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喜欢周燕,可这半路被人暗中打劫了,楚平不但领略湖山第一次无耻的威力,自尊心也小受伤了一把,这些天来,心里一直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为了周燕的这事情,楚平专门向宋丽春赔礼。特别是这事情说出来,还真有些他妈的丢脸。
“姐,算我赔罪吧。”宋丽春开始生气不答应吃饭,楚平就假装受了委屈的样子说,“这事情,你弟弟我,幼小的心灵,受到无比的挫伤了,你做姐姐的就不安慰安慰一下?”
“去你的,有这样和姐说话的嘛。”宋丽春扑哧一笑,“不过这事情啊,你得好好想想,怎么就傻成这个样,经过这事情,我们发现了湖山第一情圣和湖山第一傻瓜,也算是一大收获,地点时间你定。”
要说黄林木是情圣,还真污染了这给圣神的称号。
宋丽春虽然是县委办副主任,在县城也吃的开,可她人长的这么招摇,楚平怕她万一遇到黑道方面的人物吃亏。她毕竟是女流之辈,人家黑道人物可不在乎你那三板斧,碰到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色鬼,只怕宋丽春也束手无策,楚平就想着介绍关山给她认识,在南湖县城碰到黑道上的人物,提起关爷这个名字,多少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因为关山吃了饭还有事情,所以今天吃饭的地方就没在南湖饭店,而是选在了靠关山要去办事就近的地方,是城东有名的东边日出鱼馆,正好宋丽春也想换换口味,三人这才一拍即合去了城东。
其实楚平是瞎操心,关山和宋丽春两人早就认识,关山在刑警队的时候,司马在那里呆过半年,关山对司马印象不错,当时还准备提拔司马。加之后来宋丽春对司马这番痴情执着,关山对宋丽春也是敬佩有加。不过后来关山去了城关派出所,和县委办、接待科的接触也就少了,和宋丽春自然没有交情,今天有楚平在中间,这情况又不一样了。宋丽春朝这边一口一个关哥,亲热的不得了,朝这边却一本正经的弟弟、弟弟的叫,时不时的还摆点姐姐的谱,和关山一起教训教训楚平,让楚平哭笑不得。
三人吃饭,开始气氛还不错,喝着喝着,这话就扯到楚平最近的处境上了,加之黄林木事情的刺激,楚平有些借酒买醉的意思了。
反正有关山在,也不怕喝多了没人送回去,加之宋丽春喝了点小酒也是人面桃花,很是动人,年轻气盛的楚平今天晚上喝酒很是嚣张。
关山和宋丽春都是酒中之仙,知道楚平也能喝,但从来没和楚平放量喝过,更知道小兄弟最近心情很烦,也就都顺着他的意思,三人一人来了一瓶南州大曲。
楚平包干的一瓶南州大曲已经见底,关山看看情况,让老板再上了一瓶,今天正好试试这小子的酒量。
“哟,这不是宋大主任嘛┈”三人正喝得聊得兴起,不知道怎么包厢里跑进了一人,满脸通红,朝喷着酒气,用有些发情的嗲声朝着宋丽春叫了起来。
三人抬头一看,眉头都皱了一下。
“是福少啊,这么难得,来,老关我敬福少一杯。”关山是七窍玲珑心,看这人不对劲,就站起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拦着跌跌撞撞的来人,挡住他往宋丽春这本的视线,“服务员,来付碗筷和酒杯。”
“是你,老关,你也和春姐吃花酒啊。”付春秋猥琐的笑着,这花酒两字说得特别暧昧,手却挡在关山的身前,想将他推开,推了两下没将关山推开,这小子似乎是怒火中生,用力一推说,“老关,你走开,现在该轮到我和春姐亲热亲热了。”
关山没想到付春秋会不给他面子,更没想到这小子会推自己一把,这没留意加之喝的有那么点多了,一下子就被他推出很远。
这被关山称为福少的年轻人,叫付春秋,是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付都明的侄儿。付都明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付都明老哥死的早,实际上付春秋是付都明带大的,就把付春秋当儿子一样宝贝。
付春秋仗着叔叔付都明在南湖公安系统二十多年的关系,在南湖为所欲为,表面上做些生意,实际上却组织一班小混混,在南湖县城称王称霸,被人称为春哥,为南湖县城四霸之一城东霸王。
这福少手下有一帮心狠手辣的烂仔,上面又有叔叔付都明罩着,在南湖县城真是坏事做尽,老百姓们看着也一个个是敢怒不敢言。
只要他看中的东西,想拿就拿,谁要敢吭一声,后面烂仔就是一顿乱打,如果你还想上去讨钱,那你这生意就别想做下去了。
哪天他在大街上看到中一个女人,和手下们招呼一声,没有几天这女人就会自动送上门去,求着春哥临幸她,不然他们一家就别想平安过日子。
你想报警?
