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艘白色的豪华游艇,刘伟鸿有此眩晕。
金色的阳光之下,游艇优美的流线型艇体似乎也在闪耀着金色的光泽,美奂美仑。
“姐,你是越来越资本主义了…”
稍顷,刘伟鸿摇了摇头,说道。
云面裳抿嘴一笑,随即舒展身体,伸手捋了捋波浪般的乌黑秀发,说道:“借的。就咱现在那点家当,还买不起这样一艘游艇。”
九零你那会,游艇确实是个时髦玩意。其实就是在刘伟鸿重生之前,游艇也还是挺时髦。
“想不到江口的经济发展这么快,都有私人游艇了。”
刘伟鸿感叹一句。
云面裳笑道:“这可不是江口的游命…”
说着,嘴巴朝海湾那边呶了呶。
原来是从香港过来的,这就难怪了。云雨裳眼下,可真是结识了一大帮阔佬。这也难怪,有了她这样的背景,香港那边的大老板,谁不是要对她客气三分。越是身家雄厚的富豪,越是对她客气。随着九七临近,身家根本都在香港的超级富豪们,早就开始加大与内地高层的联系。
去年那场巨大的政治风暴,令得我国外交很是被动。主要西方发达国家联合起来对我们实行制裁。香港就成为主要的对外沟通的窗口。对于港岛富豪主动靠拢,高层是十分欢迎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云雨裳加强与港岛富豪的联络,正合高层大佬的心意。很多事情,通过正规的外交途径不好解决,但在私人场合,却一切好商量。
事实,云雨裳也跟刘伟鸿聊起过,前些日子,云雨裳回首都看望父母的时候,外交部的某位要人,曾约见她,亲自跟她谈过,请她多多和香港富豪往来。必要的时候,外交部会给她一定的协助。
由此可见,云雨裳在江口的经营活动,已经引起了高层的重视。
或许对于一个普通的商人来说,经营活动忽然引起了高层的关注,官家快速更新与你共分享肯定胆战心惊,不知是祸是福。但对于云雨裳来说,这绝对是个利好的消息。她的家族背景令得她基本可以无视那种压力。普通人对高层雾里看花的那种神秘感,于她是不存在的。她现在干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有了外交部的这种“承诺”那就如虎添翼。或许过得几年,外交环境改善了,外交部高层不再需要她出面“翰旋”的时候,这种支持的力度会减弱甚至取消。但那也没关系,那个时候,云雨裳的生意早就发展壮大了。
刘伟鸿当初给她定下来的规划,宏瑜信息公司原本也只是一块跳板。完成了第一桶金的原始积累,宏瑜公司的使命也就基本终结了,可以“光荣退休”
“干嘛忽然对我那么好啊?”
刘二哥一边向游艇大步走去,一边嘀咕道。
“喂,说什么呢?”
云雨裳杏眼一瞪,怒道。
“没…没什么…”
刘二哥吓了一跳,脚下更加快了。
云雨裳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脸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溺爱,娇慵的笑容在她明媚的脸逐渐荡漾开来,双眼都变得水汪汪的了。轻轻一蹬脚下的可爱运动鞋,跟了去。
游艇的艇长是一位高大的白人,差不多有五十几岁的样子。不过白种人显老相,或许此人只有四十几岁也说不定。另有一名肤色黝黑的亚裔女子,约莫二三十岁,长相还过得去,估计是菲律宾国籍。
在香港,菲佣是比较出名的。在游艇安排一名菲佣,很是合理。
艇长和菲佣恭恭敬敬地将刘伟鸿和云雨裳迎接到了艇。
“先生,请问去哪里?”
白人艇长彬彬有礼地问道。他的说得很流利,尤其难得的是,竟然说得是普通话,不方言。要是他说香港方言,刘二哥就要抓瞎了。对这种方言,刘二哥委实不懂。
刘伟鸿笑道:“你问她。”
白人艇长又转过身,彬彬有礼地对云雨裳说道:“太太?”
云雨裳脸颊微微一红,刘二哥便在那边促狭地朝雨裳姐做鬼脸。尽管他们都很年轻,但在白人艇长看来,结伴出海,应该是很亲密的关系了,小两口的可能性很大。
云雨裳随即对艇长说了一个地名,听去是一个岛屿的名字。
“遵命!”
