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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品大员,内阁次辅,在常人眼中,徐阶这辈子实在是太过瘾了。但有道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其实他心里的苦闷。要远远出常人。

    徐阶的痛苦来自于三方面,一是愧疚。二是屈辱。三是失望。 愧疚是对夏言、对杨继盛的,夏言是他的老师,是夏言不计前嫌的提拔了他、栽培了他,让他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最后才得以入阁为相,对他可谓有再造之恩,但当夏言被陷害、被关押,直到身并异处,家破人亡,最需要人站出来说话时,徐阶却背弃了他的恩师,不一言,不上一幕,仿佛从不认识自己的老师一般。

    而杨继盛是他的学生,在这个师生关系大于天的年代,两人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学生要服从老师的领导,老师要保护学生的周全。但当杨继盛愤而死劾严氏父子,从而身陷图固。危在旦夕时,全天下人都在看着他徐华亭!都认为已经是内阁二号人物,可与严党抗衡的徐阶。救一救自己的学生。

    但在冷静分析之后,徐阶认为敌强我弱的态势没有改变,还远不到摊牌的时候,如果仓促与严党开战,必定功亏一篑,大败亏输”所以他又一次选择了沉默。其实他背地里也去找过陆炳,求他保护杨继盛的周全,但那是暗室之谋,外人可不知道”所以在大家眼里,他徐华亭就是个为了一己的荣华富贵,见死不救、贪生怕死的懦夫!

    中国人讲究个“义。字,甭管你是真情实意,还是假仁假义,反正至少面上不能损了这个字,现在徐阶的表现,完全称得上,只持续了一秒。下一刻便没了冷厉,叹口气道:“我不是不想跟严党斗,可赵贞吉那次你也看到了,我跟他们的实力还有差距,若是仓促开战,有败无胜啊!”

    沈默轻声鼓励道:“我听说最后廷推的时候。我们仅以一票落败,这似乎说明,阁老已经可以与严阁老平起平坐了。”

    徐阶笑道:“那些东西做不得准,一票都没得和仅一票落败,难道有什么区别吗?”

    沈默早知道徐阶不可能二话不说便大包大揽,那是一定要他付出代价,才会帮忙的,便沉声道:“恩师说的没错,但现在战胜严党的曙光已经出现了!吴山已成明日黄花,部您卿也笈可危,只要我们加把劲。将严党的两夫干将除掉,加上早些时候干掉的吴鹏,再早些时候死去的赵文华,严党的四大上将去矣!胜负的天平将完全扭转过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恩师请三思啊!”

    不得不承认,沈默的煽动能力太强了,一番连揉带搓之下,就连老成如徐阶也差点激动道:“让我们共创大业吧”好在多年缩头乌龟的生涯。已经让徐阶习惯了话到嘴边留一半。道:“那你说说吧,这一仗准备怎么打?”

    嗯嗯,经过几天的艰苦调整,状态终于回来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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