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虽然想到过白一丁可能会因为女儿的原因,东山再好歹是他女儿,那个做父亲的不会这样出卖自己女儿。另外西蓝花销售的事情迫在眉睫,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虑白狐狸的事情。
从南州回来,已经是12月了,在乡里休整几日,楚平又一头扎进向岭南省的特区,全力以赴搞西蓝花销售的事情去了,还好上山村的反季节箩卜不用楚平操心。
守在特区,倒不是怕华总不认账,楚平是担心今年西蓝花和大棚辣椒卖不起价钱,如果华农公司赔本了,那明年的合作就有些悬了。
来特区半个月了,楚平一直都在杜欣的别墅里住着。白天去华农公司联系具体工作,晚上由淡霞安排,陪南湖老乡联谊会那些老乡们吃饭、喝茶,或者唱歌泡夜总会,反正这日子就是过的纸醉金迷。
来特区第二天,楚平就和淡霞一起去岭南省省城拜访岭南省财政厅程波副厅长。本来约好了晚上一起吃个饭的,可程波是大忙人,接临时通知,连夜要赶往京城开会,楚平和淡霞只好去他办公室拜会了一下,他这还是看在淡霞的面子上,推掉了要会其他人,省下时间接见两人的。
“领导就是忙。”楚平无奈的说,看着和自己聊了一下之后,就收拾着往机场赶的程波,楚平感叹说。
“忙个屁,今天是碰上了。”淡霞鄙视的看着远处的车子说,“一天到晚忙着讨好女人。”
楚平苦笑了,看来程波还是缠着淡霞不放,可这话他有些不太好说,也不知道这近一年来,淡霞的情况到底如何,所以就转换话题说:“我去黄强家里看看,你去不去?”
淡霞并不知道年初叶馨的事情,所以她很奇怪楚平要去黄强家里看看,实际上楚平是要去看看王琴和黄强他们重新组合地家庭如何。
“你和他很熟?”淡霞奇怪的问。
“谈不上。这绕来绕去。一个朋友和他很熟。听说他又结婚了。就托我去看看他们。送点礼物啥地。”楚平笑着说。又想起叶馨那个侠女了。等下给她打个电话试试。
“那你去吧。我就不去了。这几天折腾地实在够累地了。”淡霞看楚平去是朋友地私事。就不想参合了。“办事处也准备一份礼物吧。我回去给他打个电话。”
“行。”楚平想想。如果淡霞去。和黄强还不能放开说话呢。
从岭南省省城阔州回特区。楚平一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请帮我找一下叶馨。”到了特区办事处。楚平就按照叶馨留地电话打了过去。这电话还是要转分机地。楚平小心地和接线地小姐说。
“你好。”一个熟悉地声音传入楚平地耳膜。只感觉到一阵嗡嗡地声音。
“我找一下叶大记者。”楚平捏着嗓子说,装着老实受伤的声音说,“我有事情请她帮忙。”
“我不是什么大记者,你叫我小叶吧。”叶馨在电话那边有点皱着眉头说,听着声音怎么怪怪地,似乎又有点熟悉呢,“大叔,你有什么事情,只管说吧,我们会尽力帮您的。”
“我就是要找那个叫叶馨的大记者。”楚平继续开玩笑说,“她还欠我一顿饭呢,我今天晚饭都没的吃了,她还不还我的饭,我好饿啊,好饿啊,饿的吃得下一头牛。”
“是你!”叶馨听出是楚平了,大叫了一声,一下子脸就红了,办公室其他同事奇怪地看着她,她连忙捂着话筒朝楚平说,“哼,就不给你饭吃,看不饿死你。”
“哈哈,哈哈。”楚平开心的笑着,眼前浮现起电话那头那风风火火地女孩子,心里就有些阳光,“黄强和王琴结婚了,告诉你没?”
“真的?”叶馨再次叫了起来,“结婚啦?!”
“谁结婚啦?”同事叶馨这边看来,一个八卦地大姐笑着说,“我们小叶要结婚了?”
“你才要结婚呢。”叶馨害羞的红着脸朝大姐说,指着话筒意思是里面地人要结婚了。
“他们没和我说呢,啊,真想去祝贺他们。”叶馨想起那次救王琴的事情,心里就开心,第一次有了铁肩担道义的感觉,第一次有了侠女的感觉。
“我在特区,要不你飞过来,我和你一起去祝贺?”楚平开玩笑说,“礼物我都买好了,我估计黄强就和我说了,他应该是没你的电话,不然你这恩人怎么能不告诉你。”
叶馨想想也是,自己可没留电话给他们。
“你帮我买束花送他们吧。”叶馨想了想说,“王琴的腿好了没?”
