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一早。虽然今天凌晨才睡,可楚平还得七点多
昨天李书记作了指示,今天一早得迅速传达李雁子书记指示精神,先是党政联席会议上传达学习,接着还要将李雁子书记讲话精神传到到各村。
党政联席会时间定在十点,楚平和李杰说:“李杰,你去安排会议,这是昨天李书记和我谈话时,我记录下来的讲话精神,你结合昨天李书记在乡里视察时候说的话,整理一下,争取在开会之前让我过目一下。”
“我想点事情,不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不要叫我。”楚平将自己的活页笔记本里有关李书记谈话记录的两张拿个李杰,挥手让他去准备,自己实际是想靠在沙发上眯一下。
到十点钟,李杰等其他人都坐定了,这才来叫楚平。
洗了把脸,楚平接过李杰拿过来的两张活页笔记,和一份打印材料,飞快的看了一眼,这才挥手去会议室。
这样的会,开的很简单,楚平简要的介绍了一下李书记谈话精神,让各人谈点看法和感想。
这种看法和感想,总是空洞无力的,可即使最空洞,也得意思意思说几句,等大家说完,楚平这才做了总结,并指示李杰:“李杰,你会后把会议情况整理一下,编个简报,送县委办争取刊登在《南湖通讯》上,今天应该是定稿最后日期,抓紧弄还来得及的。”
随后,楚平将下一步学习李书记讲话精神进行了布置,要求各站所组织本站所的工作人员认真学习,各驻村干部,一定要回村召开村干部会,组织村干部认真学习,一定要做到横向到边,纵向到底,湖山乡无论是乡干部还是村干部,都要深刻领会李书记的讲话精神。
这个事情完成了,楚平正要讲另外一件事情,门却“砰砰”地被撞开了,党政办的小肖一头撞了进来,惊慌的看着楚平,话都说不出来,李杰正要发脾气骂小肖。
楚平摇手。并示意让小肖慢慢说。
“赵。赵和。赵和死了!”小肖本来一向伶牙俐齿。今天结巴成这个样子。肯定是吃惊不小。
“小肖。慢慢说。这么多领导在呢。”楚平微微笑着。很慈祥地看着小肖。“有什么事情我们会处理地。”
“赵和死了。在、在大门口!”小肖总算说清楚赵和死在哪里。其实刚才她说赵和死了之后。李杰就悄悄走出去。
这几天。赵和一直来乡政府闹。他喝多了就扬言。要是乡政府不还他老婆。他就自杀在乡政府门前。大家以为他是开玩笑地。也就没在意。现在小肖这样一说。李杰连忙出去看情况。这党政办主任。就是冲在第一线地。
“我去看看。”侯兵一听。连忙站起来说。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不能先让楚平出去。不然一把手出去了。有些事情就没退路了。
“立即送医院抢救。”楚平朝侯兵说,自己也站起身来,往外走,虽然看着这两人出去了,楚平很欣慰,说明这两个人,自己选地还是满对的。但出了这的事情,无论是从个人良心还是从公来说,自己都得第一时间赶出去。
原来,今天一早,赵和就在乡政府门口拿着酒瓶叫嚷,要乡政府楚平出来,要乡政府还他老婆,反正啥难听地话,都骂出口了,没人理他,他就一口白酒,一口一粒粒的小药丸,说是要死了算了。
这样地事情,他已经搞了四五天了,也没见他死,喝醉了倒头就睡,也管地上干净不干净,每天还要在乡政府噌饭吃。
刚才开会时候,这楚平去会议室的路上,还听到赵和在叫骂呢,所以也没当一回事,这癞皮狗,哪里舍得死,要来也只是来弄点饭吃,不过楚平还是叮嘱党政办,叮嘱李杰,一定要注意赵和的动向。
不怕一万,怕万一,千万不能让他真的死在乡政府门口,这影响就大了,还正月里呢,至少不吉利。
没想到楚平担心的事情,还真的发生了。
“没气了!”等楚平走到外面,见楚平带着乡干部都出来了,围观的人群和乡干部连忙闪开一个口子,看到躺在地上的赵和,李杰已经试过了他地鼻息。
“先做人工呼吸。”楚平说,然后朝里面叫,“小林,把车开出来,送人去卫生所。”
李杰和侯兵还在犹豫,楚平已经俯下身去,捏着赵和的鼻子嘴对嘴往他嘴里吹起了。这刺鼻的酒味,差点让楚平吐了出来,可他还是强忍住翻腾的胃,继续给他吹气。
