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长相喜人的西蓝花,楚平还吓了一跳,心里掰着一下,怎么今年的采摘期比去年要早那么多。
“一是种植的早。”看楚平满脸疑惑,廖所长在楚平边上解释说,“二是今年的管理比去年要规范,本来这西蓝花一个季度就可以生长出一茬来,要是等技术成熟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年搞四茬。”
“廖姐,今年的产量你估计估计,能达到多少一斤?”楚平看着大部分长的饱满的西蓝花问,经过这么些日子共同奋战后,大家都叫廖所长廖姐了。
“一亩1800斤一点问题也没有。”廖所长很自信的说,“好的大棚,能产到2500斤,我估计平均产量能达到2000斤。”
湖山今年西蓝花种植面积达到了1500亩,按照和华农公司签订的协议,以每斤35元算,这西蓝花的产值就能达到1万,这可是楚平和诸葛县长都没想到过的。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做好西蓝花的采摘收购。”周宪国对湖山的西蓝花非常重视,多次来视察,还专门带领全县各部门来湖山现场办公,“各有关部门,一定要全力以赴为湖山乡做好支持工作,湖山乡是第一责任人,爱军,楚平,你们两人可是第一责任人啊,今年再也不能出现去年那样的情况了,要早作准备。”
“周书记指示的非常正确,也非常及时。”诸葛县长接过话说,南湖两大老板同时到一个乡来检查工作,那是从来没有过地事情,“周书记,我觉得还是按你您的要求,由楚平带队到特区驻扎,负责销售,爱军在湖山坐镇,其他同志按驻村包片负责具体的采摘和运送到批发市场的工作。”
“嗯,我同意。”周宪国点头,眼睛转向楚平说,“楚平,虽然湖山和华农公司签了协议,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准备准备,带人直接去驻特区办,暂时常驻特区。”
楚平和王爱军连连点头,这事情两位老板都这么关心,楚平和王爱军能不在意吗?等两位老板走后,这湖山乡上下,全部投入到了西蓝花的采摘及销售地各个环节中去了。
安排好乡里的工作,楚平随即动身去了特区。
到了特区。和朋友们联络了感情后。楚平就专门坐到了华总地办公室。华总当然知道楚平地意思。连连笑楚平是想杜欣了。所以才借口来这里督阵。不然怎么这么不相信朋友。
这话让杜欣脸红了好几阵子。
和华总这里将相关地工作落实好后。楚平随即赶回省城。在周宪国地介绍下找到了省城铁路分局副局长祝名堂。奉上从特区带来地礼物后。这西蓝花货运地事情也办妥了。
“楚平。你直接坐车去南州。”楚平刚从祝名堂办公室出来。正要打电话向两位领导汇报。诸葛县长地电话就来了。
“现在?”楚平没来得及汇报。想到现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哪里还有长途汽车去南州啊。
“是。我和周老板准备立马动身去南州。送一批刚摘地西蓝花去市领导那里。有关销售地情况。到了南州再听你汇报。”诸葛县长电话里匆匆地说。
接完诸葛老板的电话,楚平心头虽然狂喜了一下,去见市里的老大,对于自己一个乡长来说,那可是难得的机会,只是不知道这次两位领导带不带自己去见市委书记。
和王爱军通了电话,王爱军说,楚平去特区这几天,新的市委书记到任了,所以县里两位领导准备去向新领导汇报工作,而这西蓝花又是年关最重要地事情之一。
听王爱军这样一说,楚平这才放心了一些,听王爱军说话的语气,他并没有因为县里两位领导要楚平去而有情绪,在电话里反复强调:“楚平,这是个好机会,你得想办法,跟着两位领导去黎书记那里露个面。”
楚平苦笑了一下,这可不是自己说了算的,嘴里答应着心里其实也很想,两人聊了几句话后,又聊了聊县里最近的情况
县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只是这接替黄易仁的新市委书记,并不是一直呼声很高的谭千秋。
市委书记黄易仁升官,本来最有希望接替市委书记的是谭千秋,可不知道啥事情,黄易仁去省城当市长后,省里并没立马派市委书记下来,而是由谭千秋主持市委市政府工作。
这一耽搁,谭千秋虽然主持了南州市委市政府两个月的工作,可省里终究还是从省委副秘书长里面,挑了一个放了下来,市委书记黎明强,是学经济出身的。
楚平从铁路分局出来后,立马找南湖县委在省城地办事处,要了个车子送自己去南州,一路上坐在车上打着腹稿,如何向两位领导汇报西蓝花销售的相关事情。
一路无话,楚平打着腹稿居然不一会就睡着了,等到南州饭店,已经是七点多了。
“楚平,两位领导出去了,交代你先吃饭,等下他们回来再找你聊。”宋丽春在门口接了楚平,打发好省城办事处的司机回省城后,将楚平的行李送到已经开好的房间,陪他到楼下地饭店吃了点饭后,这才送他回房间洗刷。
两人多日未亲热,借着这一时半会,热烈亲吻起来。
“老板们去哪里了?”楚平一边上下其手,一般气喘吁吁的问。
“去新来地黎明强书记家里拜访了。”宋丽春说。
“去不去谭老板那里?”楚平继续问,他是想了解一下两位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当然要去,坏蛋,他们,他们,住隔壁,去了一家,啊,家,不去另外一家,不是自己找,找骂吗?”宋丽春被楚平的坏手弄得呼吸急促起来,“你这坏蛋,不许使坏。”
“几点出发地?”
