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队一帮干警,跟着关山和两位副队长,到了吴琳安夜宵店。吴琳已经等候在那里了,进店的时候,老远看到关山他们,就出来招呼,并让老板也跟着出来招呼。
等大家都进去了,吴琳有意无意朝关山笑了笑,等大伙坐定,寿明这才很奇怪,今天吴琳怎么这么巴结的来安排夜宵,她这个办公室主任,虽然应该管这些事情,可以前从来没管过这些事情,难道这也是福局的意思?
有些事情,往往会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哪怕布局人和局中人一直想着控制,一直努力快控制,有些时候这些人总会感到力不从心。这样的事情对楚平来说也是,对付都明来说也是,对关山来说更是,或许对于林局来说也是。
难道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不成?
关山等人忙乎着连夜突审的事情。
楚平等湖山乡一帮人也没空下来,都各自按各自的职责忙乎着。
从下午开始,楚平就和派:所李炳霍所长忙件事情,那就是将下午县刑警队还没来之前,派出所民警在现场了解到的情况写成一个报告,供县局参考。
为了确保况如实,除了让当时出警的民警写报告外,傍晚之后又让其他民警们再去走访了一下那些围观的人,一帮民警们忙到很晚才回来,一个个一边吃着乡政府食堂送来的晚饭,一边灯火通明手忙脚乱的写报告。
看到赵云山老人被十来个年轻围殴,作为老人的子侄和邻居,他们感到义愤填膺,想上去打群架,但~副村长叫住了,这才一起上去拉开这些烂仔。
“知道这些烂仔像疯狗一样,丧心病狂谁来拉就打谁,村民们被打火了,自然也就还手,打着打着就成了群架,后来还是赵援朝带着人来拉开了大家。”侯兵最后把文字关,一边念着一边征求楚平的意见,楚平坐在床上,一边听侯兵说,一边看手上的报告。
楚平看着报告地内容。听着侯兵煽情地念着。满意地笑了笑。
这份报。内容翔实。不但有证人。还有证人签名。甚至还有人按了血手印。
“这血是谁地?”楚平皱着眉头问。
“赵牛牛家小牛地。”派所一位干警笑着说。
“小牛?他怎么了?”在坤平~|呆了好几个月。楚平当然认识小小牛。
“他玩刀。割破手了。”干警忍着笑。
楚平笑了一下,突然问:“他当时在现场?”
“在的。”
看楚平没继续说话,干警也没说啥了。
有些村民的话,站地角度还很高的。当然,站的更高的,是批发市场那些摆摊的,他们居然引用了《江南日报》、《南州日报》上的话,比如:“请县委县政府一定要严厉惩治害马之群,不然以后大家做生意,都没有安全感,这对南湖地投资环境,和改革开放来说,都是一种倒退。“
“这样嚣张的行为,将南湖县的形象肯定都丢光了,早知道我们就不来了。”这个一看就是外县的。
熬到很晚,这才来才定~。
“老李,辛苦了。”楚平举着杯子和李炳霍碰了一下,“明天一早还要麻烦你把这材料送给林局。”
“小事,你怎么老是这么客气。”李炳霍眼睛可一直盯着城关镇派出所这个位置,他当然希望这件事情上,能和林局和关山搭上关系,如果能有楚平在后面助力一下,从湖山乡派出所所长平调到城关镇派出所这个位置应该没有问题。
关山到县局当党委委员和副局长后,城关派出所这所长位置的人选,一直没定下来,这当然是关山留着地一手好棋,这么重要的地方,当然要放自己的人才行,可城关镇派出所两个副所长,一个年龄立马到站了,不能提拔,一个却是付都明的人,他自然不推荐了,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好暂时先放着。
“李所,辛苦你了,蔬菜市场多谢你关照。”王爱军也和他说几句客气话,王爱军却不知道李所心中所想。
在关山、楚平他们都大吃特吃夜宵的时候,另外一场夜宵也开始了,而且场面比这两场还热烈,人也更多。
“福少,这些**人,这么不懂味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他们。”福少手下四大金刚之一地第四金刚,人称突眼老四的,骂骂咧咧的端着酒杯在付春秋面前说,他刚才还狠狠的骂了一顿老二,真是弄不灵清,这种事情,你做小的肯定要挑起来,能让老大牵扯进去嘛。
当着众兄弟地面,教训一向少最紧,最受福少器重的老二,突眼老四心里那个舒坦,真比猪八戒吃了人生果还爽。
所以他现在要来付春秋面前表现一下,来表一下忠心,要做点事情给大家看看,给福少和众兄弟看看。
“春秋,慢慢来,这事情急不来。”李老三看着气得七窍生烟地付春秋,心里微微笑着,再看一眼愤愤的突眼老四,又回头看了一下自己地两个人,心里乐了一下,但是立马有假装沉重和一副智者的样子说,“现在楚平和湖山乡正是气势盛地时候,我们犯不着和他们硬来,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们总有一天这些人会落到我们手上的,突眼老四你不要乱来。”
“怕个球,老子就不相信这个什么狗屁,狗屁啥的,楚平?不就一个小**乡长,能搞啥。”突眼老四拿着酒杯一副激愤的样子,福少受了这么大的气,你们还一个个像蔫吧狗一样,一个个不敢吭一声,还是道上混的吗?以后还要不要在道上混了?
