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伟深知以后的李美娜不易,可是这种不易又是必经的路途,没有这样的不易,c市的天空会这样一直一直的阴沉下去。
再休息了十分钟,他就准备开拔。
这个时候,没有时间留给他在这里享清福,外面还有着一堆一堆的事情在等着他去做。
“走了!”安天伟道。
六女目送着他离去,肖沉雪没来由的突然冒出了一句:“记得早点回家。”
安天伟愕然回顾,扫了一眼挤在门口的这六个人。
“家!”
他没有回答肖沉雪的话,转身走了,边走边挥手作着再见的动作。
这里是家了么?安天伟心里想着。
边走着,他边莫名其妙的笑了笑,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
出门的第一站,当然是去盯北京西路布衣店的梢全文阅读。虽然一时的盯梢可能起不到什么效果,但既然现在还有着一点时间,自然是要将这点时间充分的利用起来。
他这次又进行了化装,看上去像是一个菜市场的小贬。这得自于他遇到的那个小贬产生的灵感。
北京西路很偏,如果化装成别的身份的人,实在和那街道荒凉的气氛不搭,也只有这样处于底层,正在为生计奔波着的人,才更适合在那样的地方居住。
选了一处可以远远的看见布衣店的位置,他将自己的身形隐藏了起来,静静的潜伏着。
这次到北京西路之前,他拐了一个弯去了移动控制台,拿了件单兵巡视系统,既可以当摄像,又可以当报话机用。
单兵巡视系统的焦距不够长,从视频里看布衣店十分模糊。好在他早有准备,将m107上面的瞄准镜带了出来,绑在单兵系统上面,再去看时就清晰的多。
为了照应单兵系统与移动台的关联范围,移动控制台向安天伟藏身处挪了挪位置,确保能够准确的接收到从安天伟的单兵系统里传回去的任何一组视频画面。
盯梢是很枯燥的,这需要有异于常人的忍耐力。当然这些对安天伟而言已经是小儿科了,忍耐力的磨练在他的军旅生涯里,是最基本不过的一项训练技能。
如果没有忍耐力,绝无可能会当得上尖刀队的狙击手。
躲在暗处放冷枪的人,一般是最被鄙视和吐槽的人;可是,这个职业的巨大杀伤力,让所有的部队都不得不专门配备这个兵种。
他趴伏于潜伏点,一点一点的放松着自己,以缓慢的心中心跳率,拉长着呼吸。这是要打持久战的准备。
几个小时就在安天伟的这一呼一吸之间悄然的滑了过去,布衣店里没有出现半点异常,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别说是上门买货的人了。
这不符合常识!
如果这里是一个贬卖毒品的售点,难道说他们现在的生意已经萧条到了这种地步?不应该啊!
答案只能在继续等待中去挖掘。
将近黄昏时,他终于看到了布衣店门口有了动静。这一有动静,移动控制台里面的人全都紧张了起来。
雷万钧做为控制台目前的最高指挥,脸色更加的严峻。
“组长,要不要行
动?”
“不。现在情报掌握的太少,不要轻举妄动。”
“我们等你的命令!”
等命令比自己下命令要轻松的多,雷万钧将皮球踢给安天伟,这可是在地方当官时久时养成的惯性。
这种惯性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久经官场之人的骨髓里,成为了身体的有机组成部分。
“行!”安天伟痛快的答应。
从布衣店里走出来的,就是在深巷口那几个很怕的六哥最新章节。
“小六,你今天下手这么狠干什么?”布衣店里传来了一阵男声。
安天伟听的出来,这个男声正是第一个和他直接对话的那位。
“三哥,有时候做事,不是单只看现在和表面,你得有一些长远的目光。那两个混蛋我让他们盯一个都给盯丢了,地如果任由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们以后就不用混了。”
“我也不是说不处罚,只是你一下子就跺掉了他们四个手指,我怕下面的弟兄们不服。”
“谁不服让他们来找我。”
“找你?你别开玩笑了。你断人手指也不是一回,连活人的眼珠你挖出来,也没有敢说你半个不字。你被老大罩的这么紧,谁敢得罪你啊?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四根手指让他们长点记性,以后在执行下派的任务时,他们就会看看他的断手。更重要的是这个信息会传开,以后所有为我们清土堂办事的人,就不会再有消极怠工的现象发生。我们的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反正你总是有着你的道理;现在再说许多已经没有用了,手指砍都砍了,希望那些家伙能记住。”
安天伟趴的远,看不清六哥的脸,但是单兵系统能看见。
正在盯着屏幕的雷万钧将六哥的脸推大做特写,立即连抽几口冷气。
“是他!”
略显慌张,但又努力镇定了一下,雷万钧立即呼叫着安天伟。
“发生什么事了?”
“组长,这个六哥我认识!”
“你认识?”
“是!而且以前关系很好!”顿了一下,雷万钧知道安天伟正在等他接着往下说,便道:“他以前是我的搭档。”
“刑支重案组?”安天伟也觉得很有些吃惊。
“是。”
“怎么沦为了毒贬?”
“唉,一言难尽。组长,六哥本名叫欧阳震东,是个高材生。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走上了贬毒这条路。我们的对手如果是他,就要小心点应付了。他的反侦查能力特别强,而且手段特别残忍。”
一个以前刑支重案组的人摇身一变成了毒贬,黑白两路都做的这么出色,这样的对手一般而言,确如雷万钧所言,很难对付。
安天伟差点着了六哥的道,此时想想,六哥其人果然不简单。
“六子,你怎么对今天来的那么重视,我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很不一样!”
“怎么个意思?”
“现在还不好确定,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个远远的比表面看上去要厉害十倍!”六哥阴恻恻的说道。