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泽犹豫不决想当一把猥琐sè狼的时候,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他给吓了一跳,赶紧退出了阮可人的卧室,将电话掏了出来,见是纳兰冰旋打来的,姚泽笑着接通,道:“冰旋,刚才谢谢你的帮忙。”
“冰旋?”纳兰冰旋微微一愣,而后有些不悦的道:“不用谢我,我们互不相欠了,以后你还是喊我全名吧。”
姚泽悻悻笑道:“成,我记住了。”
“没事了,再见。”纳兰冰旋将电话挂断,姚泽听着电话里面嘟嘟的忙音,苦笑不已,电话打过来什么都不又给挂断了,这算什么事?
姚泽接了纳兰冰旋的电话后也没了再折返回阮可人房间沾她便宜的心思,就拿起扔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离开了阮可人的家。
纳兰冰旋连夜赶天津市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当年,纳兰德的部下陈忠明奉命将纳兰冰旋送到林家,到林家做客,亲眼目睹了林继扬被他二叔从二楼推下的悲剧,那时候纳兰冰旋还太小,很多细节没能注意到,所以至今仍然对当初的事情毫无头绪,她怎么都想不通,林继扬的亲二叔怎么会害林继扬。
她下午了纳兰德那里一趟,从纳兰德知道了陈忠明如今的下落,他在天津市定居下来,娶了妻子生了个儿子,儿子如今也有十七八岁,如果找到陈忠明,也许能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想到这些,纳兰冰旋一刻都不耽搁的驾着车子了天津市。
下了高速公路,已经是凌晨一点,纳兰冰旋没有急着找陈忠明,在天津市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打算明天一大早就陈忠明家堵他。
二十年前,陈忠明把纳兰冰旋从林家送回到纳兰家后,没过几天便完全消失了踪迹,放弃了少校的军衔,就这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纳兰冰旋此时联想起来猜测,陈忠明不定就是因为知道了林家的什么秘密,所以不得已的偷偷的选择逃离,怕被林家的人给迫害。
就在纳兰冰旋下了高速公路没多久,一辆燕京牌照的车子也驶出了高速公路,出现在了天津市的地头上,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黑sè风衣的男子,长着一张冷漠至极的脸,车子开到天津市内,男子将车速放慢,然后拿出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已经到天津市了吧?”
“是的,接下来该怎么做?”男子声音冷淡的问道。
电话那头吩咐道:“抢在纳兰冰旋前面杀掉陈忠明,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只有他死了,所有的事情才能归于平静。”那人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自语道:“二十年前就不该心软饶他一命,让他多活了二十年也算是他赚到了,如今也有了后代,我算是对的起他了。”
“知道了。”男子答应一声,挂断电话,车速再次急速飞驰,瞬间功夫消失在了天津深夜的街道。
华丰路,一居民区,深夜静悄悄的,静的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某楼层偶尔传出一两声小狗的叫声,一道黑sè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某栋楼的走道,并迅速消失在楼道之中。
黑衣男子动作熟练的撬开外面的防盗门,脚步轻盈的走进陈忠明的卧室,黑暗中他持匕首,一步步的逼近陈忠明……
清晨,纳兰冰旋起的很早,照着纳兰德给她的地址,找到陈忠明的住处时,楼道下面停了好几辆jǐng车,纳兰冰旋将车子停好,皱着眉头走了下,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大爷,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呢?”纳兰冰旋走到围观的群众中,找到一名老者,出声问道。
那老头,叹气的道:“三零四的住户家里进贼了,户主被贼给谋害了,哎,这世道啊!”老者忍不住的摇头,脸上竟是无奈之sè。
纳兰冰旋脸sè一变,赶紧问道:“老大爷,住户叫什么名字?”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老人摇头,然后道:“好像是姓陈吧。”
纳兰冰旋脸sè大变,挤到人群最前面,正准备冲进时,被两名jǐng察拦住,“干什么,这里现在被封锁了,不许进。”一名jǐng察脸sè严肃的望着纳兰冰旋,看清纳兰冰旋的长相,他微微一愣,不由得被纳兰冰旋的美貌吸引。
纳兰冰旋却冷着脸推开两人的臂,然后掏出机,将电话拨到了纳兰德那里。
纳兰德接了电话,得知陈忠明被杀的消息感到惊诧,便出声道:“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一场yīn谋,为什么偏偏赶在你找陈忠明的时候,陈忠明却突然被杀,一定是有什么人不想让你值得一些事情,所以将陈忠明给灭口了。”纳兰德在电话里分析道。
纳兰冰旋声音有些沉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陈忠明住在天津市?”