警察会来,可别想能解决问题,说不定到时候,警察七查八查的,还会查出你家里的人有那么点事情。就算警察查不出事情,那这段时间里,你家里人,不是这哥哥今天被车撞了,就是弟弟明天撞了别人,再不行就是那老妈钱包被人偷了,实在不行就是你老爸偷了人家东西,反正就是一条,一家人不得安宁。
找黑社会的人摆平?
春哥的虎须,南湖烂仔们谁敢去摸一下,想死了不是。
所以南湖县城有这样一句话:“宁遇三霸,不碰春霸”的说法,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听说春哥在附近,那肯定是避之不迭,万一没地方躲了,都恨不得躲到地缝里去。
这付都明和付春秋都是色中饿鬼,叔侄两对宋丽春都垂涎三尺,付都明碍着司马和宋丽春县委办副主任的身份,以及外面那些宋丽春和某某领导绯闻的传言,不敢来硬的的,不然就算十个宋丽春也早被他霸王硬上弓了。
付春秋却碍着叔父喜欢这女人,也不敢造次,虽然每次见了,总会嘴巴上、手上占点便宜,可却也不敢过火,怕万一闹到叔父那里,被叔叔狠狠骂一顿。
今天这色鬼正喝了个六成醉意,在上厕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宋丽春也去洗手间来,看着宋丽春扭动着的丰满臀部,和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双峰,这色鬼上厕所的魂都没有了,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冲进了洗手间,抓起来一阵蹂躏。
好不容易在洗手间把喝进去的一大堆啤酒排了些出来,这才颤颤巍巍激动的跑出来,没想到宋丽春早已回包厢去了,他又一个个包厢踢开去找,终于找到了这美人在和两个男人吃饭。
居然和男人吃饭!
而且还是两个男人!
这怒火啊,差点从付春秋额头上冒了出来。不过到底只是六成醉,付春秋定神一看,两个男人中,其中有个是关山,这才略微气焰压了些下来,这家伙不怎么好惹,当然福少也不怕他。
“春姐,来,我们春哥春姐喝个交杯酒,来波一个┈”付春秋抓起楚平的酒杯,就朝宋丽春贴了上去,另一个手已经搂住了宋丽春的腰,嘴也差点贴到了宋丽春的嘴边。
“滚┈”宋丽春今天也喝了不少,本来满腔的辛楚正与楚平关山两人诉说,谁知这恶少在最伤心的时候跑了来,还要轻薄她,要换平时,最多顺势走开,随意用手挡一下,说一些场面上过的去的话,今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和胆量,用手狠狠一推,大声的恶狠狠的说了一句:滚!
宋丽春这一推并没怎么用力,可却将付春秋推倒在地,关键是付春秋从来不会想到有女人推他,加之酒又喝了不少,所以才被宋丽春一把推倒在地。
“你妈个,个,个婊子┈”付春秋哪里被女人这样推过,更不要说被女人说滚这个字,他一边从地上爬起来,嘴里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将世界上所有对女人侮辱的词都骂了出来。
“你,你┈”宋丽春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话也说不出来,抓起酒杯就要朝他打去。
“婊子,你打啊,打是爱,骂是亲嘛,老子今天就要上你,让你知道老子怎么爱你,你那废物老公好久没爱你了吧。”付春秋说完握住宋丽春的手,另外一只手就开始朝着宋丽春丰满的双峰蹂躏,嘴里还喋喋不休的说,“老子操你是看的上你,还做什么┈”
只听到扑通一声,他话还说完,关山刚要过来拉开他,可没想到付春秋整个人跌出去撞在了墙上,反弹倒在地上。
坏了!