“李杰,你给他吹起。”楚平让李杰给赵和吹气,自己空下来用力按压赵和胸部,这是在江南大学读书时,江南大学医学院同学教的急救方法,只是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
两人刚做了一下,小林已经将车子开了出来,楚平和李杰、侯兵等人将赵和抬上车,楚平朝侯兵说:“侯兵,你留下,让围观的群众散去,注意做好解释工作,不要造成不必要地谣言。”
人送到医院,立马诊断出是酒精中毒,经过卫生院一系列的抢救,这赵和有了呼吸,但一直昏迷不醒,楚平连忙给县人民医院打求救电话,请急救车来将赵和转院。
就在楚平和湖山乡众人忙着抢救赵和的时候,这湖山和县城,却四处在传言赵和在湖山乡政府门口自杀。
同时,县里几位主要领导也收到了相关的消息。
特别让诸葛县长奇怪的是,赵和远房地堂兄,居然第一时间赶到湖山乡政府,找乡政府哭闹要人,随后又到县委县政府喊冤。
当天下午,赵和昏迷五个小时候,在下午四点钟,抢救无效当场死亡。而就在三点,赵和远方堂兄赵善,居然拿着一叠材料,反应湖山乡政府在招工上的一些问题,以及楚平和袁敏之间不正常关系的材料,送到县委常委手里。
“一定有人搞鬼!”诸葛县长和林县长,以及纪委书记单开拓拿到材料地时候,三人同时一拍桌子说。
本来这事情,楚平并未觉得是赵和在乡政府门前自杀,所以也没急着向县里汇报。现在大过年的,尽量不要给县领导惹麻烦,再说了这赵和不是还没死嘛。
现在既然赵和死了,而县委各位常委,还收到了告状信,楚平就不得不向县领导汇报了。
“稳定,稳定,我在县里大会小会上强调了多少次?!”李雁子接到赵善地那个材料后,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事情既然发生了,肯定要好好训斥湖山乡一顿的,“群众里利益无小事,这年关年关地稳定工作,强调了多少次,这事情现在既然发生了,那要想办法妥善处理。”
“给领导添麻烦了。”楚平连忙答应,并将自己的想法如实的向李雁子汇报了,“人一直在抢救,目前医院已经宣布抢救无效死亡,那接下来,我们一定会做好死者家属安抚工作,把矛盾化
,争取这事情不出乡,不麻烦领导。”
“人死了?”一听人死了,李雁子眉头就皱了起来,这玩笑也开地太大了,这背后的人该死。
“恩,医院刚刚宣布的。”楚平心情也很沉重地说,“我已经请乡派出所派人进行调查,查明赵和死在乡政府门口的原因,一有结论我立马向您汇报。”
“有必要,请县局支援。”李雁子心里琢磨着这事情,该如何处理,或者说会引起什么样地后果。
“事情发生后,除了送赵和到医院抢救,我已经安排乡人武部部长老严带人到各村去排查,集中力量梳理,努力将有可能发生的各种矛盾消除在萌芽中。”楚平继续汇报。
“好的,一定要认真排查,绝对不能发生类似的事情。”李雁子在电话里叮嘱了几句,放下电话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向诸葛县长汇报,楚平语气就随便了一些。
“楚平,我这里有份材料,我让人送给你看看。”诸葛县长听了楚平的汇报,对楚平的处理方法还是很满意的,这一步步做地都很到位,“晚上肯定要开会讨论这事情的,你要做好准备,这是一件有预谋的阴谋,你一定要想好对策。”
两人又说了一通话,这才挂了电话,楚平忙去了,晚上县委肯定要听汇报的。
当天晚上,县委常委会议室灯火通明,这毕竟是有人死在乡政府门口,这又有人来告状,说赵和是自杀,县委常委每人手上都有一份材料,所以李雁子不得不召开临时县委常委会。
楚平忙乎了半个上午和下午,到傍晚时分,才知道这些事情。本来并没当做是大的突然事情,但林县长让秘书来医院告知他情况时,楚平这才感觉到情况不对,但随即也冷静下来,这事情越是有人这样搞,自己越是有把握站住脚。
拿着手上的材料,李雁子是明白了,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搞楚平,而李子全刚才很热心地打电话过来,建议召开一次临时常委会,好好讨论讨论这个事情。