“你来前十多分钟。”宋丽春他们到南州宾馆也已经六点了,吃了饭洗刷一下才出去。
“坏蛋!”随着一声娇呼,宋丽春已经瘫软在楚平怀里了,
楚平估摸着两位老板至少要九点以后才回来,现在还不到八点,这还有充沛的时间。
“坏蛋,别弄了,别弄了,等下他们回来了就不好了。”宋丽春虽然心里也痒痒地,可到底是做惯了接待工作,对这种情况考虑的更为周到一些,万一两位老板提前回
这事情就闹大了。
楚平才不听他的,一双坏手和灵活地舌头上下舞动,不一会就弄得宋丽春瘫软在雪白的床单上,桃花源流水涔涔,甚至都要叮当作响了。到底还是担心两位老板提前返回,楚平也不顾上其他动作,腰一沉,一个龙抬头就进去了,害得宋丽春差点从床单上弹了起来。
两人都担心两位老板提前回来,所以两人都提心吊胆,倒是越发觉得刺激,所以虽然折腾的时间不长,却很是痛快淋漓。
要不是看看时间差不多八点半了,想着两位老板时时刻刻都可能出现在旁边的房间里,宋丽春想搂着楚平躺在床上就这样躺一晚上。
两人飞快的冲刷一番,将房间的地窗户打开,将冷气开的大大的,宋丽春出去看了看,两位领导还没回来。
这次来南州,两位老板就只带了各自的秘书和宋丽春,让宋丽春来,主要是送礼的这些事情,两位大秘书跟着他们去了,宋丽春压着一厢式货车来南州的,运送了一车的西蓝花,这货车司机小肖正在楼下守着货车。
宋丽春下楼买了几串臭豆腐,拿着臭豆腐去货车司机那里看了看,递给他一串臭豆腐,这才叮嘱小肖说:“小肖,可千万看住车里的东西,虽然南州治安还好,但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向两位老板交代了。”
肖自然是县委办后勤管理中心的驾驶员,当然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虽然不怕有人来偷。但以前这里出现过状况,几年前有个县出现过领导带着礼物来南州宾馆,准备第二天去送礼的,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去看车里地礼物,全都被老鼠咬破了。
县委书记当时没说什么,回去之后用不了几天,找个借口就将县委办副主任免了,自然这负责运货的司机也都被找了个碴子开除了。同时,这个县委书记在半年后,也因为受贿锒铛入狱。
所以从这之后,南州各县所有来市里送礼的县领导,都会叮嘱驾驶员看好礼物,即使没事情也要死死的看住。
拿着臭豆腐在房间里转了,楚平和宋丽春含情脉脉的吃完,这满房间已没有了刚才那种暧昧的气息,不过只要一进房间肯定能闻到一股臭烘烘的臭豆腐味道。
九点二十分,两位领导赶了回来。
坐在周宪国住的房间里,楚平详细的向两位领导汇报。
“周书记,诸葛县长。”楚平说话前看了看两位领导的脸色,情况还不错,说话也就随便了一点,“情况不错,华农公司那边没问题,一切手续都在办理,只要湖山地货过去,就有专人负责办理相关手续,一切按正规程序来。”
“价钱没问题吧?”周宪国还是怕东西送过去收不到钱,但又不好那么直接问,就问价钱了。
“没问题,华农公司是大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即使亏本也会以这个价钱收购我们的西蓝花。”楚平严肃的回答,他知道周宪国是要清楚的回答,而不是含糊的回答,所以脸色也就严肃了一些。
“那就好。”周宪国看了看楚平继续说,“火车地事情如何?”
