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无端失踪,屋内出现了竹根毒蛇,而井内又出现了一具女尸!

 陈园园的心理承受力到了极限。

 “园园,你不要担心,事情还沒搞清楚呢!”秦伟东把陈园园抱起身,紧紧地拥在怀里,双手抚摸着她的丝丝柔发。

 “园园这孩子今晚是怎么了?你妈妈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谁会害她啊!你就是瞎担心!”王大娘说道。

 可是,她的心里也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明明看见园园的娘回了家沒有出去,屋内又不见人,井内又出现了女尸!

 “老二,你看清水井的女尸是谁吗?”王大娘问道。

 “我回來的时侯,看见有两个时代广场的保安在,就远远地望了一眼,光线暗,我沒有看清。”

 王大娘的二儿子向家富似乎对时代广场的保安有些畏惧。向家富为什么怕时代广场的保安?

 “大娘,园园,向大哥,我们去水井边看看?”秦伟东道。

 “哦,你们去吧,我要冲凉了。一身的臭汗,难受死了!”向家富在工地里做小工。

 “老二,有什么怕的!我已给钱保安了。”王大娘道。

 接着王大娘又解释了事情的原委。向家富夫妻原是机械厂的工人,厂破产后,有好几个月沒找到像样的工作,恰好爸妈又病了。爸爸是老病号。家里这几年的生活过得很清苦。有时,一个月都见不到肉。向家富有一次在时代广场,看见烧鸡一时嘴馋忍不住,可身上又沒有那么多钱,就把烧鸡打价后提到了卫生间。关上卫生间的门,大吃。

 可时代购物广场的保安,不知怎样知道了,闯进了卫生间。

 向家富给两个保安下了一跪,并答应给两百块钱给保安买烟抽,才作罢。

 下岗工人是当下名副其实的弱势群体!

 秦伟东的鼻子有些酸。当即掏出两百元钱,塞给了王大娘。

 王大娘与向家富,连声道谢。

 “向大哥,保安收了你的钱,你不怕了!料他们也不敢乍的。”秦伟东道。

 “好吧。”

 秦伟东拥着陈园园,与王大娘与向家富下了楼。

 井边已围了许多人。

 陈园园脚步沉重地走向水井。

 女尸被众人围在中间,看不见容貌,不过可以看出穿的是碎花红裙,脚上是黑色皮鞋。

 “妈妈!”陈园园大哭,撕心裂肺。然后,昏倒在地。

 今天,妈妈穿的就是碎花红裙,黑色的皮鞋。并且碎花红裙是在一间老裁缝铺做的,样式有些传统。

 “妹子!你怎么了!”王大娘见到陈园园如此这般,便马上断定那女尸就是园园的妈妈遗体。

 “园园,大娘,你们不要哭了。那不是!”秦伟东说道。

 “你说什么?不是?”王大娘很是想不通。哪个女儿对娘不熟悉!

 “大娘,刚才我发现众人对于你和陈园园的到來,沒有任何异常表情。围观的人中,肯定有你们现在住的老楼的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哦,说得有理。老张、老刘都在。沒见他们作声呢!老二,你去看看!”

 向家富快速挤进了人群。

 “娘,不是!”向家富喊道。

 “啊!”王大娘笑着望了秦伟东一眼。读书人,就是比大老粗有心窍,考虑问題周到。

 “园园,那不是你妈妈!”秦伟东抱着陈园园,笑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那碎花长裙,那皮鞋,不会有错!”

 “可向大哥已看了,说不是。他对你妈难道不熟!”

 “啊!”陈园园站起,跑了过去。

 真的不是妈妈!

 一个陌生的女尸。

 “可这红色的碎花长裙、黑色的皮鞋的确是妈妈的,妈妈到哪去了?”陈园园道。

 “园园,你确定是你妈妈的?”秦伟东道。

 “嗯。”陈园园的一双大眼,流出了泪水。

 陈园园的妈妈不见踪影,而身上穿的裙子、皮鞋又在水井边的女尸身上,真是令人难解!

 陈园园的妈妈现在在哪?

 “这女尸是个疯子。”一个保安说道。

 是个疯子?

 自己和陈园园从水井边回到老楼,不过二十分钟的时间。在水井边时,还沒看到疯子。

 这么短的时间,疯子是如何淹死水中?

 更令人不可理解的是,陈园园的妈妈的裙子与皮鞋,为何到了这个疯女人的身上?

 秦伟东拥着陈园园回到了老楼。

 向家富与王大娘也回了家。

 几个人坐在陈园园的家。

 “向大哥,我们今晚在这屋、水井内发现了竹根蛇,并且水井内的竹根蛇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秦伟东道。

 “竹根蛇?”向家富的脸色微变。

 “向大哥,怎么了?”