“听说人已经死了,这人死了可是天大的事情啊。”李子全有意无意的说,“万一让上面知道了,或者让这赵善到省里市里去告状,这事情就被动了”
“恩,你先不要急,好好冷静冷静,想想这些日子的情况。”李雁子不知为什么,对李子全生出了一丝厌恶,你搞楚平无所谓,可不能弄出人命来,这一旦搭上了人命,这事情就很难说了。
“晚上县委开临时紧急常委会,你会上好好汇报相关的情况,带上相关地证据。”李雁子和楚平说,他知道,这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得开这个常委会,从他的角度来说,最希望是这事情和楚平无关。一来他不想刚上任才三天,就整一个能干的部下。二来这事情如果真地和楚平有关,那他总是要挨批的。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事情如果弄地,那大家都没事情,这赵和是白死了,只是他死的地方不对,离乡政府太近了一些,只要再离乡政府大院一百米,那乡政府啥责任也没有。
就在楚平挂了给李雁子地电话,重新给诸葛县长拨过去的时候。白一丁和李子全等人聚到一起,正在商量着这事情。
“老白,你怎么就把人整死了呢?”李子全知道这事情一弄,李雁子肯定不高兴,这不明摆着给领导出难题嘛。
“我哪里让他真自杀了。”白一丁虽然阴险毒辣,将人整得半死不活是经常的事情,可还真没整死过人,这听到赵和死了的消息,他都生出了一丝丝后悔,甚至想赶着去将赵善追回来。
可那个时候没手机啊。
等白一丁追到县委大院门口,赵善早已经将材料通过白一丁安排地情况,送到了各大常委的手里,他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让赵善一个个去常委们手里将材料收回来,然后说:“白一丁说要我不要送了,我拿回去了。”
“该安排的,安排好了吗?”李子全也叹息了一声,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安排好了。”白一丁恨恨地喝了一口酒说,“这小子他妈的真是找死,这次还真喝死了。”
原来,这事情可是白一丁策划了好一阵子地。
过年前,在黄林木家里,看到赵和赖在他家,一问起这事情,白一丁就觉得这事情可以好好弄弄。
当时就给黄林木出了个主意,要他让赵和去找楚平,去找湖山乡政府要老婆,即使要不到老婆,也能弄些吃喝,说不定还能弄几块钱花花,这年关了那个政府不希望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
等过了年,白一丁在私下里找上赵和,在他们家那破茅屋里,密谋了好一会,这才有了过年后,赵和老拿着酒瓶,到湖山乡政府门口找楚平要老婆的事情。
而且白一丁还教赵和一招,让他以自杀来威胁楚平,并让他弄几片维生素片,假装是安眠药,说是要吃安眠药自杀。
当然,自然少不了塞给赵和两百块前,给他买酒喝。
这赵和有了酒钱,想着说不定到乡政府叫骂叫骂,也能弄些酒钱,何乐而不为呢,就每天喝得半醉,拿着酒瓶到乡政府门口一边骂一边喝酒,几天下来也都相安无事,日子过的很是舒服。
在赵和到乡政府门口要老婆的同时。
白一丁也没闲着,首先去做黄林木的工作,让他不承认他们夫妻两劝说过赵和,赵和在招工报名表上的签名,只是他喝多了,在楚平和袁敏设局签上去的。
黄林木对楚平本来就有些嫉妒,加之白一丁给黄林木安排的姘头滋味不错,他也乐得看看白一丁玩游戏。
做好了黄林木地工作,他有将赵和的远方堂兄弟赵善找来,一起到赵家村里找三婶了解了一些情况,并掏出500大洋,教三婶怎么说一些擦边的话。
随后,又以赵和的名义,整理了一个材料,准备让赵和假装自杀不成,然后由赵善陪着一起去县委县政府告状,这样就基本能做到万无一失了。
现在唯一失算的,那就是赵和死了。
“别管赵和了,事情都做了,这戏就必须演下去。”田裘滨想了想说,“那两个证人你已经做老当了吧?”