纳兰德解释道:“陈忠明跟在我身边有四五年,他的祖籍在天津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既然他离开了,不定是回了老家,上次因为林继扬的事情,我专门调查了一下陈忠明,从他老家着找,动用了很多关系到前天才查到他具体的地址,而且姓名也改成了陈黄德。”
“是不是你找陈忠明的时候消息走漏了?”纳兰冰旋继续问道。
纳兰德思绪一下,道:“可能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否则行凶者也不可能这么凑巧的抢在你前面杀了陈忠明,看来消息是从我这里被走漏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偷偷的将事情调查清楚,知道我找陈忠明的也就四五人,我会把这个人给揪出来的,你也赶紧回来吧,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再查下恐怕连你都要陷入危险的境地。”
纳兰冰旋绝美的俏脸变的冷冰冰的,寒声道:“我不怕,凶我一定要找出来,在没找到林继扬之前我是不会罢的。”
纳兰德突然道:“你见见陈忠明的妻子,不定会有收获……”
在纳兰德的帮助下,天津市华丰路分局局长特地打来电话,守在外面的jǐng车才给纳兰冰旋让行。
在民jǐng的带领下,纳兰冰旋到了陈忠明家中,两名jǐng察刚给陈忠明的妻子做完笔录,纳兰冰旋走了进,其中一人问道:“干嘛的?”
那名带着纳兰冰旋上来的民jǐng走到另外一名民jǐng身边,轻声嘀咕几句,纳兰冰旋没管两人什么,直接道:“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带她上来的那名民jǐng点头,然后对陈忠明的妻子道:“有什么线索再告诉我们,笔录暂时做到这里。”
等民jǐng都走后,陈忠明的妻子眼中含泪,脸sè有些憔悴的望着纳兰冰旋,问道:“姑娘,是找我做什么?”
纳兰冰旋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陈忠明的妻子,然后轻声问道:“你知道你丈夫以前的事情吗?没结婚之前的事情。”
陈忠明的妻子拿着纳兰冰旋递给她的纸,擦了擦眼泪,哽咽的道:“只是知道以前当过兵。”她有些jǐng惕的望着纳兰冰旋,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家里来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纳兰冰旋没有什么表情的望着伤心yù绝的女人,没回答她问的问题,声音平淡的道:“陈黄德在二十年前本名叫陈忠明,燕京军区的少校,是我爸的老部下。”着话,她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递给陈忠明的妻子。
陈忠明的妻子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几眼,神情缓和了一些,摸了摸照片上陈忠明年轻时的脸颊,眼泪又啪啪的滴了下,低落在照片上,她抬头道:“黄德从来没和我提过以前的事情,这张照片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纳兰冰旋点头。
“谢谢。”陈忠明的妻子用抹照片上的眼泪,然后从沙发上起身道:“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纳兰冰旋在陈忠明妻子的身边坐下,然后道:“你不会真以为你丈夫是被贼给杀死的吧?”
“难道不是吗?”陈忠明的妻子流露出诧异伴随着惊恐的表情。
纳兰冰旋肯定的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是被人少人灭口了,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二十年前他可能掌握了一些大人物的秘密,怕被人迫害,所以放弃了少校的军衔,偷偷潜回了天津市来,没想到二十年后……”纳兰冰旋想到,如果自己不调查这件事情,不定陈忠明就不会死,心里倒是有些歉疚起来。
“我老公是被谋杀?这……”陈忠明的妻子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纳兰冰旋问道:“你干嘛?”
“我要向jǐng察反应,一定要将凶绳之以法。”陈忠明的妻子义愤填膺的对着纳兰冰旋道。
纳兰冰旋冷笑一声,道:“你以为那些人jǐng察能够对付?如果你不想害死自己和你儿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帮你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并且为你丈夫报仇。”
“你为什么帮我?”陈忠明的妻子冷静下来,坐了回,对纳兰冰旋问道。
“因为我需要在你丈夫这里找到凶的线索,他真的没给你提过一丝以前的事情?”
陈忠明的妻子摇头道:“真没有提过,就像你的,他既然冒着危险逃离,自然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又怎么会告诉我。”
纳兰冰旋微微蹙眉,提醒道:“他有没有写rì记的习惯?”
这话倒是提醒了陈忠明的妻子,她眼神微微一亮,旋即马上隐匿了表情,一副黯然模样的摇头,道:“没有,他生前没有写rì记的习惯。”
刚才陈忠明妻子一瞬间的表情并没逃过纳兰冰旋的眼神,纳兰冰旋满含深意的望了陈忠明妻子一眼,提醒道:“希望你的都是实话,否则你会很危险的,二十年前,我喊你老公为叔,不是坏人,希望你能够相信我。”纳兰冰旋能够猜到陈忠明妻子此时的忧虑,她丈夫死的蹊跷,并不能排除自己就不是杀他丈夫的凶,有所隐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纳兰冰旋从陈忠明妻子刚才的表情中也能够推断出,陈忠明生前肯定是留下一些什么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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