关山一看情况,心里连说坏了,坏了,连忙去拉付春秋,嘴里还说:“福少,喝多了,我们都喝多了,眼睛却朝着楚平和宋丽春使眼色,让两人赶快走,这里由他来应付。
“你他妈的,手脚和粪门放干净一点,不然老子打断你手脚,撕碎你臭嘴。”楚平不但没有带宋丽春走,反而将宋丽春拉到自己身后,挡在她前面,朝着付春秋随即骂了起来。本来最近心情就很郁闷,今天还喝了不少酒,看着宋丽春这娇滴滴的人被欺负,楚平血就直往上冒,连想都没想,上来就是一脚,将付春秋踢到在地。
“你,你,你┈”付春秋在关山搀扶着爬起来,刚站稳,立马就推开关山,指着楚平说,说着说着怎么感觉嘴里甜呼呼的,用手一摸是热热的黏黏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是满手的血,这福少那里受过这样的事情。
“老二,给我叫人来┈”付春秋甩开关山搀扶的手,朝外面吼叫着,声音很是嘶哑和凄惨,吓得正在大厅里招呼客人的老板浑身哆嗦了一下,听得外面的老二那个心慌啊,刚摸到小姑娘的胸脯上手都不知道放哪去才好。
不一会,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包厢里就站满了拿着钢管和马刀的烂仔,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老大福少,本想往前冲,却看到城关镇大名鼎鼎的关爷也在,不知道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
关山正忙不停的和福少说话,示意楚平趁机带宋丽春躲开点,最好走出去,还一边和那些烂仔打招呼:“别大惊小怪的,我和福少喝多了,碰到一块,福少摔了一跤,我也摔了一跤。”
“放屁!”付春秋嘴上的疼痛,已经将喝下去的那些酒意全消了,朝着烂仔们吼叫着说,“这小子敢打我,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爬不动为止。”
“福少,这事情到底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好歹我也在场,今天这事情就到此为止,明天我再去府上拜访。”关山听付春秋这样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下去了,立马正色的说。
“今天没你的事情,老关,关爷,我春哥在南湖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连我叔都不动我一根手指头。”付春秋酒醒了自然知道关山也不是好与之人,虽然他只是一个派出所所长,他们一家在公安系统经营的时间,可比付都明还长,以叔叔这常务副局长还得多少给他点面子,“要是看我叔的面子,你旁边看着,我打我的,还看你面子上,只要这小子一只手。”
“你放屁!”楚平气得不得了,朝付春秋叫道,“你敢动手,我让出不了这门。”
“你妈的嘴硬,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付春秋说完朝烂仔们使眼色,让人架住关山,那意思是说,只要不打关山,其他人给我狠狠的打。这些人都是付春秋的跟屁虫,见他颜色,就兵分两路,一帮人围着关山,一帮人冲过来打楚平。
噼噼啪啪,啪啪劈劈。
关山嘴里混蛋,混蛋吼叫着,随手在桌子上抓了个酒瓶,朝来架他的人一阵猛劈,楚平遇难他能不急吗,这白酒瓶砸在一个烂仔的头上,酒和血混着流下,这烂仔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帮烂仔毕竟是跟着付春秋身边的,知道关山是什么样的人,就算他再打伤几个,也没人敢打他,几个烂仔只是紧紧的抓着他的双手和双脚,七八个人要按住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其中那个小头目嘴里还不停的说:“关爷,得罪了,得罪了,你得体谅我们做小的。”
关山嘴里吼叫着,眼珠子也被气红了,他关爷在县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待遇,再加上楚平在那边还挨着打呢,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关山的面子还放哪里,最要好的小兄弟居然在自己面前被别人打了,他以后还想在城关镇混下去吗。
只听到一阵子呻吟和噼噼啪啪,宋丽春也是一阵娇呼。
关山以为楚平和宋丽春被烂仔们打了,嘴里后吼骂着,努力抬起血红的眼睛和咬得出血的嘴唇,要看看那边的情景,这一看倒是放心了,楚平和宋丽春没事情。不过,随即心又悬了起来,按着他的烂仔也都目瞪口呆,慢慢的松开了按着他的手。
只见楚平一手掐着付春秋的脖子,狠狠的掐着,付春秋脸涨的通红,舌头吐的老长,旁边地上躺着三个烂仔,正在地上呻吟着。
楚平一只脚的膝盖还顶在宋春秋的肚子上,嘴里叫着:“想让他死,你们就上来。”
这架势把烂仔们吓坏了,春哥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这伙烂仔心里想,等下这小子只怕是死定了,只怕大家也要跟着死定了。
关山一看这架势,心里恨恨的想上前踢付春秋几脚,可毕竟是在城关镇混了这么多年,关山知道不能再这样闹下去了,看楚平身上也挨了几铁棍,心想这小子今天喝了不少酒,真要发疯起来,一把将付春秋踢个半死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事情就闹大了,成了解不开的结。
“你们还不滚!”关山朝烂仔们吼了一句,烂仔们一个个看向付春秋,付春秋用求饶的眼神看着关山,关山朝付春秋的手下老二说:“老二,你要是想付春秋这小崽子今天报销在这里,就别出去。”
在老二的示意下,烂仔们一个个退出了包厢,不过不一会,又来了更多的人,团团圆圆的围在这小小的包厢周围,差不多将包厢围了个水泄不通。
“楚平,放手。”关山看着付春秋要断气的样子。
啪!付春秋被楚平丢在了地上。
这一阵打斗,楚平酒也醒了不少,知道不能把这小子弄死,再怎么说外面还有几十个烂仔呢,所以随手将付春秋摔在了地上,还提脚示意要踢。
“付春秋,你他妈的也太嚣张了吧!”关山是真的发火了,上去踢了付春秋一脚,“敢叫烂仔们打我!”