“做老当了。”白一丁决定再去找黄林木和三婶说说,绝对要做到万无一失。
晚上十一点多,楚平带着湖山乡班子成员,早早的从湖山赶了过来,大家都不言不语,呆呆地坐在会议室里等着县领导到来。
常委们陆续来了,一一和楚平点头招呼,这诸葛县长和李雁子两人还没来。
李子全和田裘滨微微笑着,两人正好坐在会议桌地面对面。常委会议室是一个长条形的会议桌,长条形里面一个位置,那是县委书记坐的,楚平作为夏闻天的秘书,多次列席过县委常委会做记录工作。
在主持席左边,
一班子人的座位,第一个是老孙坐地,他资格比李子二个是李子全,第三个就是纪委书记,第四个是组织部长,第五个是宣传部长。
主持席右边,第一个是县长的位置,第二个是常务副县长的位置,第三个是公安局长地位置,武装部长坐第四个位置。
县委办主任一般坐武装部长后那第五个位置,这里正好在门口,方便出去叫人,或者出去安排其他事情。
主持席对着的那个位置,一般是给要汇报工作地相关局办委一把手临时坐的。讨论到某个行局有关地问题,县委办主任出将要汇报地人叫进来,这个人到汇报席上汇报,汇报好之后这才出去,常委们再讨论表决。
当然,楚平和湖山乡一帮人,当然是坐在后面一排位置上。
李子全和田裘滨两人有意无意的笑着,然后分别看看有些憔悴的楚平,再朝门外看看,这常委们今天开会,怎么都这么拖杳呢。
李雁子下来才第三天,这县委常委会还没来得及调整,县委办主任还是向鼎山。向鼎山轻轻地拍拍楚平的肩膀,意思是让他不要着急,这事情自有公道。
林局和单开拓已经和楚平通了电话,两人态度非常明确,这里事情里面一定有猫腻,让楚平一定要顶住压力,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地,进了会议室后,两人也朝楚平点了点头。
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进来了,看到楚平,也朝他点了点头,表示慰问和鼓励一下。
武装部长今天没来,在军分区开会呢。
老孙进来的时候,特意走到楚平这里轻轻的拍了拍他,在他耳边说:“复杂,复杂,你放心。”
众常委都到了,而诸葛县长和李雁子却姗姗来迟,都等了二十分钟,楚平有些焦急了,站起身来,想出去抽跟烟。
到门外刚点着香烟,诸葛县长和李雁子一起端着茶杯过来了。楚平连忙找地方熄灭香烟,李雁子却扬手说:“抽吧,缓解一下压力也好,看你都憔悴了不少。”
完还在楚平肩膀上用些力气的按了一下,就端着茶杯,迈着沉稳的步子向会议室,楚平不知道他啥意思,但也连忙苦笑着说:“对不起,给领导添麻烦了!”