付春秋今天的心情,真不知道怎么来形容。
在南湖,在自己叔父还没下台的日子里,居然破天荒的抓进了局子,虽然在局子里还是受到了优待,可这事情在南湖肯定是最大的新闻,比县委书记到田里去视察还要新闻。
“此仇不报非君子!”付春秋恶狠狠的喝完杯中的酒,这账自然算到了关山和楚平地头上了,这两个小人,居然利用这事情来整老子,老子在牢房里坐一天,就要让你们坐一年。
更让付春秋肺都要气炸了的是,赵援朝这小凯子,居然也敢公报私仇,借着混乱之中来拉架的那会儿,狠狠的在自己裆部踢了一脚,当时差点没把他疼死过去,这吃饭的家伙不知道有没有损伤,以后搞女人会不会有影响也还是个未知数。
真是虎落平阳被狗咬,付春秋被赵援朝踢了一脚后,当场就要拔刀砍过去地时候,居然被坤平村那些农猛子架住,这家伙还在自己耳边阴森森威胁着说:“福少,你不是有福吗,小子厄,今天落到老子手里,不让你吃几天牢监饭,我就不姓赵。
看付春秋瞪过来,甚至还要提脚踢自己,赵援朝还朝他做了个下流的手势,朝他嘲笑说:“你这辈子就蹲监狱吧,休想出来了,有种你来报仇啊,你踢我啊,怕你咬卵子不成,来啊,来啊,两个卵蛋等着你来咬。”
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了,难道南湖的天反了不成。
“福少,这些小子不能惯着,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深浅,到时候乱翻口供,这事情就不好搞了。”突眼老四恶狠狠的说,“你看,刚才老谭来电话说,吓唬他们一顿,这帮小凯子就老实了不少,这口供也还过的去。”
“老四,可别乱来。”李老三朝突眼老四说,“这事情要低调些,福局交代过的,别添乱子。”
突眼老四看了一眼付春秋,愤愤地放下酒杯,懒得搭理李老三,出去尿尿了。
“老四,是你啊。”突老四刚掏出小**,后面进来一人,突眼老四一看,是李老三手下的齐拐子,也正掏出家伙准备舒服的尿上一把。
“老拐,你说窝囊不窝囊。”这拐子虽然被成拐子,但并不拐,性子和突眼老四有些相像,所以两人虽不是一个老大手下,可还相处的满融洽的。
“从没这么囊过!”齐拐子抖着家伙恨恨地说,“我们在三爷手下窝囊点是常有的事情,我们三爷讲究个和气生财,福少和你突眼老四啥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啊,南湖真是反天了。”
“老丁,今天南湖出大事情了,爆炸新闻,你知道不?”两人正要说什么,厕所里进两个人,看样子还是官场上的人物。
南湖,这么晚还在酒店晃悠的人,不是烂仔就是当官的,这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烂仔,那自然就只能是当官的了。
“啥大事情,还新?”在突眼老四旁边掏出家伙地人转头问老丁说,“能让你老丁看的上眼的事情,那肯定是天塌下来的事情。”
“其他的没什么。”老丁轻轻地笑着说,“福少你知道吧?”
“福少,这哪里不知道,南湖第一少啊!”