这时候的付春秋,还真是任由楚平和关山两人处置了。
“你他妈的不就是仗着付都明的狗势,老子今天就豁出去了,怕你们叔侄不成。”关山拍着桌子恶狠狠的骂,“我告诉你,这事情老子和你没完。”
关山是气得上火了,拍着桌子骂了一阵,气也消了一些,这事情还真不能怎么样,虽然自己不怕付都明,可也不想和他硬碰硬,要真是弄下去,两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小子,你作恶多端,做了多少坏事你自己清楚。”楚平指着瘫软在座位上的付春秋说,“不就是仗着付都明这公安副局长的势嘛,行,老子明天去省里,我就不信弄不翻一个小小的公安副局长,只要付都明不做副局长了,你的下场,你自己比我清楚。”
楚平脸上的神色有些狰狞,宋丽春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子,平时都是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今天怎么变成恶魔一样,那样子似乎要将付春秋吃了一样。
宋丽春抖抖索索的站在角落里,刚才烂仔们进来的时候,楚平就将她挡在身后,还弄了两个凳子拦在前面,生怕烂仔打到她。
本来刚才还有些感动和激动,可现在看到楚平那狰狞的样子,还真被吓坏了。
后来说起这事情,宋丽春说她当时真觉得楚平这一刻是魔鬼,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鬼。当然知道楚平这是为了她,心里想着暖和和的,没想到这冤家一方面心地善良,温文儒雅,甚至有些傻兮兮的,今天却因为她,像恶魔一样心狠手辣。
“福少,怎么样,你不要紧吧?要不要老关我送你去医院?”等付春秋休息了一会,恢复了点元气,从惊吓中恢复了部分正常,关山这才皮笑肉不笑的走到付春秋面前说。
“那你说,今天这事情怎么了难?”见付春秋一声不吭,只是狠毒而有些害怕的盯两人一下,看一下又立马将眼神躲开去,关山知道这事情只有自己出面了,要让楚平去处理这事情,只怕越弄越糟糕,见付春秋回味过来,眼神中有些畏惧,就依然皮笑肉不笑说,“是继续弄下去呢,还是就这样算了?”
“老,老关,这小子,小子┈”付春秋这才看清楚楚平是谁。
“看清楚了是谁吧?”老关笑着说,“楚平,前县委书记夏闻天的秘书,虽然不认识,你应该见过,夏闻天是谁你清楚吧,你回去和付都明商量商量,这事情怎么了难,先听你们划下道来,老关我和楚平奉陪到底。”
“老关,老关┈”付春秋知道夏闻天和楚平是谁,心里嘀咕着,难怪这小子要这么狠的护着宋丽春,看来宋丽春和夏闻天可是真的有一腿,这事情现在有关山这老犊子在,还真有些棘手。
想起刚才被楚平卡住脖子,那种要断气的感觉,付春秋心里就害怕了,还是先离开这危险人物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老关,看,看你面子上,今天暂时到这里,不过这事情还真没完,怎么弄,怎么弄,以后再说。”付春秋摸着疼痛的脖子,恶狠狠的瞪了楚平一眼说。
“啪!”