“有您亲自出面,全部搞定了。”楚平这才笑了,“本来晚上要请祝局长吃饭的,上午去了一趟,相关地手续也都在办,祝局长答应绝对不会有问题。”
“嗯。”周宪国也笑了笑,“老祝办事还是蛮地道的,那边该打点地你也要打点打点,老祝好说话,他底下的小鬼可不一定好说话。”
“今天中午请他们吃饭了。”楚平心想,周书记也想地太仔细了,“该打点的都打点了,您放心,这些事情我还是懂的。”
听了楚平地汇报,两位领导又问了点其他的事情,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叮嘱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去市委和市政府汇报,却并未说要带楚平去。
“那是谁?”刚从周老板的房间出来,楚平似乎发现了熟悉的身影,快步往前走赶了几步,没追到哪背影,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就没想什么了。
到两位秘书的房间里和两位大秘书聊了几句,出门的时候,诸葛县长地秘书宋海兵轻轻的再楚平耳边说:“楚乡长,刚才去谭市长家里的时候,我在门外等,好像发现你们湖山乡的白一丁带着一个女孩子在旁边角落里等着,等两位老板走了之后,他们才进去。”
“他?”楚平心里一惊,还真是这白狐狸,他不是在养病嘛,怎么带着一个女孩子来南州了呢?
“没看走眼?”楚平惑的看了宋海兵一眼。
“肯定没,本来白一丁带着女孩大步往谭老板家里走来,看到两位老板的车后,这才突然返身折回暗处,我正好坐在车里往那边看,不然也不会发现。”宋海兵是诸葛县长新挑的秘书,楚平和他关系不错,所以他看到白一丁就想起要和楚平说一声。
“这老狐狸来干嘛?”楚平心里咕嘟着,不过笑了笑拍了一下宋海兵说,“兄弟,谢谢了,这老狐狸来了肯定没好事,俺们得防着他点才行。”
通过宋丽春的关系,很快就查清了白一丁和那女孩住的房间,也知道了那女孩的名字。
白媛媛。
白一丁那明年大学毕业地女儿。
“白狐狸带女儿去找谭老板干什么呢?”楚平轻轻的问宋丽春,“不会,不会,不会是…”
“你别往歪处想。”宋丽春拍了一下楚平说,“白媛媛好像是明年大学毕业吧?来找谭老板安排工作也是可以的啊,不要一天到晚满脑子龌龊的事情,小心我,我…”
想到刚才这小子猴急的样子,宋丽春本来想来点亲密的惩罚,可这里是南州宾馆的大堂,宋丽春只好罢手,笑着让楚平先上去,她去找南州宾馆的大堂经理聊天去了。
第二天一早,楚平就醒来跟两位大秘后面等两位老板,宋丽春却到楼下安排早餐去了。
早饭吃得清淡却有滋有味,周宪国好好的赞扬了宋丽春一番:“宋主任还真有心,这南州饭店的早餐,吃了无数次,就算这次搭配地最好,到底是南湖饭店的老板。”
诸葛也接话开了一下玩笑,大家一看表这次收拾好奔往市委大楼,临走时周宪国看了看楚平,想了想和
长说:“楚平,你也一起去吧。”
听了这话,楚平心里很激动,但还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坐了县委办的车,跟在两位领导的车后,往市委市政府大楼而去,一路上楚平都有些忐忑不安,心里老想着周书记会不会让自己见市委书记,如果见了市委黎书记,自己该说啥才好。
周宪国是市委委员,进市委大楼有特别通行证,诸葛县长的车子也有通行证,楚平地车子却没有。
眼看着两位领导的车子进去了,自己却被拦在了外面,楚平那个急啊,还是周宪国下车地时候看到了楚平的车还停在门口和门卫解释,他才给市委办地熟人打了个电话,一分钟后门卫就放楚平进去了。
本来以为自己能见到市委书记黎明强,没想到楚平还是空喜欢一场,楚平并未被带到市委书记的办公室,而是被留在了市委办地大办公室。
当然,周宪国和诸葛秋林怎么向黎明强汇报的,楚平也不知道,反正自己已经将相关的材料连夜向两人汇报了。
不过从两人出来的情况来看,效果应该不错,两人脸上都像开着一朵大红花一样。回到县里,周宪国和诸葛两确实高兴了一把,本来最近这半年,两人的关系有些微妙,也因为这西蓝花地事情将这丝微妙给和谐了。
就在周宪国等人离开南州宾馆的时候,白一丁苍白的脸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没有。
看着三辆车屁股冒烟而去,刚才从窗户里看到楚平上了诸葛县长的车,白一丁香烟屁股烧到了手指,都没觉得一丝疼痛。
“爸,你发什么呆啊?”