 “竹蛇大帮!”

 “竹蛇大帮?”

 “竹蛇帮是洪州一个很有名气的大帮。我听说,竹蛇帮每次犯案,都要留下些竹蛇。”

 “竹蛇帮在哪里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竹蛇帮为什么要针对园园的妈妈呢?”

 “是呀,大妹子是多好的人!”

 “哦,我想起來了,时代广场的保安可能会知道竹蛇帮的一些事。”向家富道。

 “向大哥,你怎么知道保安了解竹蛇帮?”

 “我几次深夜回家,听到保安说什么蛇帮。”

 “哦。园园,你今晚就跟王大娘睡一起吧。”

 “秦大哥,你去哪?”

 “我去找找看。”

 “秦大哥,我要去。反正在家,也难受!”陈园园道。

 “那好吧!”秦伟东道。只要妈妈不回家,陈园园心内的担忧就是难以承受之重。不如出去找找。

 可是,此行也许有凶险!

 “秦大哥,我不怕!”

 “嗯。那走吧!”

 “园园,伟东,你们要小心。”王大娘在后面喊道。

 夜色很浓了。

 到处黑乎乎的。

 时代广场大门口的两个保安,站在门口,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一个年青人快速从大门口冲向机械厂的老楼。

 年青人的手上还提着一个塑料袋。

 出了贼!肯定是那些下岗的工人偷东西。

 保安下意识地追了过去。

 提着塑料袋的年青人跑进了老楼边的公共厕所里。

 “看你这小贼往哪里钻?”保安边说边进了公厕。

 一进公厕,一只强劲的大手,闪光般地捏住了他的脖子。保安感觉就要窒息。

 “别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身后传來。随后,那只强劲的手松了开來。

 “竹蛇帮在哪里?”

 “我不知道。”

 “想不想死?”冷酷的声音再次传來。按说,在时代广场这样的地方,凶手通常是不敢作案的,但事情也难说得很。银行,都有歹徒敢抢呢!

 保安不想把可贵的生命开玩笑。

 “好吧,我说。但请你不要透露是我讲的,否则我最低是解聘。我一个下岗工人,找份工作不容易。”

 “我绝对不透露是你讲的!”

 “在竹蛇山。”

 “竹蛇山在哪?”

 “江北区大安镇。”

 “好了,你走吧。不要转身!”

 保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厕。

 这个年青人就是秦伟东。

 陈园园从暗处跑了过來。一双美丽的大眼,满是崇拜。

 也太帅、太酷了吧!

 刚才,还在想如何从保安的口中问出竹蛇帮的老巢,转眼就略施小计,马到成功。

 智勇双全的男子,总是很容易令女孩动心的。陈园园也是。

 不过,陈园园现下还沒有心思暇想。找到妈妈,是她当下最急迫的事。

 “园园,去竹蛇山可能很凶险,你真的不怕吗?”

 “不怕!”

 “那好,这里到江北区有六十公里。我们坐出租车去吧。”

 “嗯。”

 当秦伟东拥着陈园园坐上出租车的一瞬间,他也有些疑惑,时代广场的一个底层人物保安怎会知道竹蛇帮的老巢。

 按理,这事应是很秘密的。

 可现下,也不容他多想。

 也许竹蛇帮就沒怎么保密呢!现下,有些暗面人物并不是偷偷摸摸的生活,而是正大光明地招摇过世。

 当然,这些暗面的人物在大众前,是“良民”是社会的慈善者。

 面的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

 “师傅,你知不知道江北区的竹蛇山?”秦伟东道。

 “竹蛇山?哦,听说过,就在大安镇的竹蛇山。”

 “那到了大安镇后,你再把我们送到竹蛇山,我们另外加钱。”

 “你们到竹蛇山干什么?”

 “办点私事。”

 “师傅,竹蛇山这个地名好怪啊!是不是那里有许多竹蛇?”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吧。不过,现在山上的蛇很少啊,哪有蛇?”

 “人工养殖的还是有许多。”

 “师傅,你知不知道竹蛇帮?”

 “竹蛇帮?沒听说过。孔雀帮、南湖帮、龙山帮、回元帮等,倒听说过。”出租司机接触的人,各种各样的都有。

 见闻还是很广的。

 “洪州有这么多暗面的帮派?”

 “嗯。实力最大、名头最响的是孔雀帮、南湖帮、龙山帮。竹蛇帮是啥玩意?”

 “洪州的公安不管吗?”

 “管是管的,每年都要严打。可是这些帮明面上并沒做犯法的事。”

 “那这些帮靠什么生存?”

 “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