“这事情还不好说,别急,会上再说吧。
”诸葛县长示意楚平回会议室去。
两位领导坐定后,李雁子这才朝楚平以及湖山乡众人点了点头,也算是打声招呼。
“同志们,今天召开这临时常委会,就是赵和之死的事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感到很沉痛。”李雁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看着李子全,“赵和已经抢救无效死亡,事情很突然,现在又有人递上告状信,这事情就严重了。”
“所以才临时召开紧急常委会,楚平和湖山乡地干部都来了,你们也不要紧张,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这事情总会弄明白的。”李雁子居然一开始就定了一个调,这让楚平和与会者吃了一惊。
楚平听李雁子书记的话,怎么感觉和自己设想的有些不对。
在来开会之前,楚平和诸葛县长、林局和单开拓都电话交流过,各种情况也设想过,本以为李雁子也会跟着李子全他们起哄的,没想到这人还是很懂道理的。
“楚平,你汇报一下今天地情况。”李雁子朝楚平说,“包括事情发生的前因,以及事情的发生、发展和处理情况。”
楚平走到汇报席上,先看了一眼李雁子书记,又看了一眼众常委,当目光离开向鼎山的脸时,楚平翻开笔记本,叹了口气后,用沉重而惋惜的语气叙述了整个事件地经过。
因为看过了赵善以赵和名义递交的告状材料,楚平回去做了充分的准备。一开始,楚平从去年招工地具体情况开讲,详细的讲述了袁敏报名地经过,并说黄林木和周燕同志可以作证。当然,在楚平讲述的时候,侯兵还将赵和签名同意地报名表的复印件,以及村委签字盖章的推荐表发给在座的各大常委。
整理汇报思路的时候,楚平真佩服自己英明,当时要不是牢记杜欣的嘱咐,对这样有些纠结的人,一定要做到手续没问题,那今天还真会留下一个说不清楚的口实。
“袁敏的招工报名,是通过村委会正式程序推荐的。”楚平很理直气壮的说,“虽然袁敏和周燕同志,以及黄林木同志来找过我,可我还是没开这个口子,湖山乡的招工工作,没有一个是走后门的,任何一个招工指标,都能经受得起调查。”
等侯兵发完这些资料,楚平还不忘说:“如果不相信,可以请赵家村村长支书对证。”
这个情况,白一丁和李子全还真是没了解到。要是白一丁了解到了这个情况,他肯定就不会出这个主意了,至少也不会闹这么大,因为袁敏招工程序上没有任何问题。
楚平最后这留着的一手,黄林木并不知道,赵和虽然知道,却并未说清楚,而且他也说不清楚,去年的事情,老早已经忘记了,只记得袁敏的招工名额,是另外给的。
随后,楚平就汇报了年前,赵和带着儿子来乡政府闹事情的情况,以及自己处理的情况,这些细节说的都很具体,而且也不是楚平一人去办的,有李杰一起去的。给赵昆买衣服,因为这大雪天,赵昆一个小孩子只穿着单薄的毛衣,浑身还冻得发抖,脚上穿着是裂开了嘴的破鞋,这些情况湖山乡许多干部,湖山乡镇上许多人,以及赵家村的许多村民都知道。
“换了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会给小赵昆买件衣服和鞋子。”楚平沉痛的说,“看着小赵昆冻得乌黑发紫的嘴唇,谁能说他是有爹有娘的孩子,谁能说他是生活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孩子?”
后面,自然就是汇报过年之后,赵和一个人醉醺醺来湖山乡政府门前闹事的情况,这事情大家都知道,派出所的民警还劝过他几次。
“得知赵和酒醉中毒昏迷后,正在开党政联席会的我们,都赶了出去。”楚平继续说,“我们立马给赵和做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并抬他上我的车送到乡卫生院进行抢救。”
“等有了呼吸后,再向县人民医院求救,请县人民医院派出急救车将赵和转院。”楚平朝卫生所所长和县人民医院院长看去,很感激的说,“在这里,我要感谢卫生所和县人民医院,他们没讲任何代价,就全力进了行抢救。”
“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楚平站起来朝李雁子说。
众常委都一直表情各异的听楚平汇报。听完汇报,大部分人都觉得这事情楚平还是做的很地道的,林局坐在那里,有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楚平眼看着还是成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