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秉龙气喘吁吁的冲到楼下时,寂旷的大街上已经是只剩下昏暗的路灯在那里显得格外阴森刺目。

 微一思索,马秉龙便向楼上冲去。当务之急是要给项杰和各分局干警们打电话寻找阿瑶,在这深更半夜里边,一个小女孩最容易出事了。更何况还带了那么多钱在身上。

 当项杰接到马秉龙的电话时,已是深夜一点三十分左右了。此刻的项杰刚刚把一个策划方案做好躺在床上没多久,而隔壁的丁宁早已睡下。

 “什么?阿瑶去了你那里找你?!现在人呢?!”

 听到马秉龙的话,项杰当下座了起来说道。

 听到项杰语气之中有些紧张的样子,马秉龙不禁有些头痛。

 堂堂一个公安局长,竟然能让一个才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从自己手里边跑掉了。这样的事情能说出来吗?

 无奈的叹了口气,马秉龙把整个事情经过如实的向项杰说了一遍。

 “那现在你通知下边的各分局干警们寻找没有?”

 听了马秉龙说完整个事情经过,项杰只能无奈的暗叹口气,现在人已经跑了,再怎么怪马秉龙也于事无补。

 “已经通知下去,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点了点头,看到项杰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马秉龙不禁松了口气。

 “她哪来的那么多钱?照你说的那样,她身上带了起码不少于三十万的现金?这么一个小女孩无亲无故,哪来的这么多巨款?”

 脑子逐渐清醒过来,项杰略带疑惑地问道。

 “所以这才是我担心的地方。而且从她的行事作风和性格上来看,很有可能走极端。就是这样我才想要把她带回到警局让你带回去,没有想到这样做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反弹。这…电话另一端的马秉龙边赶往市局地总指挥中心,边忧心重重的对项杰说道。

 “只要能够把她找回来,剩下地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半晌。项杰沉默无语。最后项杰淡淡说道,而后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项杰边抽着烟边在思索着这些事情。

 阿瑶的事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初听到马秉龙对他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项杰也是吃了一惊。丝毫没有想到阿瑶的行事竟然会这样极端。更想不到阿瑶怎么能在这短短的半天之内筹集到这么一笔对于她来说不小数目地钱出来。

 哪怕让项杰处在阿瑶这个层次的环境里边,给他半天地时间,项杰自问自己怎么也没有办法弄到这么一笔钱出来。

 这些,更增加了项杰对于阿瑶的担忧。

 现在这么小的年纪就是这样了。如果再长大一些以后有了更大的能力的话,又是怎样一种样子?

 项杰有些不敢想像。难道自己这一代真地落伍了吗?

 在现在的这个社会里边,关于70代、80、90,这三代人之间的争议也越来越多起来。

 每每想到这里,项杰都会想起早些年,那些70代对于自一代地批判。

 人们对于80这一代总是总结为自信而又极度自卑的一代

 80一代的人们总是对自己的能力信心满满。但是又在这层自信之下又着一种隐藏起来的自卑。

 在80代处在主流的社会里边,面对着社会的飞速发展;化。甚至是三极化也在非常明显的变化着。

 当初70一代看不起80代,如今的80一坚的力量。可是如今的80同样看不起90一代,而现在的70一着一代不如一代的90代甚至还不如当年的80代人。

 80一代为了房、车而奋斗着,同时由于时代所造成的差一代人同样看不起那些依靠着70代老爸老妈大肆花销的90人。

 两种文化背景影响下长大的两代人在这个社会交替的年代互相冲击着彼此,90代的小孩们称80代为宅男、于90一代人的那种非主流文化和各种怪异无比的火星文等东

 虽然80一代自问自己当时处在90代++烂,可是如今的90代所达到的程度甚至是已经超过了80人的那种承受底限。

 每每看着现今的一些90代小孩们,80的人们总是摇头叹息或是无语,又或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总之,各色各样的人们都在这个时代的

 交替出现着。

 最终,90代会变成什么样子,到底是‘非主流’战胜了化。还是只衍生了一些毒瘤而后在这个社会里边继续成长生存,又或是慢慢被消灭掉?

