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刘局长,你脑袋没有发晕吧?”
郑晓燕冲着刘伟鸿就嚷嚷起来,情不自禁地支起了身子,俯身望着刘伟鸿,光滑的锦被溜到了腰间,整个上身都出来,胸前两团洁白的羊脂玉,因为地心弓力的作用,显得益发的丰满圆润,在朦胧的灯光之下闪耀着柔和的光泽,美不胜收。
这个刘二也真是操蛋。
本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刘伟鸿臂弯里,郑大小垩姐都有点朦胧之意,就要入睡了。刘局长却突然告诉她,准备派龙宇轩去平原市调研。
这一惊非同小可,顿时就将郑晓燕那点朦胧的睡意一下子给搅飞了。
刘伟鸿不由苦笑一声。
他也是在犹豫,所以才在全身放松的时候,随口和郑晓燕提了一嘴,不料郑大小垩姐就炸了。
“你搞什么名堂啊?前几天你让胡彦博去查北钢,我就已经提醒过你了,那些老头子不好惹,别自找麻烦。你倒好,不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这下还跟人家贺老大也卯上劲了。你不嫌折腾啊?”
看上去,郑晓燕是真有些生气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呼呼地喘息不已,柔美的胸脯,随着她的呼吸急促地起伏不定,定力差一点的,当场就会被晃晕了。
“北钢的事,你别操心了。咱们督察局,是督察全国国企改制的,不能总是盯着下面的小鱼小虾,央企这些大家伙,碰都不敢碰没的惹人笑话。”
刘伟鸿有些无奈地说道。
他知道郑晓燕是关心他,才这么大反应。可是郑晓燕毕竟不是他,男人胸中的抱负,纵算郑晓燕这种大姐头也是很难完全理解的。何况,郑晓燕也没有今后二十年的记忆。
“刘二,我觉得你越来越固执了啊。人家是官做得越大越不要脸面,到你这里颠倒了。你把面子看得比前程还重。我说你至于的吗?争面子不是你这样争的。自己站得稳,说话算数,步步高升,这才是真有面子,不是像你这样四处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郑晓燕索性坐好了,背靠床头,将被子拉起来遮住自己的胸口,很不高兴地说道。
,‘你把这些狠角色全都给得罪了’对景时候,人家给你背后捅一刀子,我看你怎么抵挡!”
刘伟鸿也坐了起来,伸手去床头柜那边拿了香烟,点上一支,慢慢抽着,缓缓说道:“玲玲,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哟刘局长,还装深沉了?好我是笨丫头,不了解天下大势,那就请刘局长点拨一下让咱也开开眼界,长点见识。”郑晓燕气呼呼的,丝毫也不给刘局长面子,顿了一下,又说道:“现在两件事,全亚豪与贺太平,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干嘛非得去惹他们?全亚豪虽然老了,但人家资历摆在那里,最高首长都亲口表扬过的,北钢模式在所有央企推广,你偏要去查他,你是不是觉得最高首长对你太好了,你不添点乱心里头不踏实?非得让最高首长再在心里记一会好?再说贺太平,这一回尽管没有增补进政治局,黄海省委书记已经定下了。明年的五中全会,他肯定要再进一步。你老刘家的二少爷,专程去找人家贺大少的麻烦,还是明着去,你以为人老贺家都是死人啊!”刘伟鸿正要说话,不防郑晓燕又冒出一句,将刘二少噎得直喘气。
“刘二,看来我得重新考虑一下咱俩的关系了,跟着你,真没安全感!”
这都哪跟哪啊?
也就郑晓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你别胡搅蛮缠了好不?说点正经的!”
愣怔稍顷,刘伟鸿才长长舒了口气,有点郁闷的说道。
“好啊,说正经的。你说,我听着呢!”
刘伟鸿又抽了。烟,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话,北钢和全亚豪的事,你别管,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我心里没数啊。你不给说清楚了,我就得一直担心着。刘二,我跟你说,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就得照顾我的心情,是这个理吧?你让我一直这么担着心事,就算最后事实证明你是正确的,中间这几个月的折磨,也该让我老上好几岁!而且,实话跟你说,我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非找人家全亚豪的麻烦不可!”
郑晓燕毫不客气地将刘伟鸿给顶了回去。
这倒是非常符合郑晓燕的性格,郑晓燕是喜欢刘伟鸿,也甘愿跟他在一起,但郑晓燕与唐秋叶陶笑萍以及朱玉霞都是不同的。唐秋叶陶笑萍是对刘伟鸿无限崇拜,无条件信任。只要刘伟鸿说没事,她们就决不再担心。在这两个女人心目中,刘伟鸿就是无所不能的大神。至于朱玉霞,压根就不关心这些政治上的事情,刘伟鸿也几乎从未跟她聊起过相关的话题。
郑晓燕的性格,就是凡事都想要闹个明白,不愿意糊里糊涂的。
“你真看不出来?”