“今天被人打了,还被关进了局子。”老丁轻蔑的说,“这次总算碰到对手了,恶人总算有恶报了。”
“啊,那还真是大事,是~闻,大大地新闻,有戏看了。”
“是啊,这福局和这福少,平日里嚣张的不得了,好像南湖就是他们家地天下一样,现在不行拉。”老丁拿着小弟弟舒服的抖了几下,继续说,“听说这福少被打地吐血,福局还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刚有线上的朋友说,坤平村的那些打福少的村民,已经被释放了,正在西街的大排档吃夜宵呢。湖山乡的人就是彪悍,南湖县排名第一的福少都敢打,明天一定去湖山看看,沾点霸气。”老丁轻轻的说,似乎是怕突眼老四他们听到,“听说这福少还被关在局子里,这次只怕惨了,要吃牢监饭了,你说着还不是天大的新闻啊?!”
老丁说完,用怪异的声音笑着,似乎是在嘲笑付都明和付春秋,突眼老四听到青筋直爆,刚张嘴要骂,还准备动手扇那人已耳光,却被齐拐子按住了,在他耳边轻轻的说:“别在这里动手,看样子这两人是官场上的,得给老三留点面子,这可是你们家老三开的酒店。”
“刚才那家伙说,那帮混蛋也出来了?”看着两人怪异的笑着,扬长而去,齐拐子突然问,“就这么便宜这帮农猛子了,也太过分了吧,寿明那小子这队长怎么当的,还把福局放不放在眼里,他刚才电话来,不是说那帮家伙要拘留半个月吗?”
“西街大排档,哼。”突眼老四嘴里哼了一声,和齐拐子回包厢去了,“放就放吧,老子让他们放地。
”
“靠,要是老子,少不了让他们吃点苦头。”齐拐子自言自语的一边说着,一边回去了,“这么彪悍,这么霸气,打到你没气为止。”
刚要进包厢,齐拐子又拉着突眼老四出来,找个地方抽烟去了,两人低头咕嘟了半天,这才再次回到包厢。
两人进去的时候,南湖一帮大大小小的老大们给付春秋敬酒,齐拐子朝李老三笑了笑,也端着酒杯去酒去了。
等齐拐子敬酒回来,突眼老四已经不见踪影了,朝李老三看去,只见他微笑着喝酒。
夜宵正常进行,谁也没发现少了个突眼老四。
“搞定了,真他妈的爽。”过了一个小时,这夜宵都快要散了,这突眼老四才风尘仆仆地回来,看样子他还换了衣服,齐拐子瞪了他一眼说:“你干嘛去了?别惹事,我记得那两人好像是财政局的人,可都是很牛叉的人。”
“没事,没事。”突眼老四知道齐拐子会意错了,心里想你齐拐子不提着两人,老子还忘记了,老子才不管你财政局的还是政财局的,敢胡说八道,老子就不让你安生,今天懒得和你们计较,明天再说。
“老兵,时间差不多了,我看今天就到这里了,你送福少和老二他们回去,路上小心,不要闹出什么乱子,福局已够闹心的了,别他们地再添乱了。”李老三看看情况差不多了,都凌晨三点了,付春秋也有些喝多了,正拿着酒杯在那里骂娘呢。
“突眼老四,你磨蹭什么,赶紧带着弟兄们回去。”李老三看突眼老四还在桌子上吃东西,朝他吼了一句说,“刚才不吃,等大家吃完了,你来吃什么冷饭冷菜,要吃回去让你马子弄了吃。”
“还是回去吃你马子吧。”齐拐子暧~的笑着,朝李老三说,“三爷,突眼老四又不是小孩,他今天心里窝火,你少说两句,这火爆脾气,说多了他还厌烦。”
“行,那么我走。”李老三招呼他手下的人回去,不过还是回头和突眼老四说,“少惹事,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得,得,婆婆妈妈的,回去搂三奶奶去吧。”突眼老四很不耐烦的挥手说。
话分两头,花开两支。
这李老三为付春秋摆地压惊夜宵刚闭幕,那边楚平却开始不得安生了。
“砰砰,砰砰,砰砰!”你听,这湖山乡政府里刚才还静悄悄的,现在一下门被敲得锣鼓响,接着一下子人声鼎沸起来。
“楚乡长,王书记,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楚平和王爱军刚进入梦乡不久,房门就被人敲得如擂鼓般响,一听是黄林木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连忙爬起来。
“林木,别急。”楚平一边打开门,一边说,“慢慢说。”
“啊,你怎么这样了?!”楚平打开门一看,黄林木满身血污,正用手捂着头上,血顺着他的手指直往下
“侯兵,赶快送黄乡长去卫生院。”楚平朝着已经被黄林木擂门声音吵醒了,正开门出来的侯兵说,“不,你去卫生院把值班医生接过来,快去!”