 在这个问题上谁也不敢肯定,谁也不敢留下定语。

 面对着一个阿瑶,黑暗中的项杰似乎已经看到在自己眼前有着越来越多的少年慢慢堕落下去。

 或许90代的人里边只是有一部分人受到了这种文化的影些人却代表了90一代。

 在想着阿瑶的问题时,项杰也在扪心自问。在一将功成万骨枯,一朝名就千人哭的道路之上,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余烟缭绕,微弱的烟头一明一暗的映着项杰深思的面孔。

 而项杰的心里边也对阿瑶的命运有些隐隐担忧,同时也在反思着自己的这个计划到底是对抑或是错呢?

 …

 时间悄然流逝,就在马秉龙忙碌的同时,阿瑶也独自一人在寂寥而阴凉的大街上独自游荡着。

 是的,游荡。一个无家的人,一个没有人关心的人独自走在夜半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淡淡的冷风从身旁拂过,很孤独而寂寥的感觉。

 现在的阿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所遗弃的人,没有人关心,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是阿瑶却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也有人在为她的命运所担心着。

 她的叔叔,丁宁,马秉龙,项杰…

 这些与他几乎是没有交集的人们都在为着她的命运和现状所担忧着,或是无亲无故,或是陌不相识,或是一面之缘。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往往在你认为被所有人所遗忘的时候,总是错误的,总会有那么一些你所不在乎又或是遗忘掉的人会在那个某一回忆的瞬间想起你的存在。想起你现在过的好不好,还记不记得他等等。

 一两点钟的大街上清冷的出奇,只有那些停在路边的小车孤伶伶的在那里。又或是一些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在路口,自己蜷缩在里边休息,或是等待着半夜那几乎不存在的旅客搭乘他们的车子。

 看着那些蜷缩在车里边的出租司机,阿瑶想要上前让他们送自己回家。

 可是临走到车前,阿瑶却又犹豫而退缩了。

 回家,自己的家在哪里?

 没有亲人,没有温暖的地方是自己的家吗?

 走过那个路口,走过那个能送自己回‘家’的出租车,阿瑶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要去哪里,她不知道,要干什么,她不知道。就这样不停的向前走着,不停的向前走。

 有时,人就是会这样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出来。

 …

 …

 而在此时雪域市最大的迪厅里边,林豹也在招呼着来自远方的兄弟。

 筹交错,美女在怀。P包厢里边,劲爆的歌曲回荡不止,激情的艳舞也在冲击着人们的眼睛。

 “鑫,你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了?要是提前通知一下就好了,我好能早一点做些准备来接待你。”

 抱着怀里的女人,林豹半躺在沙发上看着有些懒懒座在一旁姜鑫说道。

 “来办一些私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口味?”

 留着一头齐肩长发,相貌俊美甚至犹过于女人的姜鑫声音之中略带着一种阴柔,眼神更是有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阴沉。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在东北派系之中有着‘妖’之称的男人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将东北近一半的黑道势力铲平。从而奠定了自己的地位,更是在东北派系之中一跃而起。

 “女人只是红粉骷髅,漂亮的比比皆是,可是真正有品味真正有味道的却没有几个。有的话我早就留在身边了。”

 摇了摇头,林豹颇在些惋惜的看着姜鑫说道。

 “有了天下,自然就有了女人。我要这里做一件大事,到时需要你准备些人手。”

 摇了摇手中的红酒杯,姜鑫转过头来看着林豹说道。

 “好,没问题。”

 对于姜鑫的话,林豹并没有问些什么。因为林豹便是当初从姜鑫身边来到内地发展的其中一人而已。

 可以说,林豹与姜鑫当初的关系犹如兄弟而又介于一种上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