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你让他们把闸停下来的?”
看了那秘书一眼,项杰轻声说道。
“是。”
那秘书听到项杰语气不善,当下点了点头略带恭敬的说道。
“是你妈个头!你知道这关的是什么吗?你知道有多少人的性命在我们手里边?!你知道这座大坝毁了的话会有什么后果?!”
只听‘啪’的一声,项杰已是一把狠狠的甩了那秘书一把掌。将他脸上戴的那副金丝眼镜远远打飞出去,而那秘书也是被打的昏头晕脑的跌向一旁,被那几个市纪检委和法院的家伙们扶住了。
“看!看什么看?!还不回去把这几道闸给我开开!”
瞪了一眼坝上跟来的工作人员,项杰怒吼道。
那个看起来肥头大耳的家伙看起来是这个大坝里边的小头头,当下看到市长如此大的怒火,忙不迭的连声答是。而后也不让手下的工人员给自己打伞了,便一溜烟的从大坝上跑了回去。
只见不一会的功夫,那第十三道闸门已是缓缓向上升去,而那雨水也是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的咆哮而下,朝着下游冲去
“你…你…。。你竟敢公然殴打政府官员,而且公然抗命?!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捂着自己流出一丝血迹的嘴角,市委书记的秘书指着项杰颤抖着身子怒喝道。仿若一个小媳妇刚被人侮辱了一般,眼晴里边满是惊恐与委屈,更带着丝丝指责。
“今天有我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让把这泄洪闸给关上!老子就是拼着这官不做了也要保着这个坝!都给我滚回去!”
怒了,项杰彻底的怒了。面对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项杰真恨不得把这些家伙们都推到河水里边淹死他们!
若是刘向民没有来到这里了解实际情况而生那么大的气也还罢了。可是这些吃着国家粮食,拿着国家俸禄的家伙们此刻已经眼睁睁的站在这里。更是看着这上千米水面波涛起伏地样子。而且又是狂风暴雨之下。前边的两座大坝此刻早已经没有影子了,只剩下这第三座大坝还在这里。若是这座大坝也被冲毁地话,那别说是那些市区的主要道路了,就说是整个雪域市也能让冲毁了!
就***为了那些所谓的狗屁命今,就为了那对主子所谓的忠诚!就可以把万千人们地性命当作儿戏?就可以把那些无辜的人们看成与蚂蚁无异?
项杰自问自己并不算得上一个好人。可是让自己眼睁睁的做出这种事情来,却是怎么也做不到的。
面对着这个狗仗人势的市委书记秘书,项杰早己是怒不可遏了。
“呵呵,项市长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只有公事公办了。”
看着项杰狂怒的样子,市委书记刘向民的秘书并没有惧色,反而冷笑道。
而后他便向后退了几步,示意身后的那几人向项杰逼去。
只到此刻项杰才注意到,这市委书记秘书带来那几个纪检委地家伙和法院的家伙竞然都是身体硬实的壮小伙们。看来面对着自己的强势态度。这些人是早有准备。软的不行,就是要来硬的了。就是把项杰绑也要把他绑离这个大坝。
看着眼前这四个向自己慢慢逼近地壮汉们,项杰不禁闪过一丝凄笑。
这让他想起了曾几何时,自己父亲讲过的那个故事。早年间关于那次动乱,那名司令员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军队是人民的军队。不打人民’。只因这一句括,当地部队的政委就立马将这名司令员扣押,而后便指挥着部队前去平乱。
古往今来,政治和感情永远是两个永不搭界地事情,想起那个不知姓名的司令员,还真是和自己眼前这种情况有几许相似呢。
“别掉水里了。”
轻声说道。项杰向后退了两步,拿过辰破撑着地雨伞。而后便默然不语。
那四个人看到项杰身后地男人迎了上来。当下都有些谨慎起来,在他们想来,这个人一定是新任市长的随身秘书了。只看那体形就知道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了。更别说他的身份了。
当听到市委书记秘书的命令时,几人不是没有犹豫过,特别是纪检委的两个人更是心中犹豫许久。前几天新任市长刚一上任就把他们的顶头上司给搞下去了。谁也没有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这才过了几天,纪检委的人就亲自找上了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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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真的把机会放在眼前了,不只是纪检委的两个人心里犯嘀咕,就是那两个市法院的家伙也是心中直犯愁。一边是市委书记,一边是现任市长。两边都是不敢轻易得罪的人,此刻遇上这样的事情,只能两者选一,谁也没有办法。
思量之下,最终还是市委书记占了上风。几人想着一会的动作尽量轻柔一些,能少得罪这个市长就少得罪一些。能做到市长这个位置上的肯定不是简单人,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是什么样的。自己这些小人物,怎么能和这些头头们相比呢?
