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后一觉到天明,沈淮醒过来,就觉得窗外格外的明亮,又见没有太阳照进来,觉得奇怪,欠起身来看向窗外,看到院墙上仿佛白袄似的积着雪,未曾想昨夜下了这么大的雪。
脸蛋贴着沈淮肩而睡的陈丹,觉得有凉风从被角钻进来,掖了掖被角,粉臂搂住沈淮的腰,又把娇嫩的身子又往沈淮的怀里贴紧了一些,声色慵懒的问道:“几点钟了?”
“不知道,还早着吧,”沈淮说道,“夜里下雪了。”
陈丹翻过身去,也欠起身子看窗外的积雪,欣喜而惊讶的轻喊道:“真是好大的雪。”她翻过身,把光不溜湫的丰满臀部抵到沈淮的小腹上。
感受那嫩滑得到极点的丰腴浑圆,沈淮下面很快就茁壮的挺立起来。
陈丹感受那根顶在柔软臀部上的坚硬,伸手在沈淮的大腿根上掐了一把,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媚色如水,腻声问道:“昨天这么折腾,怎么这会儿还不肯老实下来?”
“这还不得怪你太迷人?”沈淮笑着说道,伸过胳膊,让陈丹靠进自己的怀里来,见她披散开的长发仿佛黑色的绸缎,心醉神迷,看着她白净无瑕的脸颊脂光如雪,长长的睫毛在轻轻的颤动不掩瑜,娇颜是那么的迷人。
沈淮伸手下去,顺着陈丹如羊脂玉般软滑的腰臀往下滑,落到她修长丰腴的大腿,让她的腿抬一起。
陈丹转回头,乌溜溜的眸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淮:“还有些痛了。”
沈淮在嵛山憋熬了小半个月没有出山,昨夜自然是尽情的发泄无穷无尽的精力跟**。陈丹也是极力承受,但身娇体嫩,不堪蹂躏,强忍到溪水源头红肿如桃,才不得不叫沈淮停下来睡觉,现在那里还有些微痛,她都有些怕沈淮再折腾一回。
“夹着就好。”沈淮温柔的骗她说道。
陈丹噘起红润的嘴唇,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沈淮,但臀叫沈淮顶了两下,她还是顺从的微微屈起腿来,好让贪欢的沈淮将他那根正龙腾虎跃、怒气腾腾的东西钻进来,才并腿夹着,声音娇软的说道:“你要是骗我,我以后就不让你上床了。”
陈丹的双腿白嫩修长,比前两年还要略丰腴一些,内侧的肌肤又极致嫩腻,沈淮将他的硬起夹在其间,感觉温柔如握,再让陈丹放松的靠到自己的怀里。
他揽握住她胸前两只结实而丰满的玉兔,下面也在她丰腴嫩腻的大腿间蹑手蹑脚的进出接。顶得陈丹声软气喘,溪水渐生,沈淮才叫她将屁股往后撅起来,才从湿润、迷人的桃红花瓣里刺进去。
陈丹秀眉轻蹙,回头咬着唇瞪他:“你又骗我。”忍痛眸光里尽是媚气,叫人迷醉。
沈淮将陈丹轻轻搂在怀里,去吻她的唇,说道:“只是想享受跟你连成一体的感觉。”
陈丹动情的微吐香舌,与沈淮吻在一起,呢喃说道:“真有些痛,你不要动,好不好?”感受他在自己身体里有力而强壮的温柔,直想把身子骨都溶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
由于下了雪,陈丹坚持要沈淮早点出发,这样才不用为赶时间在路上开太快的车。
日头上了树梢,沈淮百般不情愿的叫陈丹从被窝里拉出来,吃过早饭就直接独自驾车离开东华。
在省委书记田家庚的亲自推动之下,徐东高速于年底之前已经开工建设,但离开建成还需要一段时间,沈淮驾车是沿老国道西进。
东华、沂城等地的经济刚刚起步,即使是年底,国道上的车流也不算密集确。只是昨夜下过雪,天气又冷,雪给碾压后,没有化去,而是结成薄冰,叫大家只能小心翼翼的在路上慢腾腾的开着车,沈淮中午才开到沂城。
不过提前从东华出发,沈淮在路上时间也宽裕,中午就在沂城停车吃饭,再上路时,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红色的奔驰跟在他的后面。
年底大家手头都有一堆事,沈淮也没有叫邵征或陈桐开车送他。他反正也习惯开车,把车开到省城,交给张拓,一点也不耽搁。
他开的是一直都在用的那辆帕萨特,已经有些旧了,在国道上普通得很;相比较之下,红色奔驰在九十年代中期就要耀眼多了。
红色奔驰在后面跟了一会儿,沈淮就注意到了,不过他从后视镜里看不清开车者的脸。路上的薄冰到午后,也没有完全消掉,沈淮压着车速,红色奔驰也无意超过去,也是压着车速,远远的缀在后面,也不靠近过来。
大概过了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沈淮看到那辆红色奔驰在路边停下来,看到有个红衣服的女人从副驾驶位下来,好像是把司机替换下去。
沈淮却是不管,只是压着车速慢腾腾的开着车。
不一会儿,那辆红色奔驰从后面赶上来,超车过去时,沈淮侧头看过去,看到谢芷握着方向盘,正凌厉的看过来,而在后座那个穿驼色大衣的少女虽然转过脸去会,没有让他看到她的脸,沈淮还是在瞬时猜到她是谢棠。
沈淮心头悸动,未曾想到这些年来与谢棠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年底的路上,更叫他没有想到是,谢芷超过车去将并道时,就猛的一个刹车。
眼看着红色奔驰在眼前骤停下来,车头堪堪要顶到奔驰屁股上去,沈淮才反应过来,猛的把方向盘往右打,车轮碾上路边的薄冰直打滑,直冲上路坡才把车刹住。
沈淮下车看到右侧的车轮已经悬出路坡,好在车速不快,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沈淮心里想把谢芷祖宗十八辈连着她本人都操了一遍,才将车倒回到路边来。他手搁在方向盘上,看着望尘而去的红色奔驰,拿出烟点上,往事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腾,他也不知道,要是“沈淮”真还活着,要怎么面对这个一直唤他作“哥哥”的少女?
