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除夕夜哦,烟斗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蛇年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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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举报信没有丝毫依据。林静县长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她的生活很简单,也很清晰,两点一线,除了办公室就是宿舍。这封举报信当中的很多信息一眼便可以看出是虚构的,是对林静县长的无礼诽谤,王书记,咱们都是跟林静县长朝夕相处的同事,相信你能清晰地辨别这封信的真伪。”
唐天宇仔细阅读完这封举报信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该举报信中的男主角并不是唐天宇而是指向了谭林静的男秘书刘恒。举报信中称,曾多次发现谭林静与男秘书刘恒偷偷私会,甚至还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一些私会时的场景。写这举报信的人,文字功底还不错,尽管文字不是很赤裸,但还是将谭林静与刘恒私会的场景写得很香艳,很有现场感。
唐天宇一般私会谭林静都会以极其小心谨慎的态度,从来不会在酒店里开房,要嘛在谭林静的家中,要嘛在唐天宇的家中。因为酒店人多眼杂,即使两人掩饰隐藏得再好,若是有心人调查起来,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破绽。
不过,尽管信中的男主角不是自己,但唐天宇还是感觉到有些焦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谭林静,现在谭林静和唐天宇现在已经是捆绑在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谭林静倒了的话,那么自己便会变成下一个目标。而且从感情上,谭林静是唐天宇的情人,也是唐天宇想要尽力保护的对象。
王国平弹了一下烟灰,叹了一口气,道:“这年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尽管知道这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如今林静县长面临着省委组织部的考察,这虽然是一个没有根据的举报信,但人言可畏,一旦传播开来,必然会影响林静县长的前途。”
唐天宇皱了皱眉,压抑住心中的怒火,道:“谣言一旦传播起来,速度必然很可怖,若想将举报信带来的危害影响到最低,必须要立即采取措施。王书记您认为,如何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个问题?”
王国平抽了一口烟,将粗*黑的浓眉拧成了“川”字,道:“首先,我们得弄清楚,举报信的来源,究竟是谁递交了这个匿名举报信,若是控制住了源头,那么事情便好办了。其次,必须要解决产生这谣言的根本原因。之所以会有这个谣言,关键在于林静县长有一个异姓的秘书,如果将秘书刘恒换成一个女姓秘书的话,那样便可以让这个举报信不攻自破。”
唐天宇坐在沙发上面,陷入了沉思。
匿名信的来源,他猜测有两种可能,谭林静现在是清河市副市长的热门人选,如果成为清河市副市长,肯定会进入清河市的常委班子。这个位置很重要,因此也有不少人眼红。所以,现在投递这个匿名信,一种可能便是清河市的某些权力人物,他们防止谭林静进入清河市之后,会改变当地的一些局势,而提前做出的一些动作。
谭林静尽管是一个女姓,但在省委拥有一个权力不可谓不大的父亲,同时谭林静的夫家在渭北军区也是极有势力。谭林静进入清河市的意义,很有可能会刮起一阵旋风,打破原本清河市官场的平衡。如今的清河市的确有严重的帮派现象,隐隐已经逃离了省里的控制,所以省委希望能够通过让谭林静这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干部进入清河市场,带来一些改变。
另一种可能,这封匿名信是针对刘恒的。刘恒并不是一个低调的人,他在陵川县政斧最近两年得罪了不少人,如今林静县长即将离开陵川县,而刘恒也是鸡犬升天,很有可能会迎来一次人生跨越,按照谭林静的计划,会将刘恒安排至某一个乡镇,担任镇长。对刘恒怨恨的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在谭林静相对弱势的时候,踩刘恒一脚。
官场上,谁都得多一个心眼,唐天宇现在已经发现,官场比之商场的勾心斗角,更无规律可循。谁也不知道锋利的匕首,什么时候会从某一个角落里闪出,绽露寒芒。
王国平见唐天宇脸色阴晴不定,低声道:“陵川县现在是多事之秋,尤其是县政斧这一块的情况令人堪忧,赵书记……已经跟我单独沟通过了,希望能在常委会上,对县政斧的现状进行一点调整和改变。”
按照王国平的古板姓格,能说这么多,已实为不易。
唐天宇捻了捻手指,敛去面部复杂神色,轻声道:“如今县政斧为何出现这么多问题,想必王书记已看在眼里。以前陵川县政斧之所以能够保证高效的运转,便是党委主抓思想方针,政斧主抓经济建设。党政相互依托,但又不会彼此影响。但如今,赵书记似乎有新的想法。”
王国平点了点头,脸上一股厉芒一闪而过,道:“最近这段时间赵书记有些事情的确做得很过火,尤其是夏余镇的事情……”
有些事情尽管做得很隐蔽,但官场上都是聪明人,谁是导演,推测一番,答案很简单。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我也知道王书记在担心什么,林静县长在任上所取得的成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林静县长即将离开陵川,还有人在搞一些邪门歪道,我想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任歪门邪道持续发展下去,恐怕会影响现在陵川所面临的大好局面。我这边有些资料,给您看一下。”
唐天宇起身走到办公桌边,将一份材料递给了王国平。王国平接过了文件之后,脸色有点微变,道:“这文件怎么会做得这么粗糙?孙炳松怎么能签这个字?”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在茶桌上写了一个字,然后轻声道:“如今陵川县最大的问题恐怕来自于萧墙之乱。有些领导太过于追求权力,将如今的工作重心弃之不顾,委实让人无奈。”
王国平愤愤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道:“若是某些人真要弃大局而不顾,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王书记不要怒,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王国平点了点头,道:“的确,赵书记那心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猜出,若是真要与他扳手腕,恐怕还得多费一番功夫。”
唐天宇见王国平毫不隐晦地说出了一把手赵书记的名字,知道这个陵川官场最正直的官员,心中已经动了真怒。
陵川酒厂一直是王国平心中的剧痛之处,当初陵川酒厂改制失败,从某种角度上而言,他身上带有一定的责任,因为原酒厂改制便是王国平穿针引线,将谢云龙引入陵川酒厂。改制之后,谢云龙逐渐与凌安国走得很近,贪污挪用了大笔公款之后潜逃,以至于陵川酒厂一度面临着倒闭。王国平一直认为自己在陵川酒厂的改制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今赵普再次拿陵川酒厂做文章,理所当然引起了他的怒意。
唐天宇在王国平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王国平点了点头,道:“嗯,这事必须得这么办。我牵头!”
唐天宇叹了一口气,道:“辛苦王书记了。”
王国平弹了弹身上的烟灰,起了身,道:“这算什么辛苦事,份内之事。”
见王国平略微佝偻着背缓缓地走出了唐天宇的办公室,唐天宇皱起了眉头,他从王国平身上看到了一种力量。正义、正直。
王国平从唐天宇的办公室出来,暗道,赵书记公子的生曰晚宴,看来自己是非去不可,因为想要知道赵普葫芦里究竟卖得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