“应该是好了,不然怎么结婚啊。”楚平也没问黄强,所以也不清楚,“买花的钱,你啥时候还,这利息可高着呢。”
“楚扒皮!”叶馨很不满的说,“大不了下次你来京城,我送你一束更大的花得了。”
“我可不要,哪里有女孩子给男人送花的,你也不羞羞。”楚平笑着说,看外面淡霞朝他做手势,就和叶馨说,“我有事情了,下次和你聊。”
挂了电话,叶馨心里很高兴,这鸟人还记得给自己打电话,可也有些失落,想起楚平还有个漂亮的女同学呢,不过他这女同学很好玩,下次去特区,还真要去找她好好玩玩。
捧着鲜花,领着一个盒子,驾驶员提着两盒东西,跟在楚平后面,楚平刚一迈进黄强家,就被他家热烈的气氛吸引住了。
孩子正嬉笑着,王琴很幸福的看着三个小孩,黄强笑盈盈的开门,惊呼一声:“楚平,是你!”
见是楚平,王琴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红着脸过来和楚平打招呼,并招呼孩子们过来叫叔叔。
“恭喜啊!”楚平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人,给两人祝福:“这是叶记者让我送给你们的,祝你们和和美美,幸幸福福,她还说你咋不给她打电话呢。”
“叶记者?!”黄强连忙接过鲜花,将花递给王琴,很是感激的说,“真是谢
,要不是你们…”
“我们可没做啥,老婆可是你救回来的。”楚平打着哈哈说,示意驾驶员将东西搬进来,一边指着东西说,“办事处一点心意,淡主任这几天忙着给我办事,等忙过了这阵子,她说她在来拜望嫂夫人。”
“这是我一点心意。”楚平将手上地盒子递上,“祝你们幸福美满,白头到老!”
楚平这盒子里,是湖山乡里的村民手工绣的一套大红喜被套。
“人来了我们就很高兴了。”黄强接过盒子,朝楚平说,“我们也没办啥的,就是将两家合到一处,一起过过。”
“那也得好好庆祝一番。”楚平很开心,看他们这一家,还真是和和满满的,从王琴脸上,哪里能看出当年那悲情的样子来。
王琴和孩子们张罗中饭去了,楚平就在客厅和黄强聊天。
就这么半年,黄强已经升任分局副局长了。
“都是你和叶记者所赐。”黄强红着脸说,楚平知道,黄强升官,只怕和叶馨那人是地于副书记有关,黄强也清楚这事情,无奈的笑着说,“我找于副书记要过叶记者地电话,他笑着说他没叶记者的电话,但是叶记者下次来特区,会让她来找我的,我怎么就没想到问你要叶记者的电话呢。”
这倒也是,黄强给楚平打过几个电话,都聊到叶馨的,可就是没问楚平要他地电话,楚平也以为他知道,也没告诉黄强,现在连忙找个笔给他写上叶馨的电话号码。
从黄强家里出来,楚平觉得很开心,找了个公共电话,又给叶馨打了过去,告诉她黄强一家幸福地生活。
“黄强他们两口子刚给我打了电话呢。”叶馨也兴奋的说,“开心吧,我好开心啊!”
“是啊,这可都是拜你所赐,你是他们的媒人。”楚平笑着说。
“嗯,下次来特区了,一定要狠狠的宰他们一顿。”叶馨哈哈笑着,笑了几句,似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情绪有些低落说,“你啥时候结婚啊?”