四人心中虽是这样想着,可是没容四人再想多久便都被辰破三两下放倒在地。
“就像你们这样的,再来十个也没用。”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四人一眼,辰破轻声说道,而后拍了拍手回到项杰身后为他撑起雨伞。
而此刻那名市委书记秘书的脸色则是说有多难看,便有多难看,阴沉着脸看着项杰一时说不上话来。
“项市长既然执意不肯回去,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我们走。”
阴毒的看了项杰一眼,那名秘书沉声说道,而后对那几个倒在地上的家伙了说道。
看到那名秘书阴毒的眼神,项杰眼中蓦然闪过一丝寒光。
不自觉之下,项杰对这名秘书已经生起了杀意。
久在刀口上舔血的辰破对于项杰的这种情绪变化似是感觉到一般,当下俯在项杰身旁轻声问道:“公子,是要除去他吗?”
对于辰破来说,一会示意那些跟随他一起回来的同伴们杀了那个秘书一点也不难。只是把他推到这大坝里边就可完事了,反正雨天路滑之下,难免有个意外之类的。像这样的狂风暴雨之下,一准扔进去一个死一个,扔进去一双死一对,而且还查无对证。
“算了,现在杀了他也没有用。”
摇了摇头,项杰轻吐口气方才说道。
之所以对那名秘书生起杀意,皆是因为那名秘书临走时眼中出现那一闪而过的阴毒。像这种若是恨起了一个人,哪怕是损人不利己的情况之下仍然会报复不已,标谁的小人!这样的人,只有杀了他才能让人最为心净。
若是普通人面对着这类的小人自是能不接触不接触最好,可是一旦真的惹到了这类人,那也犯不着和他们计较许多。如果只是怕他不择手段的报复就要杀了他的话,那么这世上的小人估计死的堆起来有喜马拉雅山一样高都不行。
而项杰之所以对他生起杀意的原因也是怕这种小人到时回到市委书记刘向民身边时添油加醋的把这边的情况说上一遍,到时给自己势必会惹到许多麻烦。更何况能够做到市委书记秘书这个位置上,没有一定的背景也是有一定难度的,为免生事端之下,把他给杀了最好不过了。
可是看着不远处还没有走多远的市委秘书边走边打电话的样子,项杰摇了摇头。既然他已经打电话出去了,那么也没有必要再为这种小人而脏了自己的手了,一切由他去吧。
“这雨,可别下了。再这样下下去的话,可就真的完了。”
看了看下边已经开到了第十四道泄洪闸,项杰喃喃说道。
…
大坝这边形势危急,另一方面在市区里边伊晚晴的压力也是不小。
眼看着上游的大坝正在向下泄洪,城市边缘的一些河道早已经漫过河渠朝着两边扩散出来。而另一方面,市区里边的一些河道也是因为各种原因水势大涨。再加上连降暴雨之下城区地下排水管道排水不畅,致使城区水位线已经上涨到五十六厘米,如果再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的话,到了白天,市区的水位线很有可能上涨到一米四左方。真正到了那种情况之下,整个雪域市势必会陷入瘫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