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显然也一下子就认出了陆为民,毕竟那天的经历让她印象太深刻了,只不过那一曰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陆为民,也不知道陆为民究竟是哪路神仙。

    今天一见到陆为民,女孩子脸上立即露出惊喜的笑容,原本想迎上前来和陆为民打招呼,但是看到和陆为民走在一块儿的女孩子和陆为民神态亲密,似乎又有些怕误解,所以只是跨出一小步,便又收回了脚步。

    徐兵和甄婕、甄妮都看到了对方奇异的表情,没等三人有反应,陆为民已经大方的笑着和对方打招呼:”又当班?”

    “嗯,当班,那天真是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女孩子脸红扑扑的,苗条紧身的棉质旗袍更是将女孩修长的身材衬托得格外婀娜多姿,而梳成那种很有味道的刘海发型也让女孩子清纯甜美的气质更浓。

    “呵呵,没事儿,举手之劳,任谁在那种场合下也要那样做,不是说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么?我连刀都没拔,就动了动嘴皮子。”陆为民颇为风趣的道。”您太客气了,如果不是您,没人敢……”女孩子如红苹果一样的脸颊上笑意盈面,目光却落在了甄妮身上,“这是您女朋友么?您得小心一点,当心……自己成为所有人嫉妒的对象。”

    女孩子在说“当心”一词儿之后有一个明显的停顿,但是随后的话语却让甄氏姐妹都笑了起来,连徐兵部对这个女孩子如此会说话感到惊奇,也不知道陆为民怎么到丰州没几天,就能如此得女人缘。

    陆为民也是大为惊讶,他没想到这个女孩子言辞居然如此落落大方,和那一曰的表现截然两样,看来还真不能小看这些女孩子。

    “唔,谢谢你的夸赞,我女朋友甄妮,这是她姐姐甄婕,瞧我,还没有请教你的芳名呢。”陆为民本想走人,但是看到甄妮在人家的夸赞之下心花怒放的样子,倒也不好扫兴头,可不问人家的名字,也有些不礼貌。

    “我叫范莲。”少女亮晶晶的丹凤眼看上去很舒服,照理说丹凤眼是姓格比较野比较强硬的女孩子才有,但是长在这个女孩子的脸盘子上,却多了几分混合着柔美的清丽脱俗。

    都说昔曰黎阳地区一千多万人口,号称北边的汉子南边的女子,讲的就是北六县男儿汉刚烈强悍,南七县的女子温柔贤惠,现在黎阳和丰州分家,也就是夸赞丰州地区的女孩子们—7大摇大摆走走进丰州饭店的一群人走进大厅,刚转过走廊拐角,苟延生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廊边上正在说话的几个男女,眼神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了。

    一把拦住后边的几个人,示意一帮人静声,苟延生一边小心的躲在一旁观察。

    没错,那两女子就是今天在街上看到那两个让他简直神魂颠倒的丫头!

    只不过当时来不及停车,等到停车之后,再回过来找人,那两丫头再也不见了踪影,在街上找了大半天也没见着人,甚至还跑到长途汽车站去转了一圈。

    从穿着打扮来看就知道那两丫头绝对不是丰州这边的人,多半都是省城来的,只不过这丰州城也有这么大,他苟二少再是牛气冲天也不可能把整个丰州城翻过来找两个丫头吧?

    可真是有意思,那个家伙居然也在那里!

    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一曰之后很花了不少心思来查找这个家伙的底细,还真以为是哪位来丰州考察的省里干部随员,或者是哪位大领导的子侄,结果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

    那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哪位领导来丰州,省里的考察组也早就回昌州了,看来自己是上了一个恶当,堂堂苟二少在丰州城里打滚这么多年,可还从来没有如此丢脸过,被一个从不认识的小杂种居然吓得就这么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走足各了,而且还是当着范莲那丫头在场的情况下,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是奇耻大辱。

    可找不到人又能如何?他也调查了,范莲那丫头也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是哪里冒出来的,就这么横插一杠子,想到这里苟延生就恨不能抽自己两耳光,怎么就能被人给吓唬住了?!

    那一曰里应该还有几个人和那个毛头小子在一起,可是当时没看清楚,后来查也没有查出一个名堂来,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碰见这个家伙,还敢到这丰州饭店来,还真是寿星公上吊一一嫌命长了!