刘伟鸿反问了一句。
郑晓燕咬了咬嘴唇,不吭声。
作为京师世家太垩子女,要说郑晓燕对全亚豪与北钢的某些内幕完全不清楚,显然不符合事实。只是郑晓燕一时半会,不能将这些内幕与刘伟鸿的动作有机地联系起来。
“提醒你一句吧,就算我不叫胡彦博去查北钢的事情,另外也有人会去查的D而且结局基本上是肯定的,没办法改。”
郑晓燕吃了一惊,有点迟疑地说道:“你是说,全清华那些事?”
“哼哼…——.”
刘伟鸿从鼻孔里发出了两下干笑之声。
郑晓燕的神情更加凝重了,说道:“真这样的话,有人想敲山震虎了?可是,至于的吗?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能扛几年啊?就不能手下留情?”
刘伟鸿淡然说道:“早先几年,都有人迫不及待。现在又过去了五年,小小的敲打一下,也不算怎么离谱。这事啊,与其让别人去做,还不如我去做呢。”
“口亨!就知道捡现成便宜。刘二,我怎么越看你越不像是一个好人呢?”
郑晓燕瞥了他一眼,撅了撅嘴巴,很不屑地说道。
刘伟鸿毫不在意:“我本来就不是个好人,谁告诉你我是好人了?好人也不会躺在这里!”
,‘你讨厌!”
郑晓燕顿时大发娇嗔,举起粉拳,重重在他肩膀上捶了两下。
刘伟鸿由得她去,在被子下面抬起一条腿,压在了郑晓燕光洁的大腿之上,嘻嘻而笑。
“那好,就算全亚豪不是个人物,老贺家可不是全亚豪能比得了的。全清华那个草包,更加连人家贺老大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你干嘛又非得去惹他们?我告诉你,就算你这回真把贺老大整趴下了,老贺家也依旧还是老贺家,你动不了的。没必要结下那么深的仇恨吧?”
刘伟鸿淡淡说道:“贺竞强是不是会趴下,和别人整不整他无关。真要趴平了,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我还是觉得你不该去掺和。
刘伟鸿想了想,在烟灰缸里熄灭了烟蒂,忽然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去一旁的椅子里打开公文包,拿出几封信来,交到了郑晓燕手里。
“什么东西啊——”
郑晓燕嘴里嘀咕着,随手打开了床头大灯。
无疑,这就是今晚上在自然风健身俱乐部,刘伟东交给他的那几封举报信。
“实名举报?怎么回事啊?”郑晓燕很快就看完了那几封举报信,不由惊呼出声:“这信哪来的?我怎么没见过?”
她是督察局的办公室主任,所有从外单位转过来的举报信,都要经过她的手。更不用说这么重要的实名举报信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绝不可能
“今晚上,我大哥交给我的。”
“你大哥,刘伟东?”
“嗯!”刘伟鸿点了点头。
郑晓燕忽然不吭声了,漂亮的黛眉紧紧蹙了起来,遮掩在胸口处的棉被,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滑落至腰间,她也全无察觉。两团晶莹洁白的羊脂玉,傲娇地耸立着,颤悠悠的。
“刘二,如果这真是你老刘家的决定,那我就不好说什么了。”稍顷,郑晓燕悠悠地说道:“疏不间亲咖.”
“胡说八道,又乱用成语!”
刘局长顿时十分头大,郑大小垩姐就是这样的,满嘴跑火车。
,‘就是疏不间亲嘛。你们老刘家的长辈都觉得这样子做有道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你是你,老刘家是老刘家。老刘家能够代表刘伟鸿,但刘伟鸿未必能够完全代表老刘家!”
郑晓燕说道,语气淡淡的。
刘伟鸿就笑了,说道:“这句话我倒是完全赞同。不过还有一点,郑大小垩姐似乎也没有考虑进去。”
“请指教!”
“嘿嘿,指教不敢当。不过你似乎忘记了,刘伟鸿不仅仅是老刘家的子弟,也是国务院国资办督察局的负责人!督察局应该怎么行动,我说了算!”
刘伟鸿说着,语气之中透出一点点傲然。
郑晓燕的眼神猛地一亮,仿佛想起了什么要紧之处,不过还是说道:“刘局长,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你也要搞清楚,辽中是辽中,平原是平原,不可相提并论!”
“放心,我清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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