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从特区回湖山后,楚平就找上关山,拿着他的车个多月,上个月,关山给楚平弄了个驾照,今天正好试试这奔驰车和吉普车的区别。
奔驰车到底是奔驰车,比吉普车要好开很多,楚平没事开着奔驰车在特区市里晃悠了好几圈,这才去深南公司找邵总。
在邵总办公室坐了不到十分钟,看着他不停的接电话,楚平就再也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两人约好晚上吃饭,这才驱车去了在郊区的华农公司。
本以为华总应该闲一点,没想到这人比邵总还忙,正在开会,秘书小姐从会议室把他叫出来,两人在走廊里聊了两句,反正没事情,就晚上吃饭时候在叙旧了。
把这两件事情办妥,楚平本想去两位处长那里坐坐,车刚开出华农公司,就感觉有些饿了,这才想起自己忘记吃中饭了。
沿着郊区的路慢慢的开着,楚平终于找到了一个略微像样了点的饭店,拐进去停好车,关好车门,刚准备往那饭店走去。
他整个人却被一个女孩住了。
没么开吧?!
楚平心里呐喊着,这地方虽然是革开放的最前沿,可也没这么开放吧,正要挣扎,这女孩开声了:“我是记者,有人在追我,你帮我扮一下情侣,快抱住我。”
有这样的艳遇,楚平心里还没反应过来,这女孩已经一只手把自己的外套~了下来,几揉几揉放在了两人之间。
楚平眼睛往她来地那方看了看。从那边拐角处跑出来五六个年轻人。有几个手里还拿着钢管。正往两边看。其中一个好像是老大地嚷着说:“老黑。你带两人往那边。我往这边追。”
眼看着三人朝两人跑了过来。那女孩紧紧地搂着楚平。在她耳边说:“拜托了。不然等下要被他们痛打地。你也逃不了。”
楚平正要说什么。没想到女孩地热唇已经递了上来。开始和楚平进行热吻起来。
“妈地。偷情也不用这么猴急吧。”跑在最后地那个小伙子。色迷迷地看着两人。又看看旁边黑牌照地奔驰车。终于只是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然后跟上了前面地人。似乎和他们说了什么。这三人不停地回头看楚平他们。
“上车!”楚平挣开女孩地热吻。朝她急促地说了一声。还真怕这帮家伙折回来认出这女孩。
“这车是你地?”了车。孩子喘着粗气说。
“我朋友的。”楚平没说什么,将车发动慢慢的往前开了起来,是怕万一这三个烂仔认出了女孩,自己车子发动了跑起来也快。三人并没回头,楚平也将车开到了安全地地方,停了下来,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个女孩。
“看什么嘛。”女孩子这才娇羞的叫了一声。
女孩带着墨镜和棒球帽,楚平基本上看不出她到底长什么样,不过看从整个脸型的轮廓来看,应该算的上是个美人。
“下车吧,记者同志。
”楚平不太希望和特区地烂仔扯上什么关系,现在既然安全了,那还是赶快让这美女记者下车吧,自己肚子饿的咕嘟咕嘟直响呢。
“不用这么绝情吧,那可是我的初吻呢。”楚平可以看出女孩略微有些红的脸,从刚才亲吻的情况来看,她只怕真是第一次接吻。
“那怎么办?”楚平无奈的笑了,现在真是遇到侠女了,“要不我请你吃饭?我饿死了,中饭都没吃?”