当年那个稚气未脱、心思单纯的少女,在受到他的伤害之后,如今还单纯着吗?
这世间总有现世报,沈淮抽过一根烟继续上路,没开过一刻钟,就看到谢芷开的那辆红色奔驰在前面斜出去,车头栽在路坡边的排水沟里面。
有个穿着旧棉袄的老人倒在路边,一动不动,旁边还倒着一辆旧自行车。
大过年的,大家都在赶路回家过年,路没有堵上,没有什么车停下车来管闲事;附近赶来的十多个村民,将谢芷、谢棠围住。
沈淮停下车来,走过去,谢芷抿着嘴不说什么,倒还从容镇定;谢棠则在努力在跟围住她们的村民解释:“我们刹车冲下排水沟,他才在路边倒下来了,怎么可能跟我们有关系?”
谢棠的脸有些苍白,似乎没有办法帮谢芷应付眼前的场面,有些慌乱,也似乎不想沈淮看到她们的窘境;眼睛也不看沈淮一眼。
见眼前的少女跟记忆里并没有太大的变故,美丽依旧,只是有略些瘦弱,始终不肯看过来一眼,沈淮心里轻叹一声。
沈淮走到车头前,看到车头、倒地的自行车以及老人,确实没有撞到的痕迹;更可笑的是,有只篮子倒在自行车后架边,但里面的鸡蛋却没有碎几个。
那个老人在听到沈淮走近时,才哼哼唧唧起来。
沈淮心里一笑,冲着谢芷嚷嚷:“就算不是你们撞的,人也是给你们吓倒的,怎么不是你们的责任?不赔钱,你们不要想走人。”又拿沂城话跟边上村民交谈,“这两个外地的女娃子看着就像是有钱的主,大过年的,不讹她们个四五百块钱,不要让她们走。要是她们叫警察过来,我帮你们做证,就栽赃地上这个老伯是她们撞倒的。”
村民只以为沈淮是帮他们说话的,他们本来还想多讹一些,但又不好直接反驳沈淮。
“让这两个外地女娃子赔你五百块钱好不好?至少得五百块钱,要少了五百块,我们等会儿接着躺地上。”沈淮一边问倒地的老人,一边手伸到他腋下,直接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老人也有些发蒙,其他助阵的村民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着沈淮把老人从地上搀了起来。
谢芷不想让沈淮看到她们更多的窘迫,也赶着跟谢棠去徐城,见村民态度松动,就赶紧拿出五百块钱塞给老人息事宁人,让他们散开。
看着村民散开,沈淮才从车里拿出尼龙绳,走过去,将奔驰车的车屁股绑在他车的车头上海。谢芷这才反应过来,沈淮要帮她们把车从沟里拉出来,她拉了傻愣愣的谢棠一把,坐回车里去发动车。
将奔驰车从排水沟里拉出来,沈淮下车去解尼龙绳,还没有等他站起来,奔驰排气管里就奔出两股黑烟,像只受惊的野兔,猛窜出去。
“臭娘们。”沈淮没指望谢芷能说声谢,但也没有想到这臭娘们这么快就过河拆桥是,呛他一嘴黑烟。
沈淮站起来身来,看着绝尘而去的奔驰,想要骂几声解解气,却看到谢棠从后车窗看过来,那张贴车窗看来的白净的小脸,仿佛静寂夜里开放的一朵小白花,叫他心里无法生出一丝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