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在党政办忙着给楚平打电话的时候,楚平却优哉副所长在田里聊天。

 “楚乡长,我这个星期要去一趟京城,有什么要我带的没有?”廖所长很开心的来和楚平辞行,因为和湖山乡合作,她这个副所长也转正成了所长,这女人也喜欢当官,她这副所长升为正所长,人都漂亮了不少,虽然晒黑了一些,倒更有少妇的滋味了。

 “京城?”楚平一听京城这个地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神情就变化了一下。

 “怎么,你也想去?”廖所长看楚平神色有变化,就笑着说,“只要你不怕你特区那小妹子吃醋,姐姐带你去,哈哈,哈哈。”

 “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廖所长一提杜欣,楚平就有借口了,“她正是要我去一趟京城,这阵子我都忘记这事情了,还好大姐提到京城,不然可又得生气半个月了。”

 “哈哈,那赶紧去吧,看我们能不能同机去?”廖所长笑着说,“我下星期五走,如果你能和我一起走,这行程我来安排。”

 “那我看看,还得和她联系联系,听听领导的指示。”楚平笑着应付着廖所长,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琢磨这今天的安排,往后看了看,笑着说,“我去林泉村看看,你往哪去?”

 “我先去槐树村看看,那边大棚的温度好像老是调节不好,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小谭已经找到了问题根源,我再去确认一下。”廖所长想了想说,“林兴村的土豆也有些问题,要不你去了林泉村后,我们到林兴村汇合,中饭也在那里解决?”

 “好的,中饭我去安排吧。”出笑着扬手。

 两人这才分道扬鏣。

 话说这周宪国随车往前开。开到了杏林村村口停了下来。

 周宪国。和小肖秘书下车慢慢地往村里走。也来到上次楚平来地那位大婶家里。林杏儿没去打工。刚扛着锄头从大棚里出来。踏进家门地时候。周宪国和小肖秘书证跟在她后面。听到她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话语。

 “这个楚乡长。偏心”林杏儿昨天刚接到李三妹地来信。看了小三儿对特区地介绍。以及她寄来地照片。羡慕地不得了。今天到大棚里干活。都一点劲道也没用。扛着锄头要死不活地跟着母亲身后回来做饭了。

 “这位大婶。我们讨口水喝。”周宪国听到了林杏儿地骂人声。而且还是骂楚平偏心。就感兴趣起来。就借口要讨水喝。

 “好啊。看您像当官模样地。就怕喝不惯我们地茶。”大婶笑着回头招呼周宪国和肖秘书进屋。

 “哪里当官地。都是干工作地。”周宪国笑着说。

 “您两位是当官的吧?”大婶递上两碗凉茶,笑着问,林杏儿见有生人来了,就气嘟嘟地回屋里去了。

 “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是南山县的,听说你们乡里种大棚蔬菜发家致富了,想来取取经啊。”周宪国知道自己穿着不像做生意的,就如实的承认了,只是换了个地方,没说自己是南湖县委书记。

 “您啊,也别管哪里的官,到我们乡来取经那就是对了。”大婶很能说,打着哈哈说,上次楚平来了解情况,后来楚平来村里检查工作,这才发现来乡里取经地干部,就是楚乡长,这次她也学乖了,“你看我们村,到处种满了大棚呢。”

 “大妹子,今年你们种啥了啊?”周宪国看着大婶家不远的大棚,笑着问,“这大棚都是你家地啊?”

 “种西蓝花呢,是啊,这门口一亩地都是的。”大婶心情不错,西蓝花长势不错,至少比去年看着顺眼。

 “你们这么大胆啊,听说你们去年不是赔本了,今天怎么还种,不怕种了没人要。”周宪国既然来了,就想听点实情,“是乡里强制指派你们种的吧?”

 “这次您就错了。”大婶笑眯眯的说,“我们都是自愿种的,不像去年,可是乡里强制要我们种的。”

 “哦,今年你们乡里换领导了?”周宪国更是装傻。

 “就是,换了乡长,所以我们才愿意种西蓝花。”大婶哈哈笑着将重新泡地热茶又端上来,递给两人,“再喝碗热茶。”

 “今年啊,楚乡长回来当我们乡长了。”大婶还是那样健谈,“所以今年大家都自愿,乡里也不强制我们就种西蓝花,我们村也有种大箩卜的呢,我听说上山村村还种什么四季豆呢。”