艇长微微鞠了一躬,便即解开缆绳,看动游艇,缓缓向海湾外驶去。
“咱们去那里烧烤,天气好的话,还能下海。”
云雨裳有点兴奋地说道。这段时间,她都忙于做生意,实在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一天了。今儿有刘伟鸿作陪,正好放松一下。
“行,我也正想好好游游泳了,活动一下筋骨。“
刘伟鸿点了点头。
两人随即登游艇的顶部,手扶栏杆,极目远眺,只见海天一碧,沙鸥飞翔,风景如画。清凉的海风吹来,略略带着一点腥味,却让人胸怀大畅。
“唐伯伯那里,去拜访过了没有?“
云雨裳做着深呼吸,高耸的胸部很是唯美,一边随口问道。
所谓唐伯伯,指的自然是江口市委记唐颖。唐颖籍贯就是岭南省,去国务院工作之前,在岭南工作过很长一段时间,与云老爷子有直接下级的渊源。不过这种渊源比较久远了。云雨裳到了江口之后,主动登门拜访过,一叙契阔,唐颖自然改颜相向。云雨裳在江口做生意,得到唐颖不少助力。
身为市委记,唐颖也无须事事关注,只要给几个相关的头头脑脑打个招呼,引介一下云雨裳也就走了。那些头头脑脑,谁不是贼精贼精的?
此番刘伟鸿大闹鸿业酒店,动静不小,唐颖那里,肯定应该去拜访一下,也是礼节所需。
刘鼻鸿微笑道:“能不去吗?”
“那唐伯伯说了什么?”
云雨裳紧盯着问了一句。实话说,刘伟鸿这样胡闹,云雨裳确实是捏着一把冷汗。唐颖的态度,是很关键的。
“也没说什么,就是聊了一会天,问了问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刘伟鸿轻描淡写地说道。
云雨裳轻轻舒了口气。
这就对了,唐颖的态度其实已经很鲜明了。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尤其不能对着刘伟鸿这个“当事人”说。唐颖的明确指示,只能下达给具体的经办人员。
“你啊,我还以为你长大了呃…”稍顷,云雨裳低低喟叹一声,幽幽地说道。
刘伟鸿就笑:“姐,我要是没长大,在那个酒会,许唯众就已经趴下了,等不到日后。“
云雨裳想想也是,不由轻轻一笑,摇了摇头,随即双眉又微微一蹙,说道:“调动军队,是大犯忌讳的事情。值得吗?”
刘伟鸿不笑了,淡然说道:“值得。任何人敢打你的主意,我就让他万劫不复。“
云雨裳娇柔的身躯轻轻一震。
这话尽管说得平平淡淡,却道出了刘伟鸿的心声。在刘伟鸿心目中,谁敢跟云雨裳过不去,就是死敌。
阎治海那回不同,他们走过路。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许唯众却是江口的坐地虎,而且勉强算是高干子弟,与阎治海那样的“土衙内“完全不可相提并论。可以预见的是,他一定会不住地纠缠云雨裳。哪怕打出老云家的大牌子,官家快速更新与你共分享只恐也不管事,说不定还会进一步刺激他的“野心“
试想要是能将老云家的闺女弄到手,许唯众岂不是一步登天,成了驸马爷?
刘伟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万钧之势,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将许贵生和许唯众连根拔起,一锅端掉,永绝后患。
“这个许唯众,也确实混蛋。竟然还敢威胁耿麟。”
稍顷,云雨裳说道,算是附和刘伟鸿的说法。
刘伟鸿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也是刘伟鸿下定决心要干掉许唯众的原因之一。此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坏事做绝。不但打云雨裳的主意,还敢阻刘二哥的前程,加黄桃花那个事,也就注定他的悲剧了。
刘二哥不收拾他,简直没有天理。
“哎,我说,你怎么老是喜欢用最复杂的方法啊?下回能不能简单点?”
吹了一会海风,云雨裳笑着说道,带着点调侃的意思。
貌似回摆老贺家一道,刘伟鸿用的也是最复杂的方法,看似只有一句话,却一口气将刘贺云三大豪门世家都撬动了。其心思之缜密,谋虑之深远,岂一句“老谋深算”了得?
刘伟鸿笑道:“简单的方法不管用。许唯众屁都不是,许贵生终归是个公龘安局的副局长,在江口经营十年,根深蒂固。一般的办法,动摇不了他的根本。除非老爷子真的肯发话。”
说到这里,刘伟鸿和云面裳同时摇了摇头。
让老爷子针对一个区区的市公龘安局副局长发话,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说起来,刘伟鸿这个方法虽然激烈了些,或许会有些后患,效果却真的很不错。许贵生和许唯众父子俩,算是完蛋了,不可能再有任何机会,能不能保住脑袋还得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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