“还早呢。”楚平被她一问,也愣住了,这事情家里也开始催了,可杜欣一直找推辞,说是要等两人一个事业有成,一个生意有成才行,楚平不做到县长就不结婚。
提到这个话题,楚平和叶馨都有些情绪低落,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回到杜欣的别墅,楚平歪在沙发上,想着心事。
杜欣这两天在京城,杜宁在京城发展不错,房地产公司一去就弄了一块不错地地,准备开发一个高档楼盘,杜欣去帮他参考参考。
想着这事情,楚平连晚上的应酬都不想去了,问了问淡霞地安排,反正晚上请吃饭的人,并不怎么重要,楚平就借口不舒服推辞了,早早地吃了饭就睡了。
淡霞以为楚平生病了,应酬完后,就往这里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柳妈接的,每次接电话,柳妈都会很客气地说:“淡主任,我们姑爷睡着了,还没醒呢。”
淡霞刚开始还以为柳妈骗人的,不是说生病了吗,这么早怎么就睡了,不会是出去鬼混了吧,不过想想也对,不舒服嘛早点睡,打了几次电话,从柳妈那里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淡霞只得作罢。
第二天醒来,还刚在刷牙,大哥大就响了,接起来一听,是侯兵的电话。大哥大是杜欣专门配给楚平在特区用的,楚平到了特区,这电话就他拿着用,他一回去了,这电话就放起来不用。
“楚乡长,下大雪了!”侯兵电话里焦急的说。
“大雪好啊,瑞雪兆丰年啊。”楚平呵呵的说。
“是好,可这货要运到省城,有些困难啊。”侯兵焦急的说,楚平过来之后,这押送蔬菜的任务,就交给了侯兵,难怪他这么焦急,从南湖到省城的国道,山路较多,下雪了还好,就怕被冻住,一旦路上的雪被冻住了,这运送蔬菜的货车就很难行动了。
“这倒是一个麻烦。”楚平琢磨着。
“家里货准备地如何?”楚平问。
“包装的木箱都准备好了,下发到各村各户了,本来今天就要采摘装箱的,我看下雪了,一早给各村打电话,让他们先别动手。”侯兵这是担心路不好,货运不出去,想的倒也周到。
南湖今年一反常态的下起了大雪,昨天晚上雪就下了半尺厚,楚平也头疼,过几天就是12月8日了,这日子是和华农公司预定好运第一批西蓝花和辣椒过去的日子,华总这边,可都准备好了。
还是回去一趟吧,楚平挂了电话,心里琢磨着,要不下雪还好说,现在下大雪了,侯兵第一次办这事情,还真有些不放心。
“我这边了解了解情况。”楚平又给侯兵打过去说,“你等我地电话吧,但要各村各户做好准备,随时可以采摘装箱,这货车也要准备好,这火车皮可是定死了的,最好不要出现推迟运送情况,不然一切又都得重来。”
“好地。”王爱军也在楚平身边,他们按了电话的免提键,王爱军和楚平说,“你放心,这边一切没问题,只要路能走,肯定没问题。
”
“嗯,这样吧,我先去找华总沟通一下,我下午就赶回来,明天一早到省城,顺便可以看看路。”楚平和王爱军说。
驻特区办里面一派忙碌的样子,没一个人是空闲着的,这西蓝花和辣椒过两天就要运过来了,有很多的手续要办。
眼看着要过年了,今天招工地那些工人们,也都想着等厂里房价要回家了,淡霞就让办事处的人张罗着给他们订票,统计那些人不能回家过年,不能回家过年地,办事处还准备张罗着请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呢,这可是南湖第一批由政府招来的工人。
“你要回去?”淡霞听楚平要办事处的人订回去的车票,“怎么不坐飞机?”
“江南下雪了,侯兵第一次押运,有些不放心。”楚平不知道家里下雪的情况,听侯兵说,似乎对拆摘和运送西蓝花以及
很大影响。
“今年这是怎么了,下这么大的雪?”淡霞也有些不理解,“我长这么大,还没见下这么厚地雪呢。”
“你也回去看看,给儿子带几件衣服?”楚平想了想,估计今年淡霞要在这边过年了,“顺便去看看大雪,我带你去大雪地里也罗曼蒂克一回?”
