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笑?鲁排长,请你下令,把他的枪的缴了!”
这笑声极大地刺激了黄龘兴国,气得朝着领队的少尉大叫起来。
少尉点点头,上前一步,板着脸,厉声说道:“请你放下枪。这是在驻军营地!不然,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少尉,我当然会放下枪。这一点你破晓神灵手打可以放心。我比你还要尊重这支部队。我爸爸夏天估,就是这支部队的前任师长!“
夏寒哈吞大笑,将配枪收了起来。
“什么?“
少尉和黄龘兴国都大吃了一惊。
“你是夏师长的儿子?”
少尉马上就问道。
“对!请你通知牛主任,请他来一趟。他跟我是老熟人了。“
夏寒笑着说道。
所谓牛主任,就是这支后勤部队的主官。副团职军官。
少尉这下子相信了,一般的人,就算敢冒充夏师长的小孩,又哪敢跟牛主任对质?这是要见真章的。
“枪放下!”
少尉立即下达了命令,却是对着自己的士兵说的。拿枪指着夏师长的儿子,肯定是不合适的。
士兵们依言放下了枪。
“请你们稍候,我马上去向牛主任请示!“少尉大声说道,扭过头去,压低声音,偷偷对一名中士吩咐道:“都看住了,牛主任没来之前,谁也不许离开。”
说着,向黄龘兴国等几个纪委干部呶呶嘴。
这意思就很明白了,尽管他相信夏寒没有说假话,但为了慎重起见,肯定要等牛主任过来才能做决定。至于黄龘兴国这几个家伙,肯定也不能放跑了。不然,夏师长的儿乎和牛主任追究起来,却也不好交差。顷刻之间,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这位少尉,也是个聪明人,脑筋转得挺快的。
黄龘兴国和纪委的几名干部却是面面相觑,脸色都起了变化。
不过黄龘兴国倒也不是太担心,不管怎么样,他正经是县纪委副书记,部队肯定不会押住他不放的。但转眼之间,黄龘兴国就看到了躺在地方直“哼哼”的李兵和另一名纪委干部。
李兵还满嘴是血。
黄龘兴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
“老李,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个样子?谁打的?”
黄龘兴国一连串地惊叫起来,就要往房子里去。
“别动!”
一名战士步龘枪一横,毫不客气地拦住了他。
“同志,我是县里的干部,县纪委副书垩记!”
黄龘兴国急了,马上便向那名战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战士丝毫不为所动,凛然说道:“我不管你是谁。长没有来之前,谁也不许乱动,也不许离开!”
面对着脊冰冰的枪口,黄龘兴国一动也不敢动了。他知道这些战士,只服从上级的命令。他黄龘兴国是阿猫阿狗,全然不是人家在意的问题。
几名纪委干部大眼瞪小眼,都郁闷不巳。尤其破晓神灵手打是黄龘兴国,原本想着要好好教训一下夏寒,让他知道纪委的人不是吃素的。不料眼睛一眨,这位竟然是夏天佑的儿子。尽管他没有和夏天佑打过交道,但驻军师长何等身份,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就算是地区的大领导,都要给面乎的,能把他儿子怎么样?
正胡思乱想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三十几岁的中校军官带着十几名士兵,疾步而来。
这名中校军官,黄龘兴国倒是认识的,正是驻军长牛主任。部队和县纪委开联欢会的时候,牛主任都要出席的,同台喝过几回酒。
“你好,牛主任!“
黄龘兴国连忙迎了上去,双手伸得老长。
见牛主任亲自过来了,战士倒也不再阻拦黄龘兴国。
“称好!“
牛主任匆匆和黄龘兴国搭了一下手,便绕了过去,直奔那件讯问室。
夏师长的儿子到了他这里,他哪里有什么心思和黄龘兴国废话?那是半分也不会为了黄龘兴国耽搁的。
“小夏!”
一走进那个房间,牛主任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哈哈大笑着,伸出双手,疾步走了过去。
夏天佑尽管不再是这支驻军的师长了,但牛主任等人,却全都是夏天佑提拔起来的,部队的老上下级关系,迈不是地方可比的“人走茶凉“的情形也不是那么明显。何况夏天佑不是转业,而是高升,戍了副军职丰部,可谓前程无量。老部下们谁不是心里头高兴得紧?
“牛主任!”
夏寒也连忙迎了上去,和牛主任来了个熊抱,凑在牛主任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牛哥,尽可能留住这些人,公龘安局那边的战友,马上就会赶过来了。这些家伙要搞我!”