    “咦?二哥,这不是那个我们找了好几天都没见踪影的家伙么?太好了,今儿个总算把这个家伙给逮住了!”旁边那个白脸家伙眼睛也很毒,一下子就把陆为民给认了出来,“今儿个可真是凑巧了,那两个丫头,嘿嘿,二哥,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呵呵,二哥,太巧了,比电视剧里的桥段还I5,你说咱们呆会儿怎么来收拾这小子?”另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阴笑了起来,“今儿个不好好玩死他,咱就不姓裘!”

    几个家伙都是那一晚在的人,事后也跟着苟延生找了好几天,可愣是没找到敢捋虎须的那个家伙踪迹,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在这里碰上,而且还和下午在街上看见让二少垂涎三尺的丫头在一起,现在居然还在和范莲说话,这不是无巧不成书是啥?

    “别急,我看这人也有点儿来头,能一次两次到这丰州饭店吃饭,多多少少也有点来头,至少腰包里也得有两个不是?”阴阴一笑,苟延生并不傻,这丰州饭店算得上是丰州城里能排上号的堂子,来这里吃饭的多半也还是有些缘由。

    不过丰州城里有头有脸的角色他都认识,就算是丰州地区成立了,来了一些外地的领导干部,但是据他所知地委行署领导里边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家属过来,他甚至还把地委行署几个领导的家庭情况也摸了摸,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个家伙是哪位领导子侄的可能,就是为了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二少准备昨弄他?”满脸横肉的大块头也笑了起来,“今儿个算是有乐子了。”

    “这小子上一次居然敢吓唬我,冒充省里领导,还真的把我给唬住了,才上了他这个恶当,哼哼,就凭这一条,招摇撞骗这个罪名他就得给我坐实了,我看他还和这些女孩子们搅和得这么黏糊,弄不好这家伙就是打着啥招牌骗财骗色,你们说是不是?”苟延生呲着嘴,脸上阴笑若有若无,”对付这种货色,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人民明煮专政的手段来,三宝,你说是不是?”

    “一少,你是说让局子里来人来收拾他?”白脸青年明白过来,有些兴奋的搓着手,“这样最好,把这个家伙弄到局子里,想怎么拾掇就怎么拾掇,到时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能把那两个丫头连带着范莲一块儿给弄局子里,好好盘查盘查,不过二少,这事儿周哥不能听我的,得您给他发话他才得接招啊。”

    苟延生的确在琢磨该怎么拾掇前面那个还在和几个女孩子谈笑风生的小子。

    丰州饭店是由原来丰州县政斧招待所进行改扩建之后演变而来,也就是现在丰州市接待的主要酒店,平时政斧官员来往很多,这总经理甚至还是原来丰州县政斧办副主任现在的丰州市政斧办副主任桂建国兼着。

    那桂建国是一个软硬不吃不太好说话的人物,即便是自己老子当县委书记时,这个桂建国仗着有张天豪作后台,对自己的态度也有些不阴不阳,这丰州饭店很有点他的“禁脔”味道,范莲那丫头自己几次想要下手,可都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忌讳在桂建国地盘上弄出啥事儿来,最后要牵扯到张天豪,把事情弄得不可收拾,所以不得不作罢。

    就连在这里吃饭签单挂账,原本以为这桂建国再怎么不省事儿,也得要卖自己老爹面子,但是一到时间,准时就有人来来催要,要不到,就是这桂建国出面打电话来,或者就是等到自己来吃饭时,亲自来“侍候”,那目的就是很明确,典型一个滚刀肉油盐不进的角色,所以苟延生一般也不太愿意和桂建国正面冲突。

    要在这里搞事情难免就要招惹桂建国,只不过他不想在这里弄出事情来,免得又有可能要让自己老子知道。

    苟延生倒不是怕桂建国,自己老子虽然走了,但是那是升任地委组织部长了,何况无论是现在的丰州市委副书记魏宜康还是常务副市长郭坤松都是自己老子一手擢拔起来的人物,桂建国再是牛,在魏宜康和郭坤松面前也不敢放肆。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个小子给弄到公安局里去,这样就算是桂建国不乐意,但是警察要带走他审查,那也是公安的权力,他桂建国也无可奈何,到了局子里,那就由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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