“好,好,怎么成这个样子!”侯兵现在也是党委了,所以他的办公室也有宿舍,平时虽然不住乡政府,看今天出了大事,他也刚和衣躺下,听到擂门声出来一看,被黄林木的样子吓了一跳。
“王书记,我们被人打了!”黄林木看王爱军正披着衣服出来,一手拉着楚平,一手拉着王爱军,用哭腔说。
“慢慢说,到底怎么会事情。”王爱军看黄林木这情况,估计他去接地坤平村几位村民只怕比他伤的更厉害。
侯兵还是很聪的,直接给乡卫生院拨了个电话,五分钟后乡卫生院的值班医生就赶了过来,一边给黄林木包扎伤口,一边听他述说。
“那些村民在”楚平刚听一半,就直接问黄林木。
“他们都在水镇卫生院。
”黄林木呻吟着说,“我找人送他们卫后,就赶来报信。”
“,林木,你是好样的,你详细和王书记说,我赶去湖水镇卫生院,那么多人在那里,不放心。”楚平拿起衣服,朝侯兵吼了一句,“侯兵,立马去湖水镇卫生院。”
“王书记,这里就你主持,了解情况后再向县局和诸葛县长汇报,这事情还了得,无法无天了。”楚平回头和王爱军说。
“赶快去,好好安抚村民地情绪,千万不能弄出什么事情来。”王爱军也将事情估计了个大概,“有什么伤,尽力抢救,不惜一切代价,这事情还了得!”
等黄林木包扎好了,情绪稳定下来了,慢慢地述说出来,大家才把这情况搞清楚了。
原来,这付春秋手下突眼老四从夜宵桌上溜出来,叫上自己几个手下,带着一帮人坐上两个车,直往西街奔去。
等突眼老四到了西街地大排档,早已不见平村这帮村民踪影,一问大排档老板,原来他们刚坐了两辆吉普车走了。
问了吉普车地情况,突眼老四吆喝着手下赶紧上车,带了二十几个人,直奔湖山方向开去,车到湖水镇上,老远看到两辆吉普车正晃悠晃悠的朝前开着。
“给我追上去!”突眼老四朝开车地驾驶员说。
一脚油门,突眼老四这边几个车就冲了上去,一下停在了湖山乡两个吉普车前面,要不是开车的司机看到后面三辆车来势凶猛,放慢了速度,再来一个急刹车,只怕早已经撞了上去。
司机和车里的村民正要骂娘的时候,这几辆车上的人已经一个个拿着铁棍跳了下来。
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这帮彪形大汉已经拉开车门,将车上的人一个个拉下来一顿好打。
这突眼老四还算聪明人,知道人是要打地,但不能打出重伤和人命来,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就交代过了,不许打出人命和重伤来,这帮烂仔也下手也就都有些选择了,不是没头没脑的乱打。
这棍落下去的地方,也都是皮肉厚实的地方,比如后背,比如屁股,尽量不往头上这些要害部位砸。
八个村民和那水果贩子,包括2司机,加上黄林木,总共12个人,没一个能幸免,等大家啊呀啊呀地躺在地上叫的时候,这帮人已经坐上长而去。
毕竟是副书记兼副乡长,黄林木总算没有被打残脑袋,知道这事情肯定和付春秋有关,挣扎着站起来,虽然头上流血不止,可黄林木还得向湖水镇求救。
还好湖水镇的书记是孙副书记提拔的,所以黄林木有他的电话,就在湖水镇上找到邮电所门口拼命的拍开门,也不管里面人是否开门,他就死命的拍,邮电所里地人打开门一看,看到他满身血污,连忙用力关门。
黄林木知道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居然一个人将邮电所里两人推到了门后,这才打开门进去,拿起电话就给湖水镇朱书记家里打去。
听到他电话里叫朱书记,然后说我是湖山乡副乡长黄林木,我们在镇上被歹徒袭击后,这老板举到他头上的大棒这才没劈下来,不然老板把他当抢劫歹徒给劈了。
一听这个情况,好歹黄林木他们一行人是在湖水镇辖区内被打的,朱书记立马给镇卫生院和镇派出所去了电话,让值班人员和院长、所长立即赶过去,随后自己也迅速赶到现场。
这两边的人,一边将地上十几个人送到镇卫生院进行包扎,派出所地人连忙开着警车往回追。
湖山乡今天白天的事情,已在南湖传了个遍,这朱书不是简单人,他估计这事情和付春秋有关系,所以叮嘱派出所所长不要和打人地歹徒正面冲突,只要赶上去记住他们的车牌号和几个为头之人地相貌特征就行。
当然,派出所所长也是聪明人,就向前追了一阵,记下车牌和突眼老四等人特征之后,就将这些信息记录进了沿街调查记录之中。
对于是否要将这事情上报给县局和县里,朱书记有些把握不定,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黄林木:“黄书记,这事情你看要不要向你们乡王书记和楚乡长汇报?”