一位明媚的少女用浴巾捂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正是白一丁女儿白媛媛。
白媛媛是位美女,连做父亲地白一丁都觉得女儿是美女。
白媛媛完全没有母亲那彪悍的样子,遗传了父亲的身材和皮肤,16的个头,身材高挑苗条,三围标准,高耸的胸部看的作为父亲地白一丁都有些炫目,吹弹欲破的皮肤,白皙细腻。
而五官却是综合了父母的优点,精致得有些炫目,母亲脸上唯一值得称道的丹凤眼遗传给了白媛媛,浓密的长睫毛下,一双亮晶晶丹凤眼有一种难于言说的魅力,笔挺的鼻子却和白一丁一脉相承,瓜子脸和樱桃小嘴可不属于白一丁和他老婆。
如果说儿子是白一丁的骄傲,那女儿就是白一丁的自豪。
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白一丁对儿子要严格要求,对女儿却慈祥疼爱有加。女儿也真像父母的贴身小棉祅一样,对白一丁和老婆体心贴肺地,处处为父母着想。
“爸,你是怎么了?”看白一丁在窗户前站了好久,叫他都没有反应,白媛媛担心父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从过年生病住院后,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成天寡言少语,一天到晚关在房里抽烟,本来瘦削的身体,更是日渐消瘦,原本眼光中的那股霸气,也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啊?”白媛媛走到窗户前,往地下一看,也正看着周宪国和楚平他们分别上车,等车走远了,白媛媛看到父亲烧到手的香烟屁股,连忙心疼的帮他拿了过来丢在烟灰缸里。
“那两人是周书记和诸葛县长吧?那年轻的是楚平?”等白一丁缓过神来,白媛媛问。
看到父亲这个样子,问他又不说。
白媛媛就详细问了问哥哥白琮。白琮自然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楚平和王爱军的头上,说什么王楚两人在湖山乡联手排挤父亲,在县委周书记和诸葛县长面前,说父亲的坏话。
什么去年西蓝花种不好,也是王楚两人使的坏。加之付都明叔叔被抓,父亲在南湖失去了支持,领导面前失宠,所以父亲才会这样。反正就是一条,白琮将所有地责任推到了王楚两人头上,讲述这些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这白媛媛也不禁恨上了王楚二人。
“怎么才能让父亲翻身?”白媛媛问哥哥。
“这怕很难,西蓝花这事情,让父亲在县里丢尽了面子,周书记已经看死了父亲,诸葛和王楚是一丘之貉,李叔叔虽然是县委副书记,丁叔叔都到政协去了,李叔叔在县委人单力薄,也帮不忙,能保住父亲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白琮的话,一直在白媛媛耳边回荡,“要想让父亲翻身,就难了。”
“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嘛?”白媛媛还是不死心,继续问哥哥。
“除非找上市里的领导。”白琮叹息一声说。
“父亲不是和谭,谭什么,市长吧?”白媛媛听白一丁提起过谭千秋,“不是关系还蛮好的嘛?”
“好什么,还不是热脸贴人家地冷屁股。”白琮鄙视的说,“东西送了不少,也就认个门。这种人,是能轻易搭上好关系地啊。”
看父亲不说话,白媛媛也没办法,只得自己去收拾东西。
“回去吧。”等女儿从她自己的房间里过来,白一丁这才无奈地说,“实在不行,我们去西州看看。”
“不是说好了,去谭市长办公室嘛?”白媛媛很奇怪父亲怎么突然不去了。
“算了。”白一丁想起昨天晚上谭千秋看女儿的眼神,心里就老大不舒服,从来没看到过这么**裸地眼神。
每个人都是这样,许自己对别人的妻女垂涎三尺,甚至玩弄,却不许别的男人用暧昧甚至有色的眼光看自己的妻女,这就是典型的男人心里。
“谭市长不是答应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嘛。”白媛媛很不理解,“说不定你的事情还会有所好转呢。”
昨天晚上白媛媛给哥哥打了电话,哥哥在电话里说,既然谭市长答应父亲请客吃饭,说明这事情还是有眉目的,说不定父亲的事情也会有所好转。
“算了。”白一丁板着脸说。
“不行。”从来不任性的白媛媛,这个时候想到更多的是父亲。
“不去!”而一向不择手段的父亲,这个时候想的却是女儿。
就这样父女两一个不行,一个不去,在宾馆里吵到中午,最后白一丁不得妥协,听了女儿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