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领导打麻将。带点彩。输点钱给领导,也是常有的事,熙物,茹懂这个。

 只是,杨青茹没想到,关副县长居然也玩这个,这不是变相受贿?

 关栋天在杨青茹心目中的形象立马差了很多。

 要是牛书记,也会这样干吗?

 杨青茹相信:牛书记肯定不会干这事。

 这时,关栋天把抽屉里的钱都拿出来,呵呵笑道:“我说不挂彩,你们硬我要“扶贫”这样吧:我听说冠山乡有个。“希望读书社。搞得不错,这些钱就捐给你们那个读书社了。”

 杨青茹听了就很意外,心想关县长还是不错的,不是她刚才想的

 样。

 杨青茹道:“谢谢关县长,不过,这个钱我不能要,大家还是拿回去吧。”

 这一说,关栋天就势道:“行。你们自己输了多少,拿回去吧。”

 桌上几个人也不再客气,自己输了多少,心里都有数,拿回了自己的钱,还嘻嘻哈哈开玩笑,说是要请大家宵夜。

 关县长道:“要请也是我请,大家都去啊。”

 大家也不客气,一起跟着往外走。来到一家新开的“老根粥店”每人一碗皮蛋粥,再点了些小菜,吃得挺舒服。

 有人恭维说:“白天开会,听了关县长的讲话,大家都说很久没听到这么有水平的领导讲话了。”

 立马有人说:“那当然。关县长当过市委书记秘书,那是“幽州一支笔。啊!”关栋天摆摆手:“大家都来自乡镇。文化工作不好搞,但是,搞好了就是成绩。就象冠山乡,搞了个农民山歌队,还出了个蓝阿月,不的了啊,全国人民都知道她跟宋晴儿同霉一首歌,粤海省、闽西省的俞族同胞都来冠山乡“认亲”这是一件多好的事,从政治上讲,这是民族大团结啊;从经济上讲,人家是发达地区,是请都请不来的富亲戚啊。”

 就有人说:“是啊,是啊,冠山乡自从出了个牛书记,就越来越牛了。哈哈!”

 杨青茹听了,心就嗵嗵直跳。

 现在,一有人提到牛三立,她就会这样。

 又有人说:“冠山乡还有什么说的,又捞到了好几百万,正修路呢。”

 大家啧啧感叹着,羡慕这几年冠山乡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杨青茹道:“那有什么好运气,舌龙卷风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我们运气好呢?”

 大家就又说起龙卷风,有人说了个笑话:说是刮龙卷风那天,正好有位村支书跟妇女主任在干“那事”;突然,屋顶都没了,把二人都吓呆了,后来,村支书破口大骂:“王木墩,我睡了你老婆,你也不能掀老子的屋顶啊!”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杨青茹也只好跟着大家笑,心里暗骂这些人真无聊。

 粥还没吃完,早有动作快的抢着结了账。

 一行人走出粥店,关栋天拉了一下杨青茹,道:“我有个事问你。

 被关栋天这一拉,杨青茹就有些不自在,问道:“什么事?”

 几个乡干部见关县长象是与杨青茹有话说,就很识趣地加快步伐往

 走。

 关栋天这才问道:“最近牛三立有没有回冠山乡?”

 杨青茹道:“没有,他回冠山乡干什么?”

 关栋天笑道:“现在不是有个笑话嘛,以前的干部回到原单位。都要带着“奶粉。回来嘛。”

 杨青茹听了,觉得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关栋天道:“我现在才知道。牛三立在冠山乡的威望很高,我很佩服他!”

 这个话题让杨青茹有些窘,也有些困惑:关县长到底想说什么?杨青茹不知如何接话,索性就不作声了。

 关栋天道:“牛三立运气太好了。”

 “运气太好”什么意思?

 关栋天道:“牛三立能力是很强。但是,你不知道,从一个科级干部。要爬到县级,有多难!我是快的岁才到这个阶梯的,还是沾了市委书记秘书的光。牛三立三十不到。就跨出这一步了,上了快车道了。要不是有个。好岳父,很难想象,他能到今天这个位子。”

 杨青茹道:“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牛三立要不是那么优秀他那个好岳父为什么就看中他了呢?”

 关栋天听了一愣。随后,哑然一笑:“那到是。”

 然后,亲切地道:“青茹,你也很优秀。牛三立错过你,会后悔的。也许已经后悔了。”

 听了这话,杨青茹心又跳得厉害。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在爱着牛三立?