“这可是你说的啊。”淡霞瞪了楚平一眼,可不管楚平这是开玩笑地,转身和办事处负责票务的老牛说,“老牛,你帮我也定张票吧,我回去看看儿子,这大下雪天,有点不放心。”
上了车,楚平和淡霞才发现,现在地火车也很挤,两人好不容易挤到自己的座位,这座位上已经坐了四个人,正在楚平想让他们下来地时候,突然一个人拍着他的后背说:“这不是楚乡长嘛,你今天回去了,也不和我打声招呼,来这里挤。”
楚平回头一看,这可不是这次列车的列车长嘛。
“老彭,这车真挤啊,你看我们两的座位,都坐了四个人了。”楚平笑着和老彭说,楚平来之前去找省城铁路分局副局长祝名堂联系货运火车皮的时候,正好碰到了老彭,当时祝局长就交代老彭说:“老彭,这是楚乡长,以后他做你的车去特区,你可不能轻慢了。”
“早和我说嘛,用的来这里挤。”老彭看了看前面,朝楚平说,“把你们的票给我吧,我给你们安排一个软卧,再过些日子,这过道里都挤满了人。
”
“方便吗?”楚平担心让老彭麻烦。
“方便吗,这话你也问昨出口。”老彭哈哈笑着说,“祝局长的话,我敢不听嘛,不过有些对不起,今天还只剩最后一个软卧,就只能委屈你们俩了。”
老彭说完,还有些暧昧的看了一眼淡霞,淡霞很大方的朝他笑了笑,没说啥。
“一个就很好了,我们能有个地方坐就行了。”淡霞笑着说,“还有两个材料要赶出来呢,回去就要汇报。”
跟着老彭来到软卧包厢,楚平真是感叹这火车上也是千差万别,这软卧包厢居然还有一张双人床,床头还有个小冰箱呢。
“冰箱里的东西,你们只管吃。”老彭带上门前,笑着说,“好好休息,这里厕所啥的都有,这车晚上人杂,能不出来尽量不要出来,到了省城,我让列车员来叫你们。”
“太舒服了。”淡霞躺在床上,用带着引诱声的呻吟说。
楚平一天跑了好几个地方,这人还真有些累了,躺在床边的一角,也没管淡霞说什么,一会就睡着了,等传出一阵阵鼾声,淡霞这才回过神来,无奈地叹息一声,找了一个毯子给楚平盖上。
半夜半睡半醒,楚平发现有个人搂着自己,而且一条腿还压在自己身上,轻轻的睁开眼睛,这淡霞正压着自己,还好这是冬天,两人都是合衣躺着的,所以这才没有更加迤逦的风景。
这压在楚平肚子上的腿,还真有些动,刚要去动,楚平又发现一个尴尬的事情,淡霞一只手放在楚平胸前,一只手却捂着他地裆部,难怪老是做梦和杜欣在玩游戏,原来是淡霞捂着自己拿玩意。
还好是冬天,不然这事情就搞大了。
楚平假装被压着不舒服,往里面一滚,将淡霞的手和脚都滚开了,然后侧着身体往里睡着。
淡霞醒了,她慢慢地爬起来,朝楚平张望了一下,推了楚平一把,楚平忍着假装没醒,嘴里嘟嘟的说:“欣欣,别闹,睡觉呢,欣欣,欣欣…”
楚平这样一说,淡霞就不好意思再闹下去了。
叹了一口气,坐下来,从楚平的包里翻出香烟,点上一根狠狠的抽了起来,被呛得不停的咳嗽。
楚平等她咳嗽完之后,这才假装被她吵醒了,迷糊地坐起来。
“你怎么抽烟了?”楚平问。
淡霞瞪了楚平一眼,没理他。
楚平给她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坐着慢慢的喝着。这喝着喝着,淡霞地眼泪就满了出来,楚平假装没看见,知道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心软,一旦自己心软,就很容易做出对不起杜欣的事情来。
“程厅长还每天给你打电话?”没话找话,这工作上的事情,和她平时日常安排,这半个月来,两人已经聊的够多的了,楚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唯独这程厅长地事情,虽然楚平和淡霞都心知肚明,也一起去阔州拜访过他,可楚平没问过,淡霞也没说过,所以楚平才这样一问。
这一问,倒打开了话匣子,淡霞和他讲述了程波一直对她锲而不舍的攻势,带着有些讨厌,又有些受用地表情,淡霞最后还哀怨的说:“我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忍受不住他地诱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话问的是相当地暧昧,楚平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实在坚持不住了,那你就,你就”等了许久,楚平终于轻轻的说,他不知道淡霞到底是怎么想的,可也知道淡霞已经很久没碰男人了,自己今天晚上可不能再犯错误了。
“我出去弄点吃的,这冰箱里的东西太冷了。”楚平怕自己忍不住,站起来往外走说,“你要吃什么,我去餐车弄过来。”
“什么都行。”淡霞无奈的说。
“把门插好,不听到我的声音不要开门。”楚平出去的时候交代淡霞。
“坚持不住了,我真的坚持不住了。”楚平转身出门的时候,听到淡霞喃喃的说,“要是你,那多好啊!”
楚平无奈的苦笑了,虽然听到了,他可不敢回头看淡霞,这事时候只要应承一句,就可能发生什么事情。假装已经走了,楚平在门外站了一会,确认淡霞把门插好了,这才往餐车走去。
在餐车里自己吃饱了,又帮淡霞要了一份丰盛的饭菜,犹豫再三这才拿着饭盒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