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是主犯,所以最先审问他。可这人是老流氓,这不惯,张藤开始说是和范寡妇耍朋友,在院子里也只是好玩的,乡里玩玩这种有些没什么的。

 “你不说也行,反正今天这事情最起码有一点是清楚的,那就是强奸未遂,而前面你肯定也强奸过范寡妇,这两个罪名成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到时候把你关进看守所,这强奸犯可是烂仔们最看不起的人,你清楚吧?”李所长到底是搞公安的,对于犯人这些心理,还是很清楚的,“特别是你这种强奸还未遂的人,估计进去了,小鸟儿要遭罪了,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随后,李所长也不问张藤今天的事情,就是把张藤平时的那些为非作歹的事情东说一件,西说一件,然后简要的评述一下这件事情该判什么刑。

 李所长所说的这些,都是从其他人那里审问过来的,当然将后果说的严重了许多,这要判的刑七加八加起来,即使不死刑,也可以判个无期徒刑了。

 这把张藤被吓得,全身都瘫软了,全没了主张。

 在李所长一阵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教育下,不一会就全招了。

 除了张藤和宋庆,还有8个看热闹的,有男有女,现在都被抓了起来。这帮人,一个也不是善男信女,一个个都是平时跟着赵怀、宋庆他们打流,好吃懒做的村民,没一个是好鸟。

 李所长交代,对于这些人,不要紧逼,不要什么事情都往他们身上扯,而是要把今天这事情的严重性去吓唬他们,讲一讲他们平时跟着宋庆他们做的那些为非作歹地事情。

 经民警们这一吓,好几个人已经脸色发白,全身发抖了,有一个甚至还尿出来。

 这些人平时在上山村嚣张的不得了,今天被警察一专政,这效果就出来了,一个个连说政府,我说,政府我说!

 民警们就要着效果。慢慢地就开始引导他们说今天地情况了。为了脱身。这些人不但如实交代今天自己看到地情况。还主动交代了张藤和宋庆以前做过地很多坏事。当然隐瞒了自己做地坏事。

 对于这种事情。民警们倒是乐得一个个记录下来。不怕多。只怕少。而且这些口供。还为他们几个一直破不了地案子提供了线索。

 到了晚上。等范寡妇情绪稳定了一些。楚平这才在郑山和李所长地陪同下。来看范寡妇。

 “对不起。政府没早除掉这些恶人。让你受苦了。”楚平朝着畏缩成一团地范寡妇鞠了一躬说。

 范青很乖巧地在旁边那热毛巾给妈妈擦脸。眼睛哀怨地看了楚平一会。又看了郑山一会。楚平叹息一声让派出所地女民警去询问范寡妇地相关情况。毕竟当事人地笔录还是很重要地。

 “冤枉啊。我要去县里告你们!”被抓起来之后。宋庆一直重复着嚎叫这话。可没人理他。

 丁尚山江他关在郑山家的柴房里,刚开始还听他嚎叫两声,后来听烦了,只要他一叫,跑过去就狠狠踢几脚。宋庆刚被丁尚山打伤了退,对这个大老粗从心底里怕的很,踢了几次之后也不敢叫了。

 “怎么不来问我?!”宋庆被丁尚山压着,坐在郑山家里柴房里,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天都已经黑了,这肚子饿的咕咕叫,也没人来给自己送饭送水什么地,外面除了丁尚山和两个民兵,就再也没人来询问和审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没自己的事情?

 那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里,可既然囚禁自己,那为什么又不来审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丁尚山,这到底怎么会事情?”没有办法,宋庆朝门外地丁尚山吼叫着,好歹他还是村长,这狐假虎威的样子还是要做到,“给我弄点水喝,渴死了我。”

 “怎么会事?你自己不知道吗?”丁尚山听了楚平叮嘱,一改往日地火爆脾气,懒洋洋的说,“你地事情还用问吗?要喝水,门都没有,强奸犯是没水和的,想喝水你自己撸**把。”

 “你,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宋庆被丁尚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可知道现在自己是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自己现在不但口渴的紧,而去还很想知道这事情到底进展的如何了,派出所的人到底准备怎么样了,这才忍气吞声的说,“看着同村人的份上,你就给我弄点水喝,好不?”