牛主任微微一怔,随即低声回答了句“明白”
夏寒这么和牛主任说,也是有原因的。是让牛主任不要用太强硬的方式留人,毕竟驻军和地方上的关系搞仔了,上面追究下来,牛主任也要担责任的。反正公龘安局的同事马“就过来了,只要拖住黄龘兴国等人一小会就戍了。
有地方上的力量可以动用的时候,尽可能不动用军队的力量。驻军和地方生冲突,哪怕冲突再小,也是必须上报的。这样的事情搞多了,只怕会引起上面的不满。
夏寒看似猛张飞,该精细的时候也不糊涂。
这边的拥抱很快就分开了。
牛主任回过头来,脸色就变得很严肃,说道:“黄书垩记,到底怎么回事?”
他接到报告,县纪委说是有坏人在这里持枪捣乱,当时牛主任很紧张,随即电话指示警卫排马上处置,自己跟着也赶了过来,不料这个“持枪捣乱的坏人“竟然是夏寒,这就让牛主任很不高兴了。
你装!你可劲装!
黄龘兴国肚乎里暗暗咒骂,脸上却是丝毫也不敢带出来。毕竟这里是牛主任的地盘,人家手里握着枪杆子,硬顶肯定没好果乎吃。
“这个…牛主任,这是个误会…呵呵…”黄龘兴国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脑子里面转悠开了,想着怎么应对这个局势。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同时给陈文东书垩记打个电话,知会他一声,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被动了。
“误会?黄书垩记,那么这个情况,你怎么解释?”
夏寒立即接了过去,指着满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王玉圣,大声喝问道。
他知道牛主任不了解情况,便主动接过了话头。反正没有牛主任下令,黄龘兴国他们哪也不用想去。夏寒是不让黄龘兴国有机会去用言辞挤兑牛主任。
黄龘兴国望了一眼王玉圣,又望了现在还躺在地上的李兵一眼,心里恨得牙痒痒的。明知道今天会带刘伟鸿过来“协助调查”怎么那么不小心,被人抓了刑讯逼供的现场?
其实这也不怪李兵,刑讯逼供这一套,他们用惯了的,县纪委的干部几乎人人都使过这括,并非李兵的专利。就算刘伟鸿,他们也打算依样葫芦来上一手的,又哪里会有什么忌惮之意了。
这里不是他们自己的地盘吗?
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一个夏寒来,偏偏还是驻军原任师长的儿子,也真是倒霉催的。
“这个,夏所长,这个情况我也不大请—“你也看到了,我是后面才来的。”
黄龘兴国连忙给自己开脱。
别看大家都是县纪委副书垩记,平日里黄龘兴国与李兵的关系可不见得。任何一个单位,都存在争权夺利的情况,副手们不和,乃是常态。当此要紧关头,黄龘兴国自然只求将自己洗干净,又哪里会去理会李兵的死活了!
夫妻都还只是同林鸟呢。
“呵呵,李书垩记,你的同志对你很不关心啊。出了事就想全部推在你的头上。“
夏寒大笑起来,向着躺在地上的李兵讥讽地说道。
刘伟鸿暗暗好笑,谁说夏寒不动脑筋了?这一括挑拨离间就使得不错。
李兵本来一直都躺在那“装死”的。也不是说刘伟鸿那一巴掌有偌大威力,打得他到现在都起不来。他是不想起来,生怕再挨一巴掌。
***,这个刘伟鸿还真根啊,他是县纪委副书垩记,这位也是说打就打,不带丝毫犹豫的。
李兵想等到占据上风的时候,再报这一箭之仇。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但是现在,这个死却是装不下去了。
黄龘兴国他娘的太不是个东西,竟然对他落井下石。
“黄龘兴国,你也不要假撇请,这事,你也有份!”
李兵捂着半边红肿的脸,叫道,便叫便奋力站起身来,牵动了痛处,不由好一阵呲牙咧嘴,脊汗又冒了出来。
“李兵,王玉圣一直是你友审讯的,可别赖在我身上!“
黄龘兴国立即反击。
尽管此事不知道最后怎么收场,总之现在看来,情形不妙,还是尽可能撇请的好。万一事有不谐,也算是预留退步。
“。手,总之你别想什么都往我头上椎,我李兵也不是好惹的。
把我惹急了,对你没好处!“
李兵比刘伟鸿一个巴掌打得昏头涨脑,还掉了两颗牙齿,一时之间,脑子不是那么清晰,想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反驳黄龘兴国,只能跟他耍横的了。
刘伟鸿和夏寒对视一眼,都是暗暗摇头。
这帮人,说他们是县纪委的干部,副书垩记,还真是没几个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