糊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但从那影影绰绰的人影来看,里面确实有人无疑!
  孩子的哭声忽然间小了下去,梁凤平将耳朵贴在窗玻璃上,仔细一听,还是能听到孩子那压抑着的哭泣声,还能听到有大人在压低声音说话。
  梁凤平向李毅招招手,待李毅走近,轻声说道:“里面有人!”
  李毅道:“真是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为什么不应声,也不开门?”
  梁凤平道:“肯定有蹊跷!进去看看!”
  钱多一直在敲门。梁凤平也擂起了窗玻璃,喊道:“喂,警察查户口,开门!开门!”
  警察两个字还是很有震慑力的,只喊得两声,里面便传来一个声音:“等等,就来了!”
  梁凤平和李毅对望一眼,来到大门口。
  又过了几分钟,大门这才吱的一声被打了开来。
  里面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那男的一打开门,便说道:“不是才孝敬过吗?怎么又上门来了?”等看清李毅三人的模样后,愣住了:“你们是什么人?”
  钱多刚才听到了梁凤平的话,便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来,亮了亮,便飞快的收了起来,说道:“我们是政府部门的,查户口!你们家怎么回事?门都敲烂了,也不见开门?”
  “里面在忙事,没听清。以为是在敲别家的门呢!”男子瘦瘦的,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那个妇女穿了一件大红外套,一张脸黑黑的,双手湿湿的,显然刚刚洗过。这两个人虽然打开了门,但一左一右把持在门口,不让李毅他们进去。
  李毅越发好奇,心想你们这么多大人在家,还任由孩子如此惨叫了十几分钟?天底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母?
  “你们家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凶火?出什么事了?”李毅沉声问道。
  “孩子哭?不可能啊?我们家的孩子都长大了,最小的都上高中了,怎么可能还有孩子哭呢?你们是不是听错了?”妇女抢先回答。
  李毅心想,如果你承认有孩子生病了或是受伤了在哭,那我也就相信了你,你却说没有孩子,那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这里,便对钱多丢了个眼色,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哎,同志,家里太乱了,不方便进去,你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男子双手抓在门板上,不让李毅他们进去。
  钱多却不管这么多,一脚踏将进去,肩头一碰,把那瘦小男子撞开了,大声道:“渴了,讨杯水喝!大踏步往左侧的厢房走过去。
  里面的门没有关上,钱多几步就走了进去,但他刚刚踏进去,便被骇得跳将出来,惊恐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的血?”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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