“好啊,好啊,你不说,我还忘记我也没吃中饭呢。”女孩子拉开车门笑着指着外面那个叫湘菜馆的饭店说,“请我吃湘菜吧,欢吃辣。”
到了饭店里,女孩摘了墨镜和棒球帽,楚平这才好好地打量了一下她,从脸型来看应该是个美女,可美中不足的是,脸上有些疤痕,楚平心里轻轻的叹息了一下,可惜了。
不过整个人,却给楚平一种别样的感觉,想了好一会,楚平没想出一个词来形容。
“你干嘛啊,就算我把初吻送给你了,也不用这样看我吧?”女孩倒是非常强悍,让楚平都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吃点什么”楚平无奈的问她。
“啥都行,放心,不要你负责,今天纯属意外,下不为例。”女孩子斩钉截铁地说。
两人吃完饭,楚平这才对她有些了解。
女孩叫叶馨,是新华社记者。
“看你才十七八岁,怎么就当记者了?”九十年代,记者是|崇高的职业,楚平看这叫叶馨地女孩子,才十七八岁,居然就是新华社的记者,在自己眼里,新华社地记者应该是那种博学多才的中年人才对,所以才这样问了一句。
“不行啊,谁规定年纪轻就不能当记者?”女孩地话,总是那么咄咄逼人,这让楚平对形容她才词有了点感觉,如一把出鞘的剑,女孩朝楚平瞪了一眼,“大男子主义,再说了我也满18岁了,怎么就不行呢,我读小学的时候就是小记者呢。”
一向言辞敏利的楚平,在她面前居然有些语塞。
当楚平简要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时,这女孩子有瞪大眼睛看着楚平,似乎不相信他。
“还是个乡长啊,这倒真看不出来。”叶馨俏皮的笑着,“我还以为你是哪家公子少爷呢,这车不错,你一个乡长怎么有这么好的车,不会是贪污受贿的坏人吧?”
楚平又只得和她解释这车的事情,解释了半天,这小妞才相信,不过对楚平提到的江南省南州地区还是满感兴趣的。
“我准备过年的时候去江南呢。”叶馨嘻嘻笑着说,“到时候你给我当导游好不?”
“我在乡里,我们那边没什么好玩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楚平还真有些怕这个小妞。
“真小气,你放心,不要你招待,我找你们江南省委宣传部,他们肯定屁颠屁颠的送我来你那里,说不定对你升官还有好处呢。”叶馨有些调笑楚平的味道。
“你,是不是坐过飞机?”就在叶馨要分手的时候,楚平突然想起这女孩子
是自己去年年底来特区时,在飞机上坐自己旁边的
“啊,是你啊,我也记起来了!”叶馨惊讶的叫了起来,“看不出来嘛,你现在可帅多了。”
有了这层经历,两人又熟了一些,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阵,这才分手告别。
终于送走叶馨,楚平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女孩真是受不了。
晚上的晚宴,楚平又喝的差不多要醉了。
邵总和华总,可说是南湖很多人的衣食父母,他们和楚平也一见如故,经过这一年左右的合作,楚平和他们都解下了深厚地友谊。
“!”
男人见证友情的东西,最接的办法就是喝酒,大碗的喝酒,直到喝一个个喝倒为止。
“楚平,我看那破乡长别当了,以你的脑子,来特区”邵总话还没完,人就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老邵呢?”华总光转身去敬淡霞,转来准备和邵总喝一杯,这才发现人不见了。
“哈,哈哈,老邵一向说喝酒没见过对手,今天可败在楚平和淡主任双剑合璧之下,痛快,痛快!”华总喝完杯中的酒,靠着椅子坐着,笑眯眯地看着邵总的秘书和自己的办公室主任在桌子底下捞邵总。这不,等邵总捞上来,华总已经靠在桌子上鼾声如雷了。
等把这两人弄楼上的房间里,让他们各自带来的人招呼去了,楚平也撞撞跌跌地跟着淡霞去旁边的房间里了。
这么多,只有淡霞还清醒,领着楚平往楼上走,
楚平从后面看去,前面三个淡霞在舞,心里想,霞也喝多了,怎么老在自己面前窜来窜去了。