 杨青茹红着脸道:“其实都是乱猜的,牛书记和我,就是同事关系。”

 关栋天轻叹一声:“我知道。牛三立的心思,我完全理解。因为我们有差不多相同的奋斗经历,以前,我比他幸运;现在,他比我幸运。

 刚才我问你:最近牛三立回冠山乡了吗?其实我是想说,他不可能甩”;了。冠山乡只是他的一个跳板,在纹个跳板卜。他割成州绷彩的一跳。”

 “惊彩的一跳”这个比喻很新鲜。

 关栋天道:“有句话:“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其实从官场的角度,我认为这句话是错的,应该是舞台有多大。心才可能有多大。牛三立的舞台大了,他的心也大了。

 不出意外的话,还有更大的舞台在等待着他,他是奔着那个舞台去的。有关冠山乡的人和事,会在他心中越来越无足轻重青茹,忘了他吧。”

 杨青茹不能不承认,关栋天的话很有道理。

 “也许吧?”杨青茹轻声道。

 这句话让关栋天很受鼓舞!

 牛三立是杨青茹的“心魔”不把这个“心魔”除去,关栋天那有机会?

 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县委招待所,关栋天道:“去我那坐坐?”

 杨青茹很坚决地道:“不去了。”

 关栋天看她一眼,道:“好。明天见。”

 杨青茹没说什么,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同房间的人已经睡了。

 杨青茹却没有睡意。

 关栋天的话,句句都有所指,甚至是在暗示,是想让她放弃对牛三立的幻想,然后投入关栋天的怀抱。

 他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这让杨青茹很生气,心道,你把我杨青茹当成什么人了?

 你能跟“他”比吗?

 你也不过就是个副县长,你看上谁了,人家就应该奉献给你吗?

 此时再拿关栋天和牛三立比,关栋天显得很龌龊。

 杨青茹提醒自己:以后要离关副县长远一些!

 开始练功!为了不惊扰同室的人,她选择了在房间的过道里练丁。

 牛三立走后,杨青茹一直在坚持修炼若云掌,在她来说,练功不仅仅是强身健体,也成了她情感上的一个寄托。时间长了,她也觉得,每次练完功。自己的心情更平静,脑子也更清醒。

 她很想有机会跟“师傅”探索有关练功的体会,可惜,这也不可能。

 后来,她也想过要不要跟“师傅”在冠山乡的另二个徒弟高佬和骚鸡交流练功体会?细想之后,还是没敢这样做,因为师傅交待过,练功的事不准让别人知道。

 清晨,杨青茹早早地就起来了。感觉屋内空气有点不好,就开了一点窗户,同室的罗柳英也就醒了。

 杨青茹见她醒了,笑道:“罗乡长,你倒是能睡!”

 罗柳英伸了个懒腰,道“青茹,我不比你啊,我上有老,下有累都累死了,难得睡个懒觉。”

 罗柳英是金滩乡的副乡长,跟姜凤差不多年纪,性格比姜凤还泼辣。据说有一次为了抓一个政策外怀孕妇女去引产,那家的导人要拿刀砍计生干部,罗柳英冲上前,解开自己的衣服,亮出白花花的胸脯让那男人砍,吓得那男人弃刀而逃。

 望着罗柳英,杨青茹怎么都不相信她会做出那种“壮举”

 罗柳英也在打量杨青茹,啧啧叹道:“杨乡长,你的气色真好哎,又红又白。”

 杨青茹心道:“这就是练若云掌的好处了。”

 罗柳英道:“今天上午的计划生育工作会,估计我们金滩又要挨批评!”

 前几年,金滩乡经济在全县排名倒数第三,现在成到数第一了,金滩乡的干部就有点跟几年前的冠山乡干部一样,压力很大,抬不起头。

 杨青茹很是同情地道:“早几年,我们冠山乡不也是大会小会挨批?”

 罗柳英道:“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我们啦。”

 杨青茹道:“金滩乡的条件和基础都比冠山乡好。”

 “好个。屁!”罗柳英愤愤不平地道:“好有什么用?东江药业怎么不到我们那去搞药材基糊我们那也有石灰矿,怎么没人到我们乡投资搞水泥厂?”

 杨青茹道:“这都是牛书记费了很多心思拉来的。”

 “对啊!”罗柳英道:“你们有个牛书记,这才是关键。”

 杨青茹有点无奈:一大早又说起了牛三立!

 罗柳英道:“你们现在一下又搞来了几百万修路,几百万啊,啧啧!”

 杨青茹道:“这个是托了少数民族的福,出了个蓝阿月。”

 “屁!”这罗柳英说话还真粗“你们那个翕族,才多少人?有没有一千人啊?为了这几百人就拨几百万啊?鬼才相信呢!”

 “那你说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有牛三立啊?冠山乡是牛三立一手搞起来的。是市里的典型,冠山乡发展的越好,牛书记脸上越光彩。”

 是,冠山乡已经深深地打上牛三立的烙印了,如同杨青茹的心,再也无法将那个人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