楚平飞起一脚,踢在付春秋面前的菜盘子上,半厘米厚的菜盘子被楚平踢成两半,飞往两边,一块差点插在了付春秋的身上,吓得他全身直哆嗦。
“你小子给我听清楚。”楚平收起脚,指着付春秋的鼻子说,“你要是再敢对宋主任动手动脚,小心你那两个卵蛋,到时候踢碎了可别怪我绝你们付家的后。”
楚平这一脚,差点吓得付春秋魂飞魄散,愣在这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楚平却继续说:“要报仇,你只管找人来,不过要么一次把我弄死,还弄个消尸灭迹,不然等老子来报复,不弄得你们生不如死,我今天不就会揽这摊子事情。”
付春秋就这样走了。
楚平、关山和宋丽春三人坐在那里,喘了好一会气,这才叫老板换一个包厢,再给他们上一些菜。
“别那样看着我,男人生来就是保护女人的。”楚平笑着和宋丽春碰了一下酒杯,很潇洒的说了一句。
关山叫了派出所的警车,把宋丽春送了回去,知道付春秋和付都明胆子就算最大,事情闹成这样,也不敢把宋丽春怎么样,他现在倒是担心楚平,怕春秋找人半路上算计楚平,所以一定要让楚平跟他回家,睡他家去。
宋丽春也很不放心,看关山拉着楚平上了他派出所的警车,这才总算踏实一些,在门口直看着车子屁股后的红灯没有踪影,这才叹息一声回屋去了。
第二天,关山又让警车送楚平回到,到了湖山乡楚平的地盘上,这付春秋应该不敢乱来。
这日子一晃过了半个月,关山本以为这事情真的没完,这付家叔侄肯定要开出价码的。却没想到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付春秋没来找关山,也没去找楚平的麻烦,付都明见了关山依然和和气气的和他打招呼,看他样子就像根本不知道这事情一样。
其实,当天晚上,付春秋就哭哭啼啼去了付都明家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和付都明全说了,而且是添油加醋说了关山和楚平许多坏话,编弄了一些两人说付都明的坏话。
“别哄我了,别人我不知道,关山我还不清楚,不到逼不得已,他会和我翻脸的啊?”付都明看着付春秋脖子上的伤,听着他那添油加醋的话语,虽然肺都要气炸了,但毕竟干了二十多年的公安,略微一想,心就有底了,对整个事情也有了一个简单的推测,这事情起因只怕还是付春秋,所以依然冷静的说,“肯定是你有错在先,不然关山这老油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付春秋这才如实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
“这事情暂时就算了,要报仇慢慢的来,不要使你那些手段,我记着这事情就是了,有机会就会为你出气的。”考虑了好一会,上下琢磨一番,来回掂量了好几次,付都明这才疲惫的朝这侄儿说,“楚平这小子,不仅仅是楚平,他背后可能是夏闻天,领导的秘书,和自己的子侄差不多,夏闻天虽然不在江南了,可好歹也是省委组织部选出去的。”
“没有深厚的靠山,能在这全省上万的处级干部中被选中?”付都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付春秋一眼,“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如果县委要从县里这么多乡长科长里选几个人,到外县去当副县长,被选出去的人,会是那些人?”
“不要成天只知道吃喝嫖赌。”付都明最近有些头疼,林建国成天盯着自己不放,要不是这么多年来手脚做的干净,只怕早就林建国弄翻了,现在可不是另树强敌的时候,“能交流到外省去,那更不简单,要知道这省级交流的干部,只怕还在中央都挂了号,这里面水深,我们不清楚,不能乱来。”
付都明知道自己这侄子不明白这些的道理,怕他忍不住乱来,只好简单的讲给他听:“不管宋丽春是不是夏闻天的女人,好歹楚平也是他的秘书,要真因为这事情把他惹火了,要想动动我,应该还是很轻松的事情,而且关山这老犊子还牵扯到里面了,就更不好弄了。你给我省事点,这林建国来了,一天到晚盯着我,早想动我了,别再给我惹麻烦,我要是位子不保,后果你自己清楚。”
和付春秋打架的事情,只是一个小插曲。付春秋手下的烂仔可没人敢说出去,这饭店的老板更是不敢言语一声,所以基本上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过了这样的事情,这架也就像没打一样。
不过有些事情做了,就是立马见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