黄林木这才想起这事情要向两位主要领导汇报,正好医生已经给他进行了简单地包扎,摸了摸头上还在流血是纱布,黄林木请朱书记地车送他回去,朱书记看他这样,就让乡长亲自送他回去,自己守在医院,怕这些被打的坤平村村有个好歹。
“好,事情清楚了。”王爱军竖着剑眉,一拍桌子说,“李杰,你送黄书记去乡卫生院治疗伤口。”
“林木,你安心养伤。”王爱军拉着黄林木的手,很痛心的说,“这事情,我哪怕这头上的乌纱帽不要了,也一定会为你出气地,堂堂乡政府副书记、副乡长被一帮烂仔打成这样,这还是不是党领导下的社会!”
本来对这事情,黄林木是乐得坐山观虎斗的,因为自己是分管政法的副书记,所以才被派到县里去接人,没想到这一趟却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皮肉之苦,现在居然打到自己头上了。
“他娘的,居然打到老子头上了!”这付春秋也太嚣张了点,摸着这里面剧烈作痛的头,黄林木都怀疑脑袋已经被劈开了。
“王书记,太嚣张了,一定要向县委县政府汇报,请周书记和诸葛县长狠狠地打击一下歹徒的嚣张气焰,不然这样下去,我们还要不要干工作了!”黄林木气的七窍生烟,他最恨别人打他头了,今天居然头上挨了好几棒子,甚至有个烂仔还朝他裤裆里踢了一脚,要不是他见机的快
就要断子绝孙了。
“你放心,先好好的养伤。”王爱军看看表,现在正好是凌晨三点,最多还有3个小时就天亮了,还是一起去湖水镇,先把几个村民地情况了解诶了,等天亮了自己和楚平一起去找周书记和诸葛县长汇报,请两位领导主持公道。
赶到湖水镇医院,一看那情况,王爱军那个震怒,这帮村民被打的惨不忍睹,一个个正躺在床上呻吟着。
“太嚣张了!”看到这个样子,王爱军拍着桌子恨恨的说,然后朝里楚平说,“楚平,这里交给你,我立马去找周书记,这样还了得!”
“还好,虽然外伤都很严重,可都没有内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湖水镇卫生院的牛院长摘下口罩和王爱军、楚平以及朱书记说,“如果有内伤,那事情就没这么简单。”
楚平和王爱军知道一些医理,知道这人受伤了要是内出血肯定不行。
“还好没内出血,不然以我这里的条件,只怕老早耽误了病情。”牛院长继续说,他可希望这帮人现在就转院走,“虽然病人现在病情稳定,不过我还是建议,等天一亮转往县人民医院,县医院毕竟条件比乡卫生院要好。”
“辛苦牛院,眼看着也就要天亮了,这事情们听您的,您是专家。”楚平和王爱军很感激地握着牛院长的手,转头又和朱书记说,“朱书记,真是麻烦你了。”
“那行,我让人做好准备。”牛院长看时间,和楚平说,“密切注意伤员的情况,一旦有什么事情,立即送县里。”
“周。”牛院长继续吩咐,“你安排好随时可以转]:的手续和相关工作。”
“楚乡长,你休息一下,我给县人民医院急救打个电话。”楚平看王爱军已经坐车去县里,找周书记和诸葛县长去了,连忙和楚平说,自己去办公室给县人民医院打电话去了。
湖水乡生院这帮忙刚包扎好,躺在病床上,那边黄林木也正湖山乡卫生院彻底包扎,马院长给他满头都包成了一个白包。
湖山乡可以说是乱成了一锅粥,全乡的干部都差不多被叫了起来,分别赶往乡政府和湖水乡卫生院。
当然,关山等人吃了夜宵,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
“什么?”接了楚平地电话,关山差点跳了起来,这付春秋也太嚣张了吧。
“你说,付春秋啥意思?”楚平在去湖水乡的路上,就想个关~电话,可到底还忍住了,现在趁着牛院长给县人民医院挂电话,楚平给关山先挂个电话。
“还真想不到,这小子和那老小子,不会是准备搞大吧?”关山突然说,他说地搞大,就是和林局对着搞大。