 “怎么楚乡长回来当你们乡长了,你们就自愿种了?”周宪国假装不明白问,“这是啥道理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婶轻轻地说,“楚乡长是好,真心带我们,带我们那啥,发啥,发财的,他说种啥就种啥,我男人说地,哪怕楚乡长让我们种乔玛,我们也种。”

 “那你们就不怕像去年那样卖不出去?”周宪国端详着大婶说,心里琢磨着,这人不会是村干部吧,一点都不怕生人,“我们也想种,就怕卖不出去啊。”

 “不怕,有楚乡长在呢。”大婶从屋里拿出一些待客的瓜子出来,摆着让两人吃,“乡里和我们都说清楚了,乡里和特区那个啥,啥公司签了合同地,就算不签合同,有楚乡长在,我们不怕,楚乡长本事大着呢。”

 “这楚乡长这么大本事?”周宪国知道下来肯定会听到说楚平好的,突然想起林杏儿说楚平偏心,就有意无意的说,“刚才我听你那闺女说,好像对楚乡长有意见啊。”

 “你听她的。”大婶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宪国,心里琢磨着,这人不会是来捣蛋的吧,“楚乡长那样做,我们老百姓都举双手赞同,心偏向困难户,那也叫偏心啊?”

 “哦,这里面还有故事啊?”周宪国笑着说。

 “是啊,所以说,这听话不能只听一句啊。”大婶开始教育周宪国了,接着将楚平在劳务输出的招工倾向于困难户的事情说了出来,看周宪国不停的点头,这才朝林杏儿房间里看了一眼说,“这小妮子盼望去大城市,所以才那样说楚乡长,您说楚乡长那样的偏心是不是偏对了,我们家算不了富有,好歹一年到头还能于几百块钱,不想小三儿家里,两个病人,一年到头没点油腥吃,你说只有的人家是不是应该照顾啊?”

 其实这事情,周宪国听楚平和王爱军提起过,当时他并没怎么在意,不过今天大婶这样说,倒觉得楚平和王爱军还真做到点子上了。

 “这下好了,小三儿第一个月就寄回来块钱,她爹就带着她娘去县人民医院领了些药,也砍了两斤肉回来。”大婶感叹着说,“不容易啊,小三儿一家都快五年没砍过肉吃了。”

 “楚乡长他们乡干部常到村里来吗?”周宪国想问问,这乡政府没人,不一定下乡来了。

 “来,楚乡长每个月都会来村里检查2次,我听村长说,楚乡长和那乡里的王,王啥书记,没个月到村里来检查2次。”大婶似乎在想村长怎么说的。

 “那你见过他几次啊?”周宪国点了点头。

 “那不一定的,楚乡长下来,可不是像你们一样,他是钻大棚。

 ”大婶眼睛斜斜的看了周宪国一眼,让周宪国还真觉得自己有些官僚主义了,“十八那天就到我们家大棚看了,楚乡长还带着几个啥农技师的,在我们家大棚里呆了半天呢,说我们当家的大棚里面的东西弄的好,他还让村里干部来看呢,让村长组织其他人来学习参观啥的,把我们当家的乐坏了,香烟都收了两包呢。”

 “来参观还要送香烟?”周宪国不明白,而且还只是两包,要送也应该多一些啊。

 “哪能呢,人家来参观都要给他敬香烟啊,来不及抽他就找个盒子装起来。”大婶指着桌子上的两盒香烟说,“你看,就是那两包。”

 原来是这么回事,周宪国这才明白了,心想对这情况有了个差不多,就起身告辞,又去其他两个村溜达了一圈,在林泉村碰到了驻村干部周大海。

 “周书记,您怎么来了”周大海县政府办的,刚下放到湖山来锻炼,也是楚平从诸葛那里要来的,准备到村里锻炼一阵子,再提拔到乡里担任一定职务的。

 周大海刚从箩卜地里出来,老远看到一个车子很像是蓝鸟王,走近一看发现周宪国从车下走了下来,这连忙跑了过来。

 “周大海,你怎么黑成这样?”小肖和周大海住一个集体宿舍,所以等周大海走近,这才认出是周大海。

 “呵呵,我们,我们都这么黑。”周大海摸着后脑勺说,“周书记,我和楚乡长刚从萝卜地里上来,楚乡长和廖所长商量好事情后,就赶往林兴村去了,刚走没多远,我去把楚乡长叫回来。”

 “没事情,我们聊聊好了。”周宪国这话还没说。

 周大海这话刚说完,撒腿就往村那边跑。

 一边跑,周大海一边心里琢磨着能不能追上楚平,要是追不上楚平,要不要找人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