“淡霞,你喝多了,别在我面前跳舞嘛,你先去睡吧,我自己去,去”刚打开门,楚平咕咚一声就倒在了门里,淡霞苦笑了一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楚平拖到床上,看着这个男人,心情不禁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为止,都快一年了,自己还不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推着如死猪一般的楚平,淡霞叹息了一声,将他衣服全部褪干净,到洗手间放了一缸热水,将浴巾等泡在里面,拧干了给他全身擦了个遍,给他盖上被子,这才瘫软在沙发上。
等楚平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
想着昨天晚上没给家里打电话,连忙操起电话就给家里拨去。
电话嘟嘟,嘟嘟,响了好一会,也没见人接,楚平估计母亲肯定带范青出去了,爷爷只怕也在睡午觉。
正要挂电话,感觉电话被接起来了,楚平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呼吸声,连忙叫:“妈,很忙啊?让你不要这么忙呢,俺们现在是有钱人了,别忙坏了身体,没事情带青青去山上走走。”
楚平自个嘟嘟说了一大串,那么也不见什么回音,楚平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就明白那肯定不是母亲,也不是楚琳,要是楚琳,这小妮子肯定老早就嚷起来,说自己偏心。
“青青?”楚平不自觉的问了一句。
“是你吗,青青?”楚平见那边没答应,更加肯定了是范青,连忙继续说,“青青,我是大哥,我在特区呢,昨天晚上喝酒喝多了,忘记给家里打电话。”
楚平这话,还真有点向彻夜未归地丈夫向老婆解释一样。
“妈呢?”楚平看范青还是不说话,就继续问,不过他已经听到范青抽泣的声音,以为母亲怎么了,连忙急促的问,“妈怎么了?青青你说话啊?”
“大毛?”楚平还要继续问,电话被母亲抢去了,她一叫大毛,楚平就放心了,这声音听起来肯定没生病,中气十足呢,“昨天晚上怎么没打电话回家,太忙了?”
“恩,昨天晚上陪领导喝酒,喝多了就睡着了,忘记了。”楚平不好意思的解释。
“青青昨天晚上一晚没睡,守在电话旁,就等你的电话。”母亲说,这话让楚里咯噔一下,这小妮子会这样等自己地电话,母亲却继续说,“后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好几次叫大哥,大哥,做恶梦一样,我叫醒她,看她满身大汗,一问才知道,她做恶梦了,梦见你喝醉酒了,生病了,他这是担心你,惦记着你。”
楚平到没想到,这小妮子还会担心自己,估计是母亲一直在她耳边唠叨,说大哥一天到晚在喝酒喝酒地,这样对身体不好,会生病的,估计这小妮子就记在了心里。
“妈,没事情地,只是偶尔喝醉一次,您把电话给青青。”楚平心里还是高兴的,这小妮子能惦记着自己,今天能主动接电话,就是一个大进步。
“青青,大哥没事情,你要多吃饭,不要担心大哥,大哥好好地,过几天就回来看你。”楚平也不知道和范青说什么,该说的都已经唠叨过很多遍了,今天难得心情不错。
“爷爷呢?”楚平听母亲说,现在每天早上,范青六点不到就起来,跟着爷爷去打太极拳,练太极剑,和老爷子也满亲的,就想问老爷子,看范青会不会回答,“爷爷身体怎样?”
老爷子虽然不像小姥爷一样,是江湖上来去的好汉,可他年轻的时候也跟西州长乐街有名的武术大师学过几年拳脚,因为那时候楚家也算是大户人家,而且出家一向都是讲究文武兼修的,年轻时候学的那些功夫,用来教范青还是绰绰有余。
“睡觉。”范青终于吐出了两个词,楚平心里那个高兴啊,没想到她隔了一会,又说了一个字,“好。”
楚平甚至有些欣喜若狂的意思,抱着电话和范青唠叨了半天,虽然这后面范青并未再说一个字,可楚平觉得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挂了电话,楚平愣在那里发呆,这欣喜的消息,真不知道和谁分享,想给杜欣打电话,可她在美国,最后还是给宋丽春打了个电话,两人说一会悄悄话后,这才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