 “张藤和其他人怎么样了?”见丁尚山不搭理他,他只得继续问其他的事情。

 “他们都审问过了,都招了。”丁尚山懒洋洋的躺在草堆上

 和他一起看守那民兵一根香烟,“抽跟香烟,妈的,的事情,还要老子看着,要是我老早撞墙死了。”

 “招了?他们招什么了?”宋庆被晾在这里几个小时,心里已极度的心虚起来,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很想知道张藤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他们都问过了,怎么不来问我?”

 “你还用问吗?”丁尚山轻蔑的说,“他们都招了,那还用你招,他们招了是自首,听说可以从轻发落,你不是很懂啥法啥律的,这事情还不清楚,你等着牢底坐穿吧。”

 “关我什么事情啊?”宋庆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还是嘴硬。

 “关你什么事?”丁尚山憋着嘴说,“强奸罪,你肯定逃脱不了,你不是学过法律的,应该知道啥是强奸罪吧,你等你着把牢底坐穿。”

 “都是她愿意的,我哪里强奸她了。”宋庆辩驳说,“你懂什么,老大粗一个,要真这样,那郑山都要判死刑了。”

 “强奸罪,是指违背妇女意志,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强行与妇女发生**的行为。”宋庆话刚说完,柴房外面有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有没有使用威胁手段,你自己清楚,大家也都说了,政府更清楚,所以你到底有没犯这个罪,你清楚,大家清楚,政府也都清楚,你说不说无所谓,你说是不是的?”

 “同时,你还涉嫌在公共场所当众强奸妇女,和张藤二人以上**侮辱妇女。”外面民警严肃的说,“具有以上两种情形的强奸犯,可处0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具体怎么判,就看你自己怎么认罪。”

 “我冤枉啊冤枉啊!”宋庆一听,整个人瘫软在地,嚎叫着说,“我真的冤枉啊!”

 “冤枉不冤枉,你自己清楚,刚才这院子里七八个人都有证言。”民警继续说,“你的事情,还不只这么点,哪天哪个地方,你和某某偷了某东西,哪天哪个地方,你盗取国家财产,这些事情我没说错吧?别说你没去偷,这些行动可都你策划的,那你就是犯罪头目,罪加一等,这一条条的我们这笔录本上全记着,你不说没关系,到时候检察院完全可以提起公诉,法院也完全可以依据这些证据判你的刑,你就等着坐牢把。”

 就这样一番心理攻势,就将宋庆彻底整住了。

 看着瘫软在地,屁滚尿流的宋庆,民警立即对他进行突审,失去心里防线的宋庆没再耍他的嘴皮子,而是民警问什么答什么,半个小时,案情就很清楚了,李所长还破获了几个多年未破的悬案。

 就这一天,范寡妇人似乎老了十多岁。

 看着民警将宋庆和张藤押在房间里审问,看着黑压压的来看宋庆和张藤被的村民,看着宋庆和张藤家人哭着喊着地上滚着的样子,楚平心情非常沉重。

 当然,宋庆和张腾也老了十多岁一样,他们两的家人,这七十多的老父亲,特别是这两家的老婆,抱着儿子女儿,一个个跪在楚平面前,请楚平饶了他们,他们家里也是上有老下有小。

 看着这场景,楚平心里真不知道啥滋味。

 这到底是谁造的孽?

 这是一个睡也说不清楚的问题,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多人,楚平眼中浮现起范寡妇和范青无助的眼神,以及范寡妇精神晃忽的样子。

 “老爷子,你是通情达理的人,这事情做不做的地道,你心里清楚。”楚平扶着长跪不起张腾的老父亲,很严肃的说,“这样的事情,做出来不要说法律不允许,按你们山里人的说法,也是天理不容的,他们到底该不该抓,你们比我心里更清楚,不是我要抓他们,是国家要抓他们!”

 完这话,楚平也不管张腾老父亲是否起来,丢下他们就下山了。这里的事情,自己能不插手就不插手,还是交给派出所来处理吧。

 从上山村下来的路上,楚平一直没说话,连动都不想动,心里却琢磨着上山村这些恶习恶人形成的原因。

 想起那个人,楚平心里就不舒服,想到上山村这种情,心里回忆起抓计划生育工作时,各村的情况。总的来说,这种情况全乡不少村都有,只是其他村的情况没这么严重而已。

 这样的情况,可是十多年来一天天形成的。

 第二天一早,宋庆和张藤就被羁押回派出所,准备立马送交检察机关,请检查机关对两人进行公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