“我立马个林局去个电话,你们商量商量,我这边乱成一锅粥了。”楚平也不知道付春秋和付都明这样做,到底啥意思,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楚平给关山打电话的时候,那边县城突眼老四暗地里笑开了花,老子要看明天谁还敢嚼舌头,不怕死地出头。
当然,齐拐子和李老三送走付春秋之后,两人也笑开了花,见突眼老四还没出来,两人也闪身进了一个包厢。
当初从厕所出来,齐拐子还和突眼老四咕嘟了半天,齐拐子手下几个烂仔也在旁边帮腔,这突眼老四本是火爆脾气,那里经受的起齐拐子等人地那明讥暗哄的,当时就嚷着要去收拾坤平村那帮家伙,还是齐拐子劝他不要乱来,拉进包厢,
可突眼老四在包厢没坐个屁久,就私下里出去了,出去一招呼,这烂仔们就像先得到指令似的,跟着他直往西街奔去,赶到西街不见人影,突眼老四正在郁闷的时候,这两个平日里开着破吉普车和桑塔纳晃悠的两个人,居然晃悠到了西街大排档。
有了车子,突眼老四这才决定往湖山追去,你说这事情巧也不巧。
“什么?!”林局也不相信楚平说:。
“真是这样。”楚平详细讲完这个经过,无奈的和林局说。
“哦,我知道了,我想想。”林局那和电话,过了好一会才说,“有事情,我会安排关山去做的,你那边抢救伤员要紧。”
挂了电话,林局和楚平都楞了好一会。
当然,后来接了黄林木电话的孙副书记,也坐在床上楞了好一会,和付都明到底要干啥?
“四哥,我们也回去吧。”干完了事情,回来吃饱喝足后,刚跟着在突眼老四身后,长途奔袭痛打坤平村村民的几个贴身跟班有些累了,他们还算好的,没怎么下手,身上没血迹啥地,不像突眼老四,为了进来吃饭,还重新找一套衣服换了。
“好,妈的,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突眼老四一口喝完杯中酒,一挥手说,“走,回去睡女人去。”
“你妈的瞎了狗眼!”刚到酒店一楼的大厅,迎面就撞了一人,突眼老四刚要开骂,没想到人家一阵臭骂过来。
“你不想活了,也不抬起狗眼看谁?”突眼老四那贴身跟班抬脚朝那人踢去,没想到并未踢到那人,反而踢在了突眼老四身上。
那人身手不错,随手将突眼老四摔在了地上。
“妈妈的逼,你是活腻了。”突眼老四一边爬起来,一边朝那人骂去,这箱朝着外面嚷道,“都给我进来,看看这不长眼地家伙是不是活腻了,给我狠狠的打。”
哗啦,外面冲进来二十多个血污滴答的烂仔,就是刚才突眼老四带着去打坤平村村民的那帮烂仔,朝着刚撞突眼老四的人就是一顿乱打。
这拳头刚打进去,这酒店里里呼啦呼啦的就轰出来十多人,一个个拿着电棍,朝这帮烂仔迎头砍去。
突眼老四这才发现,刚才撞自己的人,穿着地可是联防队员的衣服,心想着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是县里晚上巡逻的联防队员,只是这帮家伙不去巡逻,今天怎么都到这酒店里来了,这突眼老四连忙叫停,嚷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是突眼老四,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一般的联防队员,大部分也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人,只是关系好点,弄个正当职业做做,和这帮烂仔们也有一定地交情,所以突眼老四这才叫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谁知道人家却不买账,这电棍就像雨点般的往下落,大概打到他们也有些累了,那刚被撞地人,这才朝联防队员们喝了一声:“别打了,都铐起来,送进局子里去。”
突眼老四这才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